红尘深处的魂梦

作者: 素描时光2013年09月13日情感日记

前两天和灵儿聊天时,她说不习惯聊天了,老发错消息,我坏坏的笑:"错便错呗,意外也是一种惊喜。"

"唉,人老眼花啦,不合时宜。你还真不够哥们,得瑟的笑呢。"

"只有四季花草才须要合时宜,人就无所谓了。人最应该掌握的技能就是笑,笑,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办法。"

"也许吧。但不合时宜总是落伍呀,你也笨呢。"

"落伍者无非走慢一步而已,又不会被开除出地籍。向前看路还在,往后看留恋还在,落伍者无惧。我是阿呆我怕谁。"

"哈哈,路在何方?"

"一般来说路在脚下,但是最好的路在心上。"

沉默……

我忽然明白自己犯了个错,完全没有感受到她文字间让人隐隐作痛的颤抖。我是了解她这半年来走过的、经历的、遭受的那些沉重,重得可以压垮很多男子脊梁的,而我调侃的随意性,不经意间触碰了她心底里的伤痛积淀。

都希望人生永远美好的,可以尽享花晨月夕的抚慰。但是,在"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的旖旎后,又有谁能真正做到从容地与春风告别?"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这种对现实记忆真情与幻情的敏感是红尘深处的魂梦,形销骨立。

杨绛先生在《我们仨》这本书里,以无轻无重、温婉平和的笔触,娓娓叙说一家人几十年来的岁月沧桑,结尾处有这么一段话:"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当时杨绛先生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但是从她的字里行间,依旧能寻到那个清冷缥缈的梦。

有时候,我们并不是眷恋着伤痛,而是那些伤痛和打击确实帮助我们认识了生活的厚重,找到了生活的本源。飞花落叶,你可以哀怜它的僝僽,也可以欣赏它的缤纷。平生不少的磕磕碰碰,应该是岁月的恩赐,我们心怀感激。就像灯火的明灭,从黑暗中能看到希望,天亮时飘落的灰烬也还可以有温暖

日子过着过着,有些事是避无可避的,那么,不妨从容接受,这不需太多的勇气。记住一些人,记住一些事,以及所有与真爱有关的旧时光。也许多年后的回首间,会发现即便是忧伤,也有着隽品的影子。

记住春柳静好的摇曳,感受牵挂的柔软。记住夏荷清雅的默守,相伴企盼的韵彩。记住秋枫率性的烂漫,回味岁月的唇红。记住冬冷艳的清纯,留恋初见的晶莹。这样,即便时光驹隙,快的有点残酷,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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