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柄荷

作者: 苏黎2014年07月28日散文随笔

为家中的一柄荷拍下了很多照片。在荷含苞时,怒放时,衰败时。尽管花开的时刻短暂,但它存在的每一刻都美丽。含苞时是一种含蓄浅静的美;怒放时是一种灿烂果敢的美;衰败时是一种静谧凝重的美。

我开始明白那一种人,明明知道灿烂怒放后必定走向衰败,也要选择一种燃烧生命的美,不顾后果,不吝啬,不保留。因为那一刻,它已美成了永恒,已美得不留遗憾

荷的美在于每一个时刻都动人心弦。只需一柄茎衬托,不能复制,不能仿造。任何效仿荷的行为都愚蠢,且俗不可耐。荷不需要前簇后拥,只要一朵蓬,一片叶,就能给人整个荷塘的倩影联想。在风中的它轻轻摇曳,那么轻盈,那么灵动,巧笑倩兮,端庄清新,是世间优雅的全部化身和想象。

绣球,桔梗也美,也素雅。它们的美容易复制,但荷不能,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放。它的要求高,但只要对了意味,怎么摆都是所有美学的最好诠释。

若不是在家中摆过那柄荷,那朵蓬,我绝不能细细体味如此脱俗的美。尽管它的生命短暂,却由此至终带着尊严,清丽,绝不低头,绝不嚣张。美,只为自己而美。怒放,也只为自己怒放。即使容颜老去,也不叹息,不遗憾。而偏偏它生命的每一刻,都已被那个相知的人,看进心里。

它就在我的房间门外,明天它必定继续衰败,却一直从容自得,珍惜每一个当下。只为自己,只为知己。想不到一朵荷,竟给我如此美意和共鸣。我与它竟真已成为了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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