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与腊梅争寒暑

作者: 张焕军2016年01月17日优美散文

又到了一年腊梅花放的时节,我只要得闲都会去院子角落看望那棵腊梅,像是老朋友见面,不用打招呼,也没什么客气的,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拜访。又犹如情人约会,羞羞答答的,一个人独自前往,从不愿与旁人分享相聚时那愉悦的时光

躲在单位院子角落的这腊梅从不引人注目,你若不是偶然间驻足停留,抬头时无意发现了它,估计是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的。它依旧还是老样子,枝杈上挂着些灯笼模样的说黄非黄,土黄中泛着点灰色的小花,花儿一个个下垂着,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难怪,连续两周的重度霾天气,无论什么花儿碰上这样的天气都会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又何止是院子角落的这颗腊梅不引人注意,没有人感觉到它的存在,公园里的腊梅同样也是如此,也引不起游人多大的兴致。那杂乱的枝杈,毫无形态可言、可赞;那点缀在枝杈上稀稀拉拉的小花儿,貌不惊人,甚至还有点可怜;还有那总是掖着的暗香,不能让过客感到花的美丽与芬芳。

没有多少人对腊梅花感兴趣,下少有摄影爱好者的身影,网络里上传的图片也不多,它似乎是被种遗忘的花儿。但每到这个季节里,我却对腊梅情有独钟。时不时要去看看它绽放的样子,凑到近前,闻闻那淡淡的幽香。更有甚时会情不自禁的摘下一朵,观其色,抚其形,嗅气味,玩赏于股掌间。

许多人喜欢梅花,红梅、白梅还有粉色的梅花等等,以为腊梅开黄花,是梅花的一种。其实两者不同,有着本质的区别。在植物分类学上,蜡梅属蜡梅科,落叶灌木,而梅花则是蔷薇科植物。梅花色彩丰富,绚丽多姿,芬芳美丽,盛开时节也是寒冬腊月,或早春季时节,因此,梅花不仅为百姓睹物寄情所喜爱,更为文人骚客所钟爱。相较之下腊梅好像是沾了梅花的光,父母女孩子取名字冬梅、梅什么的,或是在名字中起个带“梅”字儿的,一定指的是梅花的梅,而非腊梅的梅。

相较于梅花的大气与高洁,腊梅却显得含蓄和傲骨。李时珍《本草纲目》载:蜡梅,释名黄梅花,此物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时,香又相近,色似蜜蜡

,故得此名。其根、叶可药用,理气止痛、散寒解毒,治腰痛、风湿麻木、风寒感冒,刀伤出血;花,解暑生津,治心烦口渴、气郁胸闷,咳嗽;花蕾油可治烫;果实主泻,似巴豆。不起眼的腊梅几乎全身都是可用的药材。事情往往就是这个道理理:不光鲜的东西不等于没有大派场。寒冬为花,凌风傲雪,酷暑为药,济世救人,此物非腊梅莫属。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在了农历腊月初三,从傍晚开始,稀稀拉拉的雪粒子随风飘浮着,人们的喧闹声在网络上也在随风蔓延,那个高兴劲儿,仿佛老天下的不是雪,而是白花花的银子。也是,人们长久生活在雾霾天里实在是太压抑、太憋屈了。

一场雪,使得空气净化了不少,吸入到鼻子中的空气有了些湿润气儿。背起相机,约上好友,环城公园去寻梅,只是脚下无雪。老话说,“三九三,冻破砖。”较往日,今天是感到了些寒风刺骨,可心里是热的,雾霾天儿总是会有结束的时候。“主人无俗累,花性也清孤。”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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