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人如此威武强悍

作者: 兰草ygl2016年02月23日散文随笔

新西兰是除南极洲外人类最后涉足的一块陆地。最早登上这片陆地的太平洋航海者,是被人们称为“日出海盗”的后代毛利人。

这些脸上模仿古人文面,裸着上身,腰系草裙,是新西兰的土着居民,公元前10世纪由波利尼亚中总的社会群岛迁徙来此定居。尽管他们仅占新西兰人口的9%,但人们还是会说,毛利文化最具新西兰特色。毛利人独特的语言、艺术和刺青文化,勇敢多谋、凶勇善战善猎不受奴役令人生畏的武士强悍,能歌善舞和近于原始的生活习俗让他们当之无愧地成为新西兰的象征。

据说有考古学家考证,毛利人与中国高山族有着遥远的基因类别和血缘关系。欠不知道这是不是孤据难考、无法确信的说法。但我觉得这种说法,尽管可以证明毛利人在此定居的时间和人种根系,但无法解释其祖先是如何靠木筏万里漂游到这孤独遥远的火山岛国。这一切对于我喜欢想象的人来说,无疑有着奇大的魅力神奇的猜想。

千百年来,毛利人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了极富特色的毛利文化和奇异的地域风情。其文化历史有千百年之长,远比欧洲白人对新西兰的文明贡献大得多。历史上的毛利人没有民族和国家和完整概念,他们只属于世代相传的土地与部落。长期的迁徙漂泊,胜者生存。他们靠着丰富的大自然的恩赐,舒缓的生活着,留传下来的大量的石、玉、木制工具和艺术口,足以证明了毛利文化的深刻内涵。

后来欧洲人相继踏上毛利人平静生活的这片丰瘐的土地,东西方民族彼此风俗、习惯和文化的差异,在这片孤岛上相遇碰撞,加上土地遭到严惩破坏和无节制地开发,毛利人由误解到反感以至反抗,引发了彼此间的矛盾冲突不断,战争致使毛利人口锐减。过分封闭,抗拒外来文化,是这一民族悲剧的根由。好在毛利人没有遇到美国印帝安人、南美印加人所遭受的残酷的种族屠杀。面对不惜为土地而浴血拼杀的毛利人,聪明的大英帝国采取了怀柔政策,因为他们知道,要在这片本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上生存,不仅要面对陌生的海域、陌生的陆地,更要面对全然陌生的土着的毛利人。

从《威坦哲条约》使新西兰成为英国殖民地算起,新西兰的历史也不过160多年,迄今为止,毛利人仍保留着许多他们祖先古老的传统习俗。在罗托鲁阿这个游客络绎光顾的毛利村落,我们看到了毛利人的文化和生活场景,但这种文化形式,仅仅是以异地情调吸引游客的一种表演,与其自然生存状态的毛利人的真实现状还相去甚远。

毛利人村落的房舍座落在一大片绿地中,四周圈着木栅栏,门前竖着一根根木雕图腾,一排排房舍红白相间,很有特色,也很漂亮舒适。房舍分会议厅、住房和贮藏室。会议厅十分宽敞,是毛利酋长居住之地,也是集会议事的场所,其柱子和横梁上传统的毛利雕刻,代表着一段毛利文化;住房不大只有一间,睡觉时全是通铺,有点似中国北主农村的火炕;贮藏室在毛利人在生产力低下的古老的岁月生活中曾发挥着很大的作用,用来贮藏猎取来的食物。当年原始的毛利人住房与此绝然不同,十分简陋。在木栅栏房舍之外,还有一排排供游人观赏的用枝和蒲草搭起没有墙壁2至3米的矩形窝棚,只能略挡风寒,人根本无法站立。

毛利艺术极富创造力,在村落里,以其木、石、骨、纤维、羽毛、黏土颜料和其它材料为基础的加工的艺术品都可以看到,有的还现场为游客作示范表演。其娴熟的手工技艺,美轮美奂艺术作品,让游客们大开眼界。我觉得,尽管毛利人文化的品类繁多,但在一定意义上说,还是以木文化为主,在一些建筑上和商店里,都可以经常看到他们用木雕刻的具有各种象征意义怪异形象的图腾和各种生活用品和装饰品。

今天的毛利文化势头有日趋强劲之势,体现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国家议会有为毛利人特设的席位,政党中有毛利人的身影,博物馆有毛利人的展区和展品。毛利语有语言而没有文字,许多古老的文化习俗都是靠神话传说流传下来。尽管毛利语的实际使用范围很有限,已与英语一道成为新西兰官方语言。当然毛利人文化也不是尽善尽美,诸如文化素质等问题已引起官方的极大关注。

毛利人热情好客。以隆重的传统仪式迎接贵宾。碰鼻是毛利人最高礼节。毛利人认为碰鼻礼因灵气在头部,通过鼻尖可与别人相通。碰鼻一下相互通神,碰鼻两下,同呼吸共命运,表示相亲和友好的意思。鼻子碰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礼遇越高。

音乐在毛利人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毛利人能歌善舞,舞蹈节奏鲜明,狂野奔放,节拍中夹杂着手拍胸部、大腿、顿足的声音。在陶波我们就住的宾馆就有毛利人大型歌舞表演。歌舞表演宽敞明亮的场地很考究,高大的玻璃顶部呈拱型,灯光迷离闪烁的舞台,就在长方形的游泳池前,游客既可以游泳又可以观看表演。毛利人的歌舞表演,常常是唱着跳着演员猛地跳进水里,几个动作过后,又跃出水面接着表演,很有新鲜感。观众沿游泳池三面环坐。毛利主持人很会调节气氛,先是用英语问多国观众好,台上台下顿时引起强烈共鸣。接着毛利歌舞表演开始。

歌舞表演团队十几个人,男女参半,大都是青年人,其中有位老者高高的身材,面目的皱纹给人一种岁月的沧桑感,他与年青人一样毫不示弱,同歌共舞。我猜想,他一定是这表演团队的创始人或是领队。

毛利人唱歌感情丰富,音韵铿锵,曲调浑厚流畅。女性的舞蹈婀娜多姿,“波衣舞”是其代表作。“波衣”用一种马蔺草纺织的白色小球,一端用细绳牵动,在音乐的伴奏中,将小球有节奏地舞动,左右绕行,变幻出优美弧线,小球还不时碰击演员的头部和身体,发出悦耳的声音。毛利人男性舞蹈称“哈卡”,脸上模仿古人文面,赤裸上身,下系草裙,粗犷有力,伴以高声呼喊,场面威武。歌舞从头至尾不见一个轻缓、飘逸的动作,尽是枪剑相击、刀劈斧砍带有战争挑畔节奏的勇士形象。

这种且歌且舞咄咄逼人的战舞,据说在新西兰很多公共场合都能随处见到。在一此体育赛前,运动员们常常要舞这种热气腾腾的战舞,吐舌瞪眼拍胸顿足加之如锤的厚重歌声,具有挑战性,直逼对方,一副剑拔弩张不甘示弱的架势。好在表演归表演,运动员们伴着最后的齐吼舞毕转身忙于奔跑冲撞的真枪真刀的赛事去了,留给观众的是无尽的狂喜和振奋。有些适合的场合,军人也跳这种具有挑战性的舞蹈。我想,无论是毛利人还是新西兰其它人种,在跳“哈卡”舞时,是不是无意无意地希翼在瞬间呼唤一种团队精神和民族以及国家意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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