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记忆-燕来兮

作者: 胡曼荻2016年02月25日亲情故事

又见马燕红。长长的头发已不见,短短如清汤挂面般的刘海,使她越发瘦削。坐在邻座,或思或语都让人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潇洒的冠军。

在那个夏日,对马燕红的感觉流水般滑腻。许多年前的的奥运会高低杠冠军似已飘得很远又似重现,搅动的记忆不得安宁。

许多年前,一只燕子在高低杠上飞舞,洛杉矶奥运会的金牌榜上也便多了一个隽永的名字:马燕红。红色的紧身衣,飞杠,腾跨,当历史凝成一瞬,那个梳马尾辫的马燕红便以其轻柔的舞动当惊世界殊。

又见马燕红。脑子中却是那永恒的瞬间。不敢相信人要长大,以一种成熟去面对现实,不管曾经拥有的是多少失落还是辉煌。

岁月总让人觉得平淡忧郁的马燕红。总觉得许多年前的冠军心中笼着一种淡淡的哀愁,说不上是什么东西,或只是一股若有若无的感动。这感动来自时光的流逝。

提起中国第一位女子体操世界冠军的名衔,她淡淡地说,那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马燕红说多年前她退役后去了美国,年初回来后先做点商务方面的事,据说是注册了一家国际体育管理咨询公司,正在寻找发展的机会

从美国回来的燕子,感觉她已以平常心对待世界。美利坚充足的阳光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细的纹路,山姆大叔的坦露已融进了她的骨子。她舞动起来时你能感到她的狂热,他说很喜欢欢快的音乐,在美国时总约一些朋友去跳。迪斯科是一种在众人的喧闹中独自舞动的音乐,音乐让你离群,又让你时刻有友在旁相伴。

在她心中总掩着似乎很多的沉淀。在众人喝彩中悄然离去又默默而返的经历,表述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她会忽时话极多,忽然又默默无语,观起来心事重重。

曾感觉彼此生活在两个轨道,忽然又一天两个时空融在一起,便感觉时空的奇妙。以我,只是用旁观者的神情看马燕红,忽然便觉许多年的光阴过去了。

她说在美国很苦的,但比起在国内练功时的辛苦则算不上什么。回来是为了寻找,寻找更利于自己的支点,因为她现在的空间已跨太平洋。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总经理的位置给自己做,印象中她只是一个小天使,在两个起伏的杠间不可思议地翻飞,传动的是一股流动的悦目。

她说自己正在寻找一种机会,回北京以后生活的圈子很大,这个圈子包罗了京城所有的雅士名流,眼中的世界自是又比外面多了一些。又说她正在计划赞助日本的一项马拉松跑。说这些话时她的手指下意识地夹在一起,做出一个动作,不过手中没有烟。

我是和作家王朔一起见到马燕红的。马燕红能驾着车,把当今中国最痞的作家从北京载到天津来,又和王朔神情自若地跳贴面舞,这使我诧异。在舞池闪烁不定的霓虹灯里,我看不懂她。

想起那首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到哪里去,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她包中放着一个很小的BP机,留下号时她说有事呼她。那支歌便一直在耳边响,忽远忽近,觉得那只归来的燕子真的是飞过了很多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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