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的青葱岁月

作者: 李瑞华2016年07月02日抒情散文

当我坐在电脑前,手触键盘,开始敲打文字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念,抑或是缅怀流年中那些越来越遥不可及的岁月

无论岁月怎样流转,总有一些熟悉的文字触动着我们的心灵;无论四季怎样轮回,总有一些温暖记忆芬芳着我们的岁月……

诗人汪国真,写下青春的诗行

八十年代的大学生,给暗恋女孩子写情书时,往往顺手拈来,摘抄几句汪国真的诗: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汪国真的诗中不仅仅有青年人的生活和那种明白晓畅的表达方式,更主要的是一种超然、豁达、平易、恬淡的人生态度。这种站在人生的更高层次俯视现实中的一切,所采取的“汪国真式的人生态度”,不能不说是汪国真诗歌备受青年读者欢迎的原因所在。

“汪国真”热卷起的浪潮异常剧烈,他的诗集不断被翻版,复印,销量达几十万册。

在那时,读和抄录汪国真的诗是一种时髦和年轻的表征。他们用廉价的硬抄本,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属于青春的文字和忧伤回忆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诗歌充盈的年代,它成全了许许多多汪国真式的诗人。最经典的说法是,一片叶掉下来会砸到两个诗人的脑袋。写诗,无疑是一种最好的怀念方式。

憧憬美丽的琼瑶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正在发育的小女孩,总是穿一袭小碎花裙,她们往往青涩得连偷窥一眼男生,都会拘谨得手心发潮,但她们几乎无一例外的在桌底下藏一本琼瑶的言情小说。

那时,很多女生都疯狂地迷恋着琼瑶,仅有的一丁点零花钱汩汩地往外流。连租书店的老板娘,也暧昧地说,哟,这些小姑娘,都成小大人了,然后唇边绽放一个甜美的笑。

现在人们再提起琼瑶,就像谈论狂跌的股票,注水的猪肉一般,难免觉得俗。

可在那一个物质仍很匮乏的年代,一段单调得只有黑白两色的时光里,琼瑶为我们搭建了一座精致的城堡。

在琼瑶看来,情爱的理想归宿是家庭,所以故事往往琐碎而唯美。但正是这种琐碎,构建了我们的青春底色。

记得某个郁闷的午后,第一次看到《海峡》杂志上面琼瑶在祖国大陆首次刊出的作品《我是一片云》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心潮澎湃地把它读完的,只清晰地记得,起身时,前襟已被泪水洇湿了一片。温婉而灵动的词章,像一袭如水的旗袍,成为紧扼心头的温暖。

那段年月,成长中的我们,像突然赤裸地站在演讲台上,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这是段摸索着路标走路,没有光亮的日子。封闭在逼仄的天地里,我们轻而易举地被忧伤击中了脑袋。

很多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女孩子,都幻想自己一如琼瑶书中的女主角,等待命中的王子骑着白马破风而来。他应该有浅海般微蓝的眼睛,发根清爽,笑起来满脸的阳光。女孩则坐在他自行车后,尖叫着穿越一条又一条巷弄,抑或躺在阳光浸满的草坪上,看飞鸟从昏黄的天空急急掠过。两个人在小小的天地里,可以一直一直地这样厮守下去。

可现实和小说中构筑的世界难免有太大的距离,有些女孩苦苦等来的感情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成长,就已经夭折。当她们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男主角站在高大的香樟树后,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世界便在顷刻间崩塌。于是琼瑶的小说被她们悉数锁入箱底,上面落满了尘埃,纪念着她们的青春年代。

舒婷:不做攀援的凌霄花

我在我的纬度上/却做着候鸟的梦/梦见白/梦见结冰的路面/朱红的宫墙后/一口沉闷的大钟/撕裂着纹丝不动的黄昏/呵,我梦见/雨后的樱桃沟/张开圆圆的舞裙/我梦见/小松树聚集起来发言。

那时,单纯而执着的青年,常常躺在宿舍的矮床上,就着粗陋的一日三餐,拿着舒婷的诗集在15瓦的灯泡下反复“吟唱”。月光洒在他们脸上,在那片诗歌的温床里,青年们虔诚得仿佛谛听雪落的声音。

她笔下是剥茧抽丝般提炼过的生活,连龌龊的争斗都化成飞扬的羽毛,一切纷乱的人生场景在薄薄的书页里变得诗意和完满。

“朦胧诗歌”的盛世,在她轻柔的指尖下开启。这个睿智的女人,用她苦心经营的文字,羽化为一座秋山的絮羽,让游离的灵魂获得温暖和皈依。在诗歌早已陨落的今天,你是否还记得舒婷,记得我们的1980年代……

那时的阅读,是怎样的一种阅读啊……记得自己年少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电视还非常稀缺,网络还没有出现,流行杂志似乎也没有今天如此丰富多彩,我所读的书,主要是父亲平时购买的“大部头”——我们称之为“大本书”,以区别于孩提时带有图画的“小人儿书”。这些书有《三国演义》、《水浒传》、《隋唐演义》、《七侠五义》等等,因为父亲只是一个上过小学的农民,这些书,都是他能读得懂的。挑灯夜读,躲在被窝里照着手电读,我将父亲的存书,基本上看完了,尽管似懂非懂。后来才知道,那些书,都是“古人”写的,文白相间,有些字词,并不容易理解。

初中时代,新的“大本书”越来越多。说“新”,主要是作者都不是“古人”了。金庸、梁羽生、古龙,他们被称之为“武打书”的《七剑下天山》、《雪山飞狐》、《云海玉弓缘》、《白发魔女传》等“大本书”,占去了我的大部分阅读时间。这些书的热潮还没有散去,琼瑶的“言情书”就铺天盖地而来了,《我是一片云》、《月朦胧鸟朦胧》、《雁儿在林梢》……正值豆蔻初开的年龄读书的兴趣盎然有加,一不小心,把好端端的明眸弄成了“近视眼”。“剑胆琴心”,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染上的,浸润了懵懂的青春。

追寻自己读书的轨迹,其实,也能约略看出人们读书习惯的变迁。如果你到农村去,随便找一户人家,问他们读什么书,他们除了拿出孩子的教科书,或许只有报纸了。如果你到城市里去,也做同样的事情,肯定也不会有更大的收获。读书时代,是我们自己造就的:选择读什么样的书,以什么样的方式读书,既有出版机构的导向,更重要的,还是我们自己。

对此,很多人都感到担忧。他们担忧一个不再深入读书的民族,前途是那样的不可确定。我们的人生理念和社会价值在哪里?如果你不能“行万里路”,那就在空余的时间坐下来,“读万卷书”吧!

在有关青春的记忆里,80年代初上初中时,家里还没有录音机,但最爱去街边音像店的柜台上欣赏哪些花花绿绿的磁带盒,看看又出什么新的流行歌曲没有,所以知道了李谷一、苏小明、刘文正、程琳、张行等当时的歌星。清楚地记着,大概是1984年底或1985年初,满大街的音像店、小铺、商店……都在不知疲倦的播放着歌手张行的盒带,《一条路》,还有《迟到》、《小女孩》、《告诉我》……苏小明的《军港之夜》,李谷一的《乡恋》,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毛阿敏的《绿叶对根的情义》……好像满世界里就这几首歌,此种情况放到现如今是无法去想象的。回头想想,那个时代的娱乐文化相对匮乏,毕竟不能与现在这个星星璀璨的时代同日而语,所以就该那样吧。那个时候听流行歌曲的途径,主要来自于路边店铺的喇叭,学校和家属院的广播,当然还有收音机。后来家里有了录音机就好了许多。

虽然算不上是一个纯粹的歌迷,但毕竟一直喜欢着,尤其是80年代流行的歌,以及那些歌手,曾经的偶像,至今回忆起来还是倍感亲切。

曾与女儿(标准的90后)说了曾经的偶像歌手和喜欢的这些歌曲,她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上网查后更是招来嗤之以鼻的窃笑,真是代沟无处不在。

青春已去,不会再来。于我而言,留下的,是与这些偶像歌手和所演唱的那些歌曲有关的记忆,毕竟也曾年青。

抚今追昔,再去回忆这些当年喜欢的流行歌手,听那些当年的经典歌曲,温馨依然,一份往日的情怀依旧……

相关文章

文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