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丹江畔

作者: 王启华2018年04月14日来源: 商洛日报散文随笔

久居州城,置身于绿的氤氲中,云深飘渺,如在画中。丹江似一条绿色的飘带,蜿蜒东去,把整个州城分成南北两半,从高高的金凤山鸟瞰,她便成了山城一道最亮丽的风景。两岸是垂柳、银杏等各种景,风光妩媚。生活在州城的人们,尽情陶醉在这旖旎的江畔,总有着几份喜悦,几份欣慰。

这个夏天,因太阳炙烤的剧烈,让早晚的江畔变成了人的海洋,男男女女的人们都挤着纳凉、锻炼,任一河的碧水倒映着倩影。东来的,西去的,悠然自在。碧蓝宽阔的水域,如一面长镜,反射着白云、远山、立交桥,水面是密密的纹,如丝绸般舒展着,一群鸭子忘忧地扑腾着水花;阳光洒来,长长的水面便眨巴着金星,真要刺你的眼。道旁是汉白玉护栏,竖面清晰地雕刻着唐诗宋词,名人佳句,任你想象、重温远古的记忆。只见靓男倩女结伴而行,手挽着手,说着笑着,或咀嚼着瓜子,小声谈论着昨天的故事;爷爷奶奶们踱步缓行,或拉着爱犬,悠闲地走着,观光着;跑步的,骑车的,你追我赶;特别是落日余晖下,斑驳的斜阳静静地掠过游人的双颊,年轻的少妇们高兴得像梅花鹿,又是蹦又是跳,前仰后合……有的在林间舞姿,有的在广场踢腿、弯腰;望江楼侧,看大屏幕电视的,练太极拳的,做健身操的,说呀唱呀的,站也好,坐也好,兜圈儿也好,拉着小孩学舞也好,反正欢乐是自己的。歌声总是与笑语相伴,传神嘹亮,时起彼伏。

当然,丹江岸边最美莫过于垂柳。那绿得叫人心疼的条条垂柳,如女人的发丝有条不紊地向下直落着,下垂感极强;婆娑多姿,起舞般隆起又吊下,真是少女蓬松的柔发,有种抚摸滑嫩之感。慢慢走近,那一条条纤纤絮儿,软软的,触摸着你的脸。到过杭州西湖的人,都知道苏堤边上的柳树大多粗壮而古老,遮天蔽日,树下多奇石;而丹江岸边的垂柳则年轻,主体不高不低,阳光透来刚好投一地的影儿,一片片,一道道,光环四射,忽明忽暗,闪烁游离;且江滨大道的垂柳多南北对称排列,如仪仗队般齐整;你走多远,柳儿就陪你多远。在石凳上小憩赛过神仙,大腿翘放二郎腿,谈谈旧情,叙叙新爱,看几页小说,览一回手机,满世界都是你的。难怪宋人王安石作诗大加《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唯见诗人早已入神入境。

相传,丹江上游距州城约莫四五公里处,早年一群仙娥从天外飞来,当栖息在这一湾碧水时,就舍不得离开了。有位年轻漂亮的少妇整天出没于此,为了这一群仙娥,为了让南来北往的行人在这里久留,就定居溪边。她学法变术,不让碧水干涸,使湖水团团围住陆地,湖心渐渐凸起,进而成湖心岛,慢慢高出水面形成“四龙戏珠”状。为了堵住水源不使仙娥飞走,后人干脆就在沟心断崖处设卡,填石垒练。若干年过去了,仙女为了能永恒地见证这里的变迁,摇身一变飞到高高的断崖峭壁上,久久地凝望对岸,俯瞰湖面。后人为了纪念她,就在对面山上建起了关帝庙。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政府在“仙娥溪”下方修起大坝,聚水成谭,形成二龙山水库,又名“仙娥湖”。多少年来,关于仙娥湖的传说七嘴八舌,可是一湖绿水总是被重重垂柳映着,千回百转,有人总是想方设法来一回仙娥湖。当年,李白、杜甫、白居易等唐代大诗人来此放舟,醉酒作诗;如今,神州大地,文人骚客,游者纷至沓来,络绎不绝。丹江两岸,生机盎然,充盈着无限美景,使人流连往返。临行前,总爱折一根柔柔的垂柳系在头上,或拧成绳儿缠在腰间,如从天外归来,得意几回,悠悠哉,不亦乐乎!

如果说州城是一幅画,那么丹江大道的风景便是这幅画中最最靓丽和耀眼的景观。人在画中,画在心中。对于生活和工作于州城的人来说,如临人间天堂仙境;那种叫人惬意、骄傲,催人兴奋和喜悦的感触,悠悠荡气回肠,久久不愿离去……

依依丹江畔,有谁不爱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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