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独

2011年06月20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随笔

走着走着,突然就倦了……

不知道想说些什么,朋友们问我最近怎么不写点儿东西出来,我笑说“创作,那是需要灵感的,岂是说出来就出来的?!”其实,自己的耳蜗早被那心底嘲讽的笑的回声震荡的隐隐发痛。谈何创作,自己都赧颜以对,不过是偶然间捕捉到了心底的一丝感喟又笨拙地把它左一笔头、右一刷子描画描画。这段时间,不是没有所思所想,而是想得太多,太乱,然后,就什么都看不清了,一片氤氲瘴气,我怎么都无法挣扎脱身。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不怎么清楚了。咖啡糖的甘苦似乎还丝丝绕绕纠缠在唇齿之畔,上了大学后,偶然发现自己对咖啡情有独钟,越是苦涩的越是纯粹,我不会漫谈拿铁,苏帕摩,圣多斯,我不耻于承认我的见识短浅抑或纯学生的消费水平,因为炫耀在我眼里完全是丑人多作怪。我也不会拿捏苦涩之后的香醇,因为我少了女性本该拥有的灵敏味觉,我只是贪恋那纯粹的苦,明知道很苦,却始终如一的皱起眉头抿嘴。天知道,我的愚笨,于是,毫不留情面地惩罚着我的一意孤行。

我在高床上睡,面向窗口,八楼的高度让下面的动静有了虚无的味道,不论是什么声音,等徐徐飘到八楼,飘到我的耳中,已经像是低廉相机拍的照片被放大了倍数。那是一个浓缩版的世界,有叫卖,有争吵,有嬉笑追逐,有唱歌划拳逗乐,有车来车往风驰电掣,而我在一个角落里不住想,会不会还有一个人也在一个角落里追寻寒来暑往的足迹?

抿下一口咖啡,少的可能只有一滴而已,却让我觉得下颌骨都在收缩。今天去练车了,黑色的轮胎在青色的路面上压过,我看着歪歪斜斜的辙印,多么青涩多么犹豫!忍不住笑了,辛苦了辛教练和一起练车的朋友们一遍遍告诉我问题出在哪里,我就是一个动手能力很弱又方向感为零的人,想想走路时会直直碰在墙上,会左脚碰在右脚后跟上把自己绊倒,我需要多多感受“小桑”的习性。就是练车,让我在毕业前的这段日子里保持六点半醒来的好习惯,有时候,一夜梦魇重重,就会不断地醒来看表,三点十七,三点三十三,四点二十,五点,等光线刺透黑暗,等外面声音次第涨落,世界最寂静的时候,我感受着自己的脉搏,反复地想今天要去做哪些事情,告诉自己一切都还在继续。终于,夜失去了最后的位置时,我却昏昏沉沉了,冥冥中,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是灰黑的夜,似乎还吹着灰色的风,两间破旧的平房,顶却很高,有上下两层玻璃,实际是没有玻璃的只有斑驳的木头窗棂,有的别着纸板,有的黑魆魆的像睁着的空洞的眼睛,我站在它前面,无由地局促不安,像是无意间偷窥了它的隐私,不知是什么轻轻晃动着叶子,这时候,手机闹铃响了,把我从窘迫中解救了出来。

世界上每一个事物都有它运行的轨迹和存在的位置,经历了许许多多,我没有洞悉其中蕴含的禅语,反而在慌张,无奈,束手无策之中淡漠地去承认去接受了,愈走愈远,我信起了命。是有股无形的力量,指引我回到似乎早已安排好的位置,我早早地缴械投降,便跟了去了。一年前,我都坚信着我的臂膀,后来,不记得什么时候了,是酒酣人醉了吗?但真正感受酒精的作用时,我又很是清醒,本想麻痹,却连空气中蚊蝇的飞舞都感受得到,心中的沟沟坎坎,愈发深刻凄厉,我只是想不清醒一会儿,人活着的时候,难道永远没有须臾之时的机会略去自己的存在吗?我不想做我了。

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发觉身边的一切陌生了,拾起脚步,意识却飘忽了,想着,走着,想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它又回来了。

植物园开着的郁金香怕是要败了吧,它们还在花苞里积攒怒放的力量时,我悄悄地蹲下去,在大脑里勾勒它们的肆意和它们的张扬还有它们霸气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妖娆。今天,我却不意去观赏它们的表演,因为我的怯懦。我怕最后一次。如果让我带着最后一次的心愿去做什么,那毫无疑问它永远会变成遗憾,就这样一直记挂着,还有下一次的念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模糊了上一次的记忆,我的记忆也不会变成利刃。所以,有朋友要走要离开,我断是不会在走之前见面的,更别说送别,宁愿让这种失去在我的不经意间悄然发生。我不想让一切美好回忆罩上失落的阴霾。心底对所有人默默的祈祷就是完美的结局。

如果来到世界之前真的可以选择,我就是想做一棵树。从活着到死去都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用想像,不用担心。按说呢,我还年轻,不应该这么老气横秋,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了,就是想把船停泊下来,振臂高呼“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岁月什么时候蹉跎了?我注定是个小人物,也为憧憬努力过,可还是得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位置,渐渐地,越走越近了,却倦了,发现路途既熟悉又陌生,似乎要更加陌生一些,不知道身在这一程的何处,此时小脑麻木混沌着,任步履下意识地拖着自己蹒跚,似乎又多一些子熟悉,因为毕竟还没有迷路。

我是快迈进二十三岁门槛的人,怎么有半只脚踩在奈何桥上的感触?我冷的一身鸡皮疙瘩,明年的这个时候我是在人生下半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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