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2011年09月23日来源: 网络文章散文随笔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桐华作品

桐华的作品还是第一次看,和阳光灿烂的日子,和山棵之恋一样,朴素,真实,敏感,细腻,不矫情不做作的记录了一段美好的光阴。她的文字是易读的,又在一小段的故事后,引发起自己的联想。因为太过真实,因为剖析的淋漓,看到的不仅仅是琦琦的年少,还有自己的,还有周围伙伴们的。那时,我,他,他们,也是这样子的。破碎,混乱,及细小的往事,像影片一样再次重现。恍惚中,人影里有琦琦,也有自己,还有一些朦胧的面孔,来来回回。

每个人的童年生活里或许都是有阴影的存在,太遥远的事情在记忆里早已模糊,但即使是这样,也偶尔有一些是难以忘记的。比如,幼儿邪嗄悄辏胰记得母亲带我去理发店烫发,店内高大的椅子让我害怕,电夹子在椅子上方,一个个垂在头顶上,把头发拉得生生得疼。很烫,很疼,这是烫发给我的感觉。不记得烫发的其他过程,倒是出来后,母亲给我买的红丝带,留在了记忆里。那是我童年里最漂亮的花。烫的卷发绑上红丝带,大概很洋娃娃吧,可记忆里一丁点记忆也没有。随着母亲的工作调动,去了其他地方,幼儿园也不如原先的好,那里的孩子们都很野,也爱欺负我。在那里,雨天我不会走路,邻居家的小叔叔小阿姨们会背我上学。在那里,我的卷发被剪了,因为染上了虱子,那个年代那个地方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从此,我的童年我的少年一直在努力消灭虱子的战斗里努力奋斗

母亲工作调动后,我去外婆家就不那么方便了,但也有好处,每次去我会住在那里。一个暑假或是一个寒假。妹妹从来没有像我这样的待遇,我想大概是她从小就比较调皮的原因,所以本是乖巧的我每次在外婆家都更加乖巧。

外婆很爱干净,习惯地把自己和屋子打理的清清爽爽,院子里种少量的蔬菜,和一些花草。葱是一直有的,很小的一块地,或是一个盆,葱,绿油油得长得茂盛。蔬菜,好象是外公伺候的,种些黄瓜,做酱瓜,种些茄子,西红柿等。外公的酱瓜味,和现在酱菜店的味道类似。夏天的傍晚,外公会在院子里洒上水,一遍一遍地洒,直到地面吸收变慢,整个湿露露的。然后是整酱瓜。稀饭,酱菜,一直是这样子,还有其他菜的吧,可记不起来了。沿着院子的北墙,有很长的一条路,路边尽是菊花。现在的杭白菊。每年菊花飘香时,外婆把菊花摘下来,洗净,在锅上架上蒸笼,纱布,菊花放置在上面,一会儿水汽把菊花蒸的柔软的软趴趴的粘在一起,锅里的水,浓郁的香,但这个水是不喝的,外婆会分批的蒸菊花,蒸过的菊花放在干净的地方晾晒,最后收藏。

外婆是个有故事的老太太,她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她的故事我也是从亲戚们偶尔的言谈中说起才知道点滴,把未知又好奇的心压抑着,把知道的串联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再也不会知道的比现在更多了。外婆爱看电影,一个人对着煤球炉子会抽烟,常会做一些小零食类的食品,做得精细好吃。外婆好象没有工作过,跟随着外公东奔西跑,那时候是没有自己家的,工作调动,东西收拾好打包跟着走,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但在我小时候,他们已经稳定下来了,外公已退休,偶尔去单位领食品和水果。

院子里,几乎没有往来人的,整个院子是没有多少人味的。巨大的院落,巨高的院墙,把世界隔离在外,外公和外婆是常驻者,我只有在放假时才会过去小住。那是寂寞的时间,每天能看到的人除了外公外婆,几乎没有其他人,如果不出门,平均一天看不到一个人。夏天,我睡在走廊的躺椅上,看书,吃饭,再看书,晚上睡觉。生活非常简单冬天,趴在窗子的里面,听窗外寒风呼啸,或是跑去厨房,呆在那里取暖不肯出来。记忆里,最美的风景是河对岸的合欢树,盛开一季的花,遥望过去,粉红,翠绿,美得惊艳。一直特别地想去跑到对岸过去瞧瞧仔细,它为什么会这么的美。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我怕外公说我小鬼头这么皮,我怕他们认为我事多不再欢喜我。傍晚太阳下山时,会打开院子的南门,坐在河堤上,看河内很多大船纠结在一起船上大人们尖叫和吵闹,及对岸的美丽花树。

曾经种合欢花的地方,已经物是人非,但合欢花树还在,且有很多棵,当年的那棵也许已经不在了,去了其他地方,或是生老病死。河内也没有往来的轮渡,外婆他们生活过的地方,变成了一条大马路,河岸是可供休息散步健身的河滨公园,房子坐落的地方成为了菜场,及一些商店,咖啡厅美容院。我在曾经合欢花生长的地方,买过一套房子,站在窗口刚好可以眺望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时间改变了所有的面貌,当年,我在那里眺望,以为河的对岸很遥远,永远也过不去。现在,对岸还是很遥远,永远也过不去。这,就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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