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花浪漫

2011年10月23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随笔

买了两只细颈玻璃花瓶,配的是两只非洲菊。白、蓝的瓶身插上粉红和黄色的非洲菊,显得清新雅致。妻看了,也很喜欢。

早晨,匆匆到楼上去喂我饲养的小动物。余光一扫,发现水台边的一株黄色的月季一枝突起,顶端的花开的正艳。心里一动,把它剪下,带到楼下,在花瓶里注了一点水,把假花换下。它在绿叶的映衬下,半开半合,散发着清香,好像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似笑非笑的立在那里。妻诧异道,啥时开了这么漂亮的花?

下午回来,看着这美人,又想到,还有一株已经长成形的月季种在花坛边,因为它前面的桂树和白兰长得枝繁叶茂,许或也有盛开的花朵呢。上楼定睛一看,果然,一朵粉红的月季花开得又大又艳。我欣喜的剪下,把它安置到另一个花瓶里。妻又讶异,啥时开了这么多啊?

那逼真的非洲菊被我随意的弃置在桌上,那两支美丽的月季亭亭玉立,交相辉映。

如果不是那两只花瓶,它们定是不会被我发现的,也会在最美丽的时候,无人欣赏,默默的憔悴凋零吧。下午剪花时,那株月季树间分明有着不少曾经美丽过的痕迹――那已经干枯了的蓓蕾,在那里无声的抗议着。记得席慕容曾经写道:“如何让我遇到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候。”诗句充溢着美丽的凄凉。是啊,这是“白头宫女在,闲话说玄宗”似的无声的悲泣;这是“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似的无奈的伤悲。阳明先生曾说,如果没有心的感知,花就是不存在的。这一说法被当作痴人呓语贴上了唯心主义的标签。但是,我认同他,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以能够忍受它的美丽存在而我无法感知,那么它的美丽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匆匆跋涉,追寻着意义。而那应该最先找到,并不是意义本身,而是那善于发现花朵的眼睛,感受美丽的心灵。这两株月季,我养了很多年了,不过是浇水施肥,也没有对它们开花的期待,也没有过准备认真欣赏它们的心情,即使曾看见过它们美丽的花朵,也并没有片刻的驻足称叹。它们只是蜷缩在角落,一丝不苟的进行着它们生命轮回等待着,绽放着,馥郁着,等待着……

不久前,家里的桂树绽放,香气弥漫了整个庭院,我将妻拖到楼上,静坐半晌,这是一年一度的告白和爆发,我知道这是不能错过的秋的厚重。春天时,那爬满了场院顶端支架的紫藤开得热热闹闹,引来了不少的蜂媒蝶使,然后将紫色的花瓣铺满地面,我也和家人一起倾心见证过那春的伟力。而这几乎月月开放的月季花啊,原谅我的今天才对你的赞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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