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仿佛如同一场梦……

2011年10月27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随笔

记忆如同如水般泻去的时光,有些东西,无论怎样挽留也终究结果已定……之于你,之于我,你无法理解我彻骨的伤悲,就像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我骑车在校园里飞驰,深秋的校园有点冷,除了密友,甚至父母也不会提醒我加件衣裳。当我在忙碌中沉沦,我想躺在夜晚的草地上,看星星,想把我所有暂时搁浅的记忆,把你的音容一点点镌刻下来,即使是这样,我依然被驱逐,在你的世界里。我哭,我笑,我沉默,心在疼痛中战栗,那样的感觉,仿佛如同灵肉的分离。我的世界在改变,在一点点坍塌,我是多想告诉你,告诉你我的茫然。我如同找不到了路,我想有人带我出去。

我在昏暗里推开教室的门,在屏幕上,闪烁着哈利波特独有的神秘图案。我漫不经心坐在最后一排,在零星的二三十人中,在没有灯光的教室,参加下午社团的讲座。所有的午后,那些或深或浅的虫鸣,温柔的细雨,梧桐叶,那些在瑟瑟发抖的草地,微弱而不可知的耳语。这里与繁华无关,关于世界的一切感知在静谧里沉淀,清净如淙淙滑过的冷水,在肌肤上留下快感而压抑的欲望。我低下头,围巾拂到桌面上,长长了的头发从发卡里滑下来,遮住了我看手机屏幕的眼。我抬头,发笑的氛围在昏暗温暖的教室弥漫开来,那些暧昧不明的面容,如同在火光里的幻影。他们瞧这我身后,因为社长一个举动而欢乐得大叫。我淡淡笑着,看着那些转过来的面孔,是狂欢里一个人的孤单。然后,仿佛是被雷击一般,我突然在所有的面容中看到了你。

就好像是三年半前的场景回放,就像是隐藏的东西无意中流泻,就像是在那里等了好久好久,我找了好久好久,就像是尘封中的往事。落上了尘土,它压抑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我在一个黄昏小心把它放在黄铜的箱子里,加上锁,然后带着它前往我未知的旅途。那是你的笑容,是那么熟悉,一下子唤回我对你的所有的回忆,那么相似,那么相似,那么相似。同样是笑时露出的洁白的牙齿,同样是开心时嘴角边隐现的酒窝,同样的弧度,同样乐到极致时的愉悦,仿佛是有光从笑容里投射过来,我一眼看见。那样的笑容,是一千多个日出前,你拿我说笑时的表情,是你和朋友互相调笑时的表情,你在每一个欢乐的时刻……那样熟悉的表情啊……我以为我忘记了,我无法描绘,我离开太长时间,但是这一个是值得纪念,我一眼认出你的表情,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时刻。关于你的记忆,压制在心上的记忆,提醒着自己忘却的记忆,如同沉渣被搅动,那样的混乱,让我一时间透不过气来。那是你么,那是你么?那是幻觉么……我歇斯底里的在心里喊着,泪水一下子冲上眼眶。

和你是多么相似啊!那男生,有着和你一样的脸型,发型,连你们的长相,也有五分相似,同样的高瘦,同样的表情,就像是时光倒流。我痴痴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了这样的机会。那时候,快三个月前,我在你身后,你没有看见过我的眼光。我看得太久,那男生注意到了我的凝视,双眼交汇时,他愣了一下,然后用你的表情冲我笑。我不自觉的也笑起来,笑得情不自禁,笑得有点傻气。几秒钟后,我们几乎是同时移开了目光。他的眼睛继续看向教室欢乐的漩涡中心,我的眼光继续扫视一张接一张的面容。我默默看他的背影,那样相似啊……我一直这样看啊看……我想就这样在这黑暗的教室里坐下去就好……

当活动终于接近了尾声,大家开始站起来收拾书包。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熟悉而陌生的背影,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湿润阴沉的空气包围了我。我走下古旧的楼梯,抱紧了书,踩着满地未干的雨渍,满地梧桐的落叶,拉紧了外套,在书包里摸索着车钥匙。繁华逝去后的我们,你选择你的方向,无论如何,我有多么想要追上你的脚步,想尝试和你一样的轨迹,想进入你的世界,你一样,不懂得停下脚步。我们被未可知的时光推着,在某一个时刻有过短暂的相遇,然后就仿佛是一滴露水被蒸发,在回忆里被遗忘得很干净。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千百个日夜前,在即将到来的自习前,你身边平凡的同桌看动画片发出的忘乎所以的笑声,是否还记的我对你说我的梦想,想要在深深的巷子里有一座小小的咖啡馆,是否还记得你的同桌写出的煽情和千篇一律的散文,是否还记得我们将对方作为作文要求写出来,念给大家听,是否记得做实验时我笨手笨脚烧掉的衣服,所以我终于脱下不离身的校服,是否记得一起对英语报纸的答案,总是我的错误,是否记得我们一起讨论过数学题,物理题,是否记得你换座位前我和你说的最后几句话……这些记忆在我的回忆里是如此之久,仿佛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在未来潜移默化影响着我的目标,我的动力,好像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童话,活在我自己的想象里。我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我是多么想走上你的轨道,想让你抽出一点时间,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可以和你在睡前发几条短信,这样我会很开心。我努力向你证实过我的心意,可是似乎是失败了呢……而我需要更长的时间独自舔舐伤口,独自删除那些记忆,这个过程也许要比我怀念你的四年更长更长……

我不知道在大学的四年是不是可以遇到可以接受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自怨自艾……我离开那像你却不是你的笑容,是远离一场怕自己醒不过来的梦。很想听见你的声音,可是我已经做得太多,我所做的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在局外人的我看来是那样疯狂,不理智,卑微。我有点后悔。如果不告诉你,是不是现在就可以以朋友身份打电话,发短信给你,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你在线大大咧咧发信息过去呢?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有耐心……但是我想说,今天我仿佛看到了你,我的难过,你或许永远是不会看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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