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中的那条道和那个湾

2011年11月07日来源: 网络文章情感日记

梦中的又出现了那条郊外的小道,那条充溢着对家乡思念的小道。梦中的我漫步于其上,思考着什么,又卸下了什么,很轻松很自在。

这条小道和小道边上的那个湾在我的记忆中历尽了沧桑。

从有记忆开始,它们便存在在了那里。那时的小道真的仅仅是一条可以容一个人通过且两侧长满及膝野草的小道,而在那野草中便赫然出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水潭。似乎叫它水潭觉得委屈了它,但它的确离“湖”这个词又太遥远了,因此便用我们家乡的称呼叫它湾。据村里的老人说这个湾在这里存在了很多年,也与这条小道相依了很多年。

小时候的自己是再淘气不过了,整个一假小子,跟着左邻右舍的哥哥们四处的捞鱼捉虾。据说这个湾中有很多很大很大的鱼,有很多很多的虾蟹,但是我却独独不敢来这里。因为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经历曾经有一次跟着哥哥们来这里钓鱼,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却听见草丛里传来“咝咝”的响声,我是粗心大意的便也没有太在意。而一哥哥却突然跳起来边跑边叫喊:啊,眼镜蛇,快跑快跑,它有毒啊。这一叫不要紧,伙伴们静得都扔下东西开始四处逃跑,跑的那叫一个丢盔弃甲。我是一口气直接奔到家中才安心。后来伙伴们再次聚在一起时讨论那蛇的样子时,那发现眼镜蛇的哥哥才表明真相,其实他也没有看见那蛇,只是听村里的老人说那里很多蛇,再加上那“咝咝”的声音和自己的想象便出现了眼镜蛇一说。似乎为了说服我们相信他的话,也讲了很多发生在那个湾和小道周围的关于蛇的发生在村子周围的故事。那时的我只是有些后悔自己跑的太快而没有看见眼镜蛇长什么样子,很好奇蛇戴着眼镜是恐怖还是可爱,为这事儿还郁闷了一段时间,但小孩子是健忘的,很快这一茬事便关进了记忆的匣子。但那荒草丛生的小道也因此成为了幻想中活着太多毒蛇的魔鬼城堡,再也没有独自靠近过。

几年后村里大搞建设,那条小道和那个湾便失去了原始的面貌。那条原来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小道变成了可以容两辆车通过的大道,而那湾也被挖掘机挖成了十米多深的一个大大长方体的湾(似乎村里人打算用它来当水库用),它被分成了三层,越往下越窄。天旱时,便可以看见清澈的水底,而天涝时,整个湾都是满着的,旁边立着一个很大的石碑,赫然写着“此处危险”四个血红的大字。那个湾底我是下去过一次的,但也仅仅是一次而已。

在一个周末里,伙伴们一起去田里放风筝,玩够了风筝便跑到这个被家长警告过无数次不许靠近的大湾边上玩,当时正值天旱,湾里的水很少。而村里人为了提水方便便从湾的四个角上铲出了很多便于通到底部的土阶梯。我们便顺着这些土阶梯一路走到了底部。湾的底部是那种很硬的沙土,水很清很清,是那种水至清则无鱼的情景。我是习惯走到一个地方后回头看向来时的路的,当我抬头看向天空时,便有种眩晕的感觉,有种原来自己这么渺小的感觉,也有一种这个湾的四周要在下一秒就坍塌而将我们深埋此处的错觉。我开始恐惧,莫名的深深的恐惧,只停留一小会儿后便不顾一切的冲爬上岸去,边爬边冲伙伴们嘶喊。他们被我那种充满恐惧的嘶喊所惊吓,也跟着我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后来在他们知道我嘶喊的原因后深深的鄙视了我好几天。但是我那次是真的怕了,后来的日子里还是会做梦梦到我独自身处大湾底部时的那种恐惧和彷徨。至今那个十米深得大湾还在那里,那块石碑也依然在尽职尽责的守护着它。但我却是从未再次真切的靠近过,那种恐惧那种渺小感一次便足矣。但是那条道我还是经常去的,只是在那里散步时偶尔撇一下那个大湾而已。

高中后一个月回家一次,大学后半年回家一次,但是只要一有空便去那条道上散步,或自己或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每次都发现那条路变长了一些,直到现在我再也无法用自己的脚去丈量它的长度。但是只要在上面走一段,那怕是来回的走那么一小段也是安心的。

那条道便是有着这种让人轻松的魔力,有着能让人卸下包袱静静思考或者天马行空的想象的魔力的。

那条道和那个湾会一直相依下去吧。之前感动于杨开慧被捕时被迫在报纸上登和毛主席离婚的消息,可是她却坚持着自己的爱情,毅然决然的说出那句感动无数人的话:“要想让我和润之离婚,除非海枯石烂”。而这条道和这个湾也是一对永不分离的爱人,一对即使海枯石烂即使沧海桑田也不会分离的爱人吧。

在外地求学的自己依然会时时梦到那条道和那个即使在梦中也不敢靠近的湾。

又一次的梦到了它们,我想我是想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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