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2012年02月09日来源: 网络文章情感日记

一个人。在北海大道,看着华盖过整条街面的象鼻惊讶地发呆!老子的长沙街上怎么没这么大的树?老子养个什么花草费老劲了最后还是给弄死了。这树好,这树大,夏天往这树下一躲,来张躺椅来壶茶!孔子还是老子说的:朝闻道,夕可死。我往这树下一躲,就死这了。舒服啊!这么想着,粥店的老板出来了,瞅我。我才想起身上没带烟,买烟去。见人瞅我我就想给他开烟。

这象鼻树作为一种生动的北海印象住在我心里了。

今天没有人请我吃海鲜,我便自己去吃。夜晚的北海不算热闹,也就是还没有被商业的繁华彻底覆盖。我被满街的象鼻树和大榕树压成黑长黑长的一道影,耳边似乎有海风的轻吟。海边渔村的小夜曲你想听随时都有,最好的东西是什么?是不要钱的东西!比如这里的海风、树和望不到头的海岸线。人们管这叫自然。我在长沙的冬天见过好丰满的太阳。朋友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太阳,你也看啊。朋友……???呵呵。自然。

我喜欢吃海鲜。刚学佛的时候我戒过荤。这念头曾经把我箍得紧紧的。北海疍家人说紧好不如鲜。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吃海鲜到底是杀生还是放生。我耳边想起了凡先生莫杀生的谆谆教导,舌头早被海鲜排挡的鲜香死死地钩过去了。哎!我这个没慧根的凡夫俗子。

叔叔吃什么?个子小小的北海仔很热情地招呼我。叔叔?!我很老吗?正在炒菜的大叔忙拧过头来打圆场说:你看他好小。我细细看,是小,生嫩的脸,明晃晃的眼睛,顶多15岁。烤生蚝吧,叔叔!小北海仔笑嘻嘻的很可爱。我问多少钱一个?小北海仔说3块一个。还吃点啥好呢?我看着一长排玻璃水族缸里的海鲜和躺在泡沫箱上的冰鲜发愁了。叔叔,吃炒螺啦,香啦!小北海仔指他(就是刚打圆场的那位大叔)正在炒的螺让我看。炒螺会不会好吃,我有点犹豫。香的啦,大叔开口了。

一份炒螺,四个碳烤生蚝,两瓶啤酒。小北海仔高声叫菜。叫声清脆,叫声年轻地像一只刚出窝试飞的小鸟。我想起了童年在北海涠洲岛长满椰树的海岸线上和伙伴们光屁股玩耍时看见的那只绝对很白很白的海鸟。她在蔚蓝色的大海自由自在地飞翔,纯白色的身子很美很美。

一个人喝酒是有点寂寞的。听到邻桌来北海旅游的一群东北人吃着海鲜喝酒划拳很是羡慕。我想有机会一定叫上长沙兄弟来这地死喝一次。北海的海鲜真鲜,吃得我嘴巴鲜痒鲜痒的。酒也下去了一瓶半。酒女郎瞅见就过来赶紧问了:老板还来一瓶酒?要了酒就得加菜呀。我寂寞地拉开嗓子喊小北海仔来。我说小北海仔给我加点什么菜?我特意强调我一个人吃还加点什么菜好。小北海仔聪明的很,烤秋刀鱼,香的,六块一个。这个行,我乐了,又便宜又好吃的秋刀鱼呀。皮脆肉香的秋刀鱼呀。秋刀鱼是不能吃头的。鱼头有苦味。我第一吃没经验,因为贪吃把鱼头也顺便啃了。苦得我哇呀叫。小北海仔给我解释了我才恍然。那再来一条,学本地人的样子,地道的再吃一次!再叫一瓶酒!

吃完海鲜喝得微醺脸发红的我顺着被大树压得满满的夜道往宾馆走。童年的我寄居北海时是不是也走过这条路呢?我记得小时候爸带我逛完北海公园去街上饮食店吃肠粉。肠粉是一位样子很清爽的疍家婆婆做的。虚过了这么多年,往肚肠里猛灌了这么多酒肉。却真是时常记念起小时候在北海吃的那碗肠粉。鲜滑的,白净的肠粉,疍家婆婆叫我吃肠粉时带孙孙的眼神,就这么深刻地固在我的记忆里了。

北海,装着我的童年,装着我童年做过的好多好多梦。而立之年的我重温故地,逝者如斯夫啊!在一个可以预见阳光的早晨,去海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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