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2012年03月28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随笔

记得从哪一个季节开始,变得陌生,变得疏远。某个飘雨的黄昏,我开始思念单纯的日子,幼稚的心计,还有,满院的桐花,梦幻般铺展开紫色,氤氲着似真非真的面孔,而那张面孔的主人,今天,披上了嫁衣,做了别人的新娘……原来一切都逃不过时间,所有的所有都渐行渐远,再没有所有。——题记

有些伤,永远,永远也见不得光,只能尘封在记忆的死角。一直找不到勇气,去面对。鲜血淋淋的伤口,没有办法愈合。时间嗬,邪恶的时间。伤口感染了细菌,鼓胀着致命的毒,在暗夜里,隐隐作痛。天空一点点,灰暗。流光飞逝,枯槁的,不是容颜,是难以排解的哀愁。

一场梦

一个午后,怎样的天空呢?枳花明明灭灭,斑驳的影下,女孩看不清楚面貌,忽视不了的,只是那一双眼睛,于是,世界淡去了形貌,剩下的,只有那一双眼睛和枳花的苦香,难以置信的苦涩。

从来都不是幸福的人。至少,我这么,认为,一直。

碎在脚边,白花花的瓷片,穿透一切的锐利。这是第几只杯子了?呃……不记得了。“啪”“离婚!”又是第几次了?原来,婚,也可以天天离,像饭要天天吃一样?细数黑匣子里传来的当当声,十二下了。瓷片,扎进指腹,绽出一朵鲜艳的血花,妖冶,诡异。这个夜,眼前两个人的世界里,我的存在没有价值和意义。某种程度上,我不得不接受一个悲哀的角色:路人甲。悲哀的是,那个男人,平日里,我喊他:爸-帅气的小男人;那个女人,我小心翼翼的称她:妈-我怕她。

东方依旧丝毫没有黎明的讯息,又是一个不眠的,混乱的,夜。这个夜,一如既往漫长的可怕。

同样的恶梦,持续着。

充斥着尖锐的破裂声,女人喋喋不休的抱怨,男人无止息的叹息,扭曲了的脸……好丑,好恐怖,像是陷入了挥不去,逃不掉的漩涡……窒息的感觉,渐渐麻木了周身的触感,本能的拼命撕扯,却抓不到救命的稻草,只能沉沦,沉沦。

醒来,一身冷汗,一枕泪痕。

阳光 桐花

阳光于我一直都是个奢侈的字眼。并非不喜欢清朗分明的感觉,奈何这世界总有暧昧的灰暗区,是与非也不是只靠对与错来评判的。所谓泾渭分明,不过只是句冠冕堂皇的谎话罢了,就如太极,阴阳之道,本质上就不是对立,而是调和。国人的中庸之道——难得糊涂,确是经世致用的大智慧,宋宰相赵普敢自夸,半部《论语》治天下,不能不算是狂妄,自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话,似乎扯远了。思绪万千,常常会没了重点,大概这就是这个时代浮躁吧,免不了的。

怀念迎着阳光的感觉,单纯到只有棋盘上的黑与白。不要怀疑,棋盘上的血雨腥风,其实单纯。棋类高手,从来都是聪明有余,却难堪重任。原因很简单,棋局的规则是你自己制定的,敌我每一步虽变化万千,究其根本也是有章可循的,免不了要按部就班;时局就复杂多了,规则,从来都是给弱者制定的,强者从来都是规则的制造者。在自然界弱肉强食的铁律面前,命运起起落落,小人物身不由己。

记忆深处某个春日午后的阳光,五六十年代黄土块砌就的小院儿,桐花淡淡氤氲着梦一般的惬意,熨帖的不真实。朦朦胧胧的紫色烟霭里,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一如孩提时代单纯的世界——不染纤尘。

曾今,固执地认为,遇见你,是今生莫大的福祉,可以诚挚的与一个人分享内心经历。我感激上苍为我安排下这样一场洗礼,让我的灵魂可以得到救赎。

千里搭长棚——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

那一天,我看你披上白的嫁衣,做了别人的新娘。一个回眸,挥手告别眉梢亦满是笑意,我也是笑,笑着笑着,泪,滚落下来。鞭炮声,欢呼声,汽笛声……喧嚣包裹着,孤独感愈加深刻。终是逃不过的,嫁人、生子……不知不觉,物是人非,心事也一道了结了。

阳光下,趴在那口青石砌就的古井上,黝黑的井底,隐约有我的影子,扭曲不定而苍白无力。那个午后进行着一场恐怖的预言,没有血腥,却比血性更加残忍。阳光下的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在水里的倒影。有不少画面终身难忘,那个影子让我刻骨铭心。

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命运的围城,十几年前交付给你的灵魂,你丢在了哪里,随那桐花香消散了吗?

午夜梦回,我曾经的守护天使,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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