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怀念

2012年04月25日来源: 网络文章散文随笔

我出生在广西的大山坳坳的一个屯子里。由于父亲的缘故,我出生才几个月便和母亲到了衡阳,作了随军家属。我从小长在衡阳,说得一口流利的衡阳方言,概算得上是个地道的衡阳伢子了。故乡我只在寒假随父母回过几次,我对我生长的地方似乎比故乡更熟悉,但故乡的种种我却总也忘不掉。

地瓜

等到学校放寒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当我随父母回到故乡时早已看不到那玉米地儿里满眼饱满的苞谷了,田地里的地瓜也刚好收完,只剩下些小个儿、细长的还藏在土里。于是爷爷便赶着自家的老黄牛,用犁将地又着实反了一遍。我和两个堂弟就屁癜屁癜地跟在后头捡拾。我每发现一个就会像发现宝藏一样,兴奋地大声呼叫。两个堂弟一直住在家乡,地瓜该见的多了,可是见到我如此高兴却也一样高兴起来,和我一起呼喊着,光着脚丫子满地里跑。

有的玩,当然也少不了吃的。小小的一块地里建回来的小地瓜竟足足装了半个竹篓。别看它们小,可是个个儿紫红紫红的,抬回家里,捡几个埋进灶下烧的通红的柴火里——恩~那就是人间的美味,而且还不必费心等待,就因为它们个儿小,手中的还没吃完那火堆里的就已经在“滋滋”地叫唤我们了……

枕头棕

在故乡,人们总有过年包粽子的习惯。与湖南不同,故乡的粽子是枕头形状的。大的小的都有,小的大约小孩儿的两个拳头般大小,大的就真的可以当作枕头用了(那是祭祀时用的)。

平日里在家我喜欢学着跟家人包饺子、包子,也曾仔细地看过母亲包粽子。只是没有亲自试过。看到母亲和小婶子为过年包粽子忙得不亦乐乎,便也心痒痒的,想帮上点忙。母亲却总以包粽子是女人们干的活儿而且是过年的大事儿不让我插手。二叔也过来寻我开心,说让我帮忙只会越帮越忙。于是我气不过,一直闹着要包,也正是因为新年,要开开心心图个吉利,母亲又拗不过我,便给了我几片箬叶,说让我包一个玩玩就算了。说是玩玩,我却认真得很。一队眼珠子直盯住母亲的手,大约知道了方法之后便开始包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包了拆,拆了包,包包拆拆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弄出了一个还挺像模像样的来。待三叔再来时,我叫他分辨,他看了半天竟反问到:“这里边有你包的吗?”当时我那得意的样子,直到现在还记得

故事

在故乡我有很多表姑表姐,她们都很疼爱我。尤其是小表姐,她总是讲故事给我听:什么山上的石洞里住着猿人啦,山那边的苗寨里的人总是穿者很漂亮的衣裳,还会些神密的蛊术啦……于是我便很黏她,就像她身后长的小尾巴。有一次她要下井去打水——那是口地下井,进了一个还算宽敞的洞口还要走下去十余米才能打到水。里边又黑又滑,她怕我摔着,不让我跟着。为了哄住我就照例讲了些故事,有些奇怪又很怕人的故事。依稀记得是洞里住着会发出怪声的妖怪,还有那水里的石头会哭闹之类的。为了让我相信,她还拉着我就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叫我听那汩汩的水声。于是我便不再闹了,跑到老远的地方呆着,眼睛盯着洞口,直到她打完水出来。

如今我在湘西求学,和故乡一样,这里也有许多的石头山,这使我常常怀念故乡,怀念那大大、圆圆、香香的糍粑粑,怀念那淡黄色,吃起来很糙却很甜的玉米饭,怀念那用红炭火烤地瓜的香,怀念那许多的故事,更怀念故乡那些给我讲故事,带给我许多欢乐的人儿。

相关文章

文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