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偏偏,雨渐渐,那就此而别

2012年05月15日来源: 网络文章伤心日志

地面依然泥泞,走廊也还潮湿,风也没温柔太多,就像相逢不会太久。

我没有设多疑的套,你也不必圆陈年的谎。或许我们都曾隔着玻璃向往一台单反,就像我们都曾一次次回头望。

我的年岁里没有高长葱茏的荒草,梦想也从没照进现实。他们曾听朴《那些花儿》感伤离别,不同年代里一首歌无法准确攻陷我们的泪腺,但也都在其中寻找各奔天涯的蛛丝马迹。你再也不可能攀到高树上无畏地坠地,因为那片菜地穿上了水泥盔甲。你再也不能从废弃的砖瓦房里搜罗几根老竹竿用绳子绑成“竹筏”放到门前的那条水深不足半米的水沟里,因为水沟、砖瓦房这些必要条件都不存在了,这条命题只能为假。你再也不能在高土堆里挖坑烤番薯,在林子里玩国家攻防战,再也不能在玉米叶子的反面抓到枯叶蝶。你有太多的无能为力,我也只能说句“都懂”。

我向往旅行,不成行也不遗憾。我拖着一个撕掉盖子的啤酒箱(里面放着一盆从邻居阳台上搬来的仙人掌,一本翻烂的《简爱》,一只翻毛的毛绒兔,还有一块缺了口的镜子)可以去河对岸的那片竹林旅行。河水早已解冻,泥土也显得湿润,河边的桃树花苞隐现,万物开始蠢蠢欲动。那个骚动的春天过了再没回来过。我记不清当时伙伴的抽象表情,也不知那片竹林是否依然旧时模样。映画都美得理所当然,记忆总绞痛得莫名其妙,我再也不听河中水流声,再也不翻那张葡萄架下的旧照片,过就过了吧。

我一遍遍听谭维维的《如果有来生》,听着听着就想起小时候学唱的《土拨鼠》,两者没有任何关系,联想是我们的天赋。这童话般的歌,我还来不及去看歌词,就这样吧,那个把高音唱得如此理所当然的女子

苍白单薄的过去怎么辉映充满冒险的传奇?窗外白鸽从不傻到撞进屋,如果它没误食农药;再怎么打闹我都没断过腿,如果不是傻到把腿伸进车轮;野生的兔子你用一张硬板纸当门,后果当然是空笼的残缺。以后我再看到皓月当空,繁星满天的布景再也不低骂一句白痴,因武侠为我才是白痴不懂艺术就是颠覆先前的所有认知。眼睛闭上再睁开,思维并没有更开阔,世界没有更黑暗,也不会更光明。倒退回那个阳光温柔的课上,我依然用破碎的嗓音赶着投胎一样速读《呼兰河传》,还是喜欢萧红,不问她疑问的生平。

风偏偏,雨渐渐,那就此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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