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素年锦时是谁的忧伤

2012年06月10日来源: 网络文章伤心日志

最好的幸福,是把一个人记住;而物是人非,是最残忍的温柔

----------题记

这个城市,气候总是异常诡异。往往还是乍暖还寒的春季,突然之间,气温就会巨升,然后突然进入初夏。温差之大令人难以适应。有严重的心理失重感,又或许,只有我一人有此症状。

心理异常地紊乱。四季交替,等来下一轮回情缘。356个日夜,已在快乐泪水中悄然度过,你看,又是一个繁茂的夏天呢。依稀记得那个纯净质朴的16岁的夏天,教室外边的合欢已摇曳着大簇大簇的花朵,震慑人心地妖艳绽放。路边小径上拥满蜜蜜的草,探触到纤细的脚踝,又羞涩地缩回去。我轻轻踏着青石板,静静地想着你,努力地打捞那段晶莹剔透的年华。

离开的日子里,我在成长的路上,踽踽独行。

依稀记得那天明媚的阳光,将睫毛镀成金色,依稀记得那件白底绿格子的衬衫,成了我记忆深处的底片。从不曾想起,却从没有忘记。直至三年后的今天,我依然喜欢格子衬衫,喜欢帆布鞋,喜欢在人群里沉默

我渐渐长大,把长发扎起,不再让它凌乱翻飞,我努力的读书写字,不再害怕将右手的手指磨出茧子,因为我明白,那颗漂亮的戒指不一定偏要戴在右手;我步入了陌生的校园,戴上了以前不愿戴的眼镜,却再也看不到想看到的眼睛。我日经沉默,收起任性,努力地去拿那一个个让老师满意家长放心自己笑地出声的成绩。却感觉少了些什么,心里的某处,仿佛有一块地方被凿了个洞,怎么也填不满。好多同校的学生都认识我,我感觉有些抱歉,因为我在记人方面,能力欠缺。往往是名字和脸完全对不起来,抑或是见了之后也会忘记别人的长相。以前,并不是这样,但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我也不清楚。这个事情,我每次要想,却总是作罢。想清楚了,心里便会隐隐作痛。不是吗?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过完了我的16岁生日,便很少记住别人的姓名了,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仍在脑海里,不断的出现,反复,把我脑子里所有应该空出来写上别人名字的牌子,都写上了他的名字。

可是,我联系不到他,又不愿意打听,我倔强的将心事折叠,穿肥大的校服用黑色的橡皮筋扎头发,抱着一摞摞书在校园里穿梭,像一只迷途的小老鼠。

若不是那堂微机课,天也不会黑暗吧,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在三年后的一天,绽放在我的眼前。于是,我想起了那年的合欢树,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帆布鞋,还有那盆没有到期就开败了的花。最好的幸福,是把一个人记住,他一定想象不到,如今的我,已经开始学着成熟和独立,学着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越轨也不出道,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学会平静而面带微笑地抵挡铺面而来的各种压力。温和而不失锋芒;学会与任何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小心谨慎而又不失礼貌。

于是,当那些文字在眼前展现出来的时候,我对着明晃晃的荧屏,不可抑制地流泪

于是,那些事实,都真实地在眼前铺开,那个美丽的少年,缓缓地诉说,他的那场车祸,他的不忍。他的月牙锁。我喝着浅绿色的碧螺春,安静的听着。只是,我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年少的梦仍在吗?可岁月早已飞驰而去啊。那条河流,其实通着一片海洋,景象如此动人,我的眼眶刹哪间湿润了。我喜欢这涛声,这浪花,如同我的心,时时刻刻,反反复复,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阻止海浪的退而复返。如海涛般的喧嚣,如海面般的广袤,不断摇动着我遥远而又真实的思慕。时而靠近,时而远去,每次摇摆不定的时候心就隐隐做痛,始终没有办法停止,这是那座城市,对我而言,所拥有的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的意义。那是我最真实的愿望,尽管不能实现。

那个美丽的少年,他一定不会知道,那场车祸,给我留下了一道红色的伤疤,其实,我们都不曾知道,那时的我们,距离并不遥远。

那年的峥嵘岁月,我至今记得,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会知道,烟花转瞬璀璨的同时波浪般真实的永恒。

手掌里绵延开的纹路,如此繁芜而寂寞。那个曾在我记忆中翩飞的天使般少年,拄着双拐缓缓离开;我放下了捂住伤疤的手,静静地看着我的少年走出我的记忆。走出我虚幻的梦境。走出我的青春。走出属于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我曾来过,如此伤怀的,穿风而过,说清楚,还是说不清楚,又有什么关系呢?日月窗前过马,风尘天外飞沙,有的记忆,更需要收藏,亦如,有的人,只能用来怀念

一路走,一路丢失,一路寻找。年华,本是一到无法圆满的伤。很久以后,那些放肆的欢笑,感动的阳光,澎湃的泪水,刻骨的眷恋,温暖的目光,铭心的悲伤,温柔的心疼,在夏季温暖的阳光中,统统渲染上模糊地轮廓,变成记忆中遥远的一部分。

我不再提起,你不再提起,没有人再提起。

时光渐行渐远,温暖的太阳变换了经纬度,春天来了,夏天来了。我们都散了。

在那场华丽的遇见中,所有繁复的迂回,安静的时光,在岁月中一点点地记录。

所有这些,都镌刻于因为你的存在而绚烂过的时光。

在我生命中,开出横漫整个世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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