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谁的生日,谁记得你的生日

2009年07月03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故事
收到那则手机短信的时候,我有了两秒钟的迷糊。其时,我已经下班,很悠闲的待在我的小屋听一首不知名的古筝曲。老婆在非常精心的准备晚餐,美食的芬芳从厨房里溜出来,在餐厅和客厅里无所顾忌的诱惑着我。

这是个很温馨的傍晚。

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则消息像久未见面突如而至的老朋友,令我有了两秒钟的迷糊。我迷糊的倒不是消息号码的陌生,而是消息的内容——“有朋友给你点歌……祝你生日快乐。”生日?谁生日?我么?我愣了一愣,才恍然大悟,原来朋友将我生日的古历记成了阳历。想想,已经连续三年有不肯留名的朋友在这个日子给我点歌,以这样别致的方式替我庆祝了。

说感动,感动以至于泪下,已经深觉肤浅和俗气。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手笔当出于同一个人。或许,不仅仅只是感觉,而是奢望吧,奢望长情是我的痼疾。

连续三年,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能够被远方的朋友如此真情真义,如此纯粹的记挂着,我想说,我真的很幸运,很幸福。

并不是只有看得见的物质才能剌激出我们幸福的感受,也并非摸得着的金钱才得令我们找得着快乐的质感,更不是嘴上连篇累牍的溢美之词就能够令我们获得爱的保证。

当关注成为一种常规,当惦记成为一种习惯,当牵挂成为一种需要,当生活的细节被精心的编织成生活的华章时,情义,疼爱,便显出沉甸甸的份量!

生活如此的忙碌,人生负荷沉沉,负荷与忙碌,成为我们淡泊情感的借口,抑或最可怕的杀手。有时候,我们甚至记不起双亲的华诞,记不得自己的生辰,忘记了好友的生日。我们混迹于繁华闹市,或浓妆艳抹,或面具重重,或狐假虎威,或虚情假义;我们揣着各色各样的企图,把自己生活的天空涂抹成阴郁的色泽。那些企图,那样的阴郁,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我们依然不肯放弃,死命的扛着,大汗淋漓的追逐在一条满是泥泞的路上,直到看不见的名利之手将我们击到趴下,创成重伤,弄到肢离破碎,还念念难忘那些所谓的已经变质变味的理想。

曾几何时,面对五彩缤纷的理想,朋友可以背叛,恋人可以反目,亲人可以遗弃,甚至连自己的灵肉都可以出卖;那么,你,他,她,你们,他们,她们,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有什么重要?哪年哪天几岁了与我何干?不提醒,不提起,我哪有闲功夫记住那些玩意儿?一提醒一提起,我还是没有闲功夫给你一个惊喜!

有时候,我们偶尔也会参加亲朋好友的生日派对,那是因为有亲朋好友的邀请;偶尔也会特意跑商场选购一份亲朋好友喜欢的生日礼物,那是因为被亲朋好友强奸记忆;偶尔也能够陪亲朋好友举杯畅饮祝福声声,那是因为实在找不着爽约的正当或不怎么正当的理由!

那些时候,我们源于礼貌,不得不勉强自己作着极豪华又极虚伪的回应。我们摆着早就设定好的P0SS,说着一些拷贝过来的赞美之辞。当宴会渐至于尾声,我们的耐性和伪装的激情也接近于底线。等到我们撤离杯盘狼藉的宴席,挥手道别那些高谈阔论,那些逢场演戏,那些虚拟的微笑,硬顶着被酒精泡得有些肿大的头脑,跌跌撞撞纵身跳入茫茫人海时,我们甚至会控制不住要骂一声,真受不了他奶奶的!——尽管他奶奶实在与这事没有任何关联,如果一定要说关联,那只是不小心弄出了他或她的父亲。

一场祝福的结句常常竟至于如此流氓,而我们还浑然不觉,甚至还委屈声声。

所以,我珍爱着这则短信,珍爱着这位朋友送给我的祝福;珍爱着三年来一直惦记着我的不知名的朋友,珍爱着他或她或他们给予我的纯粹而美好的祝愿;珍爱着我有生以来,每一个特别的日子里,每一位朋友给予我的无私的爱!

无疑,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我的人生,因为这样纯粹的长情的牵念而熠熠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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