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歌如泣的烟花三月

作者: 茯格特2009年07月09日原创文章

我听见穿堂的风和死神携手并肩在窗外放肆咆哮,我蜷缩得像一个小孩,抱紧了身子绝望地俯视冰冷的黑色地面。
我看到世界正在幻化成一个巨大漩涡,无数挂着虚伪笑容的熟悉面颊依次消亡。最后只剩下陌生的自己,形单影只。
前所未有的感到恐惧。我如鲁迅般呐喊,彷徨,听凄凉的故事,喝苦涩的茶,然后才发现,我沉沦于彼岸,正在等待被淹没。


在我惊叹为什么会写出如此严重的日记时,忙惶恐的回首:日子一天天的过,一天天的流,一天天的在灭亡。
我快乐的对别人笑,别人却回报我莫名难猜透的笑。我们一步步走向两个不同的远方。
以偏概全不是个好习惯,所以我指的仅是那一个人。每天沉溺于虚幻无法自拔,每次对我说话总是阴笑,每次要令我悚然后才笑咪咪离开的那一个人。
我明白人无完人,不可能周围所有的人都和我好。当别人都很快乐的对我笑,与我一起共福同难时,他就很显眼的出现把我残忍的拉进深渊。他不是好心我敢肯定。因为他从未把我当朋友尽管我把他当兄弟。
他是我们那群一起长在的伙伴,我把他当密友。所以他在外面偷了东西被发现被人逮不得已找我时,我义不容辞就为他出谋划策,身临其境,好像偷东西的是我而不是他。
友谊地久天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说的真好听。可那对于一些人说是天方夜谭,还不含水分。
一次他很大方的骂我,还故意狠心打我几拳却装作无意。我忍气吞声很大方的接受了,并且还一语不发。因为不想打断他滔滔不绝又
刻薄又超越实际又口才飞扬的言辞。我只是固执地认为他肯定在其他地方受了什么打击或是被什么人欺侮了,又找不到人发泻又找不到人撒气又恰找到我这种欺硬怕软任凭被朋友打骂死不还口还手的人。想了想还是忍气吞声。我是挺讲义气的。
后来他知道并了解我年有拙劣的一面,可回避我全部值得炫耀的一面。他在外面夸夸其谈大发言辞。把我朽得像一猪尽管我以为他是人渣。
再后来我看不起他,就像他看不起我一样。遇着时我虚伪的笑笑,他也丑陋的笑笑,仿佛是八国联军,而我是被烧死的圆明园。他一抬头就走过了,我不想说什么,于是低眉顺眼。
分道扬镳。为曾有这样一个素质竟为负数的人感到耻辱。我终于看到中华人民劣根性的统一结合体。他表现得极为妥当。
尚飨!


这个三月为我衍生出了许多的梦想。比如我可以横贯中国飞渡长江去杭州;比如我家里的电脑是质量最好网速最快的;比如杂志编辑会很喜欢我稿酬会越来越多,那样网费电话费就可以很放心的用了;比如每天可以按时起床按时上学按时回家按时吃饭再按时睡觉;比如女朋友会永恒不变地喜欢我一辈子;比如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成绩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这个明媚的三月如果可以实现我的比如的一半,那就心满意足了。如果现在不是坐在盐中而是坐在家里,那我会找一枨硬币看它弹一落下的是哪一面,会不会把比如实现。可我不是唯心主义者,我发誓。
我在拿着笔飞快比如的时候,旁边同学正认真的做数学题,为一道复杂的掺合着向量融入了三角函数的立体几何绞尽脑汁。我看到她怎么也在空间里想像不出这个点和另外一个平面该怎么凑在一起的窘态。其实我也想不出,所以合上练习册悠然自得为我的三月镶金镀银,不说让他流芳百世也可让它流光溢彩。
前排的一个同学回眸看到我忍心花两节课的时间写日记而不做作业时说:你是在写小说吧,这么拼命。我回以微笑,日记呢,正思想泛滥成灾,不写不行呀。然后她回头,我猜她肯定是以为我的价值观出了问题。
放学,从盐中步履蹒跚地回家。夜如玉风如清酥月如钩,面如羞花眉如柳。忧,忧,忧。


我已经郁闷了十七年,迷茫了二八岁月外加一度春秋。忙忙碌碌为几个渺茫的希望而奔走,筋疲力竭还不停。
若说等待,我在等待中死去活来的熬,度日如年。把明媚三月等成炎夏,把乖戾嚣张等成温文儒雅。等了一个七天,却仍无踪影。等了三四月季,却杳无音讯。躯壳早已在等待里烂掉,唯独灵魂空守悠悠浩瀚时光,来回穿行。
写到这里,我再次为自己的矫情而感动悲哀。半个月不写日记,手法竟如此千变万化的换,心思亦翻来覆去。就如鲁迅所说,莫大的微漠的悲哀!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倾泻而下,从头到脚,淋湿了整个灵魂。
在等待中老去,何时是一个头。
今天四平八稳似讲故事般描写几个感受,我像是一位饱含沧桑的老人在回忆一些往日的情节般,语重心长,谆谆教导。教导谁,我不知道。看来仅用十二天我就又成熟深沉了许多。这是一种转变,可歌可泣,可怨可诉。只是只有自己发现罢了。
最后要声明,我是在拆心说话写字,可不是自恋。


花满楼,人断愁,千丝飞尽望平洲。
霜雨潦尽,寒蛩四起,惊恐,惊恐,割掉一线字语。
这个三月结束在西南偏南偏冷的风中。
我如春明媚唯一的第十七个三月,我的江南,我的PC,我渴望的一切所有。


暮春伤怀,一丝柳枝,一丝柔情。
江南地方在三月已入了暮春,可盐源还热乎乎地刮着风。天高云淡的好天气。
头顶每天都会呼啸而过的飞机让我纳闷这里怎么会开通航线。这里既不南接东南亚,也不西通亚欧非,一个相当偏僻,得绕盘山十八弯才能进来的地方。后来才知道几次在头顶盘旋而过的都是直升机,观光或探察地形或运送物资。


教室就如战场,我们就是在战火硝烟里成长的大兵,扛着各式各样的脑袋冲刺在前线,前赴后继地死。有的功勋卓越,便升了官,连长,团长,军长,成为战场忠实的捍卫者,得意地扬起头,夸夸其谈。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艰难地张着嘴,等待涅磐。还有的死里逃生,勉强捡起条小命,拖着狗腿猪似的在地面匍匐前进,不时还发出悲天悯地的嚎叫。
我就属于那种趴在地面还得意地扬起头,不时看看前言的枪林弹雨和后方的尸横遍野。最后好不容易撑起胸膛来,却眼睁睁看着子弹穿过身体的大兵。功勋薄上不多一笔,阵亡单里不提一名。
盐中就是一中东冲突,一亚平宁火药桶,一巴尔干绞肉机。还竖起块“重点高中”的招牌作幌子,招揽参战人口。
我们生活得如此狼狈不堪,如此不伦不类。


等待装电脑的日子是很痛苦又漫长的。
我已经在书桌上空出了一大部分,并想着哪里放主机哪里放显示器哪里放键盘,我比拟出有电脑后的日子会怎么IN。
可以打很多的字,然后有很多的钱,就可以买很多的书看;可以成天地挂QQ,升等级,尽管我不知道等级很高后有什么用;可以像许多坏孩子一样,打游戏,乐此不疲;可以给我家黑猫照很多相片,悠哉悠哉;可以听最TOP的歌,震撼或华丽的电影,随心所欲;可以与同桌用HACKER的身份展开较量,一决雌雄,逐鹿中原。怎样怎样竞豪奢,看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可以每天勤恳的记日记,留给年老以后的自己,好皓首回头忆昨。


我抱着苍老而泛黄满染缠绵悱恻的宋词,安静地看。一个同学过来拍我肩膀,我第十次翻回到封面让她看那几个醒目的书名。然后她慷慨地说:我那儿有本更厚的,唐朝宋词元曲都有,要不要看,我下午带给你。我点头:好啊。
好像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只爱读书不爱学习,语文考试就是上不了120的人,我也奇怪,读大量的书,就是不能学以致试,不知道是应试教育的悲哀还是我的晕头转向。
我看诗词是因为我想去杭州,而去杭州就不得不通过比赛。我想肯定有同学会觉得我简直在浪费时间。
我总是把自己催眠得满怀信心,那样可以有很大的动力。可我又不肯面对未知的现实,怕不随人意。我活在无边的冷热交际地,忘乎所以地犹豫。

十一
前世的风,今世的尘,盐井的风尘滚滚。
天上人间梦里。灯火黄昏。风如浪,此波未来彼波又起。
在深夜里削一个苹果,轻轻缓缓。这个世界因此而惨淡。
硬币弹起翻扬在空气中时,我在想,无论是哪一面朝上,我都会痛哭流涕。结果,它就很不听话地落地,惆怅满地。
无泪入愁肠,只是月微星廖,紫薇朱槿潇潇,人亦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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