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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的散文

2022/11/26经典文章

亲情的散文(精选9篇)

亲情的盛宴

文/苗莉

漫长的冬日过后,令人窒息的雾霾过后,2013年的春天终于来了。不知不觉中,几缕春风,已经吹开了枝头的绿意,吹满了遍地的花香,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恰是在这样悄无声息的四季变换中,时光的尘埃已遍落全身,但总有一些珍贵的记忆,像无声的磷火,闪着光,把那些隐退在时光深处的往事照亮复原,不断地闪现在我的面前,就像一盏被点亮的灯,在生命中一些无助无望的时刻,驱走我内心的孤寂和黑暗,让我对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永远深怀敬畏和爱怜。

我的故乡在冀中平原南部的一个小县城广宗,父亲是山东阳谷县人,十九岁从山东老家独闯天涯,来到广宗工作,和我的母亲在这里相遇相爱,组成家庭。我的兄弟姐妹就像这个大家庭中快乐的鸟儿,栖息在父母这两棵葱茏的大树下。

广宗县地处古黄河、漳河的冲积平原上,土地并不肥沃,沙地和盐碱地居多。但据史料记载,这个古老的小城,在商代因有河泽之利,水草丰美,盘庚在此建有离宫别馆。商纣王更是在这里修建园林,筑成沙丘台,史称中国第一座皇家园林。而中国的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力求长生不老药,五次东巡,路过此地,最终病逝于沙丘平台,灵柩曾停放在广宗的县衙大堂。

广宗的县衙,曾是一个非常完整的建筑群,衙门口曾经矗立着巨大的牌坊和鼓楼,只是在我记事的时候,都已倒塌,只剩下高高隆起的砖瓦土堆成了孩子们爬上爬下的游乐之地。从衙门口到大堂之间是一个非常开阔的院子,右侧是一座自古有之的监狱,后来成为有武警驻守的看守所,整天大门紧闭,我对这个地方从来都是充满恐惧感。

大堂之后有二堂,也是座古建筑,大概是当年县太爷居住休闲之地吧。二堂之后又是一排又一排的建筑,当然有的是新建的房子。这座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县衙大堂,历经朝代的更迭,岁月的沧桑,在一年又一年风雨的侵蚀之下,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在风中苦苦支撑。尽管如此,那高高在上的恢宏气势,青砖碧瓦,飞檐斗拱,依然能呈现出当年的威严。

我对这座建筑太熟悉了,年少时我母亲的工作单位就在大堂后边的院子里,那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大堂和二堂的中间有一棵柏树,非常高大粗壮,树干并不太直,有一个自然的弯曲度,我还能攀上去一截呢。只是母亲不许我乱动那里的东西,说这院子里的东西珍贵着呢,是文物,要我小心。

我太喜欢那个地方了,偌大的院子里总有一些古色古香的地方,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一只躲在古树下的蜗牛,都比外面见到的体态硕大丰满,两只细细的触角,总是懒得伸出来,它更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做着千年古梦,不愿意看到蜗牛总是沉睡,于是把蜗牛硬硬的壳子放在手心里,另一手不断地捶打着手腕,想摇醒蜗牛的梦,有时候,蜗牛在不断的振动中,两个细细的触角,真的会伸出来,就连软软的身体也爬了出来,想必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我的印象中,这座大堂的门永远是关着的,我从来没有进去过,这让我对大堂里是个什么情境,更是充满猜测,我想知道当年县太爷审案判案的地方是否还依旧,那些戏剧中见到的可以判人多少大板,甚至死刑令的木板子,是否还有。有时候还是按捺不住那份向往,会隔着两扇紧闭的门缝,朝大堂里张望,心却又忍不住剧烈地跳,其实是怕看见里边真有什么神秘的东西,惊了我的灵魂。

一个安静的午后,我母亲在她办公室里边的屋子里午睡,我不想躺下睡觉,就独自在母亲的办公室里想着各种办法玩,自以为找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将双脚蹬在办公室通往里屋套间的那扇门上,拉住门的把手,转过来悠过去,做起了自己的秋千之梦。

然而好梦不长,正在我悠然自得之时,那扇门下面的档板不堪重负被我踩掉了,我从半空中跌落到地面,一下子惊慌失措。我这不是弄坏了“文物”吗,母亲对我说过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赶紧蹲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把那块木板按上去,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失败了。我一下子深感事态严重,又怕惊醒了母亲,最终决定扛起那块木板,仓惶中逃离了母亲的办公室。

当我从那座古老的大堂边上走出来的时候,肩上依旧扛着那块门板,门板上剥落的油漆,有些扎手,但更像扎在我的心上,我的心情忐忑复杂,站在这座威严的大堂前,我是如此地无助而孤单。

我站着犹豫了一会儿,便决定了我的行走方向,去外婆家。这时候,在大堂前右侧的操场上,有两个篮球架子,我哥哥正在打篮球,看到我的肩上扛着一截木头,他有几分诧异,正想问我,还未开口说话,就又被场上的伙伴们招呼着去三步跨篮了。那姿势还挺有几分洒脱。看着哥哥他们在起劲地抢球投篮,心中依然在沮丧中犹豫,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块门板。

正是正午时分,太阳悠悠地悬于头顶,在阳光暖暖地辉映下,有风吹过,我听见了身后那座大堂的屋脊之上,发出了若隐若现的风铃声。是这悠扬悦耳的风铃声,稍稍平复了我慌张的情绪,我迈开脚步,向我的外婆家走去,把那块门板丢落在外婆的院子里,忘记了我当时对外婆说了什么,就又跑出去了。

我母亲一觉醒来,发现我不见了,门也坏了,就连门上掉下来的门板也不见了踪影。连忙起身追了出来,哥哥依然在打篮球,母亲问哥哥,哥哥说见我扛了一根木头不知去了哪里。母亲猜到我的去向,在外婆家的院子里找到了那根木头,又忙不迭地把门修好。这一切,我并不知道,日落黄昏了,我依然没敢回家。母亲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困顿地坐在河边的一棵树下,忐忑和不安让我感到我的五官全都走了样。然而我母亲并没有过多责备我,苍茫的暮色中,我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无比的慈爱。

这件事之后,母亲在我家的院子里,为我搭了一个秋千,至今记得那副秋千的模样,一块小小的木板,两根粗粗的麻绳,被母亲在两棵老枣树枝上安置得恰到好处,让我在这个非常简陋的秋千上,实现了我渴望的飞翔梦。我看见站在树下的母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一定是孩子的笑颜使母亲内心充满温暖与芬芳。

枣树上的枝杈间透过来的阳光照在嫩绿的叶子上,椭圆形的枣树叶子,闪着质感的光芒,香甜的枣花无声地洒落在母亲的身上。微笑中的母亲看上去很美,浓密的齐耳短发,被两只最原始的小黑发夹整齐地别在耳后,满是笑意的眼眸里闪烁着柔情,这是一个枣花盛开的午后,淡淡的花香在母亲的举手投足间涓涓流淌。

依然是一个春天的午后,在外地工作的姐姐回来了,那时候她十六岁,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离开家外出工作的日子,或许对她来说是如此地漫长,其实她离开家、离开母亲不过两个月的时光。进了家门,她四处张望,急急地寻找着母亲的身影,一声一声呼唤着母亲,或许是渴望母亲从家的哪一个角落里走出来迎接她。然而她没能如愿,母亲没有在家,她因出公差下乡去了。

姐姐转过头问我,母亲去哪里下乡了?我们要去乡下找她,我想娘了。于是,姐姐骑上家里的自行车,让我坐在车的后座上,沿着出城的路,急速地向前奔去。

我清楚地记得,母亲下乡的地方,叫葫芦村,离县城大概七八里路,是一些颠簸的土路,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其实是很难受的。但走在去见母亲的路上,感觉是那样美。我的眼睛不断被田野上各种各样的事物吸引。青青的麦田被风一吹,一波又一波的绿浪不断地翻卷着,非常地有节奏有层次。一片片的油菜花,开得正艳,金黄金黄的,在风的吹抚下闪着迷人的光芒,阳光和油菜花香,像潮水一样弥散过来,洗涮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周身都是香甜的味道。那是我永远难以忘记的场景。即将见到母亲的兴奋和田野自然给一个孩子的视觉冲击,让我的内心充满快乐和向往。

一条蜿蜒的土路,把我和姐姐引入这个村庄,打问中左转右拐我终于在生产队的牲口棚里看见了母亲,母亲第一眼看见我们姐妹时,先一个愣神,紧接着我母亲伸开她的怀抱,左一个右一个把我们俩搂在她的怀里,母亲的怀抱好温暖,母亲的气息好迷人……

那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那是一些简单而平凡的日子,那又是多么让人感到幸福的时光。

多少个成长中的黄昏和白昼,只要能看得见母亲的身影,心就是踏实的,那是人间最美的身影。听得见母亲的声音,心就是幸福的,那是世间最暖的声音。饥肠辘辘中回到那个安静平实的家,家中的灯永远闪烁着桔黄色的光芒,桌子上,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简单,但一粥一饭一盘一碗都像盛开的亲情之花,围坐在桌子旁我的父母兄妹我的亲人,在无限的欢颜中享受着这亲情的盛宴。是我的父母我的家,让我在那样一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觉得生活是如此开心和美好。

时光在沉默中前行,那些曾经的幸福已渐行渐远,那些曾经陪伴在我左右的亲人,先是姐姐早逝,外婆离去。与我相依相伴几十年的母亲,也生生地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只留下一袭虚幻的背影,让那一声喊了一辈子的娘,只能和着泪水哽咽在喉,早已无处开口。

而我只能在喧嚣尘世的疼痛与磨难中不断回眸,回望那些在小城度过的纯粹而美丽的岁月,忆念那些感人肺腑的款款亲情,仿佛一颗流离失所的心,由此获得了巨大安宁。

此刻,是2013年春天的一个午后,窗外正飘着大雪,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看着四月的飞雪,纷纷扬扬顷刻间铺满了大地,心生感慨,气候无常,岁月匆匆。别忘了,在人生的路上,用心去疼父母爱孩子珍惜亲情,享受属于我们的一场又一场的亲情盛宴,那些盛开的亲情之花,可以一生一世温暖和滋养我们的心灵。

亲情永不下岗

文/张晨茗

已经临近下午了,天色昏暗。照得医院整洁的地板像一条灰黄的床单。

他病了,夹杂着黑发的白发在脑后东一撮西一撮地胡乱支棱着,他显得有些疲惫,别扭地坐在医院洁白的床上,流着脓的脚无力地在床下垂着,好像怕把洁白的床单弄脏了似的。他挪了挪输液的脚,扯了一下针头,他疼得一咧嘴,我赶快过去帮他,他孩子似地看着,问我:“没歪吧。”我说:“没事儿,好好躺着。”他仍旧像个孩子一样不放心,努力躬起腰,想看看到底如何。我帮他抬了抬脚,他笨拙地伸前看,老花镜要掉到膝上了,他自己验证,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我看着他,那张皱纹纵横的脸,坐下,猛地陷入了记忆的旋涡……

留着短短童花头的我,踩着小凉鞋,在前面“嗒嗒嗒”地跑着,他穿着厚重的大皮鞋在后面卖劲儿地跟着,我叫他“爷爷,你跑快点儿!”他紧匆匆地啊了一声,继续拖着大皮鞋笨笨地追我。本来我们要去买鸡蛋,我才跑了几步就被街边倒糖画儿的勾去了,眼巴巴地盯着老板饱经风霜地手舀着糖稀一起一伏。他很快赶了几步,在前面没看见我,焦急地一扭头,正好看见了我粉粉的衬衫上衣,这时他可不笨了,几步上前抱我离开人群。我没看到他焦急的神情,只是摸了摸他的皱纹,然后沉沉地睡去。

我很快地长,他则很快地缩,似乎是在越变越小,他的生活开始单调乏味,他开始越来越孤寂。他有时来住儿子家里,夜晚孤单漫长,他醒来就不能再入睡,他在暗暗的房子里走来走去,脚步声异常清晰。他轻轻拉开孙女的房门,轻得不能再轻,可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已惊醒了梦中人。我拉开门,站在他面前,问他怎么了。他幽幽地看你一眼,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无言的背影。心头,有着暖暖的东西在荡漾。

猛然回过神来,他输液已经输完了。我的手伸到他下巴,抚弄他那灰白的胡茬儿,对他说:“爷爷,胡子老长了都不刮。”他孩子似地笑着,拉着我的手,在他深褐色的手里摩娑着。我轻轻把手放下,给他舀了一碗粥。米白白的,粥稠稠的,他用勺舀了小半勺,低头吃着,很专注吃着,像在细数时光、岁月、年华的奇妙。

我在长,他在老,无论时光如何滑过,我们的亲情永不下岗。

我向窗外看了一眼,天晴得像一个明朗的笑容。

年幼不知亲情浓

文/阿妹

童年的我是那么幼稚,那么天真,从来不去想后果是什么,直到我从叛逆中苏醒,还来不及跟奶奶说声“我爱您”,她就永远离开了我们。

“你这小兔崽子,整天只知道吃、看电视,什么事都不干”。听了这话,我知道奶奶又喝酒了。记忆中的奶奶有一个奢好——喝酒。所以,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奶奶,只要见到她喝酒的样子,我就爱理不理,她说一句,我就顶十句,气得奶奶满脸通红。

记得有一次,我正在客厅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突然传来了奶奶急促的喊声:“阿妹,快出来”我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你看,奶奶吐血了”她指着地上用土覆盖着的若隐若现的鲜血,对我说。“您整天喝酒,吐血也是自找的,小心吐死。”我若无其事地乱骂几句,跑进屋里继续看电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变成了现实——奶奶因吐血不止而离开了人世。

时光荏苒,如今的我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每每想起小时候奶奶对我所付出的一切,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小时候,每当我摔倒受伤时,奶奶总会满头大汗地背我去医院;每当我生病时,奶奶会熬一碗特别好喝的粥,端到我的床边;每当下雨,奶奶总会冒着大雨给我送伞;每当我考试不理想时,奶奶也会温和地安慰我……

亲爱的奶奶,为什么曾经的我是那么不懂事?您喝酒,只是因为您失去了挚爱的爷爷而伤心;您骂我,只是您有时心情不好罢了。

“年幼不知亲情浓,愧疚思念悔满心”,人间处处有真情,就让我们用心去体会吧!

亲情

文/周雪梅

真心地照看,倾情地守候,是最容易让人感动的,尤其是在生病时,最需要亲人的照顾和安慰。

记得一年前的中秋节,我得了重感冒,全身还起包包,又疼又难过,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让我有点神志不清,说起了胡话,这可吓坏了爷爷奶奶。因为我,他们不仅没有过上轻松快乐的节日,还整天整夜呆在医院里陪我,守候在我的床边,不时地问我哪里不舒服,看吊瓶里的药水是否快输完了,是否要叫医生。等有好转了,爷爷奶奶征得了医生的同意,我们就回到了家,可是每天早上还要到医院去打针、输液。身体是极度地不舒服,有时还会让我的脾气爆发,还会对爷爷奶奶发脾气,而且还乱砸家里的东西。爷爷奶奶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但由于生病,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即使再香再好吃,我也不想吃。有时经常让爷爷奶奶担心和着急,生病的我,有时晚上很冷,盖了两床被子还是冷,出太阳也还是冷。害得爷爷奶奶在大白天还烧火给我烤,现在想起来,我那时把爷爷奶奶害得好苦好苦啊!

后来,我的身体有了大大的好转,有的时候爷爷来陪我,爷爷还跟我说:“不要担心我们的身体,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有时是奶奶来陪我,有时是他们两个一起来陪我,看着他们憔悴的面孔,我忍不住想哭出来。奶奶既做饭又要照顾我,爷爷也一样。他们为我做的让我感动,也让我感到愧疚。

我知道,亲人给予的爱是永远无法偿还的,我会好好地珍惜、保存。

温暖的亲情

文/吴江梅

刘青青是一名小学生,他家境很贫寒,父母离异,他的爸爸白天工作,晚上编织手工,尽管这样,钱总是不够用。刘青青很懂事,总是想给家庭挣钱,于是他未经父亲的同意,晚上偷偷帮父亲编织手工。久而久之,他因为疲劳过度,学习成绩下降,父亲对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差,最后甚至不管他了。直到有一天,父亲发现了刘青青的行动,以后对刘青青更好了。

这个故事看似简单,其实隐藏着亲情之间的大秘密,这里隐藏着亲人之间的相互关爱,又表现了亲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亲人之间的确是要相互关爱的,要不那还叫亲情吗。叙利奥就是因为关爱父亲才帮父亲抄纸稿,这是一种非常高尚的行为。作为新世纪的我们,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我们不能只贪图享受,应该关心家人,帮助他们做力所能及的事。我经常给妈妈捶背、帮助她提重的物品、到菜市场买菜等,也常陪爸爸去散步、倒垃圾、拖地等,因为我爱他们。所以,我认为亲人之间是要相互关爱的。只有彼此关爱了,才能温暖彼此的心灵。

亲人之间的感情,直接影响着人的心情。如果两个亲人之间没感情,两个人都对对方爱答不理的,两个人的心情肯定不好;相反,如果两个人聊得很投机,这样两个人的心情会很好,气氛也会很和谐。因此,亲人之间一定要有感情。

友情也许最有趣,但它不能经常带给你乐趣。亲情就不一样了,它虽然不那么有趣,不那么热烈,却可以带给你一生的幸福,这就是亲情的好处。亲情的深厚可以影响到你,感情深了,就可以幸福地生活;感情浅了,就会过着不愉快的生活。所以,大家要让亲情充满我们的生活,温暖我们的心灵。

亲情

文/潘慰欣

人生这条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会。有的人认为人生路上坎坷多;有的人认为人生路上幸福多,而我认为人生路上真情多。

我家经济条件不好,父亲因此外出打工了,家里只有我、弟弟和母亲。家里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一份欢乐。父亲一个人在外,我们都很想他、担心他,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为了一家人的生活,也是迫不得已。

父亲打工的地方很远,因此,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我们想他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

有一次他去了很长时间,我们很想他,所以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给父亲。有一个晚上打电话给父亲,在电话里听见父亲的声音很虚弱,还咳得厉害,我听了很心痛,泪水不听使唤一个劲往下流。在电话里父亲一再嘱咐我要好好学习、带好弟弟、听妈妈的话……我一个劲地答应他,不让他和妈妈为我操心。

过了好几个月,父亲回来了,我见父亲瘦了许多,还依然咳嗽,我的眼泪又来了。我怕他难过,便擦干了泪。

我忽然想起我以前咳嗽时,父亲总是早早地去摘一些枇杷叶熬水给我喝,于是我也学父亲早早地去摘枇杷叶,按照他以前做的方法去做。

父亲起床了,汤也熬好了。我用碗盛了一碗端到父亲面前,告诉他这是我为他熬的汤时,他高兴得流出了泪,他用温暖的手掌拍拍我的肩说:“我的乖女儿长大了。”

父亲在家这些日子,我每天都给他熬汤,父亲的病也很快就好了,看见父亲的病好了,我也就开心了。

逝去的亲情

文/张陶莉

那年初秋,依然没有褪去炎夏火热的衣衫,柳梢上那一只只鼓噪的蝉,声嘶力竭地唱着有些刺耳的歌谣。稀稀落落的树荫旁,满头白发的她抱着一根磨得油亮的老拐棍坐在马扎上,半闭着眼睛养神。那扇已经落满岁月风霜的木门和上面那个艳红的“福”帖成了她的背景画。

我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就远远地站在柳荫下看着她。一件快成古董的的确良汗衫仍然穿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庞早已失去了青春和靓丽,岁月的年轮已经无情地印满了她的脸颊,那口原本白玉一样的牙也不知去向。

她老了,病越来越多:房颤、哮喘、大小便失禁……子女们像她当年抚育他们一样,细心照顾她。可是,她总觉得自己给孩子们添了很多麻烦,变得脾气有些急躁。

在众多的孙子孙女中,她最疼爱的应该算是我了——我是她五个儿子养育的孩子中最大的一个。我的出生,为那个曾经饥贫的大家庭增添了许多欢笑。也因此受到了她格外的疼爱。上世纪70年代末,能吃上一块咸菜疙瘩就已经是美味了。每年,她都会腌上一大缸咸菜,解决全家10多口人吃菜难问题。小小的我自然也爱上了这种咸滋滋的老菜——瞅她看不见的时候,就会偷偷叼一块放进嘴里嚼。于是,我被“齁”得经常咳嗽,身上为此扎了不少针眼,偏方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这让她非常自责,也成了她的心病。每年入冬,她都会买梨蒸冰糖给我吃,说是润肺、祛咳(这是她从村民口里讨来的偏方)。

30年过去了,我的咳嗽早已痊愈。由于工作忙,我只能挤时间回家去看她。带点她爱喝的奶、买点她爱吃的葡萄……每次走进那个被烟炝黑的小屋,看着她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我就会自责——再忙,也要抽时间回家陪陪她,哪怕是一会儿。

不知啥时,她睁开了微闭的眼睛,看见了在柳阴下的我。那张失去光华的脸顿时开满了“菊花”。她有些口齿不清地喊我的乳名:“你回来了?回来了咋也不喊俺一声?快,快到俺眼前来,炕头上还给你留着好吃的呢……”我笑着说:“看您在睡觉,我不敢打扰您的美梦呗。”“呵呵……老了就犯困……”我扶着她,她那佝偻的身躯使劲拄着拐,吃力地站起来,往屋里拉我:“走,咱走,炕上有好吃的呢。”

那个我曾经美梦满满的土炕上,横七竖八地铺着几条被子。她用拐棍把放在炕里头的棕色皮包勾了过来。那长满老年斑的手指颤抖着拉开了皮包的拉链,像拿宝贝一样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很神秘地塞到我的手里:“拿着吃吧……老长时间了,再不吃就要坏了……”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小盒子,上面赫然写着“儿童面巾纸”。她把它当成了美味的点心!在她的心里,她最记挂的是她的大孙女。

霎那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如今,她已经变成一捧黄土,静静地躺在那片荒草地里。可是,那慈爱的笑容仍然时刻寻进我的梦中。这逝去的亲情,总会让我的心感到阵阵刺痛。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天涯海角,无论你走到哪里,总有一颗心在远方默默地牵挂着你。所以,无论你有多忙,无论你在哪里,请记住,常给最牵挂你的那个人打一个电话,常回家看看……不要让等待成为永远的遗憾。

岁月如风,亲情几许?

文/郝莹玉

方君有个堂兄得了晚期肝癌,二伯父找亲戚们借钱。几家人的反应都很微妙。有说刚做生意亏本的,有说家里实在困难拿不出多少的,也有说买了股票被套牢的。

“我当时看着伯父的表情很难受,为他儿子的病,人一下老了很多,亲戚们的冷漠让他的心也凉了大半截。”方君说,借多少其实看的是个心,最亲的人都不愿雪中送炭,那种精神寄托轰然坍塌的滋味最是伤人。

1

方君过了32年来最寡淡无味的一个端午节。

方家有5房几十口人,往年过节都有祖奶奶指挥,没人敢不回,哪怕在外地或者单位指定加班。大院里挤满了人,孩子嬉戏,大人聊起近况和过往,虽然很吵,但那种热闹很美好。

方君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喜欢这种吵闹又温馨的大家庭生活。但去年祖奶奶去世,全家几十口人没了团结在一起的主心骨。今年端午节是大伯父组织的家庭聚餐,但响应的人少了许多。

也许明年都是各家各自过节了吧。“我小时候一放寒暑假,首先想的就是到姑妈姨妈伯叔家里玩。”方君心里不免有些悲凉。

但他的儿子连堂姐表哥这样的亲戚也没有了,放假只能待在家里或者找同学玩。血缘关系淡化,亲情关系疏远,精神最亲密的联系又少了一层。父母和他们的兄弟姐妹平时还会电话来往,他自工作后和堂兄表妹们的联系几乎为零。“忙是一回事,偶尔有联系也是抱着目的,比如帮个忙借个钱啥的,觉得不是滋味。”

2

在方君眼里,母亲是个“异类”。

母亲在铁路上班。虽然累,但工资涨幅希望大,退休越晚拿的钱也越多。母亲的计划是到退休时,能和老伴存下30万元,或者买一套房子。30万元加上医保,日后老两口有个急病也足以应付,若是通货膨胀钱不值钱了,还有套房子可以赚点租金。

“有经济基础,才会彻底不依赖孩子。”母亲的“依赖”指的不仅是经济上。

“不缺钱,就缺点亲情。但你不能指望孩子放弃前程回来。老了不能靠孩子,否则只会越来越失望。”母亲看得开,所以母亲的打算是到处花钱去。旅游,上老年大学,学书法跳舞,学摄影,还可以学开车。

说这番话是因为母亲栽过跟头。前年妹妹出嫁,母亲倒贴了一套房子,想着日后孩子能回报“一碗汤的距离”———在同一个小区里再买套房子供老两口住,大家离得近又保持了独立性。

但房价超出他们的承受力,“一碗汤的距离”几次被提上议程,又几次因为别的事放弃。后来母亲不想房子了,希望慢慢降低到每个月孩子们能回娘家看看老人就足矣的程度———女儿女婿说好周末回家,却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取消。

3

看透了的母亲曾和女儿有过一次谈话。“从小到大,我和你爸没在任何地方亏待过你,现在你嫁人了,我的责任也尽了,我不需要你孝敬我。你没时间回家就别回,记不住打电话就不打,我和你爸会自己打发时间。老了走不动了我们还有养老院可去。你照顾好自己、别让爸妈担心,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孝敬。以后你也会当母亲,先声明,我不会帮你带孩子。”

母亲的话让女儿女婿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有专家说,随着家庭规模越来越小,邻居会成为亲人之外最熟悉的人。方君不信这个预测。他在小区里住了四年,最熟悉的还是拼车上班的那几家以及居委会的热心大爷大妈们。现在租房买卖房的人多,昨天才搬进来的邻居,不到半年就又换人了。大家回家就关门,住了几年都不认识楼上楼下的情况稀松平常。

平时找邻居借个油盐酱醋还没啥,“可是你敢把孩子寄托在邻居家吗?你敢把钥匙交给邻居家吗?你放心让邻居长期照顾你爸妈吗?”除了担心给人增加麻烦的疏远感,还有不信任感。

换做邻居如此信赖自己,方君自己心里也打鼓,“万一出了问题,两家扯不清。”抱着这样想法的人并不是少数。

试想,再过一二十年,习惯自我为中心保持距离的年轻人成了中老年群体,那时的邻里关系又该是什么样?“所以我想还不如靠物管呢,至少我交了钱,人家提供服务,人钱两清,可靠。”他难得幽默一回。

中秋亲情渐浓月渐圆

文/徐静媛

秋意日浓,中秋又至。糕点铺里好多人已经在排队加工月饼了,老远便能闻到那股香香的独有的月饼味道。每到这时便不由想起母亲期盼的眼神,想起故去的父亲,想起那些经年往事。

我小时候好静,不爱跟伙伴们出去疯跑。中秋月圆之夜,哥哥姐姐都跑出去跟孩子们在场院里玩,钻在莜麦秸里捉迷藏,享受月光的沐浴。而我只是鼻子尖儿扁扁地贴在小方格窗的玻璃上,看月亮幽幽地悬在天空。这时候父亲用他那惯有的慢腾腾的脚步走过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香槟果放到我手里,脸蛋红红的槟子被父亲用线绳拴着把儿,香味飘出好远,我便抓着线绳的一头,一会儿绕着果子转圈,看那圆圆的红红的“陀螺”转成一个飞旋的圆圈,我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一会儿放在鼻子下贪婪地、使劲地闻那扑鼻的果香。在我的记忆中所有的水果里唯有槟子最香,父亲会把几个槟子放到家里唯一的两节红木柜里,只要一揭开柜,一股香甜立马钻入肺腑。都快到冬天了,那几个槟子还好好的,我想闻味儿了,就把柜压个缝,任那独有的果香自柜子里飘满小屋,我则使劲地吸鼻子。

记得我8岁时,母亲说用脸盆盛了清水照月亮,从水中能看到月亮里有小白兔在捣药,还有吴刚不停地砍桂花树。我端了多半盆凉水,院里院外换好几个不同地方,在脸盆里专注地找,却总是看不到母亲讲的故事里,所谓的白兔和砍桂花树的吴刚,更不要说美丽的嫦娥,但是嫦娥却一直在我心中。我常常想,要是有嫦娥姐姐的美貌那该多好!

中秋节晚上,每到月儿爬上了中天,娘准备照月的供品,让父亲把几个孩子都喊到院里开始祭月。小红木供桌上两只红蜡温柔地亮着,像在对我说着什么;红烛之间是剜成花篮造型的西瓜,后面立着大团圆饼,娘说这是照月饼。周围的小瓷盘里是白面做的各式各样的小馍,还有满满摆放在碟中的葡萄和槟子等水果。桌角放一杯茶水,那茶特红,是湖南外公寄来的砖茶。供桌的最前面是一个碗,里面放了多半碗小米。父亲点着三炷香,对着天空中的圆月拜了三次,然后把香插到米碗里。然后母亲也点着三炷香,一边对月鞠躬一边把自己的愿望告诉月儿。

烟香袅袅,一缕缕飘向清朗高远的天空,传递着对月亮的虔诚,又似乎倾诉着对远方亲人的期盼。我凝望着那轮明月,真想知道月亮里面到底有没有玉兔,长大后才知道只不过是个传说。

祭完月亮,母亲把供品给我们五个孩子每人分了一份。娘用大铁锅烙出来的月饼虽然扁扁的,边缘没有棱,正面也没有图案,远没有商店的好看,但是对于我们姐弟五个来说简直胜于蟠桃盛宴。那是记忆中最美好的感觉。

20年前搬到县城后,由于环境等原因,家人供月的习惯停止了,但父母那份对月的虔诚却丝毫未减。他们肯定在心里进行着拜月的仪式,祈求着全家团圆,儿女平安。母亲每到中秋月圆,总会打开话匣子讲起跟父亲在一起经历的苦辣酸甜,讲起拉扯我们五个孩子经历的艰辛,讲起那些年拜月的趣事。这两年,母亲对父亲回忆的少了,口中不离的是在外工作的儿子,远嫁外地的两个女儿。她对中秋的期盼再不是“貌似嫦娥,圆如洁月”,而是希望她的几个孩子每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轻柔的月光撒进房间,《弯弯的月亮》轻柔地唱着。一首歌,一杯茶,历历往事竟然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有种热热的东西盈入眼眶。凝望着一轮明月,脑海中幻映出的是母亲盼儿归的热切神情,幻映出的是在外工作、生活的姐姐、弟弟在中秋前夕赶回家与老母亲团圆的画面。

月到中秋分外明,愿每个在外奔忙的游子,百忙中抽出时间,回到父母身旁,吃一牙老爸老妈备好的月饼,陪老爸老妈到月色中走走,远望高天,听听他们跟月亮仙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