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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的文章

2022/11/26经典文章

端午节的文章(精选4篇)

端午情结

文/蝶恋花.杏花雨

时光在指尖隙缝里消失,模糊了远去的影子。流年在额头皱纹里滑落,邂逅了一季的美丽。

带着许些怅惘,怀揣艾叶情思,乘着柳枝清凉,痴迷粽子甜香。踏着浅浅的梦行,裹着碧绿的心事,与热情的五月约会,和一年的端午牵手。

童年的端午节更多的是期待,家家户户门上插柳枝,奶奶早就备好粽子。边吃粽子,边看黑白电视里湖北龙舟大赛、韩国“江陵端午祭”的盛况,迷失在了屈原投江的悲壮。两千多年前,古老的中国战火纷飞,农历五月初五的一天,有一位爱国诗人为国家面临亡国危运哀伤,为抱负无法实现悲愤忧伤,绝望中抱着石头投身波涛滚滚的汨罗江。渔民划着船,四处寻找,呼唤屈原。为了不让鱼儿吃掉他的身体,就把糯米裹在散发着清香的竹叶里,投到江里……

又是端午,却再也听不到屈原的那段故事。吃着粽子,却再也吃不出粽子的那个味道。

县城边缘,喧哗不堪,高楼大厦侵占了曾经滚滚麦田。时空变换,新陈代谢,钢筋水泥挤压得端午越走越远。喧闹的县城,承载着欲望,童年的欢乐,淹没在霓虹。

无法理解年少时的期待,粽子的味道越来越乏味。屈原投江,端午传说,再也提不起兴趣;门上插柳,期待粽子,已经消失得不见踪迹。如今,感兴趣的是灯红酒绿的ktv,常光临的是醉生梦死的“农家乐”。沉迷于快手、游戏的虚幻里,流浪在微信、百度的喧哗中!

人情淡化,世态炎凉。浮躁的人们,从此多了一份烦闷,少了一份快乐,多了一份悠闲,少了一份责任。在淡漠中,已闻不到粽香。在喧闹中,已迷失了方向!

端午粽香

文/王调英

“细箬轻轻裹,浓香粒粒融。兰江腌酺贵,知味易牙同。”林苏门的这几句诗道出了粽子的浓香诱人。五月流火的端午,粽香丝丝缕缕的飘来,让人依稀尝到粽子的香甜。

每年端午节,都盼望吃到父亲包的粽子,从小到大,从未间断过。玲珑晶莹拢青衣,一捧清茶香满轩。一杯清茶,一只粽子,品的不仅是端午节粽香箬叶青,“香粳白玉团”,更有人间至深至厚的亲情。

我的家乡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龙舟竞发,却有艾叶菖蒲门上插,骑父稚子香囊挂。除此之外,最大的事情就是包粽子了,真可谓是家家户户共端阳,我们家也不例外。

小时候,每到端午节,父亲就开始包粽子。我们当然是最欢喜的,粽子的香甜让人吃过不忘。父亲包的粽子总是很大个,母亲每次都批评他,说粽子包得太大个,不够美观。可是父亲每次都笑着说:“粽子大个怕什么,一年就包一次,让孩子们吃个够,解解馋。”

父亲包粽子的时候,在他前面放着一大桶淘洗过的糯米。只见他用粽叶弯了个尖角,舀一勺糯米放在粽叶上,用勺子挖了个凹槽,放上肉馅,再舀一勺糯米,压实了,然后把粽叶拐几下子,就包成一个四角粽,然后用细竹篾缠上绑住,这样,粽子就包成了。我们姐弟四个就围蹲在父亲的身边,手拿着粽馅排着队轮流着帮父亲放馅,谁都不准逾越。放完馅的就去包馅,把五花肉在花生粉里一粘,然后用蛤蒌叶子包住,跑去蹲在父亲的身边等着。拿到一整块瘦肉的就嚷嚷说要吃用它作馅的粽子,父亲总是说好好好的,其实到后来我们谁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个粽子用了那块肉作馅了。父亲总是边包粽子边讲故事,讲的最多的还是屈原,讲端午节的来由,也会讲笑话,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粽子下锅了,我们姐弟四个便蹲在灶台旁边,陪着母亲煮粽子。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火苗跳舞,看着锅盖咕嘟咕嘟冒着蒸汽。直到粽子出锅,我们就一人提着一个粽子往外跑,满村子边跑边唱“五月五,吃古粽,古粽香,卖辣姜,辣姜辣……”母亲总不忘提醒我们提一个给爷爷先尝。父亲为我们几个包的出锅的粽子总要绑上一根很细的竹篾,他怕我们心急烫到手。那时候虽然家贫,但父亲对我们总是满满的呵护,幸福了整个童年。

等转完了一圈,粽子也就凉了,我们就会找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坐下来,剥粽子吃粽子。打开粽叶,浓香从鼻子一直钻进心底,晶莹的糯米与蛤蒌叶子交织渗透,简直要香到骨子里。吃的时候,我们总会比较一下,比一比谁的粽子最好吃。若是谁吃到中间的馅是全瘦的,那便是最好吃的粽子了,其他人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了。那时候的想法是瘦肉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时光荏苒,为了改变命运,我们勤奋读书,我们的路也越走越远。然而,父亲总能通过各种方法,把他包的粽子送到我们的手中。父亲包的粽子也渐渐起了变化,原来的大粽子变成小粽子了。粽子的馅也变得多种多样,过去仅有五花肉粘着花生粉裹上蛤蒌叶子,后来包粽子的馅就有了冬菇、木耳、火腿、红烧肉等样式了。在众多款式的粽子当中,我最喜欢的依然还是蛤蒌叶子五花肉做馅的粽子,因为那是温暖的味道。外面商场卖的粽子,虽然包装精美,然而味道远不如父亲包的纯正。

如今又是端午节,年年艾叶雄黄依旧,香囊角符照挂,父亲包的粽子也如期而至。我满心欢喜打开袋子,然而当我看到粽子的刹那,我的心也却被惊悚到了。多数粽子的绑绳松散着,不少的粽子尖角处露出了晶莹的糯米。过去,父亲包的粽子缠得很结实,包裹很美观,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父亲,过去红润的脸如今已是苍白,皱纹深刻,鬓发如霜,印记着岁月的痕迹。我突然明白了,那个任由我们依赖、索取、享受着父爱的父亲,如山一般的父亲,已渐渐老去,他的双手已经不再有力。我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我默默的剥着粽子,大口嚼着,生怕被父亲看出来我的难过。父亲还在一旁问道:“香吗?好吃吗?”我用力地点点头应到:“嗯!好吃!我最喜欢吃了。”父亲的脸上如孩子般绽开了欢喜的笑容。

端午的粽子年年飘香,承载了千百年来人们的哀思。如今,它已是一阙悠悠清词,轻轻托起父亲的舐犊之情,温婉了月移花影的时光,温暖他乡的冷寂沧桑。

悠悠端午情

文/邹小芳

端午节到了,凉爽的夏风里流动着艾叶的清香,狗尾草般轻轻地撩拨着我儿时的美好记忆。

天刚蒙蒙亮,母亲把我从被窝拽出来,我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忽而记起今天是端午节,立即清醒和振奋起来,匆忙穿了衣服,跟着哥哥去割艾蒿、摘馍叶。当母亲的叮嘱声从身后追来时,我们早已飞出了家门。

山里湿气重,太阳还躲在山后面,到处湿漉漉的,有几分凉意。我们背着挎篮,手拿镰刀,趟着草间的露水,沿着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爬上了家门前的一座小山坡,来到了一片长满杂草的开阔地。扒开密集丛生的杂草,就能瞧见我们要找的艾蒿,直直的茎秆,足足冒过了我们的个头,婴儿小手一般的叶子,嫩生生逼人的眼,叶子上挂着晶莹的露珠,轻轻一碰,就震落到草丛中找不见了,艾叶散发出的气味,不似玫瑰那么馥郁浓香,也不同雏菊那么淡香悠远,它是一种大山特有的,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它使人感到舒畅,惬意,是大自然的芬芳气息。我们张开小嘴,凑近去,深深地呼吸,像痛饮甘露似的感到清爽、陶醉。嗅够了,哥哥右手挥镰,左手紧握一把艾蒿秆,咔嚓一声,就倒地一片,我拾了往挎篮里装,宁静的乡村早晨在镰刀的歌唱声中生动起来。完成了割艾蒿的任务,我们就钻进树林子摘馍叶,馍叶树都不高。很好攀爬,哥哥像敏捷的猴子,噌——噌——就跃上树了,我也不甘示弱,但还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在哥哥的帮助下爬上去,我们骑在树杈上,躲进馒头似的馍叶间,只露出半个小脑袋,背起了儿歌:“五月五,是端午,背个竹篓入山谷;溪边百草香,最香是菖蒲——”我们摘一片馍叶吸在嘴上,鼓起腮帮子一吹,就发出鸟鸣般的声音。也许我的力气不足,总疑心没有哥哥吹得好听,就会缠着哥哥给我吹。天籁之音从树叶间飘出来,在阳光中舞蹈,与清风唱合。玩饿了,我们寻着馒头即将出笼的香味,沿着山道回家。

俯瞰山下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与山岚的雾霭相融,化为一层淡淡的白色的沙幕,轻轻地罩在山村上空,飘荡着,鼓动着。空气中弥漫着山花和艾叶的清香,土坎上的麦子,青中泛黄。成片的包谷苗苗拱出地皮,也赶在早上凑一份热闹。河沟的水,蜿蜒曲折,闪着亮亮的光,哗哗的流淌。我们一路飞奔,任满载收获的挎篮在背上疯癫,任草间露水湿透衣裤。

回到家,母亲用花色的小布头包上一撮五香粉,再用五色的丝线串起来,就是一个精致的手链,这是我跟哥哥的奖励。换了干净的衣服,洗了手,就戴在手腕上,心里美滋滋的。父亲将我们割回的艾蒿插门头上,还滴答滴答的滴水,听大人说,端午的艾蒿一定要带露水的才好呢!母亲将我们摘回的馍叶铺在笼底,放上用面捏出的小鸟呀,小鱼呀,小猪呀,最奇妙的是还有一条盘坐着的蛇,头高高的扬起,逼真得有些吓人。每种动物都用黑芝麻镶了眼睛,用红颜料涂了嘴巴,栩栩如生。盖了笼盖,搭在锅上,我们就往灶洞里使劲地添柴,火苗呼呼的燃着,不一会,馍香就萦绕在鼻尖,不断地诱惑着我们的味觉。

开饭前,母亲总会先让我们每人呡一小口雄黄酒,再给太阳穴、耳朵里抹一些,大人说抹了雄黄酒,一夏天蚊虫都不会叮咬,所以我们总是很乐意接受这个麻烦程序。尽管不知用眼睛偷偷地扫了多少遍那冒着热气腾腾的馒头了。抹完雄黄酒,就开饭了,我和哥哥各自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动物馒头,美滋滋的吃开了。不记得桌子上有多少道菜,好像也不吃粽子,也许那年月缺米吧,总觉得母亲蒸的动物馒头最好吃。

现如今,生活越来越好,儿时的美味却失去了,这就好比馒头,都是用面蒸出的,记忆中的甜香滋味为何与现在有如此落差,难道是失去了滋味?也许它蕴含的不是食物本身而是当时吃下去的一份感动,一份熨贴吧!

“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又是一年端午至,行走在洛南小城的街道上,眼前的高楼,车流,人流,拥挤而喧闹,令人目眩!看见乡下人用架子车装了艾蒿来城里卖,不带露水的,叶子可怜巴巴地蜷缩着,闻不到儿时那熟悉的、亲切的,带着大自然的清香味;老太太用支架挂起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荷包,琳琅满目,但我总觉得都没有小时母亲做的手链好看;小城的上空漂浮着各种小吃的香味,但无限诱人的感觉却越来越少了。

悠悠端午情,滴滴似水恩,在儿时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天是蓝的,风是暖的,花是笑的,食物是甜的,所有的一切都像镀上了一层金,那是藏在梦深处一个最美的地方,无论多么朦胧,我都清楚的知道,这是我的故乡。离家越久,这种感情愈深,因为在这份悠悠的端午情怀中,深藏着我对童年的记忆。

又是一年端午到

文/刘鹏飞

在我的老家,自古就有端午节插艾蒿、挂菖蒲、饮雄黄酒的习惯,也许是因为雄黄有毒的原因,现在饮雄黄酒的习俗已不多见了,但插艾蒿、挂菖蒲的习俗依然十分盛行。

到了城里,才知道艾蒿、菖蒲还需要买,在我家后园的一大片空地上,端午节前后,艾蒿能长一人多高,母亲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割下一大捆,给左邻右舍送去,根本不要花钱买的。菖蒲也不用说,我家西边就是一条河,河里长满菖蒲,一到夏天,孩子们就在岸边提蒲棒,嫩的吃,老的拿着玩,薅几根菖蒲,根本不在话下。

我家的大门堂屋门上,逢端午节这几天,母亲都要插上艾蒿挂上菖蒲,说是辟邪的。长大后书看得多了,才知道所谓的辟邪,只不过是乡下人的一种迷信,可剥去这层迷信色彩,它还是很有科学道理的。因为端午节一过,盛夏就要来临,蚊蝇孳生、疾病流行,所以此时注意个人卫生和环境卫生十分重要,而艾蒿和菖蒲等一些具有药用价值的植物对驱除秽气、净化空气非常有益。

我国早在《孟子》一书中,就有“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的说法了;李时珍《本草纲目》中,也有“艾蒿逐冷,除湿,老人丹田气弱、胸腹怕冷者,以熟艾入布其腹脐,妙不可言”的记载。现代临床实践证明,艾蒿治疗风湿病,依然十分有效。艾蒿中的水芹烯和侧柏醇,对人型结核菌、伤寒杆菌、金黄葡萄球菌、福氏痢疾杆菌以及腺病毒、流感病毒等均有一定的杀灭和抑制作用。菖蒲是古医方根治噤口痢的特效药,直到今天,人们仍然用他治疗痢疾。

雄黄又叫鸡冠石,是一种矿物质。《神农本草经》上说:“雄黄味苦平寒,主寒热、鼠瘘、恶创、疽痔、死肌、杀精物、物鬼、邪气、百虫毒、胜五兵。铄食之,轻身、神仙。”人们端午饮雄黄酒,就是为了除恶。至今我们那里还有“饮了雄黄酒,百病都远走”的俗语。因为雄黄有毒,如今饮雄黄酒的已经没有了,但屋里院中洒雄黄水,以及在孩子们的鼻子、耳朵、额上抹雄黄的习俗还在,这也反映了与时俱进的家乡人对害虫的痛恨和对疾病防治的认真。

雄黄酒没有了,人们就泡艾蒿酒,泡菖蒲酒。近看《金瓶梅》,我发现吴月娘身孕五个月,因跌了一跤胎死腹中时,就是用艾酒服药下的胎。中医学也认为艾蒿能和营血、暖子宫、祛寒湿,主治妇女月经不调、痛经、胎漏下血、带下等症。乡下人不懂这些,但他们知道用晒干的艾蒿熏蚊蝇,卫生又环保,毒副作用小。

我喝过三爷泡的菖蒲酒,青涩冷冽,满口余香,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欧阳修的《端午帖子词》:“共存菖蒲酒,君王寿万春。”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把菖蒲插入有水的瓶中,放在室内观赏,这也许是受苏东坡老先生的影响,“濯去泥土,渍以清水,置盆中可数年不枯。虽不甚茂,而节叶坚瘦,根须连络,苍然于几案间,久而益可喜也”。

当然,插艾蒿挂菖蒲,不单单是我们乡下,在城里依然很盛行。就是《红楼梦》中的贾府里,也是“蒲艾簪门,虎符系臂”的。今年的端午节,我一定回老家带一把艾蒿,移几棵菖蒲回来,把艾蒿挂在门上,把菖蒲置于室内,让端午节熏香邻里,让端午节染绿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