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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爷爷的诗句

2022/11/30散文诗歌

思念爷爷的诗句(精选22篇)

故乡的年

文/谢汝平

故乡的年就是一张年画
贴在梦中的老屋
寿星翁像爷爷笑个不停
那对远路而来的喜鹊
围着刚开的梅鸣唱欢闹

故乡的年就是一串鞭炮
噼噼啪啪都是祝福的声音
童年的我捂住耳朵
看鲜红的二踢脚
冲上天空去寻访神仙

故乡的年就是一副春联
蘸着年夜饭的美酒
上联写满满的幸福如意
下联对殷切的美好未来
横批上是急急回家的春燕

故乡的年就是一幅全家福
爷爷奶奶举起了酒杯
爸爸妈妈在拱手拜年
左顾右盼的我浑然不觉
快门按下竟听到春天的呼唤

思念

文/痴情浪子

思念是奶奶看我时快速挪动的双脚,虽有变形,但寄托着挂念,
思念是爷爷含糊不清的话语,虽不愿听,但深藏着疼爱;
思念是我回家时爷爷奶奶脸上露出的微笑 。
思念是妈妈做的一碗面,虽然清淡,但飘散着母爱,
思念是爸爸的一句训斥,虽然严厉,但暗含着教诲;
思念是我离家时父母站台下的遥望与不舍。
思念是姐姐的絮叨,虽然冗长,但包含着关心。我也多么希望思念是她偶尔的撒娇,虽然生气,但显示着爱意。
思念是朋友的一句问候,虽然简短,但潜藏着关切。
思念是我无声的哭泣,是深夜的惊醒,是整夜的失眠,是嘴中的没事心里的难受,也是我一时的发呆;
它是我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是我看不透的红尘奢恋是我道不尽的人间冷暖,是我享不完的亲人之爱。

思索的烟锅

文/白沙地

太阳笑成一朵秋菊花,挂在村头的杨树梢。几朵云像跑散的白山羊,站在路口,不知将要去向何方。风躲在墙角旮旯里,窃窃私语。老树举着几枚没落的黄叶,沉思,静默。两三只麻雀飞过,惊起一片往事,带走一打快乐,越飞越远,越远越能听见一种熟悉的声音。看家狗抬头望望,又趴在原地,继续它还没有做完的美梦。

爷爷坐在老榆木的凳子上,深陷的双眼盯着天空,寻找过往的故事,还有丢失的记忆。低头,眨眼,掏出揉碎的烟叶,装进发亮的烟锅。吸一口过去,吐一口今天,晨雾般,弥漫着荒凉的田野,还有寂静的村庄。

放学的孩子,背着压弯肩膀的书包,慢悠悠地走出山路般的曲折。打工外出的人,扛着编织袋,提着大提包,被一辆车接出了山外。一阵透心的凉,直逼心尖。

爷爷扬起老树皮似的脸,使劲磕磕燃尽的烟锅,一堆孤独,灰白。

墙根下,两个马扎

文/梁久明

推开楼门
听见:咔——咔——咔——
越来越重,我知道
他们下楼了
左腿不便的爷爷拄着单拐
扯着他的衣襟
双目失明的奶奶
跟在后面

一个晴朗的秋日。只有在中午
前面高耸的大楼才肯挪开
晾在我们楼前的阴影
爷爷奶奶要晒那短暂的太阳
刚才路过时看见
墙根下,两个马扎
一高一矮,靠在一起

相遇在缓台,我停步
习惯地让他们过去
目光不敢直视
软软地转向别处
我感动于他们
不接受帮助的坚持

一棵行走的树

文/黎燕

老家吉林海龙大榆树村
位于水系丰沛的东北平原
村里有棵不知几百岁的老榆树
被敬为神灵有许多奇异传说
——小鬼子围剿抗联凶恶砍伐
晴空万里即刻阴云密布炸雷翻滚
一个狗腿子当场毙命
另一个双腿炸断
——谁家若有个大事小情
乡亲们小心翼翼将红布条系在枝头
毕恭毕敬地跪在树下虔诚祷告
神树定护佑苍生赐福吉祥

家族由南向北长途迁徙
太爷爷看中这里的好风水
一无所有躬身拓荒
油汪汪的新土种什么长什么
黎氏家族很快富甲一方
我出生在爷爷与二爷爷同住的老院子
乐呵呵扑蝶戏水听蛙鸣
老榆树赐予追风小丫美丽童年
质朴清韵融入血液
获得了终身受用精神营养

那年数九寒天与弟弟跟着母亲
登上绿皮火车投奔外省父亲
故乡的模样日渐淡漠
唯老榆树难以忘怀
我走到哪里都有它的影子
精魂嵌入我的性灵
无论命运大潮将我裹挟何方
始终安然在家心不再流浪

老榆树的根子扎在心里
源源不断地赐予蓬勃朝气
生命形态呈现多元
一只燕子与一棵树互为风景
蓝天里飞翔春风中歌唱
亲近泥土与大自然水乳交融
发自肺腑的文字丰盈爱意真情
无论外面的世界怎样变化
行走的树年复一年
丛生绿叶摇曳温暖和希望

爷爷

文/墨尘

门口的青石墩上
每当下午
他都会坐在那里
静静地看着
村子过往的乡亲

那一双经过岁月的打磨
而充满茧子的双手
一只手端着茶杯
另外一只手却拿着
舍不得
扔下的烟头

在世一辈子
舍不得为自己而活
总担心
自己的儿女子孙
过得难还是易

他喜欢安静
临近夜晚
躺在土炕上
吧嗒的抽着那一包
2元的旱烟

他疼爱我
每当我回到家的时候
和我总有说不完的话

在世80年
没给人低过头
没求过任何人
自己的儿女
都不愿拖累
去世的时候
我们还在睡梦之中
当我们发现
他走了
望着他那安详的笑容
我们知道
他的心
已经真正的放了下来
他走的时候
没有一丝的痛苦
是那样的干干净净

天下父母,养子女,不惧前方多艰辛
儿女长大,有子女,才知父母养育苦。

砍树

文/李不嫁诗稿

老家的人砍树,先要敬山神
祈望那树顺着自己的意愿
倒向不伤人的一边
百年树木成精,月明星稀时
松和竹,总会结伴走出来
在林间空地里,喝茶、下象棋
伐倒它们时,丢命的事时有发生
人在树下只可如蝼蚁
可筑巢,可攀爬,但切不可亵渎
我的父亲在南山砍一棵桂树时
每一刀下去,我爷爷就在家里跌倒在地
每一刀下去,我爷爷就跳将起来,抱着脚踝喊痛

苦楝树

文/遠航

1、苦楝树

很多时候,我会想起,童年时池塘边那棵苦楝树,以及两鬓如霜的爷爷。
我点燃一个稻草,用苦楝树叶盖在上面,熏蚊子 ?爷也被浓浓的烟雾熏得直抹眼泪,居然还说:好烟,好烟。
我爬上苦楝树捉知了 ?爷望着我,乾着急 ?爷竟然说:爷爷爬树比猴快,想捉知了叫爷爷。
用苦楝子打仗:爷爷打我时,尽力而为;我打爷爷时,竭尽全力 ?爷夸我犀利。
爷爷用苦楝树皮熬药。药香如碟,爷爷露出慈祥的笑容。一碗碗苦涩的褐色药汤,叫我肚里的蛔虫喝了个够。
月色朦胧。与爷爷捉迷藏。我点着一个火把,以为爷爷藏进了草垛,靠近,火把与草垛亲吻。瞬间,草垛便疯狂燃烧。好在,爷爷没藏进草垛,火被爷爷扑灭,爷爷没事,苦楝树没事。

2、只要心中有阳光

我站在桥上,倚着栏杆。人生就像桥下的流水一样。走得最快的,还是那最美的时光。我曾梦想变成美丽的天使,有不老的容颜,有永恒的翅膀。皱纹悄悄爬上了我的额头。我真的无法与时间对抗,无法掩饰岁月在我的身体里和心灵上留下的烙印与沧桑。
岁月让容颜老去。我不惊恐,亦不惘然惆怅,只是告诉自己,千万别让岁月老了一颗心。只要还有理想有梦想有思想,只要善良、积极向上,靠近阳光,横看顺眼,竖看也温暖。我不愤世嫉俗,不怨天尤人,不自暴自弃,不习惯絮絮叨叨喋喋不休,不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昨日铿锵的誓言,还一直在耳边回响。我要抬起高贵的头颅,不屈服于现实的残酷。明日雨更大,雷暴风亦狂。在挑战面前,我选择毫不畏惧;在挫折面前,我选择决不低头;在困难面前,我选择勇往直前;在失败面前,我选择从头再来。就算被踩在泥土里,也要像种子一样破土而出,让生命茁壮成长。付出总有回报,要做就做最好。生命短暂弥足珍贵,我要让青春闪光,像朝阳一样夺目,如火焰般绚烂。我再接再厉勇攀高峰,不是为了让世界看到,而是为了看到整个世界的模样。

3、豆角藤与丝瓜秧

一处小院,隔墙住着东西两家,各育有一男一女。东家的豆角藤顺墙蔓过去,西家的丝瓜秧沿墙爬过来。豆角藤与丝瓜秧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两家签订协定:只管在它们的根部施肥浇水,好好照顾,让它们长大;种瓜可得豆,种豆可得瓜。各家的院子里弥漫着:豆的翠绿,瓜的清香。再後来,两家结为亲家,都乐开了花。

4、农家的油菜花

让人感到温暖的,不仅仅只是那金色的阳光,洒在脸上也爬满了心房。
农家的油菜花竞相开放,美的耀眼满地金黄,花香浓郁胜似陈酿。蜜蜂唱着情歌,采蜜忙。逮住在菜花上曼舞的彩蝶,捧在手心里慢慢观赏。那时候,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在花丛中摔跤打滚、捉迷藏。
我应该感谢农家的油菜花,因为後来,可爱的她成了我的新娘。

乡愁

文/曲军刚

有这么一种乡愁
是爷爷拄着拐杖站在胡同的那头
守望着
有这么一种乡愁
是我从胡同的这头跑向胡同的那头
呼喊着
乡愁是抹不掉的怀念
乡愁是擦不去的遗憾
还记得灯窝子里的煤油灯
暖暖地跳跃着
映着爷爷慈祥的面容和我好奇的眼眸
给爷爷卷一颗旱烟
陪他喝一盅烧酒
听着从前的故事
那是他的乡愁

院角树叶的影子轻抚着老墙
家乡的风带着一丝薄凉
而我只浅坐岁月的一角
闲看细雨涤荡窗棂的尘
静听一瓣花落一朵花开
开满我心中的庭院
铺满我归乡的路
我把恬然的日子梳理成经年的诗行
就这样盈一份恬淡
握一把岁月的流光
乡愁是吹皱的一池水
乡愁是一曲思念的笙歌

爷爷走了
我再也看不到胡同的那头
回眸处是乡愁带去我的问候
捎去我的思念
就算容颜老去
也依然是我流年里最美的风景
浅浅地握一把乡愁
把沉浮在心底那些紊乱的词章
揉进笔尖
此刻
只想盈一眸恬淡
安然一世春秋
聆一声懂得
记住这暖暖的乡愁

一根旧扁担

文/梁文权

墙是老墙,只剩下半截
一根旧扁担
歪斜着身子,靠在墙上
影子,缓缓移动阳光

父亲说,这根旧扁担
比他的岁数还要大
爷爷的爷爷,用它挑过
沉重的岁月

我一只耳朵进,一只
耳朵出
仿佛,那一段旧时光
稍纵即逝一样

我要带上未来回故乡

文/海清

春天来了,家人们又都各奔东西
父母去浙江,妹妹去西安,我去安徽
驼背的爷爷奶奶,将要在大坳上
对弯曲的山路又一次望眼欲穿
我知道,我们走后。在己约村
丁氏瓦房上的天空可能会矮一截

此刻,我已经抵达安徽宿州
在异乡,我早已习惯一个人的起居饮食
曾经答应和我一起等春天的女孩变卦了
我知道,她不会愿意
与一个会写诗的放牛娃,去乡村追风筝

春天来了,我将二十六岁
即使一个人,我也会买支蜡烛
点燃,然后闭上眼睛,吹熄。许下心愿
在陌生的城市,没人关心我
但是我必须学会关心自己,必须冷暖自知

三四月的季节,草长莺飞
我继续在东二铺那带饥渴的麦田上
与流浪的神灵们,一起寻找丁家的未来

到时候,我将会去市区
买上几瓶疗效好的“去痛片”
带上我的“来来”,一起去贵州,去黔东南
治疗爷爷和己约村常年忍受的腰疼病

思念,在骨子里流淌

文/苏德宏

清明节奔跑着,仿佛早已迫不及待邀请
独自乘坐疾风而至

黄花岭的眼睛,面北望着
两棵面黄肌瘦常年厮守着一片净土的
白杨张着笑脸,相迎

思念的风,乘车而下
久违的想念在爷爷和奶奶的面前,弯成直角
记忆紧握着爷爷那双锯子挫过的手
打着亲切的招呼
洁白清香的鲜花打开离别的话题
燃烧的香把为爷爷点燃一支香烟
温情酌满一杯浓香的烈酒
多情的白杨吐露着故乡的变迁
檀香缭绕的烟雾爬到爷爷的耳根问询着安康
无尽思念的雨水抱起追忆的画面
啼哭的纸钱回味着爷孙割草的故事
窜起的火舌播放着促膝交谈的动漫……

多情的燕子手捧留恋的灰烬
抚摸着恩爱、深情而难忘的泥土
心海的层层波澜,起起伏伏
许久 ,许久……

枝条,默默跪拜三首
燕子,脉脉含情飞去……

走着走着鞋子丢了

文/叶枫林

不知道爷爷长的是啥模样。
但我能准确推猜到,爷爷穿过的草鞋压住风寒又压住大雪,让奶奶看的泪水直流。
爷爷在伐木的咣当声中一定没等到春天。他丢失的草鞋成了秘密。

当父亲再次把脚趾露出外面的时候,奶奶坐不住了。
她用碎布缠绕成绑带,好歹让父亲度过看似暖和的春天。
父亲的脚板宽大,所以走了出来。他一路风霜从浙江走到安徽。
缝衣补月,浆洗落满尘埃的发瓣,最终丢掉了一双老布鞋。

而我还好,没有过多的奔跑,却穿过无数双鞋子。
棉鞋、解放鞋、胶鞋、皮鞋、运动鞋.....
足底冷暖相依,道不尽流年更替;足下山高路远,也只能走一程歇一程。

流水覆盖鸟鸣,鸟鸣覆盖流水。
窗外雨滴落,不分春夏秋冬。
在山川的眼皮下,繁华从不是一辈子永恒的事件。
守住清贫和一份热烈的怀念。即使鞋子丢了,也不能丢掉自己。

怀念爷爷

文/王攀峰

我想回家
但我不想回老屋的家
回到老屋看不到你的身影
我会难过

我讨厌熬夜打牌
但我喜欢看着你熬夜
看着你打牌
因为我不可能看到你

我喜欢过年
但我不喜欢大年三十
因为这天过去看你
却无法与你说话

我想听你唱戏
想看你写毛笔字
想让你教我练毛笔
风儿告诉我说
你很愿意接受
但,已为时过晚

手心里的爷爷

文/执笙

一张照片,那是爷爷的,
在手中举起,
爷爷,一点没变。
还是那个相框,一点灰尘,
一身黑衣,一双粗糙的手,
连影子都是清晰的。
听老人们说,
人死了,便不会再受伤了,
爷爷在我手心里,
没有买过一次药,
也不冷,四年过去了,
手心里的爷爷,
呆在家里,
很少,笑过。
静静的,
静静的,
端着烟锅,
抽着。

最亲的是唯一的

文/蔡旭

一岁半的孙儿,嘴巴真是甜。
看见人就叫,而且叫得很到位。
最多的是哥哥姐姐,走出家门就一大堆。弟弟也不少,只是妹妹少,这个音还发不准。
到处有伯伯。凡是穿制服的保安,全是这个称呼。叔叔很少见,不是没有,是叫不出。
叫得更多的是阿姨。凡是年轻的女性,不论年纪,全部同等待遇。
最亲的人,都是唯一的。那个专用名词,只能一个人享有。
只有一个人被叫爸爸,妈妈也一样。
还有一个唯一的人,是奶奶。那个喂他吃饭,给他洗澡,背着他到处走的人。
其它年老的女性叫阿婆。太婆、外婆,都一样。就是只有一个奶奶。
但是见到所有年老的男人,就欢呼雀跃在喊 “爷爷,爷爷!”
让整个大院的老年男性,都喜欢这位有礼貌的小男生。
只有我感到了失落。
——因为在他的眼中,我并不是唯一。

清明

文/李拜天

在城里生活久了,有多少人丢了家谱
忘了祖宗。可怜天下父母心!一生操劳
死后仍在为儿女们着想,包括父母的父母
爷爷的父母,祖爷爷的父母,天下所有的父母
为了儿女,他们甘愿忍饥挨饿
住在荒郊野外,或者单薄的纸张里
千年万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只要清明或忌日,子孙们用一张纸
或一注香表表孝心,祖先们就心满意足了
就是这小小的愿望,年代久了,也往往会落空
甚至最后连名字都会被忽略或遗漏

所有所有,所不有

文/北极没有所念人

我在海上建一所房子
没有人看得见它
住进年少的梦里

我划燃一根火柴
没有照亮那朵离开了泥土喜欢太阳的花
烫伤了我的手

我在秋天回到故乡把爷爷山上的橘子采光
没有爷爷的笑脸
直到它们发霉

我听三毛说
这是你动了凡心的地方了
这是你永远不及的

怀念爷爷

文/岸边的小船

那年,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繁星满天
院子里的安乐椅上,爷爷曾对我说——
身上有了灰尘,不要抱怨
多用手拍一拍,抖一抖就没了
可那时,我年幼无知,并不懂
如今,整日伤春悲秋,涕泪涟涟

那年,一个风雨过后的早晨,落红遍地
屋后的花园里,爷爷曾对我说——
不要总盯着脚下的凋零的花
多看看枝头即将绽开的蓓蕾
可那时,我年幼无知,并不懂
如今,整日伤春悲秋,涕泪涟涟

两颗太阳

文/温彤胜

小时候
爷爷画了两个太阳
我好奇地问爷爷
怎么会有两个呢?
孩子,长大后你会明白的
爷爷笑得泛容光

美好岁月伴我一路成长
幸福给我万般呵护
在鲜血和汗水浇灌出
开花的大地
在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映红的山河
我找到了另一个太阳

两颗太阳
一个在天上
寸寸春晖沐浴万物生机
给世界带来明亮
轮回高悬上空
一个在心中
滴滴恩情抚育我长大
给我带来信念
永恒照亮前方

在乡下

文/何真宗

乡下的爷爷
乡下的爷爷 90岁了
我们去看他的时候
正坐在家门口的矮凳上
手里提着的烤火炉
烤着一颗焦灼的心
84岁的奶奶告诉他
今天是个好日子
儿孙们已在回家的路上
老眼昏花的爷爷
行动不便的爷爷
说话迟缓的爷爷
站不直腰杆的爷爷
耳朵有点儿背的爷爷
露出一丝笑容的爷爷
坐在门口的姿式
像一座小小的山丘
抵挡着风雨飘摇的岁月
不言而信 威而不怒
儿孙们回来了
儿孙们又离开了
我不知道
坐在门口的爷爷
像小山丘一样的爷爷
能否抵挡住一滴眼泪
哪怕是依依不舍
抑或牵肠挂肚
乡下的奶奶
冬天在奶奶的头顶
下了一场雪
厚厚的 却填不满
她脸上岁月的坎坷
春节儿孙满堂
像一群候鸟归来
奶奶戴上深红色的帽子
挡住头上的积雪
筑起一个温暖的巢
老了的奶奶
不愿去看城里的繁华
硬要守住乡下的春天
安静的老屋
老屋很静 与光线隔离
凌乱的沧桑
被岁月的剔骨刀肢解
桃花让溪水运走
杂草匍匐在大地的心脏
久久不愿醒来
老人像长满青苔的石头
要么不睁眼 不开口
要么独自去一个人的梦乡
蹒跚的行走 摇晃的发抖
零星地鸡鸣犬吠
仿佛山村里的对讲机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
那些把笑熬成的哭
再把哭熬成的笑
很快地聚扰 又很快地扩散
一切与世故有关的人和事
宛如圈养的故乡
被孤独擦亮一地的光芒
迎接一个返乡的春天
曾经的一家人 曾经的整村人
还会回来吗
一条硬化的村级公路
露出土地的骨头
令人肃然起敬
从前是落日是月光是雪
此刻 纯粹得只有一种风的颜色
一波一波地袭来 洗涤过往
洗涤一个人的欢乐与悲伤
这是冬天 靠近尘埃 靠近春天
靠近一滴眼泪 靠近泥土里
父母腐烂的骨灰
从坟墓中长出无数的根
和无数的敬仰 慢慢地安静
慢慢地无声胜有声

雨中的锄头

文/明晓东

一团很重的乌云
从屋后压下来
整个村庄开始慌乱
爷爷说 乌云朝西
大雨要来 爷爷把
一把锄头扔在场院里
让它仰面朝天
以此和天空抗衡
爷爷说 地里的麦子
还没开镰 不能让
这雨随便糟蹋

那时我正期待着一场雨
来浇透内心的沉闷
我悄然哂笑 一把锄头
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雨么
终于 雨没有下起来
爷爷虔诚地说心中有天
老天才会开眼

直到今天 那把锄头
还在我心里仰望着天空
这么多年 我还记得
爷爷说的话 即便是于事无补
也要努力和命运抗衡
就算老天从不开眼
也要让自己昂起头
站成永恒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