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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母爱的美文

2022/12/02经典文章

关于母爱的美文(精选4篇)

母爱永恒

文/周铁钧

母爱是最为尽善尽美的,但善美的母爱往往伴随着恸情的悲壮,凄艳,正是完美中的不完美,世界才昭示出母爱的伟大和永恒。

非洲草原燃起一场无法扑灭的大火,直到把可燃的植物全部烧光。后来,当地政府请来法国土壤学专家克曼卡尔,勘察草原上需不需要飞播。在一堆灰烬旁,克曼卡尔惊奇地发现,有一只鸟儿紧伏在地面,虽已被烧焦,双翅仍呈展开的姿态。鸟儿可以振翅高飞,远逃烈焰,它为什么不离火场?

接下来的情景让他更为惊奇:轻轻拨动鸟儿,从它身下竟伸出三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瞪着幼稚的眼睛,有的还张开黄黄的大嘴索要食物。克曼卡尔的眼睛湿润了,原来这只鸟儿为保护孩子,宁可被烧焦也没有独自逃命。他将三只雏鸟揣在怀里,带回驻地精心饲养,到它们“长大成鸟”,才放归蓝天。

回国后,克曼卡尔写了一篇题为“母爱无羽腾天”的文章发表,立即引起强烈反响,世界各大媒体纷纷转载,掀起了一场全球性“回报母亲”的爱心行动。

当然,动物的母爱是出于本能,美国科普读物《母爱的基因》解释说:从基因延续的角度讲,动物母爱与自爱没有本质区别,自爱的目的是保护本体,母爱的目的是延续后代,爱后代胜过爱本体合乎生存法则。

但人类与其它动物不同的是,可以用语言、情感赞美、表达母爱,母爱行为更是感天动地、撼人魂魄:一艘挪威船只在太平洋触礁开始沉没,船长发出求救信号,下令放下救生艇,把妇孺老弱送到礁石上。风浪中,仅有20几个人登上礁石,上面却没有水和食物……直到第9天,救援船只来了,礁石上除20几具尸体,只有一个6、7个月大的孩子还奇迹般地活着。救生员仔细察看,见一个死去的少妇前胸有伤口在流血,她手中仍紧握着一块染血的尖利石头,孩子是吸吮妈妈血液存活下来的。

越南战争中,一群平民在枪林弹雨中狂奔逃命。一颗子弹射中了年轻的母亲,她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扑倒在地,而是慢慢缩下身体结束了生命,她是怕压着抱着的孩子,才忍着不死蹲了下去……

壮烈的母爱是人类情感的奇迹,是最无私的美神。正因为有了母爱,才有了世界的永恒!

母爱的价格

文/于永海

小时候,由于家里穷,我的衣服都是母亲“淘”来的。我印象最深的一件的确良布料的裤子,是堂哥的表哥穿小后给了堂哥,堂哥穿小后又被母亲要来给我穿的。这条裤子我一穿又是四五年,到了最后,蓝色的裤子都洗成了灰白色。每当裤子破了洞,母亲便用一块颜色相近的布补一个补丁,我数不清母亲在那条裤子上一共缝了多少针,但她在油灯下不时将针尖划过头发的情景,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

母亲说,我很给她争气,初中毕业后顺利考上了市里的师范学校,成了村子里第一个中专生。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高兴得一夜没睡,但我没敢和她说学费的事,因为那个数字吓得让我连站都站不稳!

后来,母亲还是知道了,师范三年的各种费用要6800元钱!当时,我家一年的所有收入只有500元!为了能让我上学,母亲卖掉了口粮,卖掉了陪嫁,还借了3000多元的外债……

此后的几年,我家一直在还债中度过。记得有一次,母亲刚刚卖掉了新收的粮食,便要拿着钱去还给一个亲戚,年幼的弟弟哭着央求说:“妈妈,能不能少还一点,好久没吃过肉了,我做梦都想吃。”但母亲哄了哄弟弟,还是把钱全部用了还债。

如今,我已经参加了工作,薪水足以让全家过上还算优越的生活,但已经习惯了劳作的母亲却不肯停下手中的活计,依然天天弯腰弓背在田里伺弄庄稼……

美国著名作家克里腾登有一篇名为《母亲的价格》的文章,文章中列举了母亲们平时所做的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克里腾登说,母亲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如果全部用金钱来衡量的话,合理的年薪应该是6万美元!按照他的说法,直到我能自食其力为止,母亲养育了我20年,如果按一年6万美元来计算的话,我从母亲那里整整“借”了120万美元,折合成人民币是700多万!

我把这篇文章读给母亲听,本以为她会大吃一惊,但她却自始至终都是微笑着,没有丝毫的惊讶。最后,母亲淡淡地说:“这些都是做母亲分内的事,哪能用钱算?”

不久前,我用业余时间赚的稿费买了一只银手镯送给母亲,不到300元。母亲虽然欢喜,但却不停地责怪我乱花钱。她说:“你们挣钱不容易,别再往我这老婆子身上花钱了!”

那一刻,我泪如泉涌……

岁月深处有母爱

文/董国宾

多少个无人的夜晚,我常常把一次次怨恨抛向母亲。额头上的那块疤,就是蹒跚学步时烙下的。大姐说,我摔倒在了门框上,流了好多血,多可怕啊!那抹挥之不去的伤痕,永远是一个伤心的记号。我抱怨母亲只顾在院子里忙,我可是母亲的心头肉呀,怎么就不好好照看我呢?!

伤心的事永远说不完。上学了,我多想打扮一下自己,可母亲从不舍得给我买。我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母亲总把他们替换下来的旧衣服套在我身上。裤子长了,就卷两折;鞋子大了,就塞团棉花。肥大的衣褂,风一吹能鼓起一个大包来。在我幼小的印象中,母亲是铁了心不肯花一分钱给我。最让我忘不掉的是,我向母亲要钱去理发,母亲眼一瞪,吓得我后退三步,接着裁衣的剪刀娴熟地在我头上“咔嚓咔嚓”响起来。我被母亲用这种方式剪成了光头,狗啃似的。同学们嘲笑我,连老师也“扑哧”笑出声来。

对母亲的抱怨由来已久,母亲对大哥和大姐、二姐的学习关怀备至,想全力供他们上大学,说我嘛,干脆留在家里种地算啦。我是在里屋听到这番话的,尚小的我,固然不会感知未来是个什么样,只觉得一股怨恨水一样漫上来。母亲让我拼命去干活,不管酷暑还是严冬,总是用同一种威严要求我。牧场、打谷场、田间地头,总少不了我单薄的影子。我总想,挺直腰杆做一个男子汉,也能撑起一片天,但总忘不了那次赶牛车险翻深壑、惊悚人心的那一刻。还有一次,我家的母猪下崽了,生怕母猪夜间压死幼崽,母亲在猪圈里睡了两个通宵后有事去了舅舅家,就严厉地让我去值班。那几夜啊,惊恐和熏天的气味联袂向我袭来,猪崽安然无恙,我却病倒了。那时我还是个孩子,难道在母亲心里我还不如一个猪崽吗?我对母亲的看法,已不仅仅是反感和抱怨了。

大哥和两个姐姐相继考上了大学,全家人欢天喜地,唯独我郁闷不快。母亲让我在家种地,我却拉开了弓与她对峙。18岁那年我当兵去了边疆,多年就只回了一次家,还是父亲病重的时候。那些年,谁也不知我心有多狠,就是不想见母亲。

转业了,我在家乡的城市安了家。那年中秋节,全家人难得团聚在了一起,母亲自然老了很多,但照例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没想到,这次母亲却把冷峻的目光抛向了大哥和两个姐姐,声音依旧响亮:“小宾转业了,打算买套两居室的住房,我看不行,要买就买套大的,还要装饰得好一点。这过日子嘛,就得像模像样,过去,他为咱家付出了很多,你们当哥哥和姐姐的就看着办吧。”

后来,我和老婆孩子住上了宽敞舒适的新房,凝视着雅致的天花板,对母亲所有的怨恨顷刻间化解在了新房淡淡的清香里。回眸一抹抹人生旅痕,我在想,哪个母亲不爱儿女,只是这种母爱隐藏在了岁月的深处。

母爱的寄托

文/王霞

喜欢茶,家里最精致的家具该算得上那个鸡翅木的茶案了。上面的什物都是我一样一样精心淘回来的,虽不昂贵,却都精巧别致,唯独那个圆形的茶盘。

这是个普通粗瓷的茶盘,本白色,笨笨拙拙的几笔荷花,已被磨蹭的模糊了,边缘还有着两块崩瓷。看到的人都会诧异地提问,而我常常是微笑不语。

儿时的家在北方。房子不大,只有里外套间。我和父母住在里间。除去半间房的大炕,地下还有大衣柜和一个方桌。桌上放着一套白底彩花的茶具,总是被母亲擦得洁净无比。茶壶和四个小茶碗就像妈妈和孩子一样,总是团聚在这个圆形的大茶盘中。

家父爱茶如命,却不专嗜,各色茶均合其心。我随着父亲也喝茶,母亲反对,说:小女孩儿家喝茶不好,把牙喝黑了。父亲却是宠溺,替我争辩:就喝一点,没事。

父亲故去后,与茶绝缘,直到客居金陵。妈妈在阳台上养了盆茉莉,盛夏时花枝满头,芬芳四溢。母亲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茶叶筒,把我单位发的茶叶放了进去。每天午后,她都把开足了的花朵儿细心地摘下来,在笸箩里晾晒。南方天热,到晚上,水汽就消失得差不多了。于是再收进茶叶筒里,闷上一夜。第二天上午再倒出来晾晒。这样几天,家制的花茶就可以喝了。那粗陋的低等茶,经过这样的炮制,散发出阵阵茉莉清秀。有时,母亲还摘下一两朵新开的,放进我的玻璃杯,那花儿在暗绿的叶片中浮动,花香茶气氤氲着,芬芳了整个夜晚。

小时候,我常头晕流鼻血。母亲说我体内火盛。她把父亲每天喝过的茶叶都倒在筛子上晾晒,然后收拢起来。等积攒多了,把干菊花掺在里面,给我装枕头,说茶和菊花都是清火明目的。

菊花也是母亲种在院子里的的围墙边。这些野菊都是经年的老根,每年春天都会生发出新枝嫩叶,给菜地浇水时,也给它们泼洒些。然后由春到夏,经夏入秋,它们就葱葱茏茏地长着。秋寒时,墙边的野菊就盛开了,清冽的芳香洋溢在小院空中。

母亲带着我把开盛的小小菊朵细心地采下来,放在大匾上,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晾晒。晒好的菊花有两个用途:第一个是泡茶,煮菊花汤。前者是雅事,可和茶一起,父亲享用多。母亲也会用几片山楂干和菊花煮水给我喝,这个菊茶汤清热明目,清香中带着点酸甜,我极是爱喝。

干菊花的另一个用途就是前面说的装菊花茶叶枕。这菊花枕就是我的专用,那淡淡的菊气芬芳染香了童年的一个个夜晚,一个个美梦。

时光荏苒,慈母已不在。这许多年,搬了无数次家,迁徙了大半个中国,这个大茶盘还奇迹般的留存在我现在的家中。我想,这怕就是母爱的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