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章
必读社 > 好文 > 散文诗歌 > 正文

春运的文章

2022/12/05散文诗歌

春运的文章(精选13篇)

回家的路

文/徐志强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在焦枝铁路线上一个叫胡集的小站当养路工,那年是我上班后第一次感受“春运”。为了回家,我白天到段上开了探亲票,当天夜里,我从胡集站上的火车,记得那是从宜昌开往武昌的一趟绿皮车。

上车时,同事先帮我从车窗里翻进去,再把行李递给我。车上一个座位都找不到,整个车厢严重超员,到处黑压压的人。我只好在车厢门口处,用自己的行李当座位,伴随绿皮车体晃荡前行。

在火车上人挤人整整挤了一夜,连上个厕所都不方便。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才到武昌,我又接着赶汽车回家,好在汽车上有座位,天黑之前,我终于到家了。唉,千里故乡一日难还呀!这是一种甜蜜的痛苦!

离家在外的20多年里,我多次亲身参与了最常态和最草根的春运,我也是和众多旅客一样,无数次地扛起行李回家过年。虽然我的春运与大多数乘客比起来还是顺利一些、舒适一些,但其中的艰辛和酸甜苦辣的场景我是有切身体会的。每当我在报纸、电视上看到带着大包小包、携妻带子冒着风雪赶路,或者挤在狭小的车厢里、手捧碗面,以及冒着严寒连续排队几个小时等待买票的情景时,心里总是隐隐作痛,为他们心痛,尤其为其中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揪心。记得有一年腊月二十九,我们一家三口不愿拥在人挤人的火车里,决定开车回家过年。天气也很会作弄人,头天夜里下了厚厚一层雪,早上高速公路全线封闭,没办法,我们只得沿着国道,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往家的方向前进。平时我只需要5个小时就可以到家,那天我开了18个小时,从早上6点出发,一直到晚上12点才到家。路上,我们见到了太多的“风雪夜归人”,路途再遥远也阻挡不了我回家过年的脚步。

这些年来,我的工作一直与春运有着密切的联系。前些年的春运期间,我经常上车添乘包保,与旅客混为一体,见证了最初的“棚代客”到后来的“绿皮车”,见到了太多为了生活背井离乡的打工族,他们带着“掘金”的梦想来到非亲非故的陌生土地上,出卖自己的体力、汗水甚至尊严,为的就是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实现自己的梦想,让贫穷消失。无法常回家看看兄弟姊妹们,一年到头的劳作就盼春节这个时候回去跟亲人们团聚、倾诉,好把在异乡一年的艰辛和痛楚,化作乡情来好好洗涤和梳理。几百人挤在一节车厢里,时常是挤得水泄不通,当时有人戏称坐火车为“站”火车,还得穿个尿不湿。车厢里的人那只能用亲密无间来形容,无论男女,好在当时谁也顾不上在意,都在为自己的幸运暗自高兴。故此,每年春节前人们候鸟一般涌向车站,不管回家的路是多么遥远,多么泥泞和多么漫长。就在这股候鸟般的人流中,也有我自己的身影,也有我归心似箭的期待。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如今我与老人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体会春运回家过年的辛苦了。儿子在外地求学,在今年春运的第一天,他自己从网上轻松购票乘高铁回家,满脸的笑容根本看不出路途的辛苦。

从儿子这一代人身上,我感受到了家不再遥远,也感受到梦想在一个一个实现。

春运是一段节气

文/王太生

就像立春、雨水、霜降、冬至、大寒……春运是一段节气,在这段节气里,有雨雪,也有霜,还有匆忙的脚步,天地间触觉最敏感的植物,是那些想回家的人,他们手提肩扛,大步流星,是大地一群会走动的植物。

中国的春运,被西方人认为是史上最大的人口迁徙。不同的始发地,终点站只有一个:家。

如果用一句话,似乎很难概括,它是和回家、拥挤、赶路、忙、汽车尾气、噪音、年货、民工工钱纠结在一起,是这样的真实而又矛盾。

某年,我和刘小三出差到一县城,住在旅店里,电视新闻正播出当天该县进入春运的一条消息:在汽车站的门前空地上,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走到麦克风前,手扶一下话筒,扯开大嗓门说道:“我宣布,×县×年春运开始!”随后是女播音员一段甜甜的画外音:“据了解,当日我县汽车站发送旅客量四千多人。”

看到这儿,刘小三笑了,对我说:那个人像演一个小品,显得有点多余。如果把“台词”换成:“我宣布,×年春天开始!”春运就像节气一样,不请自来,挡也挡不住。

春运是一段节气,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时候,票价上涨。做小生意的,掰着指头,在心里盘算着长途贩运的成本;专业承包运输户,暗自开怀,一年中终于等来甩开膀子、多拉快跑的光景。毕竟是加了价的,司乘人员态度特别好。座位让行李占了,递上一只小方凳,再赔一张热情的笑脸,一个也不能少。

古人的春节回家,运气就没有这么好。那时候,由于没有专门的机构组织交通工具而回不了家。唐代诗人戴叔伦在《除夜宿石头驿》中抒发感情:“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这时他正在赶往故乡金坛的路上,没来得及在除夕赶到家,心生悲切。换到现代,大车、小车、加班车正在路上。

从大城市开往乡村的车,没有一点衣锦还乡、趾高气扬的意味。小地方开往大码头的,也不卑微。车厢里的众生相,回家时没有矫情。无论携妇将雏,衣衫敞散,还是头发凌乱,甚至将自己穿戴得臃肿不堪,却背着大包小包,并不华贵的行李。西装革履与光头锃亮同在,道貌岸然和美髯飘飘共存。也许胖者嗜睡,见缝插针,不加掩饰。初始如火车徐徐起步,复如乡间童子呼呼拉风箱,且垂涎欲滴未滴,继而呼呼大睡,车厢内鼾声如雷。有时候,一车的人犯迷糊,只有驾驶员二目炯炯。

漂泊的人如候鸟,家是暖的方向。这时候,气温骤降,有时还夹杂着雨和雪。每一辆班车,都承载着一个人的或欣喜、失望,或兴奋、懊恼,开往幸福的故乡。不同的方向的等待、张望,此时,老母亲正站在村头,穿越时空,目光对接。

这显然是一段精神之旅,在乡情中长途穿行。回家的路上,雪花飘着,蜡梅开了,许多人神清气爽,忘记了舟车劳顿。他们是大地一群会走动的植物,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像双臂一样伸展触须,去接通家的地气。

春运记忆中的那些身影

文/章中林

又是一年春运,但已然没有20多年前的痛苦和煎熬了。20年前的春运是一个时代的缩影,那种憋屈艰辛不是一句话就能道尽的,但是谁又能说它不是一段段难忘而悠长的回忆呢?

春运买票让人发怵。到北京上学第一年我选择了留下,第二年想回家时才发现买票就是一场战役。我和赵刚放假后到车站买票,发现买票的人排出了一支看不到头的队伍。我们跟在队伍后面,一个小时还没有挪动几步。这样排不是办法,我和赵刚选择了轮流排队。一次,我尿急,上厕所,丢下马扎,和身后的一位大妈打了一声招呼。等到回来,我想进队伍,却被后面的人起哄,还喊来了警察。还是大妈大度,为我解了围。那次买票,我和赵刚接力派了两天两夜才买到回家的火车票。

现在这位大妈的面容有些模糊了,但是关于她富态慈祥的记忆还在,带有尾音唱歌似的腔调也依然清晰。

那年,从北京回家。我和赵刚只买到了一张硬座票。当时我们都比较瘦,以为两个人凑合着坐一个座位能对付。到了车站,站前广场挤满了人,入站口也是人满为患。我们手拉着手,但是还没有到车门就走不动了。那感觉就像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一点空隙,都黏成一块了。人怎么上了车呢,脚似乎用不上了,说飘上车恐怕更合适。

满满的一车人,人挨人,人挤人,人处其中有种窒息的感觉。好不容易挤到了座位前,我们傻了眼:双人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旁边还挨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有人来,那妇女抱歉地对我们笑笑,把小男孩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个人挤挤是不可能了,我们就商量着两个人轮流坐,一人坐一会。

车厢里,连卫生间都是人,通道几乎是被封住了,但是卖零食盒饭的推车还是照常来去。这简直就是一种恐怖——没有空隙,人们只能使出螳螂拳、缩骨功,把自己压缩成一张图片,才能让它经过。一次,我在“练功”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大爷的脚。我向他道歉,他打趣说:“小伙子底盘不稳,看来学艺不精啊。”这样的时刻,每隔半小时就有一次,你说这是不是恐怖?

轮流坐了几个小时后,我觉得腿不是自己的了,有明显的水肿痕迹——一按一个坑。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有些感冒,吃了药之后,更是犯困。一次,站着站着,竟睡着了,差点摔倒。赵刚主动站起来,叫我坐着睡,过一个小时他再喊醒我,再换着睡。

他站在过道里,半靠在座椅上遮护着我。我坐着,头靠着他,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我心里想着他也坚持不了多久,我要赶紧抢时间休息一下,好有精神换他坐一坐。但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六个多小时都过去了。他还是躬身站着,双眼通红,一脸疲惫。我连忙跳起来,把他按到座位上。这时,我发现他的腿肿得瘀了血,硬得动都动不了,连打弯都不行。我帮着揉捏了很久,他才勉强能坐下来。

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也更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赵刚挤了三年的火车,性格迥然的两个人却成了知心朋友,一直到现在。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样的煎熬已不再有,也没有了多少感觉,但是春运里那曾经与我同行的人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愈久愈鲜明,恍如昨天。人生,总有一些瞬间能温暖曾经的过往,总有一些身影能站成一树的永恒,因为它能提醒我们生命中的种种美好——匆匆那些年,感谢有你,感谢我们同行过。

春运路上的温暖记忆

文/刘洪静

年近,回家成了大家唯一的心愿,挤火车,踏上春运征程,开启了过年序曲。

每个人心里都装满了春运路上点点滴滴的回忆,温暖,感人。儿时的我,每逢春节总在奔跑,一路猛追一列“呼哧呼哧”喷着白烟的绿皮火车,父亲不住地催促:“快跑,迟了就赶不上火车了!”周围是拥挤的人群,小孩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挤火车开始了。所有人都鼓足了劲拼命朝车上挤。这时,听到一个大嗓门高喊一声:“不要挤,不要挤,听我的指挥,拿好车票,按顺序上车,我保证大家都能回家过年!”大家朝声音处望去,那是一个中等个头、穿着铁路制服的男子,他正一手把住车厢门,一手指挥着。在他的指挥下,大家得以有序上车。轮到我时,由于我的个头小,抓不牢车厢的扶手,脚踩了空,险些摔下车来。我吓得浑身冒汗,委屈地瘪了瘪嘴,直想哭。危急时刻,是那位列车员,伸出大手一把抱住我,噔噔几步,给我送到车上。他笑着说:“小姑娘,千万别哭啊,这么多人,会笑话你的!”他的话让我破涕为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糗事。我记住了他那双会笑的眼睛。下车时,他又伸出有力的大手接过睡眼惺忪的我,把我放在站台上,还疼爱地给我戴好帽子。爱是可以传递的,小小的童心被感动了,我挥起小手朝他说“再见”。寒风中,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制服,戴着帽子,微笑着朝我挥手。

儿时的记忆,久久不能忘。虽然此后未见那个曾给予我温暖拥抱的列车员,却与许许多多和他穿着同样深蓝色制服的列车员相遇。有一年,年没过完,我就要启程去外地求学。一个人孤单的旅程,苦涩滋味溢满胸膛。不久,车厢里传来一个声音:“各位乘客好,我是本车厢的列车员,非常高兴为大家服务……”这是一个中年列车员,他微胖的身材,稀疏的头发,风趣幽默,多才多艺。他拿起快板,来了一段自编自演的三句半,把如何文明乘车详细地讲给乘客听,博得大家的一阵喝彩声。我也被他的快板深深吸引,渐渐忘记那份不快。一路上,他的表演不断、祝福不断,上演了一台“列车春晚”,车厢里的快乐不断、笑声不断……

奔跑,拥挤,这些春运记忆虽然已经一去不复返,但是那些微笑的脸,温暖的手,深蓝色的制服,却清晰如昨。

天涯何处是归途

文/李镇钿

天涯何处是归途,常回家看看,离不弃故乡情。

年关悄然而至,路漫漫盼坦途,忙活了一整年光景,归家时憧憬其乐融融之年节,从小到大都一样是暖暖的温馨熨贴,兴奋就要大声喊出来:回家啦。

花开两支天各一方,梦乡故里爱的归途。你想或者不想家,念都在那里,不浓不淡;你恋或者不恋家,爱就在那里,不远不近。你买或者不买车票,座就在那里,不多不少;你乘或者不乘春运,我的春运也在你的春运里,不离不弃。

无论是多久远,哪怕千里奔走,多数人也是要回的。旧时鲁迅先生返途归乡,看社戏见闰土,勾勒起朝花夕拾的种种美好印象,给了他执笔从文多大的动力。而我与媳妇小家与亲家一江两岸,五十里路程是轻车熟路,自是方便,有空得闲每周都能回一趟,带点手信,积攒话语,陪家大人吃喝一段暖饭热汤。

毕竟东流水,最怕是子欲孝而亲不待,我们要回家!在他乡有梦想,在故乡有情怀。岁月沉香,故里浓郁,那些年背井离乡追求发展,总是在那魂牵梦绕里回到故乡,捧起功夫茶香,体会一遍遍“近乡情更怯”, 浮影脑海,忘不了的身影更真切那青石板路,那深邃古井,那池塘边榕树上光影斑斓,那房前屋后瓜田李下,还是那热饭暖汤大快朵颐,那乡音地气娓娓动听,更是那鸡鸣桑树颠土犬相闻,那清冷早上窗户亮起暖黄的灯。多少回在眼前,别离,靠近,思念。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过年回家与全家人吃顿团圆饭是传统积淀,也是现实惯性,一定踏上归途。

今年除夕放假,购票预售提前六十天,仍旧早早售罄。最先开窗售票有学生票,老乡集体票,都要实名制。普通车票,早前更多还要起早摸黑,在寒风中哈着气,去到火车车站橱窗前占位置排长队。现在流行电话/网上预订票,打开电脑抢票,12306.CN流量也人潮汹涌,依旧是要削尖脑袋,一遍遍去抢。背井离乡的人们还是会无所不用其极回家,多刷几次网站,找找黄牛党,办法总比困难多。始终,游子的心不曾断线,总是牵系在线头那儿,落叶飘飘它都会想着归根,安土重迁的我们,一年又一年想家念家情绪浓墨淡彩,心在路上。

买到了就准备掐算日子,盼星星盼月亮,开往幸福的春节。当然春运其实也挺现实--短时间内把数亿人装上车,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拥挤颠簸是不必说,能赶上这一趟或者下一趟那是最幸福的事儿,到家就好,还图啥呢?

刻骨铭心是某年春运火车,就在启程时刻耳膜循环单曲《望乡》,天很蓝云很白,就要回家了”兴冲冲踏上春运囧途,走进人流里。

冬日晨早时分顶着寒风,搭公交几几扭扭到了广州火车东站--火车站,门楼里广场外,你走进人群里,或者让人群靠近你的周围,默然拥挤喧哗,热闹不由你。满大厅都是焦躁目光的人,满鼻子都是味儿直捣腾你的味蕾,从一层到四楼的候车厅要过不止一步之遥的千层台阶,拾阶而上只剩下意念在安慰酸软的手臂,“坚持再坚持”,因为家的方向就在前方,路在前方,归心似箭,再多一会。

揣摸口袋里,想着它是“硬硬的”应该还在,那可怜兮兮的跑了几天买到的站票。挤进车厢,实在没有座位,把东西上架之后,背倚靠,蹲马步,只能从一路的开始就见缝插针找一个立锥之地,一个依靠,腰背酸麻,手脚肿胀,端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一股劲”。

火车轰隆隆,铁轮打铁,吸着二手烟,大叔大婶的自然脚气,琳琅满目的果皮壳,通道上开始有人打牌,聊着天南地北,五花八门,或者在学生扎堆的车车厢--披星戴月心欢愉虽然早已是洗尽铅华,不再是天之骄子,拥挤在打工仔的人流大军中,站着,靠着,挤着,推着,喊着,走着,想家。在放松之下各抒己见,有人说着毕业年的憧憬,一股青春的朝气蓬勃,仿佛五月的天阳光蒸散着雨露,夏花灿烂,慢慢要去实现,今年过年回家跟爸妈好好聊聊一年的事儿。

前方坐一梅州女孩,一开始有说有笑很是活泼,高兴劲儿溢于言表。夜幕徐徐而下,一路的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入夜时分众人迷糊半耷拉着手托腮帮子,虽然相逢亦不再相识,也是你依我靠,困了累了就东倒西歪,没有那么大的戒心。安静甜美睡梦里,一站又一站,憧憬下一站是幸福,一路到家。

当下高铁飞速而行,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轻轨蜿蜒密布,有潮汕人梦寐以求的厦深高铁,早上吃着潮汕小吃下午就到深圳大梅沙,来回当日达,仿佛同城出行习惯已经大为改变。兄弟浩就要从羊城回家过年,盘算着坐高铁,先去鹏城转凤城,风驰电掣。

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又是一年春运归家时,拦不住的归家的心,挡不住的归家的路途。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就挺好的。

一张火车票

文/翟杰

在我经常光顾的论坛上,有人发了这样一个帖子:春节越来越近,漂泊在外的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又到一年春运时,回家的路再长,却总是挡不住我们迫切的心情,阻隔不了我们回家的脚步。你那张火车票的背后,有什么别样的故事?

帖子一出,短短几天,就有5万多人浏览,数千条回复。网友们在随后的“盖楼”中,纷纷讲述着自己和火车票的故事。

一位叫“农民工”的网友说,自从今年开通了网上订票后,自己就缠着侄子在网吧里泡了整整两天,终于成功购得了一张火车票。在帖子的最后,他调侃道,原本连电脑都不知道怎么开机的他,经过这一番折腾,自己竟然学会了上网。这不,下班后还到网上来“灌灌水”。

一位中年男子津津有味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说,说到春运,虽然是一堆的辛酸事,不过,他至今依然感谢春运,因为就是春运回家的时候,挤了一夜的火车,却也挤到了一生的伴侣。那时候他还在上学,寒假回家,刚好赶上春运开始,跌跌撞撞买到了回家的车票,也是跌跌撞撞挤上了火车。就在挤着上车的时候,他那按在背包上的手却被一只纤纤细手给抓住了,当时就好像被电了一下。他一用力,两个人就都上了车。上车之后,才认真看了这个拉自己手的女孩子,纤纤弱弱,好生心疼。一样的无座票,一样的旅途,一样的学校读书,还有就是一样被挤在了车厢接头的地方,就这样聊了一夜,再后来寒假结束回学校,那位女孩就成了他的女朋友,现在已是自己的妻子。直到现在,他们两个人当初的火车票还夹在各自的结婚证里。

还有一位没留下名字的网友说,自己纵然使尽了浑身解数,最终也没能“hold住”,看来春节只能“被加班”了。最后,他大发感慨道,春运火车票,真的“伤不起”啊!

一张张火车票的背后,是一个个感人的,无奈的,值得回味的故事。是啊,无论我们身居何方,无论我们年轻年长,家总是最让人眷念的,是我们每个人心底最大的温暖源泉、最大的力量支撑。一个又一个春节,一次又一次春运,为了那一张火车票,我们总是这样温暖着,幸福着,感慨着,期盼着,努力着……

回家的路有多长

文/马亚伟

在网上看到一则视频:春运表情。春运表情,是中国人最焦灼、最急迫也是最生动、最温情的表情。春运的表情里,“回家”两个字,写在人们的眉间眼角,定格成寒风中一个个温暖的镜头。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有一种幸福的憧憬——下一站,是温暖的家。

车站里,是如潮的春运大军。有幼小的孩子跟随爸爸妈妈回家,他们像一只只小候鸟,扯着大人的衣角踏上旅程。还有一个小伙子,抱着一个大提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列车。他张大嘴巴,飞奔而去,一副拼了的架势。站台上,有情侣在依依惜别;车窗里,有探出头来的乘客;车厢里,有旅客相互嘘寒问暖……他们要奔赴的是四面八方,但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方向——家。

视频最后,打出一行字幕:最幸福的事,就是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这里,我的心忽地一暖,有眼泪悄然涌动。

有人说,中国春运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迁徙。回家的路有多长?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中国人最清楚。回家的路有多长?我们一寸一寸丈量过,用思念丈量过,用深情丈量过。

中国文化里,思乡情结一直是根深蒂固。孩子牙牙学语就开始背诵“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如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华人,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背诵出至少二十首思乡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哪一首不是耳熟能详?没有任何一个民族能把思乡诗写得如此气贯长虹,绵延千年。

恋家情结,是我们民族谦逊温厚品格的体现。一个人走得再远,也不能忘本、忘了回家。或许你在外面精彩的世界里飞黄腾达了,正当你自我膨胀得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回家。家会告诉你:你不过是当年那个赤着脚的放牛娃,你没有理由不可一世。

或许,你在外面屡屡失意,就像那个在天涯的“断肠人”一样。暮色苍苍,西风瑟瑟,瘦马可曾驮得动浓重的乡愁?他客袍的褶皱里满是漂泊的印记,被流年洗得褪色的青衫已遮不住清寒。于是他牵上瘦马,踏上了古道,回家。就算全世界都遗弃了他,家也会敞开大门收留他。

回家的路有多长?你一站站,丈量过万水和千山的距离,丈量过天涯与海角的长度。蓦然发现,家,早早就驻扎在心里了。路再远,也要回家……

春运同路人

文/章中林

又是一年春运,不用再奔波的我已然没有了二十年前赶路的痛苦和煎熬。二十年前的春运是一个时代的缩影,那种憋屈艰辛不是一句话就能道尽的,但是谁又能说它就不是一段段美好而悠长的回忆呢?

春运买票让人发怵。到北京上学第一年我选择了留下,第二年想回家时才发现买票就是一场战役。我和同学赵刚放假后来到车站,发现买票的队已经排得看不到头。我们跟在队伍后面,一个小时还没有挪动几步。

这样排不是办法,我和赵刚选择了轮流排队。一次,我因尿急上厕所,丢下马扎,和身后的一位大妈打了一声招呼。等到回来,我想进队伍,却被后面的人起哄,还喊来了警察。还是大妈大度,为我解了围。那次买票,我和赵刚接力排了两天两夜才买到一张回家的火车硬座票。

当时我们都比较瘦,以为两个人凑合着坐一个座位就能对付。到了车站,站前广场挤满了人,入站口也是人满为患。我们手拉着手,但是还没有到车门就走不动了。那感觉就像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一点空隙,都黏成一块了。

进了车厢,满满的人挨人,人挤人,处在其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好不容易挤到了座位前,我们傻了眼:双人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旁边还挨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有人来,那妇女抱歉地对我们笑笑,把小男孩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个人挤挤是不可能了,我们就商量着两个人轮流坐,一人坐一会。

车厢里,连卫生间都是人,通道几乎是被封住了,人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螳螂拳、缩骨功,把自己压缩成一张张“图片”。一次,我在“练功”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大爷的脚。我向他道歉,他打趣说:“小伙子底盘不稳,看来学艺不精啊。”我讪讪地笑。

轮流坐了几个小时后,我觉得腿不是自己的了,有明显的水肿痕迹——一按一个坑。出门的时候,本来就有些感冒,吃了药之后,更是犯困。一次,站着站着,竟睡着了,差点摔倒。赵刚主动站起来,叫我坐着睡,过一个小时他再喊醒我,换着睡。

他站在过道里,半靠在座椅上遮护着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六个多小时都过去了。他还是躬身站着,双眼通红,一脸疲惫。我连忙跳起来,把他按到座位上。这时,我发现他的腿肿得淤了血,硬得动都动不了,连打弯都不行。我帮着揉捏了很久,他才勉强能坐下来。

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也更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赵刚挤了三年的火车,性格迥然不同的我们成了莫逆之交,一直到现在。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样的煎熬已不再,但是春运里那些曾经与我同行的人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愈久愈鲜明,恍如昨天。

人生,总有一些瞬间能温暖曾经的过往,总有一些身影能站成一树的永恒,因为它能提醒我们生命中的种种美好——匆匆那些年,感谢我们同行过。

善待长路归乡客

文/黄雯

又是一年春运时,远行的游子早已将一年来的辛苦与奔波寄希望于一张小小的车票。回家,在年关将至的时刻,成为数以亿计的华夏儿女共同的心愿。而我,早已归心似箭。

上学的时候,学校放寒假会体贴地避过春运高峰,在省内求学的我坐短途车回洛,随行随走,未曾感受过春运之难。直到在南京参加了工作,每年过年回洛,才能切身体会“一票难求”的艰难。登录购票软件——卡!购买名目颇多的购票“提速包”——贵!不瞒诸位,找“黄牛”的法子我也试过。虽说这两年最后都如愿回家了,但提到春运抢票,还是让人心有余悸啊!

去年我腊月二十七到家。没买到高铁票,夜间近8个小时的火车卧铺实在颠簸。到达洛阳站是早上7点45分,家人接我回家时已经快9点了。客厅里暖气融融,电视里正播放着全国各地人们“回家”的新闻,我一边和家人叙话,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窗外的洛浦公园。

回家的路在脚下延伸。南来北往,东西横贯的火车、汽车贯穿着大地的脉络。人们躺着、坐着、拥挤着、蜷缩着甚至不眠不休着,祈盼着车速能快一些,路况能好一些,这样家就离自己更近一些。然而,还有一些人彻夜排队等候在车站,他们同样归心似箭,但只差一张回家的票。

他们中的更多人,是这片黄土地的儿子。为了生计,留下妻儿老小,离开土生土长的村落,来到混凝土和钢筋搭建的城市。他们中的一些人,每年只等这辞旧迎新的时候回一次家,同家人短暂团聚。而另一些人,或许已经连续好几年都留守在陌生的城市,只寄回几张钞票、一些特产聊表乡思。难道他们不想念家中的亲人?不,或许在他们眼中,这条回家的路,走得太艰难……

春运伊始,回家的路牵挂着两头:一头是远行者朝朝暮暮对家的眷恋,一头是家对游子日日夜夜的思慕。如果在狭仄的车厢里,遇到大包小包、面容疲倦的行者,请不要嫌弃他们满身满面的风尘,请不要计较他们的箱包蹭到你的衣角。因为,他们都是归心似箭的游子,比我们更加期待,这条回家的路……

最快春运返乡路

文/邓伟

一到年末,同学同事就开始为买票回家的事焦头烂额,而每到这时,我就会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因为我回家的路实在是太短太便捷了。

2月5日,铁路迎来节前客流高峰,我也在这一天踏上了北京到天津这段再熟悉不过的路程。早上完成北京站的采访顺道取了网购的车票,回住所简单整理一下,坐上地铁就直奔北京南站了。

要问从北京到天津坐火车怎么选路线,我算得上是行家。最快的是京津城际和京沪高铁,北京南站出发可以到达天津站、天津西站、天津南站;最便宜的是经由旧京山铁路、京沪铁路的普速车,从北京站、北京西站、黄村站出发可以到达天津站、天津西站。在不赶时间的时候,我会选择一趟普速车体验生活,但是在春运期间,最重要的就是哪条线路人最少了。

从地铁出来,一路坐扶梯上楼过安检就来到了候车室,不用慌张地买票取票,轻松进站。车次是G393,北京南到哈尔滨西,我特意选了这趟2015年新开行的车,因为这趟车在天津停靠天津西站,从天津西站到我家比天津站更便捷,而且天津西站还有一个大好处——人少。

开车35分钟的时间,G393就到了天津西站。半小时的行程比一些人的上班路还要短,所以经常有朋友开玩笑说你都到天津了我还没从北京南站回到北四环。

从天津西站上了天津地铁1号线,一路经过我参加高考的考点,我上过的中学、小学,站名都熟悉亲切,40分钟后到了最后一站,就是家。

这一条回家路,全程都是轨道交通,不需要风吹日晒等公交车,不需要在售票处排队,最重要的是两个小时以内就可以到达。

回家的路很短,在北京的房租很高,越来越多人问我为什么不考虑干脆回天津住。20天往返车票和北京城里7平方米的房租相当,的确值得考虑。也许将来有一天,当我的工作不再需要东奔西跑,在北京工作在天津生活的想法就真的可以实现了。

父亲的春运

文/杨明安

小时候,我觉得春运很神奇,在寒冷的腊月,在我焦急的等待里,它送还了我的父亲,还有父亲带回的惊喜;在热闹的正月,在我不舍的泪光中,它又带走了我的父亲,带到了天南海北。

春节还没过完,父亲就将年幼的我托付给爷爷奶奶,独自踏上了离家的列车。我哭着闹着要爸爸,爷爷奶奶安慰我说,父亲到很远的地方打工去了,等挣了钱,会给我买新衣服买玩具和糖果,还会送我上学读书。爷爷奶奶还说,等到下一个春节,父亲就会回家。我不再哭闹,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

果然,一列春运里的列车将父亲如期送回家。他手中的大包小包装满了全家人的新衣服,装满了我渴求的玩具和糖果。望着兴奋的我,疲惫的父亲笑得一脸灿烂。

从此,父亲总是在春节前回家,又在春节后离开。我和爷爷奶奶,总是在正月依依不舍地送他远去,又在腊月满心欢喜地迎他归来。

我在电话里对父亲说,等我长大后要送他一个春运,一个只属于他的春运,让他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让我们想什么时候见到他就什么时候见到他。父亲听了,哈哈大笑,鼓励我好好学习,说他希望早日拥有那一天。

我常常听人说打工艰辛,尤其是春运时买票难、坐车难……我曾多次缠着父亲,想核实大家所说。每一次,父亲都轻松地笑笑,然后默默走开。

我和爷爷奶奶都没想到,父亲会在春运里送给我们更大的惊喜。那年春节,父亲带回了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父亲说,她就是我的妈妈。在开往南方的春运列车上,女人突然在父亲身边昏倒,父亲扶起她,喂她水喝。女人醒后,父亲还给她吃自己随身带的干粮。原来,女人的丈夫去世不久,身心俱累的她昏倒在了车上。女人对父亲感激不已,于是结伴同行,并最终牵手走到了一起。女人对我很好,我也认可她这个新妈。

高中毕业,我没能考上大学,只能跟随父亲走南闯北。亲身体验到春运的艰辛,让我对父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那些年,父亲离乡背井、风餐露宿,是在用勤劳和坚韧支撑一个家。而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风吹雨打。

现在,年老体衰的父亲不再外出打工,可他最关心中国大地上的春运。每到春运时,他就会守在电视机前,当看到那拥挤的人流、急驰的火车,他的眼里就会盛满晶莹的泪花。

春运是一段饱蘸乡愁的旅程

文/钟芳

余光中先生说,“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而对我来说,春运时节,乡愁是一张小小的车票,这头连着家人无限的思念和惦记,那头是游子归心似箭的步伐。

一进腊月就是年,伴随着越来越浓的年味,春运的钟声响起了,这时,亲情、乡情牵引着天南海北的游子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奔波在火车站、汽车站、机场,回家与家人团圆,成为他们心中最温馨的事情。终日挥之不去的那股乡愁,梦中萦绕心头的故乡,家中两鬓斑白的父母亲,让春运之路成为他们人生旅程中的一段幸福而温情的历程。

春运路上你我他,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能相聚团圆的人会更幸福,漂泊在外的人则更感伤。我想,每年春节前,看到在汽车站、火车站挤满了扛着大包小包赶着春运的人,对他们来说,不管路有多长,票有多难求,车有多颠簸,都挡不住他们迫切的心情,阻隔不了他们要回家的匆匆步履。

入夜,与朋友一起聊起春运,朋友说,那是一颗涨满了乡愁的心,温暖的、快乐的、悲伤的、美好的……但都传递温馨,驱挡寒意。世界上恐怕很少有传统节日像春节一样能够让举国上下万众一心为之迷醉,并且共同约定好归程,不同的始发地,终点站只有一个:家。“过年了,我这就赶快回家与亲人团聚。”老的,少的,年轻的,无数张喜悦的笑脸,如绽放的花蕊。顺着故园的呼唤,每个人都在呼吸着同一种味道:年的味道,那种味道,芬芳遍地,沁入心脾。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是避风的港湾,家是团聚的乐园。乘着奔腾的列车,一路婉转优美地唱着回家过年的歌。看着久违的缕缕炊烟升起,闻着香喷喷的年夜饭,听着熟悉的唠唠叨叨,所有的艰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抱憾便浑然不觉,这就是家,让我刻骨铭心、日夜思念的地方。它把亿万华夏子孙紧紧地凝聚在一起,世上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把他们分开。

年是中华民族一个千年的约定,是一种情感的召唤,你再忙也得停住自己的脚步,你再远也得搭上回家的班车,此时,老母亲正打好年货站在村头,等待、张望。全家团团圆圆过个祥和温馨的新年,是她最大的期盼和幸福!多么简单而又朴素的愿望,却裹挟着她那日日夜夜的思念,饱含着她那融融的爱。当你满身的疲惫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开心地笑了,眼角挂着幸福的泪花。

除夕的晚上,合家吃一顿“团圆饭”,家宴菜肴丰盛,寓意美好,有如象征年年有余的红烧全鱼,象征步步高升的炒年糕,象征和和美美的肉丸会第……这是春节家家户户大团圆的美好时刻,全家老少围炉而坐,笑语盈盈,举杯祝福,每个人心头的充实感、幸福感难以言喻。人们既是享受满桌的佳肴盛馔,也是享受那份浓浓的亲情和欢乐。酒足饭饱后,全家团坐于炭火前,其乐融融守岁至深夜。

过一个祥和团圆的春节,这是全体中国人心中永远不变的年味。又是一年春运时,它怀揣着融融的亲情,弥漫着浓浓的喜悦,浸润着深深的祝福,就如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远不会老去。

我家成了春运中转站

文/欧阳国

我从乡下来,读完小学,读初中,读高中,读大学,最后在市里找了一份如意的工作,买了房,安了家。我们村子里的祖祖辈辈大多都种田,后来大部分都到外地去打工了。每到春运的时候,村子里在外务工的,只要和我搭上一点亲戚关系的,说不定下火车后不是直接回自己的家,而是直奔市里来找我:有的到我家小憩一下,有的吃饱一顿,才坐班车回乡下,还有的则睡上一两个晚上。

每到春节前期,我和妻子都忙得不可开交,这边送走叔叔婶子,那边又来了舅舅舅妈。春运,我家成了名副其实的中转站。

去年腊八刚过,我还在北京出差,在浙江义乌打工的表叔老早就打电话来。说是什么时候回家。我电话里热情邀请表叔带上表嫂一定要到自己家坐坐。一挂电话,想想不对,表叔回家的时候,我出差还没有回去。我连忙打电话给妻子,绕了个大弯,才把事情告诉了妻子。妻子“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吓了我一大跳。

北京出差几天,累了个半死,我一路上想回去怎么看妻子的脸色。没有想到我刚下火车,我小时候的好朋友水金来电话说晚上的火车。我问晚上出发还是晚上到达。水金电话那头说,当然是晚上到了。“晚上零点到。”水金补充道。水金在山西挖煤,他跟我同一年出生,我们可以说是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三更半夜到,我怎么也要去接接他,接他到我家休息休息。

好不容易送走水金,我和妻子正吵得翻天的时候,东莞打工的姐夫又来电话了。说了半天,姐夫不就是表达自己过两天回家过年嘛。我还是热情地对姐夫说,你一定要到我家歇歇。谁叫他是我姐夫呢。没有想到姐夫连忙接上话:“一定会来,我一起九个人,都会来的。”我和妻子一听,差点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