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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文章

2022/12/09散文诗歌

银杏文章(精选30篇)

永远的银杏叶

文/暮雨飘萍

第一次看到银杏叶是在我六岁那年,那年暑假寄居外婆家的我回到奶奶家,堂弟轩轩看到我很开心,拉着我的手说:“姐姐,姐姐,快来,我给看一样东西。”他从房间里拿出一面镜子,镜子后面夹着一枚叶子,墨绿色的,像一把扇子,看起很美很美,是我见过的叶子里面最漂亮的。那种绿色,不是一般的树叶所有的,而且形状也很特别,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叶子。堂弟告诉我,这叫银杏叶,是从他外婆家的邻居那里摘回来的,不仅形状漂亮,而且还可以入药,当地的村民都是拿这种叶子去市场上卖的,所以不准摘,他是悄悄摘了给我的。我很开心,堂弟看到我很喜欢,就说送给我了,以后还会摘些回来给我。

过完暑假我又回到外婆家,再回来时堂弟果然摘了好些银杏叶给我,有大的有小的,全都是绿色的,很漂亮,像一把把的扇子,我把它们全都夹在日记本里面。从此我喜欢上了这种叶子,每次看到有银杏树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捡几片回来夹在书里。后面我结束了寄居在外的日子,回到了自己家,每天和堂弟一起上学、回家,周末的时候一起玩耍,除了上学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每天清早我总会跑到他家门口等他,放学的时候他也会在学校门口等我。一次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想要欺负我,轩轩抓起一把小石头,挡在我前面对那几个男孩子说:“这是我姐姐,你们谁敢欺负她,我打你们。”那几个男孩子看了看,最后走开了。轩轩回过头对我说:“姐姐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我会保护你的。”从此轩轩不仅成了我的小伙伴,也成了我的守护者。轩轩只比我小一个月,个头却比我高不少,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哥哥,我是妹妹。我们总是喜欢一起放风筝、采蘑菇、抓螃蟹,晚上我们一起看电视、捉萤火虫。***妈买了什么好吃给他,他总会第一个跑过来给我吃,每次都会问:“姐姐,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下次叫妈妈多买点。"我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和他一起分享。婶婶每次都会笑着说我们比亲姐弟还亲。当然我们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往往都是因为一些小事,有时你抓我一下,我抓你一下,弄得手上都是指甲印,像两只调皮的小猫,但是不管是什么事,第二天早上照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起去上学,回来一起玩,一起写作业。在整个童年的记忆里,我们总是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他总是跟在我身后叫着:”姐姐,等等我。”

我以为日子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我们都长大的那一天为止。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母亲告诉我,我们很快就要搬走了,搬到那个小镇上去,以后都不会再搬回来了。我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尽管每天上学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尽管每天很早就要起来,尽管下雨的时候会沾得全身是泥,可是我从来都不想离开,我喜欢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喜欢和堂弟一起去山上、田野里到处玩耍,喜欢一家人在一起乘凉的日子。但最后我还是不得不随着父母离开,父母亲再不用插田、种地了,哥哥也可以挑个条件好的女孩子了,他们都很开心,只有我不开心。再也没有人陪我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了,每天一个人上学,周末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再也没人在我身后叫我姐姐了。母亲怕我闷出病来,养了只猫陪着我,于是我告别了纯真的童年,静静地抱着那只猫,过了一年又一年。

一次我无意中发现学校操场有一棵银杏树,微风吹动,满树的叶子像飞舞的黄蝴蝶,我忍不住捡了几片将它藏在书里,看到它我总会想起我的童年,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有陪伴我一起成长的堂弟,那些纯真的岁月,一起珍藏在我的记忆里。

永远的银杏叶

文/暮雨飘萍

第一次看到银杏叶是在我六岁那年,那年暑假寄居外婆家的我回到奶奶家,堂弟轩轩看到我很开心,拉着我的手说:“姐姐,姐姐,快来,我给看一样东西。”他从房间里拿出一面镜子,镜子后面夹着一枚叶子,墨绿色的,像一把扇子,看起很美很美,是我见过的叶子里面最漂亮的。那种绿色,不是一般的树叶所有的,而且形状也很特别,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叶子。堂弟告诉我,这叫银杏叶,是从他外婆家的邻居那里摘回来的,不仅形状漂亮,而且还可以入药,当地的村民都是拿这种叶子去市场上卖的,所以不准摘,他是悄悄摘了给我的。我很开心,堂弟看到我很喜欢,就说送给我了,以后还会摘些回来给我。

过完暑假我又回到外婆家,再回来时堂弟果然摘了好些银杏叶给我,有大的有小的,全都是绿色的,很漂亮,像一把把的扇子,我把它们全都夹在日记本里面。从此我喜欢上了这种叶子,每次看到有银杏树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捡几片回来夹在书里。后面我结束了寄居在外的日子,回到了自己家,每天和堂弟一起上学、回家,周末的时候一起玩耍,除了上学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每天清早我总会跑到他家门口等他,放学的时候他也会在学校门口等我。一次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想要欺负我,轩轩抓起一把小石头,挡在我前面对那几个男孩子说:“这是我姐姐,你们谁敢欺负她,我打你们。”那几个男孩子看了看,最后走开了。轩轩回过头对我说:“姐姐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我会保护你的。”从此轩轩不仅成了我的小伙伴,也成了我的守护者。轩轩只比我小一个月,个头却比我高不少,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哥哥,我是妹妹。我们总是喜欢一起放风筝、采蘑菇、抓螃蟹,晚上我们一起看电视、捉萤火虫。***妈买了什么好吃给他,他总会第一个跑过来给我吃,每次都会问:“姐姐,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下次叫妈妈多买点。"我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和他一起分享。婶婶每次都会笑着说我们比亲姐弟还亲。当然我们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往往都是因为一些小事,有时你抓我一下,我抓你一下,弄得手上都是指甲印,像两只调皮的小猫,但是不管是什么事,第二天早上照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起去上学,回来一起玩,一起写作业。在整个童年的记忆里,我们总是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他总是跟在我身后叫着:”姐姐,等等我。”

我以为日子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我们都长大的那一天为止。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母亲告诉我,我们很快就要搬走了,搬到那个小镇上去,以后都不会再搬回来了。我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尽管每天上学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尽管每天很早就要起来,尽管下雨的时候会沾得全身是泥,可是我从来都不想离开,我喜欢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喜欢和堂弟一起去山上、田野里到处玩耍,喜欢一家人在一起乘凉的日子。但最后我还是不得不随着父母离开,父母亲再不用插田、种地了,哥哥也可以挑个条件好的女孩子了,他们都很开心,只有我不开心。再也没有人陪我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了,每天一个人上学,周末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再也没人在我身后叫我姐姐了。母亲怕我闷出病来,养了只猫陪着我,于是我告别了纯真的童年,静静地抱着那只猫,过了一年又一年。

一次我无意中发现学校操场有一棵银杏树,微风吹动,满树的叶子像飞舞的黄蝴蝶,我忍不住捡了几片将它藏在书里,看到它我总会想起我的童年,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有陪伴我一起成长的堂弟,那些纯真的岁月,一起珍藏在我的记忆里。

千年城顶山,四季风韵情

文/月在中天

雪,落了。这是城顶山的冬天。这座海拔429米的大山,在银装素裹的莽苍中辽阔绵延。

蜿蜒的山路,化为一条条银蛇,逶迤盘旋着靠近高大的山门,“山明水秀皆画谱,鸟语花香尽韵题”,阳光明丽的山门对联在雪的静谧中更显盎然和诗意。略显陡峭的山门台阶在雪的覆盖下失却了棱角分明,双脚轻踩,脚印深深,恍若踏进旧事前尘。

两千多年前,也是一个冬天,儒家的忠实信徒公冶长拜别了自己的老师兼岳丈孔子,悄悄融进这片静谧的冰天雪地。当时的礼崩乐坏,世路艰险,让他在纷纷扰扰中产生了幽栖之志。仿佛冥冥中有股无形力量的召唤和带引,他的脚步迈向了位于安丘西南方向45公里的城顶山。他要在这里潜心治学,将孔子有教无类的思想践行的朴素而执着。

搭起三间茅舍,放下一张书桌,雪夜松涛里,公冶长的一声吟诵,让一座山从此诗意而生动。

沿着台阶雪白的参差错落,悄声走进公冶祠,先贤的炯炯双目会让你凛然一惊,虔诚的叩首中,我们期望着圣贤的点化和醍醐灌顶。在一片冰清玉洁中蓦然回首,两棵古老的千年银杏在冰天雪地中名副其实的“携手白头”;红黄相间的青云寺也在这幽寂的白里恍惚了前世与今生,模糊了历史和现实。

一只鸟从春秋飞来,落在雪后的林中觅食。黑黑的眼珠看不出表情。它是否还记得两千多年前的那次对话?

传说中,公冶长是懂鸟语的。而他在一次与鸟的问答中,居然探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一支敌军正在侵犯我们的边疆,他赶紧向国君进行了汇报,国君非常重视,派出探马看了一下,确有此事,便及时地作了军事部署,打了一个伏击战,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论功行赏的时候,国君认为公冶长立了大功,要封赐他高官厚禄。但公冶长婉言拒绝,他要继续回到城顶山,读书治学。如今,传说不再只是传说,更是一种文化。早在2009年公冶长懂鸟语的传说就被列为山东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灯台移月影,鸟语伴书声”,这片幽静的山林,因为公冶长的吟诵,因为公冶长的传说,因为儒家思想的浸润和侵染而书香四溢,在生生不息的自然与生态中绵延千年。

雪,化了。城顶山在鸟鸣的清澈与婉转里绿的铺天盖地,红的晶莹欲滴。

不用估算,也不用测量,城顶山的森林覆盖率,绝对是百分之百。无论从山脚仰望,还是从山顶俯瞰,城顶山在各色植被的包裹里密不透风。草本的,木本的;乔木的,灌木的;独自向天的,丛生共长的;药用的,观赏的;开花的,结果的;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城顶山用蓬勃的生长告诉我们,什么叫做原始,什么叫做生态。

两棵古银杏也开始绽出新绿,鼓鼓的芽苞趴满了庞杂而有序的枝条,为夏日的浓荫恢弘蓄势。两千多年前,也是个春天的早晨,孔子来到城顶山,看望自己的佳婿兼得意弟子:公冶长。他不仅带来了师者的教益,还带来了一个父亲的祈愿和祝福:两棵稚嫩的银杏树苗。他和女儿女婿一起亲手栽下树苗,期望它能庇佑这对夫妻相敬如宾、白头到老。那一天,也是漫山碧草,杂花生树。一眨眼,两千前过去。如今,不知有多少游人曾像当年的公冶长夫妇一样,轻轻抚摸这两棵树。两千年的风霜,让它们长成参天大木。主干高达30米,粗5米多,东雄西雌,比肩而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它们用年年如约而至的春日萌发书写着爱情不老的传奇。

城顶山的春天,弹奏着绿的主旋律;万紫千红的花,是不可或缺的动人插曲。那淡淡的是樱桃花吗?默默点缀在山的衣襟或者发际。它总是开的过于沉寂,人们还来不及仔细欣赏,便迫不及待捧出了甜甜的果实。

樱桃,红了。因了城顶山独特的地理环境,这里的樱桃总是要先于其他地区,以“东风第一枝”的姿势将爽口的甜蜜率先捧出。翻开地图,我们会发现城顶山乃是泰沂山系自西向东延伸的余脉,它的东南和西南分别延伸出两条山腿,形成了一个背风向阳、夏凉冬暖的巨大山谷。独特的地理形成了独特的气候,再加上先贤圣哲之风的熏染,天时地利人和的交汇,樱桃,这人间的鲜果,用它清澈的香甜富饶了山里的农人,也征服了山外的游客。

那如绒似雪的可是山楂的花朵?默默开放,像一首恬淡柔软的初恋情歌。那白白的是梨花吗?满含清澈的忧伤,在绿绿的叶子之间点缀、错落。

还有桃花。

世有桃花。山有桃花。唯有桃花。它不管不顾的兀自热烈,漫山遍野。它不像板栗,生怕冒犯了谁似的开的小心翼翼,就连结出的果实也要在硬硬的刺里暗暗栖身,包藏严密。桃花不,它汪洋恣肆,一泻千里。开到泛滥,艳到荼靡。像要把百花齐放的城顶山,唱成自己的独角戏。

天,越发的暖了。空气剥离了最后的一丝清冷。樱桃红的更加肆意,游人们开始随意采摘。更多的山果开始成熟,咬一口杏子,摘一把酸枣,城顶山,迎来生命的旺季。

清明已至。络绎不绝的游人登上城顶山,涌进青云寺。为古银杏挂上红红的丝带,在公冶祠虔诚的膜拜。

浓浓的绿阴中,露出青云寺黄黄的屋顶,红红的墙壁。红黄绿的交叠与层次,赋予这座山崭新的含义。中国城市战略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丁晓宇曾经对城顶山盛赞不已,他说:”这个地方是青翠欲滴,气场也好,是我到过的地方中最具有生存感应的一个。什么叫生存感应?就是人与自然最融合的地方,我曾在我的哲学体系“诗意栖居”中提到,有两个通向诗意栖居的途径:让自然更自然地滋养人类,让人类更人性地享受生活。城顶山就是人与自然的一种具备震撼的融合。在青翠欲滴的群峰中,有两棵高大的银杏树,下面有着红色的和黄色的书院、寺院,给你一种视觉的冲击,不仅能让你心情自然清澈,更能让你迸发激情和创造力……”不是所有的人都信仰佛教,但一心向善应是人类心底最根本和最原始的涌动。众多善男信女在城顶山千年古韵的召唤下,寻找着属于自己心中的佛光。

在大雄宝殿,一片苍劲挺拔的楸树林吸引着游人的视线,楸树是我国特有的珍贵树种和著名的园林观赏树种,已有2000多年的栽培历史,素以材质优良、用途广泛、树姿优美著称,因为与“秋”谐音,更有“千秋万代”的吉祥之意。修长笔直的树干直上云霄,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执拗地生长,以它逾越百年的树龄为我们带来一抹历史的绿荫。

城顶山之夏,绿的热烈,红的狂野。

在绿的热烈和红的狂野中,秋风起了。山顶的那蓬衰草配合着齐长城的古韵沧桑,映衬着古银杏的满树金黄。

城顶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居东出平原、西扼群山之关隘,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横亘山顶的齐长城就是最好的见证。比秦长城早五百年的千里齐长城,如一条巨龙,盘旋飞舞于崇岭叠嶂之间,凝结了古代山东人民的智慧和血汗,是国内现存年代最久远、规模最大的古建筑遗址,具有十分珍贵的历史、文化价值。城顶山现存的齐长城遗址约800米,它是在冷兵器时代用浑圆的大块玄武岩砌筑而成。据说当初齐宣王在这里修建长城时,采用孙膑战法,将长城筑成“迷魂阵”,内藏玄机,敌人一旦闯入就会迷失方向,难逃灭顶之灾。至唐朝时,安禄山造反曾在此安营扎寨,被征剿大元帅郭子仪追急,仓皇逃窜误入迷魂阵而丧生。

1943年2月17日,日军两万余人在军部司令官土桥一茨指挥下,对鲁苏战区主力部队51军所在地城顶山一带,展开“拉网式合围”大扫荡,51军官兵借助齐长城遗址,或加高加厚,据点死守,或将中间挖空做成掩体,进行了顽强抵抗。这就是山东抗战史上著名的城顶山战役,国民党鲁苏战区中将政治部主任周复将军在这次战役中壮烈殉国。炮声远去,空谷幽幽,在此矗立的周复纪念碑以及当年前沿指挥所的残墙断壁,仍见证着那段悲壮的历史,诉说着一个民族不屈不挠的英雄史实。

秋风浩荡。古银杏披上满树金黄。站在城顶山俯望,成熟的气息俯拾皆是。蜿蜒的山路边,柿树密密匝匝,绿与橙黄的交叠与错落,为城顶山涂抹秋的颜色。它们占据了每条山路,包裹了整个村庄。房前屋后,驿路桥边,柿树像一面面猎猎的旗帜,让农人们底气充足。一个大伯挑着担子走下山路,颤巍巍的脚步里,颠簸出收获的欣喜。正在采摘的大嫂热情好客,一定要把最大最甜的果实与游人分享。在古人的解释里,柿与“仕”同音,这座朴素古老的大山,用一种观赏和食用价值都颇高的植物,传达着祖祖辈辈的企望。

山楂,这小小的果实,如璎似珠,挂满了一棵又一棵大树。农人们挎着手编的篮子,一粒粒细数收获的殷实。板栗也不再沉默,在季节的催促下破开青与刺的严密包裹。

城顶山的秋,是目不暇接的繁复层次。从山脚那棵结满果实的酸枣儿,到山顶那株已经落光了叶子的大树。秋天是最好的画师,城顶山,是它肆意渲染的画布。土壤的赭石,柿子的橙黄,山楂的胭脂。秋天,用一幅生动的中国画,为城顶山涂抹温暖的写意。

霜,降了。恰似伊人的倩影,非雾非露亦非雪,缥缈在可望而不可及的河涘水湄、山顶草际;比雾重,比雪轻,比露白,在两个季节的承上启下里,她为城顶山的秋天做着最后的注脚。

等待大雪。等待一场铺天盖地的降落。

“桃李园里樱上耕,书院灯台贯长虹,金叶玉果银杏树,雪夜松涛读书声。”四季的交替犹如白驹过隙,时光的轮回好似沧海桑田。如今的城顶山,带着它绵延千年的历史与文明演化成一幅生态旅游长卷。公冶祠、千年银杏树、齐长城遗址、青云寺、别夫崖等大大小小近百个景点点缀其间,秀美的自然风景,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令人心往神驰。深山古刹,树木参天,鸟鸣啾啾,明月清泉,四季风韵,醉人心田。城顶山,将在四季的交替和时光的轮回里,让世人再次惊艳!

爱在深秋

文/国斌

为何一频窗,就会思绪织成茧?

为何一枚秋叶飘影,就会感叹万千?

时光走了那么远,岁月在等待中没入了地平线;那棵千年银杏却还在守候你当初为我许下的诺言。藏在心里的那些美丽浪漫的故事,在人生的风风雨雨中吹打了如许年,却总是不能被记忆风干。

秋季一年一度的与大地赴约,那棵千年银杏也一年一度的为我们点缀着炫丽豪华的相聚场面。在一阵阵的秋风粗狂雄辉的笔画里,他将自己的一身绿衣染成了黄灿灿的火炬,染成了金光闪闪的落日。然后在秋风的相约中跳着柔美多姿的舞蹈,在他的身下和四周铺成一块厚厚的软软的黄地毯,让我们的相聚豪华而又庄严。一年一度的秋,那千年银杏把厚厚的地毯铺就时,我们的相聚也如约而至。

每当这个黄灿灿的银杏树叶在秋风中用生命为我们跳着最后一支舞时,你就会高兴的象个小姑娘,在黄叶纷飞里张开双臂,在秋风的伴奏中尽情欢唱,忘情的高咸:啊,秋天!银杏!哦,纷飞的叶子!你是我的灵魂,你是我的灵感,你呀,你是我的情人!

你一边忘我又忘你的在秋风与落叶的舞蹈中兴奋不已,一边在天地间张开又臂打着转,你那美丽飘逸的长发就象是一支李清照手中的秀笔,在我面前温馨豪爽的轻萦漫舞,描写出一首首充满了遐想与浪漫的诗篇,飘散着秋的豪爽气息。

秋风与你缠绵,落叶与你狂舞。

等你疯够了,喊够了,转晕了,你才对我莞尔一笑,脸上悄悄升起两朵秋霞,象一个喝醉了酒的舞女,袅袅娜娜地向那金黄的厚厚的地毯倒下,象七仙女从天宫徐徐降落人间。那可爱的样子,那美丽的倩影,总会让我在心里构思着许许多多的关于秋天的故事。

倒在地毯上的你侧身对我,向我微笑着。一手托着粉润的下巴,让秋风将你的一缕秀发有意无意的吹搭在你的脸上,挑逗似的向我摇着手,示意让我靠近你。我就会乘机调皮的一笑说:哎哟,七仙女下凡花的时间也太久了嘛。然后就依着你的身边坐下。半羞半甜的私语中,一些刚刚萌芽的青春秘密就在彼此的心里埋下。

又是一年秋意深,又是一年银杏树叶黄,我们又来到了那千年银杏的身旁。你依然会在黄叶纷飞里张开双臂,在秋风的伴奏中尽情欢唱,忘情的高咸;你那美丽飘逸的长发依然会象李清照手中的秀笔,在我面前温馨豪爽的轻萦漫舞,描写出一首首充满了遐想与浪漫的诗篇,飘散着秋的豪爽气息。当你在这落叶纷飞里将自己的一腔少女情怀释放后,累了,陶醉了,我们就背靠着靠背,静静地坐在银杏树下。幸福甜蜜的倾述中,也同时放飞一些在心里酝酿了好多年的爱情秘密,飞萦在彼此的心间。

那一天,我们又这样背靠着背坐在银杏树下,谈着工作锁事,说着甜蜜幸福的话语,看着满天象蝴蝶一样飘飞的黄黄的银杏树叶,任它们一片片地落在我们的身上,头发上,轻萦无声。却又似那样地轻音慢语,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多情。

我将你的一束秀发握在手中,轻拂,端详;嗅着你身上散发的少女清香,感觉着你淡淡的体温,陶醉在这美丽的秋色里,沉醉在你温馨甜蜜的柔情蜜语中。

秋,竟然是那样的美丽浪漫多情。

过了好一会,你慢慢微羞地转过身,纤纤玉指捏着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在我面前晃了晃,有些羞怯调皮地说:“你猜,这上面有什么?”

我想了想说:“还用猜吗,一定是你在上面刺了字吧?这是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呀。”

你微红着脸,继续问:“刺的什么字,猜中了我就送给你。”

我认真的说:“光送一张叶子呀,也太小气了吧。”

你温馨的一笑:“那你还要我送你什么?”

我对着你鬼鬼的一笑,说:“猜中了你就嫁给我吧!”

你羞涩的扬起小手,着势要打我的样子,一边说:“你倒想得美,我就这么容易嫁人呀?”

于是我就说:“是刺的‘你喜欢我!’”

你嗔怪的望着我,做出生气的样子,撇着嘴说:“瞎说,谁会喜欢你呀!”然后对我扮着鬼脸。我继续说:“是刺的‘我爱你!’”你见我总是糊乱猜测,于是对我羞涩的一笑,说:放过你吧,就算你猜对了。“你将那片金黄的银杏叶轻轻的放在我的手心。我乘机把你拉进我的怀里,在你脸上轻轻地一吻,说:”让你来见证我们的答案吧!“

你温顺地躺在我的膝上,柔柔地说:”看一看我在叶子上刺了什么字,念给我听“

我一边辩认着你刺的字,一边念:

爱在深秋,我心永恒!

爱在深秋,我心永恒!我轻轻地在你耳边重复着这句话,情不自禁地把你搂得更紧。你在我怀里喃喃地轻问:”你的心为我永恒吗?“

我没言语,只用了一个久久的吻着了回答。

秋意又深了,银杏叶又黄了,秋风又来了,那如蝴蝶一样飘飞的银杏叶潇潇洒洒地满天飞舞。你把头深深地伏在我的肩膀上,一束秀发依然散发着诱惑的幽香,你轻轻地缀泣着,悲痛地说:”你骂我吧,你诅咒我吧,我不能实现我对你许下的诺言!“

我怎么骂你呢!我怎么诅咒你呢!我想不到所有骂你和诅咒你的语言,也找不到骂你诅咒你的理由。所以我只是静静地拂摸着你那如缎的秀发,任你在我肩上默默哭泣。

其实,不是因为我们在深爱时许下的诺言太多,也不是因为我们为了爱情而实现的诺言太少,而是因为我们在爱情面前太自私,为对方想的太少。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一次爱情始终如一的诺言才是真正的爱的誓言呢?为什么一旦分离了的爱情诺言就是谎言呢?爱情,本来就是为了找寻幸福而暂时停留的港湾,一旦这个港湾没有她找寻的幸福,她为什么非要一辈子住在这个没有幸福的港湾呢。

你要离开我,就是说我这里没有你要找寻的幸福,我有什么理由去骂你,我有什么理由去诅咒你呢。虽然我对你的到来充满了希望和向往,虽然我认为你是我的幸福,虽然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你能为我留下。

当你轻轻地一声珍重,缓缓地一个转身,我只能用泪流面来表达,坚强的心总是被柔弱的行为出卖。

才知道,不伦什么情况下,和爱情道别,都是一件令人愁肠百结,肝肠寸断的悲伤场面。

因为你的离去,家乡的秋意虽然依然那么美,秋景依然那样浓,银杏叶子依然在秋天里象蝴蝶一样的翻飞,悠悠然落在地面铺成一张金黄的厚厚的柔柔软软的大地毯,银杏树依然在秋意中为我们准备着豪华的相聚场面。但是,主角已经不再到来,不再出现,所以,一切都失去了他们原有的诱惑。

秋意好美,秋景好浓,可是她对我已经没有了留念。

于是,在那个金黄的银杏树叶飘飞的深秋,我孤单的来到银杏树的下面,孤单地站在如蝶群飘飞的银杏叶的雨阵里,有些凄婉地站在金黄的厚厚的柔柔软软的银杏叶铺成的大地毯上。一边感受着秋意的美丽,一边感受着曾经有你相伴时的风景,有你相伴时的浪漫,有你相伴时的幸福。感受着,感受着,竟然泪流满面,第一次深深地真切地感受到了秋凉。最后,我小心奕奕地拾起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夹进随身带着的日记本里,对着家乡,对着那棵银杏树,对着象蝴蝶一样正在飘飞的银杏叶子,对着那金黄的厚厚的柔柔软软的银杏树叶铺成的大地毯,对着那个秋天,依依不舍的说了声--

再见!

从内衣袋里缓缓地拿出那个深秋你送我的那枚银杏叶,认真地深情地忧郁的读着你刺的那几个字:

爱在深秋,我心永恒!

爱在深秋,我心永恒!已经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到此时,才知道是一个伤感的结局。

从北国之秋进入南国之秋,地理环境完全发生了改变。家乡的秋是萧瑟空广的,是寂寞寒冷的,是深沉幽思的,是成熟思念的。家乡的秋总是会惹起人们的忧郁感,总会让人的心不经意的就悠远的沉思,落寞的守望。南国的秋呢,仿佛是害羞般的少女,总是羞羞答答地躲在她的情人夏的身后,依然象春姑娘一样扎着鲜花,穿着绿裙,让人想象,给人希望,充满着活力。

这个小小的城市,收容了我所有的心酸,所有的悲喜。流浪,飘流,孤单地穿行在这个热闹又寂寞的小城市里,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身虽然换了环境,心却不是那么容易更换。就算忙碌的工作让我暂时忘了去想你,但是工作之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了心去想你,想你离开我时的痛苦,想你离开我是否有了幸福,想你此时的心情,想你是不是会偶尔想起我。

在思念里,在相思中,异乡的我依然摆脱不了你为我种下的痛苦,在痛苦中开始对你产生着淡淡的怨和恨,在怨和恨中开始嘲笑起这红尘中的爱情男女。

那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在租房区的乡村公路独自散步,坐在石椅上静静想你,淡淡怨恨你。那个天天为人家送煤气的白发苍苍的老伯,踩着他的三轮车从我对面走来。因为长期在这个村子里租房,他又经常为我们送煤气,所以也就成了熟悉的人。因为我散步时总是被爱情的痛苦和怨恨所围绕,所以多数时候心情是不好的,尽管很多时候与这位送煤气的老伯对面相遇,我也不会叫他,可是那老伯总是对我友好的微笑着。

那天我同样只看了老伯一眼,依然没有想和他答讪的意思,依然千般相思,万种痛苦的仰望着那硕大的榕树不理他。可是那老伯却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并先开口和我说话:靓仔,为什么总是见你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呀!一定是因为某个女孩伤了你吧?

我没有回答老伯的问话,只是对他有些嘲笑地笑了笑,算是默认和回答。心里却在笑这老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还来问这些事,真是人老心不老呀。

老伯对我不怀好感的想法一点不在意,用一个过来人的口气说:哎,年轻的时候都会遇上,总会被一个人所伤。爱情嘛,有爱就有情,不管分开不分开,也不管对方爱不爱你,只要自己心中有爱,这情就不会灭的。很多时候爱情不一定非得是双方的事,爱情的最好结局当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红尘中大多数爱情却都是劳燕分飞,曲终人散,到头来都只能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叹。虽然爱散了,人走了,但是花还在,情依然。

老伯然后很是感慨的说:你看见那个天天佝偻着背,踩着小三轮车在那些厂矿收剩饭剩菜的那个老头吗?

因为那个驼背老头也是这个村里的人,经常看见,所以我就问老伯:他怎么样?

老伯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一个快要死的人了还那么拼命的劳动吗!

我望着老伯不说话,用表情表示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老伯淡淡地说:就是为了一个少年时曾经深爱的女孩。那个女孩也是在年轻的时候就离他而去嫁到我们这个村子来了,后来那老头也就重新找了一个女人结了婚,并生了子女。直到许多年以后,那个离开他的女孩因为没有生肓能力被丈夫嫌弃,但是这女人又不想回娘家,更不想另嫁--哎,都是那时的封建思想呀。所以那女人就依然住在婆家,只是和丈夫分了居。再后来丈夫重新娶了女人,有了新家有了子女,一家大小都要赶她走。但是她此时已经老了,没有地方走了。丈夫一家虽然想赶她走,可是依据法律,又不能强迫赶她,所以也就慢慢的让她住下来了。十几年前,那女人瘫痪了,不能劳动,连生活自理都不行。

正在这噩运降临的时候,这个老头不知怎么知道了那女人的悲惨命运,竟然和家里人说要来照顾这个悲惨命运的女人。家里人当然不同意,但是他依然义无反顾的来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一照顾就是十几年过去了。他不能用家里的钱,所以就收剩饭剩菜来养猪,种点菜为生,情深义重的照顾着瘫痪的女人。哎,你说,他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曾经的爱情呀!

老伯给我讲完这个故事,也不在乎我的意见,对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微笑着踩着他的三轮车,咯吱咯吱的走了。

我望着老伯远去的背影,白发苍苍的一团人生历史在我眼前渐渐的清晰起来。回味老伯讲的那个收剩饭剩菜老头的故事,好象是淡淡的,又好象是有着深刻的爱情哲理。他好象是在提醒我一个关于爱情的什么道理。

正当我沉浸在老伯的故事中,思考着他给我讲这故事的意愿时,几声嘻嘻哈哈的声音把我从故事中惊醒。一回神,几个村里的老大娘不知是什么时候坐在了我身旁的石椅上。一个大娘笑嘻嘻地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靓仔,不要听那老头子的瞎话,他自己就是一个不正经的老鬼。

我用疑问式的表情微笑着望着那几个老大娘。另一个对我解释说:你别看那死老头离天远离地近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埋在地里了,可是心还不死,风流得很呢。一天拼死拼活的送煤气赚几个钱,却背着子女把钱送给他的老相好,人家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看上他,老了还给人家钱花,不是犯贱吗!幸好自己的老婆死得早,要不然叫老婆怎么想呀。

听着关于这些老年人的风流故事,我却没有一点嘲笑的心了,反而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对于爱情,真正刻骨铭心的爱不一定非得两颗心互相深深地相爱相依,很多时候爱情只是铭刻在一颗孤独寂寞的心里,留给自己品味就行了。

回到租房内,又一次拿出那一枚你刻在深秋里的银杏叶,认真地看着那几个字:

爱在深秋,我心永恒!

还散发着你那时的清香。

淡淡的。

浓浓的。

阳坝点滴

文/小米

1

去了一趟阳坝。两年前我第一次去阳坝,这是第二次。关于阳坝,听在耳里的多,看在眼里的少,留在心里的,就更少了。

阳坝在康县南部,特产有茶叶、木耳等。

阳坝是陇上名镇,风光异于甘肃,似南方,却也不似南方。南方多平坦,多水,即使有山,也极圆润,视域开阔,给人一种舒畅感。康南的阳坝,却是多山,山上多林木,山挨挨挤挤的,树也挨挨挤挤的,目力所至,无不逼仄狭窄,让人艳羡也让人紧张,使我身在阳坝,却又无心久留。

阳坝的山都不怎么高,摩肩接踵的,仿佛赶庙会一般,热闹倒是热闹了,却跟到了阳坝的我一样,似乎无处安放。

本次到阳坝,是响应市文联号召,为采访“五阳公路”和康县新农村建设而来。但安排给我的任务,却是在阳坝镇进行一系列采访。“五阳公路”途径的几个乡镇,我都没有去过,也想借此机会,前去看看,可惜不能成行。看来又得擦肩而过了。

这世上的许多人事,就跟这几个乡镇一样,明明在我周围,离我很近,却是从未去过,从无交集。人生在世,没个缘分,还真不行。

安排给我的就是份内的。份内的事干不好,自己先就过意不去。

2

采访天麻专业合作社时,我尝了尝烘干后的天麻切片:糯糯的,不麻,有一点点甜。

天麻高约一尺,花茎直立,蓝绿色,无枝无叶,顶部开花。天麻的根状茎像红薯,不那么好看。天麻只举着好看的花,似乎不那么好看的根状茎,就只能一直一直地,藏在泥土里,不挖出来就看不到它的真面目。

无论人或物,好炫耀乃是本性,喜藏拙更是本性。

孰不知,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羞怯、拘谨,亦或者,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藏在并不起眼的外表后面,不欲炫耀自己。比如天麻的根状茎。

有价值的东西就得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才行。

我有好多年没见过天麻了,野生天麻我小时候见过。天麻是珍贵的药材,野生天麻极难见到。阳坝的天麻产量非常大,据说都是人工栽培的。

3

梅园沟是着名的风景区,内有月牙潭、天鹅湖等景点,山光水色,秀美异常。

这一次去梅园沟,一为参观茶园,二为采访大鲵养殖基地,不是为了看风景。

去梅园沟的路上,听陪同的康县文联主席李永康讲,阳坝某户人家生有二子一女,其父其母,不愁给女儿“娶”个上门女婿,却担心两个已成年的儿子怎么“嫁”出门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来此前种种传说,所言不虚。

我很早就听说康县南部有“男到女家”的古老风俗,从前以为是个噱头,至少现实生活不至于如此。在传统文化迅速丧失的今天,再次无意听到此语,不仅不再质疑,还为这种古老民风能够默默延续,暗自庆幸。我们生活在信息科技突飞猛进的这个时代,不仅要接纳多多、创造多多,还得将祖先留给我们的,经我们之手,传承多多,才能无愧于后代,无愧于祖宗。

康南山大沟深,林木茂密,人多散居在山腰腹地、河边水旁,很少聚居。上次到阳坝,就是夏天来的,车在谷底穿行,目光搜索很久,才会偶见两块田、一农舍,大片的农田和村庄,很难看到。在康南,“男到女家”就这么有了深厚的自然和人文基础。因为贫穷,或因信息闭塞,交通不便,农家后生往往娶不上媳妇,在阳坝一带,是常见的事。反之,家里生了金凤凰,不愁钓得东床婿。只要生了女儿,娶不上媳妇的好后生,你可以尽管挑。

我心情复杂,一路无语。既期盼“男到女家”的古老民俗能够在阳坝一带,一直延续下去,又不愿康南的成年男子娶不上媳妇,真是两难。

4

在康南,与“二脑壳”颇有缘分。

“二脑壳”是康南农家自酿的一种白酒,口味寡淡,入口绵醇,似乎“水”了些,喝起来不像普通白酒那么冲。“二脑壳”需加热到五十度左右,再喝才好。据康县的朋友讲,“二脑壳”喝起来顺口,也不觉得多么烈,却是后劲十足,一不小心就喝醉了,喝醉后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似乎长了两个脑袋,你眼里的别人也晃晃悠悠的,似乎也长了两个脑袋,故名“二脑壳”。

此种说法,总觉夸大其词,让人似信非信。

前年夏天到阳坝,同行的多到梅园沟里赏风景,陪同的康县政府副县长廖五洲是诗友王若冰的大学同学,上学期间就已写诗,其妻庞彩芹,也是诗人。廖县长比我大几岁,从政后虽不怎么写诗了,但诗心不改,且因彼此慕名,非得拉我谈诗畅饮,却之不恭。我只好从了他。两人坐在梅园沟一处洁净的农家院子里,烟一支,茶一口,酒一杯,在唇齿之间溪水般滔滔不绝的,却是水色天光,画意诗情。看得出来,廖县长喜欢喝几杯,但我不知他的酒量远不如我。也不知热了几壶“二脑壳”,不知不觉之间,廖县长已趴在桌上,推之不动,呼之不应,烂醉如泥。我只得叫他秘书过来,让秘书给廖县长找了个房间,安排他睡。

我一人无趣,索性飘飘然地,也去梅园沟里看风景。

吃晚饭时,廖县长未醒,吃完晚饭,一行人要离开梅园沟了,廖县长仍未醒。好在秘书陪着他,不用我操什么心。但这一次,我约略知道了“二脑壳”的厉害。

这次来康南,我是下午到的阳坝。晚饭时,廖县长又出现在我面前,且又要敬酒。他手里的酒,还是“二脑壳”。好在我只跟他碰了三杯,廖县长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第二天中午,我带的这个采访组提前完成了全天的采访任务,一行人坐在阳坝街头一家饭馆吃午饭时,有人提议喝几杯,我想了想,天这么冷,大家都是哆哆嗦嗦的样子,喝几杯,暖暖身子也好。就又让服务员热了几壶“二脑壳”。不知喝了几壶,我心里想的是,晚上还要开一个采访总结会,别醉就行。这么想的时候,我就为自己的酒量,留了一点余地。

下午四点左右,酒足饭饱,十来个人步行回到“梅园会议中心”的住处,无话。

晚八点开会,跟我同来的一个写小说的朋友,酒量很大,在家乡时,我常跟他拼酒,却是从未见他醉过,我于是觉得,他的酒量,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晚上开会时,我一直在会场里搜寻我这个朋友的身影,却一直不曾看到他。会后一打听,才知他已醉得不能动了。

“二脑壳”果然厉害。

很多东西,看似简单、普通,实则很不一般,韵味十足,就像“二脑壳”。

5

在某村采访新农村建设时,听说村里有一棵“银杏王”,就去看了看。

一见才知,称为“银杏王”,实至名归。

它的树干最少也得四个人才能抱住。我没见过比它更大的树。在我心中,它是树王,不仅仅是银杏王。

“银杏王”长在高约两丈的坎边,整整一面护坎彻彻底底地,被这一棵银杏的根盘踞着。这些看得见的树根,直径都在一尺以上,它们相互缠绕着,约有二十根,具体有多少暴露的根,我数不清。看不见的根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在地面扭曲了三米或两米的根,无一例外,又一头扎进泥土里去了。这么粗的根,这么多的根,扎到多深多远才是个头呢?这么多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根,只滋养一棵银杏树,不是银杏王才怪!

看得见的根已让人称奇,看不见的根也许更加重要。不能只留心看得见的根,还得有一双透视的眼睛,看到看不见的根,这才是做人必备的素质。

一棵树若要长得巨大,根不仅要扎得深,还得足够多才行。根多了,扎得深了远了,就可以吸收更多的养分,还能让这棵树站得稳稳当当的,不被风暴摧毁。

我正在出神之际,突然有人惊呼:“原来是千手银杏呀。”

“千手银杏”?我愣了愣,再一次抬头看了看“银杏王”暴露在外的那么多根,觉得,既然有了千手观音,将这棵树称为“千手银杏”,也无任何不妥。

我看了看惊呼“千手银杏”的人,却发现她盯着树旁四个朱红大字,看得入神。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扎进我眼里的,却是“千年银杏”四个字。我恍然明白,这个女作家大约从未接触过书法,居然将“千年银杏”误读成“千手银杏”了。

还是不要轻易说话的好。轻易评说,往往出错。

6

两天的采访,似乎意犹未尽,却已戛然而止。

到某个地方走那么一遭,浮光掠影也罢,刨根究底也好,只要有所见识,有所触动,就算不虚此行。

银杏树

文/张振国

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一根笔直的旗杆,仰望顶端非掉帽不可。这是故乡的标志和骄傲,我们只是沾一丁点光。

赵家族人为乾隆游江南到此一游而竖起旗杆纪念。在旗杆的北面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是乡人赵文哲随帝进京时栽的,二百多年了,也是村人的骄傲。树很高大,五六里外就能望见高高的阴云般的树冠。

从银杏树再往北几十步就是氏族的祠堂,阴森森的,连狗也不敢从那儿经过。祖母告诉我不要走近那棵树,因为树上有精怪,常年不结果。据说从那里经过的人大多会患病,尤其是未出门的姑娘不从树旁经过,怕沾上不孕症。唯有收旧货的亮着嗓门,算命的敲着叮当,优哉游哉地走过,为我留下许多奇妙的猜想。

我从来没有靠近过这棵银杏树。小时候站在离树很远的一潭池塘边遥望,似乎在银杏树的树枝树叶之间看到跳动的精怪,赶紧转身逃进屋里,此后好几天不敢向东张望,尤其是傍晚或是天阴雨湿之时。但是我总希望亲眼看见我熟识的人从那里经过,然后请他把感觉告诉我。我也下过决心靠近银杏树,可惜才迈几步就吓得退缩,连头也不敢回。

在农村城市化的进程中,那棵银杏树差点遭遇非命。有人建议将它锯成砧板分送给赵氏后代,大家都很赞同。由于一时借不到特殊的加长拉锯,这事耽搁下来,又得到开发商的支持,银杏树终于没有成为砧板抑或柴薪,而是成为了今天小区的一道风景。银杏树萎靡了许多年,没有几枝放叶的,好像真的死了。赵文哲也死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作为祖先,他的人格与才华不死。

我带着童年的恐惧去会那棵银杏树。银杏树被栏杆围了起来,铭牌上有几行简短的文字说明,是园林部门设置的。与周围的高楼住宅相比,那树已经不再高大,整棵树没有几枝缀有绿叶,掩饰着它的奄奄一息,雅言老树新枝,但依然可感威严肃杀。几位认识我的长者得知我是专门去看看这颗银杏的,话匣子自然打开了:“小区绿化,种了不少银杏树,这棵老树寂寞了几百年,前两年开始结果了,就是果实不多,没有几颗。”嗨,古训言:万物负阴抱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树也如此,人也如此,社会也是如此。

老人们常聚集在老银杏旁闲聊,聊的就是祖宗留下的东西。以树为起点,朝东几百步是谁家老宅基,现在是几街坊;出东南几百步是谁家的土改田,现在是大型超市。大家沉浸在幸福的现实中议论养老、议论医保新规定,是一种躺在暖暖的记忆里的幸福。这棵老树由被议论者成为旁听者,对它的惊恐,自然也早已一扫而空了。

风景

文/赵秀瑞

今年夏天我们去山东荣成海边游玩,在导游极力推荐下,我们怀着无限美好的憧憬去海边附近一个小村子看银杏树,据说这棵银杏树有600多年的成长史,摸摸树身能长寿、发财等,导游告诉我们银杏树还有雌雄之分,我们越发感到它的神秘。

我们望着这棵历史沧桑的银杏树和村子里乳白色房顶的海藻房,感叹到:“这儿的风景太美了。”禁不住雀跃的心情,倚着银杏树、海藻房“咔嚓”按快门时,不远处,当地的村民却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问道:“这地方有啥好照的?”在这位村民的眼里,这里没有风景。其实,这里并不是没有风景,而是这里的风景在这位村民的眼里太稀松平凡了,所以没有了风景。

风景之所以为风景,是因为它能带来某种视觉的冲击或心理的愉悦,一旦接触得久了,便失去了那份新鲜感,就无所谓风景了。马斯洛在需求理论中说,一种需求得到满足以后,就不再构成刺激,也是这个道理。

这个有银杏树的小村子风景固然很好,但那是对游客而言的。村民对这儿太熟悉了,天辽海阔、船影点点、涌浪推岸、树林缀翠等景色,在他的眼中早就变得习以为常了,不再有美感。都市里的人羡慕村民拥有好景色与新鲜的空气,可村民又何尝不向往都市人的热闹生活与丰富物质呢?

生活中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知道,漂亮的女孩身边少不了追逐者,在没追到之前,这些人不惜竭尽所能讨女孩的欢心,大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豪气;可真等追求者有幸“夺魁”,牵手步入婚姻殿堂,过着柴米油盐日子后,发现以前奉为女神的心上人原来也不过尔尔,失望心渐渐萌生,于是就有了“左手摸右手”的麻木,于是就有了冷战或硬仗的升级,于是就有了新一轮追逐游戏的上演。

一份好工作干久了,同样也会产生疲惫、厌倦的情绪。不少人希望在机关事业单位找个白领的职位,认为工作体面,待遇丰厚,可进去的人很少有珍惜、满足的。为什么?如果在一份工作中再也找不到激情和乐趣,那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同学在一家银行工作了大约5年的时间,工作不算辛苦,待遇也还可以。可那种按部就班、波澜不惊的生活却让他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再那样“安逸”下去,他说怕自己的进取心会消磨殆尽,于是他选择了离开。殊不知,他的那份工作有多少人羡慕,在别人看来那是一道很美的“风景”。

人生或许正如此。曾感动的不能再感动,曾吸引的不能再吸引,甚至曾激怒的也不能再激怒,这便是在熟悉的地方没了风景。

当我们总想挣脱自我、改变环境;总感苦闷孤独、厌倦琐事;总觉世事不公、难展才华;总叹生不逢时、己不如人时,真该认真想想,自己是不是身陷在“熟悉的地方没风景”的怪圈之中。

我的银杏树

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进入五月以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去看我的银杏树。说来有点不好意思,这银杏树已经有几千年了,怎么就说成了是自己的呢。好在我也带不走,别人也不会和我计较。姑且就这么地吧。

我的银杏树,很害羞。我每次去看她。她都像大家闺秀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几分欢喜和热烈的浓情,也深藏不漏。可是,我懂。所以,我每次去都会和她在心里说几句。仿佛承诺似的,我告诉自己,每个月我都会去看她。她也好像明白我的心思似的,每一次都站在那里。这就是默契,没有言语,却在默默等待。

我用目光抚摸她的每一片绿叶,那没片绿叶都欢快地给我回应。你看她的那种快乐劲,叶片轻轻翻动,还带有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少女的呼吸,轻微之中还带有淡淡的香味。这种气味只有在见到心爱的人才能发出,也只有心有灵犀的人才能体味得到。无疑,我是幸运的。我的颤抖的手触摸了她的肌肤,斑驳的镂刻了岁月老茧的肌肤,非但不会令人生厌,反而从内心深处激发对于远古岁月的浪漫怀想。和历史的肌肤相比,她少了些沧桑,却多了许多含情脉脉的向往。在这几千年里,她有着怎样的梦,有孕着怎样的希望。必须用你的手掌和她亲密相拥,否则,你不会有所体悟。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每一次从远处看,她就像一个巨大的盆景。有朝一日,我若能把她带回我的办公桌上,那该多好呀。我会每时每刻陪着她,为她浇水施肥,为她写诗写文,为她编织一个又一个五彩斑斓的瑰丽的梦。而她则会在我和时空之间平铺一面绿色的墙,那梦就可在这碧绿的墙上。累了可以歇息,闲暇时可以倾诉心声。每一个夜晚不再寂寞,每一个黎明不再孤独。总之,我会和她早夕相处,她给我说数千年来的故事,那时我是聆听着,幸福的聆听者;而我会把我的喜怒哀乐还有许多自己都觉得荒诞的所谓奇思妙想,一股脑儿的说给给她,那时我是倾诉者。

你瞧,我的银杏树,看到你我就有说不完的话,就有抑制不住的幸福。可是,你依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你的手臂轻抚了我的面颊了,告诉你,我真的很激动。这是对我的无上的褒奖,这是我的最大的荣光。你是不说,你千年的等待,就是为了遇到懂你的人,而你如今真的遇到了,他就是我。或是,你给我一个最为显而易见的暗示,告诉我你也和我一样的幸福快乐。

我围绕着你的身体旋转,时而轻叹时而驻足。时光流年算得了什么呢?你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而这正是那些俗世的女人无论如何浓妆重抹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对,就是境界。再漂亮的女,披上再华丽的服装,戴上再珍贵的金银首饰钻石玛瑙,都无法达到的境界。相反,还会更加俗气,简直是俗不可耐。你的沉稳执着你的雍容典雅你的落落大方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也是任何词汇都无法把你描摹出来的。

每一次见到你,我都不愿离去。在心里说一声再见,比失去生命还不舍。可是,我还不能和你长相厮守。我不相信命运,宿命里的东西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我相信,没有谁可以把你从我的心里抹去。在心里,你无可替代。

我的银杏树,我会想你的。我会让你在我的诗歌里再现,就像我又回到你身边。

银杏树

文/何漂

是落满一地的黄金吗?

灿灿的,耀眼的,当你路过的时候,你一定忍不住惊叹一声。

那一排的树,精神抖擞,映入眼帘。风像刷子一样刷过去,满树的金黄,纷纷落下,合着风的节拍,像一群身着黄衣服的人们,跳着欢快的民族舞蹈。风稍微缓下来,叶飘落在地上,铺成金光大道。

我起初是不知道这树的名字的,只知道它萌生新叶的时候不打眼,开花的时候也很普通,却是在这叶熟而落下的时候,才是它最绚烂的时光,也最令我感动。

朋友告诉我,这就是银杏树。

“咦!”我惊讶了,“这难道就是中国的寿星树?”

你瞧,这些银杏树,是多么的平常和朴实,就像一位能做出很大贡献但又甘于平凡的人,没有一丝优越感和特殊化。无论是在深深庭院,还是大马路边,无论是扎根山野,还是立足闹市,银杏树,挺直腰杆,神态安详,淡定自如。

其实,银杏树的确有炫耀的资本。

银杏树的果实食用和药用价值都较高。记得我那一年生病住院的时候,医生就建议我多食用银杏果。银杏果还有个名字叫“白果”,它营养丰富,可以抑菌杀菌、祛疾止咳,还能降低血清胆固醇。

银杏树的木材是制作乐器和家具的高级材料。它们的木材质地好,能卖出高价,素有“银香木”或“银木”之称。我见过很多文朋诗友书房的匾就是用的银杏树材料。

当然,银杏树最为直接的用途便是可供观赏。它们有的树体高大,身躯挺拔,如站岗的伟岸战士;有的姿态优美,春夏之时,一身翠绿,岁入深秋,遍体金黄,宛如大家闺秀气质,颇受人喜爱。或在公园的一角,或在道路的两边,既绿化了环境,也装点了心情。

银杏树还值得赞颂的是它们的生命力。它和松树、柏树、槐树并列为中国四大长寿树。银杏树顽强地生长着,蓬勃而显力量,烈日下它青翠似璧,大雨中它毫不动摇,即便是雪包围了脚下的土地、覆盖了自己的身子,它也昂首挺立。

就是这样的银杏树,这样有价值、讲奉献的银杏树,却从未媚俗,也不曾夸耀。当所有的树,在春风的沐浴中,在群鸟的欢歌中,都尽展其姿的时候,银杏树也一样萌发青春,它乐意和大家一样,保持本色,坚守自我。也不见它特意地装扮自己,就算你路过它的身旁,也不会特地去看它,只会把它放入一片片的青翠之间。而到了深秋时节,当其它的树都纷纷暗淡的时候,都无可奈何难以坚守的时候,都须要逃离秋风悲惨命运的时候,银杏树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庄重。它似乎开始出类拔萃,把自己的精神在万木失色的时候展现出来,给深秋的孤寂和冷漠增添一线景象,让我们感受它的奉献和品格。此时,它的情况也步入了叶落时节,它用尽自己身上最后的力量,在叶落之前来一次彻底的容颜焕发。银杏树多少的感情蕴寄于此,你需要细细去思量。

我爱慕银杏树风华茂盛的春天,只为它不刻意献媚、甘于平凡,乐在千树万树之中,与大众一道绽放青春。我更爱慕银杏树于逢秋悲寂寥的时候,它的不凡作为,能够承载秋日的风霜,能够经受煎熬和磨砺,忍着即将落叶的痛,把本来被深秋染成的色彩,换成装点人间的景象。我还要爱慕银杏树为人类做出的贡献,其果实、树干都是服务着人类的,牺牲了自己,也不曾伤悲。

我想起了一些人,他们一样有着银杏树的品格,在平凡的岗位上,挺立在风雨中,深深地扎根,以有力的工作去服务别人,不求回报、甘于奉献。也有一些人,也像深秋时节的银杏树,执着在最为艰苦的时刻,当别人沦落、沮丧、颓废或者无法发力的情况下,他们以一种积极的心态,以一股奋斗之气,竭尽全力,用生命去装点世界的精彩。我要给银杏树点赞,也要给像银杏树一样的人们点赞。我要点赞银杏树精神,因为这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人格力量。

路过一条马路边,见一个小学生惊讶地喊:“爷爷,你快看,那是什么树?黄黄的叶子,落满了一地,好美啊!”

那位爷爷微笑着说:“这就是银杏树!”

我似乎明白了,我应该告诉更多的人,这就是银杏树!

经霜

文/马浩

人间草木,菜蔬瓜果,一旦经霜,便由内而外地发生变化,变得内敛、温润、沉稳、淳厚、甘美,看着便让人觉得舒心。

删繁就简三秋树,树木经霜之后,树的神韵便出来了。

枫树经霜,枫叶从绿渐渐转赤,枫树便平添了几分神采,引得唐朝诗人杜牧停车观赏,感叹道,霜叶红于二月花。花,乃世人公认的美丽,世间大凡是美好的人物,大都以花譬喻,比如美人如花、笑靥如花之类,红枫比二月的鲜花来得更美,功劳无疑是枫树的经霜,与红枫相类的,还有乌桕、樱花树……樱花树经霜之后,叶子悄然换作殷红,妩媚俏丽,娴雅地在秋风里飘动着,楚楚可人,是五月里无论如何所没有的韵致。

秋日银杏,在人们的印象里是一树金黄,其实,银杏叶黄的时候,节气已过了霜降,季节走到了冬的边缘,没有经霜的银杏叶,是不会平白无故变黄的。

大自然实在神奇,霜,字面看是雨的相貌,时差温差让它成了比雨更美的模样,它看上去严酷、冷峻,骨子里却是有着济世的热心肠,银杏树经霜之后,有着温暖初冬的华美,与银杏有着一拼的,黄栌算一个。

一叶知秋。梧桐树经霜后,微黄的阔叶已被秋风收走了,桐籽渐渐地成熟,一串串挂在苍劲的桐枝上。清夜,月色如银,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白纱般的月光,微风拂过,屋上响起啪啪的声响,如雨,我知道那是桐籽落了,披衣下床,来到院中,看着月光中梧桐的轮廓,如一张剪影,清简舒朗,虚怀若谷。

经霜的秋草,已呈赭黄,在寒风簌簌作响,这样的景象,似乎要比“远芳侵古道”更具人生况味,让人联想到辛弃疾“斜阳草树,寻常巷陌”的悲怆,联想到范仲淹的塞下秋来,羌管悠悠霜满地的苍凉,想到长空雁阵的旷远……

果蔬之中,青菜经霜后,口感变糯了,少了春夏的淡淡的酸苦,多了些许的甘美。大白菜经霜之后,开始抱心生长,大白菜不禁过寒霜冻一冻,就无法储藏,夏天的大白菜,放上两天都会发黑变坏,就是因为没有机会经过霜冻,山芋、萝卜等等,无不如此,山芋、萝卜想要窖藏,必须要经霜之后,柿子不经霜,青涩生硬,经过霜打,色红如灯,汁肉软怡。

水瘦山寒,便是大自然的景致,若不经霜,味道也会大打折扣,经霜,意味去掉浮华、夸张、虚佞、狂妄、伪饰,而变得简约、沉实、稳重、谦和、本真。经霜,从莫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物犹如此,人也应如是。

人也是要经霜的,人生太过顺利未必就是好事,就像一马平川的平原,一览无余,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不经历一些坎坷、曲折,似乎都不足以谈人生。尤其是现在,小孩子们被家长宠着,王子公主般伺候着,他们就像温室中的花朵,没有经受过半点波折,于是导致许多孩子跟家长一言不和便离家出走,不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就撒泼打滚,考试没考好便寻死觅活……凡此种种,皆因没有经历世事风雨的洗练。

过去,曾有过这么一句话,“要做严寒中的松柏,不做温室中的花朵”,时过境迁,而今,这句话好像已过时,家庭条件好了,凭什么要让孩子吃苦?有些家长认为,爸妈吃苦打拼就是为了孩子以后不再吃苦,以为这就是爱,这一观点,表面上看,无可厚非,细究起来,远不是那回事了,孩子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而不是活在你的背影里。

大凡历经沧桑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气定神闲,为人处世,举重若轻,而那些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就像不能经霜的茄子,但凡有风吹草动,就蔫了。

白果树

文/聚散两依依

白果树是银杏树的俗称,因为银杏树结的果子是白色的。白果有微量的毒素,特别不要生吃,也不能多吃。万物皆是有弊皆有利。白果可以食用,炒、炖、煮皆可,还可入药,是食补和药补的好材料。

对于白果树的认识,更多的是深秋以后,当秋风一吹,绿色的银杏树叶子有绿转入淡黄,从初秋到深秋,既是时间的轮回,也是自然的见证。每每路过湖东路上看见道路两旁的银杏树的叶子逐渐染上了黄色,不免感叹,又是一年秋来到。当金黄色的银杏树叶随着秋风在空中飘舞、旋转,像蝴蝶自由地飞舞。不仅叹为观止,我言秋日胜春朝,秋天的美原来是记节更迭的美,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礼物。天高云淡,金黄色的银杏叶铺满了幽静的小路,疏密有致,宛如一幅静美的油画。

这次国庆长假,驱车前往濮塘风景区里的白母园。一直只是听说白母园里有一棵千年的银杏树,树冠高耸云端,五人才能合抱。据说在民国初年,此树在距离地面3.5高的树桠中长出了一株与之合抱的黄连树,青翠连为一体。人们称之为“白母抱黄(皇)儿”,白母园由此得名。当车辆慢慢驶入风景区时,山峦连绵,层林尽染,秋色斑斓,层层叠叠。又在飘着毛毛细雨,整个山又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似天上仙境,似人间天堂。路变得越来越窄,蜿蜒向前,有着幽深的意蕴,曲径通幽,大概人们进去了再也不想返回了。榉树参天,竹海绵绵。此时的竹叶已经开始泛黄了,没有了青色的欲滴,却更有一番意境。这是秋的色彩,在夏的深绿里染上了调色盘里五彩的颜色。有荷叶的深绿、小草的浅绿、迎春花的嫩黄、紫薇花的紫色……秋天就是色彩交响曲。不知不觉已看见了白母园的大门,古朴、别致、并不是很大,也没有游人如织的拥挤。看见三三两两的游客,从大门走过。

白母园里的银杏树离景区大门倒也不远,刚下过雨的路面还有些湿滑,天空的颜色有些暗淡,烟雨蒙蒙。别是一番秋色。在竹海里终于探寻到了这棵千年银杏树,树冠耸入云霄,抬头仰望,惊叹千年古树的神奇。这棵古树默默站立了千年,见证了唐朝的盛世,也看到了清朝的没落,更是见证了新中国成立的七十华诞。此时的银杏叶还是绿油油的,秋风还没有吹过他的脸庞。古树的木栅栏上系了很多求福的红丝带,古树旁边还有一个古刹,也是有着千年的历史。香火渺渺,钟声悠远。只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位居士正在那儿剥果子。于是我走上前去与她交谈,她告诉我,这是白果,现在正是白果成熟的季节。白果都从树枝上掉落下来,散落在地面上。她那儿有满满一竹筐的白果,正在剥外面的果肉。她让我自己去捡一些白果带回去。于是我便翻过低矮的栅栏,一个、两个,不一会儿就捡了约两斤左右的白果。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白果的真正模样,平日里在超市见到的白果已是去了外面的果肉,或是餐桌上已是去了外壳的果仁。我满心欢喜,捡了许多白果。这奇树结的应该是神果吧。当然就算是神果,每天五六颗足矣。

期待着等到深秋时,再来看看这棵千年白果树,那时树叶应该是金灿灿的黄色了,漫天在山间飞舞,如诗如画。这是大自然馈赠给我们人类最美的风景。

银杏树

文/言农

一个下午,初冬的暖阳与灿烂的银杏街相互辉映,像一团团火焰,点燃我内心的热情,仿佛美妙的音符在心间跳跃。我放慢脚步,凝视着大道上一树树被阳光绽放的繁华,心被一种怒放的诗情触动。

几年前的一个秋天,与朋友相约一起来到成都一所大学,深秋的阳光洒满校园,那里的银杏枝叶婆娑,远近闻名。进入校区,那一树树银杏树铺天盖地,把整个季节渲染得芳华绚丽。周末的人特别多,游客在繁茂的银杏树下热情奔放,兴高采烈,他们陶醉在桔黄色的银杏巷道,兀自摆弄风情,拍照留影。那一棵棵银杏树,有的高大挺拔,虬枝盘旋,有的突兀嶙峋,斑驳枝干刻下岁月沧桑。这些树高若数丈,枝繁叶茂,像一把金色的大伞,枝上繁茂的银杏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有的青中带绿,有的绿中染黄,有的黄中泛金,绚丽斑斓。在微风吹拂中,一片片桔黄的叶从枝间滑落,在空中飞舞,然后飘落屋檐、走廊或者草丛,成为最耀眼的点缀。而银杏树下到处都是银杏叶铺满地面,或疏或密,形若桔黄色的拼花,或金色的地毯,这些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鲜艳夺目,宛若风韵犹存、落落大方的中年妇女,给人典雅端庄的高贵。

诗人和女人最爱幻想与憧憬,我的这位女诗人朋友,沉浸在这样的唯美中,多次问我叶美还是人美。我笑灿灿地说,人如叶灿烂,叶如人笑靥,她便乐呵呵地笑开了。不一会,她把我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上这样的诗句:“银杏用绚丽调色/染红一个季节/阳光笑灿灿地刻下/时光背面的经脉。”一群青春女孩在银杏树下,向着暖暖的阳光,时而倚树遐思,时而席地而坐,时而仰躺草地,脸上全是烂漫与美好的笑容。

有次去宣汉王维舟故里,在一条像黑色绸带的柏油公路上,看到两旁的银杏树,像两排挺拔笔直、朝气蓬勃的士兵。我顿时兴奋异常,那婀娜修长的树枝苍翠欲滴,宛若萌动的少女散发青春气息。枝上的叶,嫩黄的、绿绿的、新新的,给人鲜活与灵动。我知道,银杏树是银杏科落叶乔木,每年冬天树枝上的叶片脱落得一叶不挂,而祼露的树枝,在来年春风拂面的时候,便孕育出豆粒般大小的芽,渐渐地,这些芽耸长成小手般的叶片,直到绿茵茵的葱茏。这小蒲扇一样的绿叶,乖巧可爱,叠叠嶂嶂,犹如小女孩可爱的嘟嘟脸庞。

在万花争妍、百花盛开的春天,杏花、李花、桃花,红的、白的、紫的,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谁也不会在意银杏树上这小脑袋似的嫩芽小生命。但是,就是这毛耸耸的嫩芽,几个月后,像风漫过一样齐整整地一树翠绿,生机盎然。春夏之间那满眼的苍翠,深深浅浅的绿,勾勒了不同时段的色彩,馈赠给银杏树秋天最繁华的盛装。

银杏树似乎生来就是高贵的树种,无论是枝叶繁茂的春夏秋季,还是无一片叶的冬枝,都纯净得绝无其它杂色,仿若是收拾得干净得体的谦谦君子,枝是树的诗行,叶是树的绝唱,让人爽心悦目。

银杏树成了许多城市的景观树,也成了很多地方的旅游产业。重庆城市大街小巷种有银杏树,每到秋天,绚丽灿烂的银杏树像油彩画一样铺开,形成这座城市最亮丽的风景。去年,一位热心家乡事业的企业家,投下巨资在川东一个小镇挥斥方遒,建设了数万亩的银杏基地,仅那条从漫山遍野的万亩银杏谷伸向“麻梁路”的双向六车道,就让人惊叹其恢宏的手笔和投资的气魄。我每次登上山峰极目远望时,看到山间低谷成片的土地上都是标直的小碗粗的银杏树,心里都一片欢腾。数年之后,那起起伏伏、错错落落、看不到尽头的银杏林,仿若一片海洋,层林尽染,将是怎样的气势磅礴!

我义无反顾地喜欢银杏树了,喜欢它的雍容华贵,喜欢它的浓墨重彩,喜欢它的绚烂华丽。银杏树是一种供人欣赏的植物,我无意于牵强附会地与一种品质联系起来,但是,我每次往返在家与单位的路上,都要留意县城这条银杏大道。当看到这桔黄的银杏叶或洋洋洒洒,或悄无声息地飘落而下时,总是驻足良久。这些飘零的叶不是“落叶归根”的忧伤,而是灿灿的笑脸,是落英缤纷的美,让我怦然心动。

我豁然明白,我慢下脚步欣赏的,除了它的华贵和绚丽以外,是它的华丽转身,是它脱落树枝后依然斑斓多姿。或许,这是人应有的生活态度,但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呢?我想到了职场的激流勇退,想到了几十年后生命的终结,我已经惧怕起来,惧怕这样或那样的病痛,不能尊严地告别,我想像这银杏叶,笑灿灿的,绚丽好看。

这一个路口我们说再见

文/七沐

一样的路,我们走了很久,习惯了听着你们的脚步,不一样的路,我们渐行渐远,直到我们记忆里只有彼此温暖眼神,我们甜蜜的青春。很久以前我们七嘴八舌奔波在这条泥泞的路上,我们一起为夏天的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我们习惯了留给别人匆忙奔跑的背影,我们习惯留给教室疲倦伸腰的背影,有着····我们曾经不止一次趴在教室的课桌上的午休,醒来时我们的口水滴湿了我们的衣服滴湿了我们的书本,我们在梦乡发泄着我们不满的情绪,但醒来的我们依旧压抑着我们的疲倦,我们嘲笑我们自己的垂地三尺的口水,嘲笑着我们的掩饰口水囧态。我们曾不止一次期望着讨人厌的老班调位,期望着和自己心仪之人做得更近,期望有更好的位置欣赏我们的老朋友,但有一天,你们不在和我一起嘲笑自己流口水的囧态,不再和我一起奔袭在校园黝黑的柏油路上,不再和我一起奋笔在令人生倦书卷上。你们的离去并没有让柏油马路上少了很多欢笑但,但我却为黝黑的柏油马路曾添一些离人的惆怅,也许你们的离去不仅是我们蓝色天空的一抹白色的伤,也是我的天空失去的一道亮丽的彩虹,是我平静心间的一波涟漪。

那年的夏天,格外清爽,清风吹拂着绿树嫩草,抚慰着被太阳烧灼的大地,我走在风里走在自己的心里,我对夏高的记忆就像硬币一样是同学老师嘴里一点点的积累下的,当我走在这个校园时,仿佛是我打碎了我多年的存钱罐,那种富有之情犹如我拥有了星空中的每一颗星星,谁要我都会毫不犹豫摘下来送给他,但想了想接下来漫长的三年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心里始终有一丝不安也有一丝好奇。他是我的第一个同桌也是在重点第一个朋友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离开了我,那天可能是冬季的一个例外,天气没有那么冷,太阳释放着自己的能量仿佛要用自己的方法脱去我们身上笨重衣裳,那天也是我们开学的渴望,是我们又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欺凌的节点,离开我们早已厌倦的教室,抱上我们早早整理好的行李,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充满课本充满瞌睡充满很多不愿意的鬼地方。然而就是在这个以欢乐开始以悲伤结尾的冬季假期,开学的那天天色雾蒙蒙的,校园里的一切并没有发生改变,小草依旧埋头在土里享受大地带给他的温暖,木纳的常青树依旧过着自己单调的生活,站立在没有人休息的路边。而我却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位子,期待着老班给我调来的新同桌,也许只有新同桌的到来才可能冲淡我对他的熟悉。他留下的仅仅是一个名字——李晨远。

一个人的离去必然会出现另一个人来代替他,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到来又是一场无声息的离别。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的墙角里,那时候周杰伦的歌曲,就像校园里开放的桂花一样,飘荡在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听他最多唱的周杰伦,我也一不小心学会了几首,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每天必做的事除了和周杰伦交流外,就是和周公下象棋,我喜欢他穿着绒绒的衣服趴在桌子上睡觉,他那肥胖的身躯趴在桌子上就像一只狗熊,毛茸茸的摸着很舒服。习惯了听他唱周杰伦,习惯了我在做作业他在睡觉,疲倦时我趴在毛茸茸的”狗熊“身上,心里真是舒坦那,真不希望老师把他调走。晨远的离去如果说像冬天一样凄冷,那么他的离开就像夏天的雪糕一样瞬间融化在我的心间。现在当我唱起那首《以父之名》仿佛我的声音里有着你的音色,邵兴国再回到这个校园时,那是我这么多年见他的最后一面。

我不知道别人的高中是不是也要经历离自己最近的的离开,他们的离开在我本来陌生的高一留下了,不可泯灭的人生艰难选择,我们的路究竟有多少个岔路口,陪我们走完一路的到最后还有谁?也许是我犯得错太多,老天就爱和我开这种玩笑,接着他和她的离去让我真正理解了神魔是无奈。

李森是我的高二的第一个同桌,也是我高一的球友,他的幽默诙谐就像周星驰的每一部电影里的搞笑情节一样深深烙在我心中。他的笑容就像校园门口的银杏树,我们天天可以见到,他的笑容也是我见过最灿烂的。最爱讲笑话,一个笑话讲给别人,自己能笑半天。这是他的优点一个让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优点,就像玫瑰天生就是让人去羡慕的,他的优点就是他天生的。不知道为神魔那一年的春天校园里的银杏树只有一两颗苏醒过来,是不是在他们冬季的世界里有他们的留恋。当今天我从他喜欢的女孩嘴里知道了他的世界和我一样有着执着,有着坚持,有着对自己爱的人的不泄等待时,我看到了那没有苏醒过来的银杏树的留恋,我看到银杏树最美的一面,愿为自己所爱的人放弃温暖的春风,热情的太阳,哪怕自己变成了干枯的树枝挂在树头也愿为你兑现自己的承诺。

再也没有见到那几颗睡着的银杏树醒来,然而那两棵醒来银杏树陪伴着我们走进了金黄的秋季,那一片片挂在枝头的黄色的扇子叶摇曳在秋风里。北风起,一片叶子离开了枝头,飘舞在空中,飘舞在我的眼里,风越来越大我再也找不到那一片我眷恋的树叶,就这样你消失在我的面前。而你飞舞的样子,你秀丽的长发,就像美妙的音乐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我不时的还会想起你,你会不会孤单?你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离开而悲伤,我想把你捡起放在我最常翻开的书间,让你生活的世界不再受寒风的欺负,不再受烈日的熏烤,呵护着你,直到有一天我们双双老去。我知道你的离开不是你决定,是一阵温柔的清风把你带走,带离了我们这个群体,因为它不想有一天,让你在强行吹散我们的凛冽寒风中受伤。它带走了你,却带来了属于我的望眼欲穿,我渴望有一天能把你拾起,但你的路走的太远,我跟不上了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一天你想回到我的书中,我依然会把你呵护。森哥是我的同桌而你一样离我很近,因为你坐在我的前面,却活在我的心里,你的离开是我这一生难以泯灭的殇。

在这一个路口我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向,方向的改变仅仅只是一小步,但这一小步却是两个人生的改变,人的一生不是一个走完的是很多人陪我们走完的,这一个路口我们结伴而行,下一个路口在你身边的也许已经不是我。但我依然为你们高兴,因为那可能是你们追寻幸福的方向。不一样的路但是一样的追寻幸福!

瑞雪黄叶情

文/梅杉

柔丝般的细雨拥抱着瑞雪相伴而至,洋洋洒洒落在乡野市井。人们莫不喜悦,是啊,瑞雪兆丰年。上了年纪的人,感慨这老天似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又通人性知情理了。已有若干年了,原本到了下雪的季节却久盼不至。记得四年前居然一冬未雪,人们的心纠结着,干涩的脸紧绷着。孩子们的小脸蛋皱皱巴巴的,奶奶和外婆一个劲地把霜啊膏啊涂啊抹啊。如今,沐浴在瑞雪中,人们不由得感慨,春雨冬雪的好时光又悄悄地如期回来了。

最妙之处则是,人们突然发现大街小巷,万千银杏树金灿灿的美景跃然眼前。纯金般的黄叶依恋在枝头,摇曳在空中,铺满在小路,黄得可爱,黄得醉人。初冬瑞雪如期而至,寒意浓霜把这千树万树涂抹得更加绚丽多彩。人们突然感到,它们可与西山红叶相互媲美,城市又多了一道风景线。

银杏是较珍贵的树种,过去多在庙宇或王公及富贵人家的庭院栽种,市井间很难看到。小时候很景仰这种树木,听大人们讲过这种树的神奇,凡雄雌共植才能结果。此树虽然总是缄默,但却有人性的一股子灵气。而今,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弹指间,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和公园小区随处可见此树,人们用它装扮城镇,装扮环境,装扮生活。

银杏属落叶乔木,有活化石和“植物界熊猫”之称。春夏遒劲葱绿,到了秋天则一树金黄。贵州福泉一棵银杏树已然五千多年,曾荣登上海吉尼斯榜首,为银杏科的世界之最。这种乔木,其形挺拔英俊,其果润而肉柔,可食用可养颜可入药。银杏树种也是净化空气保持水土调节气候的理想植物。

难能可贵的是,秋天的银杏树,灿若朝霞而不娇艳,呈凝重的橙黄色,极似田黄的润、恬、和之色泽质地。它灵敏地依恋着秋色霜降和冬之瑞雪,默契地配合如约而至的时令,惟如此,方可更以本色渲染城乡。如霜雪晚至,树叶未着色即黯然飘零,则难呈如此风采。

持续十几年了,人们不约而同,如期而至,拥往西山观赏红叶。但不尽如人意的是人潮拥堵,归来时全然无惬意和轻松感。其实何必舍近求远?不如就近品赏银杏黄叶,岂不悠然自在。漫步黄叶曲径,又是一番别样的情景和韵味。还可省去奔波拥堵之累,不受时空限制,随处随时可去。若说枫叶有晚霞之艳美,则黄叶亦有朝霞般的璀璨。

灰喜鹊叫晨之时,闲庭信步银杏黄叶铺就的小路,十分怡然恬静,置身其中平添宁静致远之意境。驻足树下,仰观枝上螺旋状散生和簇生的叶片,顿觉其生动和灵慧。安坐长椅,摘上几片,详端其细长的叶柄和扇形的叶状,可品味其幽雅与古朴。登高俯瞰,小巷名园十里长街,银杏黄叶与升腾渲染着的霞光融汇交织,愈发瑰丽。

院子边的银杏树

文/乾江河畔

五年前吧,娘不知从那里闹来一株小小的银杏树,有小学生用的铅笔那样粗细。娘对我说,老年人说,家门口栽银杏树吉祥。我有些不屑地说:窝恁细小,能栽活吗?

娘没有再搭我的话茬,就在院子花坛旁的空地上栽下了这株银杏树。

不经意间,这株看起来那么纤细、瘦弱的银杏树竟然活过来了。

第二年早春的一个清晨,我正侍弄着院边的花坛,清理着花坛里的杂草、石块,早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一会儿,人身上汗涔涔的,我用手背抹去额头的汗水时候,我看见了小银杏树,她的细小的枝条上竟爆出了绿芽,说是芽,其实更像一个个小小的绿色的云团。我心中掠过一丝颤栗和喜悦,我锐声叫起来:娘,你来看呦,你栽的银杏树活了。娘正戴着老花镜在给我外甥女纳虎头鞋呢,娘头也不抬淡淡地说:我早看见了,你不是说栽不活吗?

娘的话说得我有些羞惭起来。

小银杏树慢慢的长起来。那年夏天,纤细的枝柯上,一片片扇子般碧绿的树叶,稀稀落落地缀满了枝头。初夏的阳光照耀着叶面上细腻的的叶脉,让人宛然走进了一个晶莹而迷蒙的梦幻世界。

我渐渐喜欢起这株银杏树来。

如今,这株银杏树长得像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我常常坐在树荫下,沏一壶茶,静静地凝视着茶杯里一缕缕的热气,袅袅地上升、飘散在银杏树叶间。透过树叶间的罅隙,我看见天空那么幽兰、悠远。

更多的是夏日的午后,一觉醒来,头脑清爽。我拧开自来水,洗一把脸,浑身清凉、舒坦。我搬来一把还是父亲在世时请老木匠做得雕花精细的小红椅子,坐在银杏树的浓荫下,手执一卷,半是阅读半是消闲的随手翻阅着,我感受着贾平凹厚云积岸大水走泥的滞重深沉,品味着莫言嬉笑怒骂的荒诞、迟子建的忧伤凄美、川端康成的纤细和悲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灵魂的拷问……一卷在手,思绪漫漶。这时候,一只蝴蝶轻飘飘地飞过来,翕动着透明的翅膀,停在我的书卷上,我屏住呼吸,也许是书香吸引了它吧?它停留一会,又轻飘飘地飞走了,我的目光随着这只蝴蝶,思绪翩飞到梦幻一般的境界中去。

我喜欢这株银杏树。

时光一去,一夜红了谁

文/静安Andy

银杏叶渐黄,又到观赏时。

从去年开始,花园里被移植来了几株银杏树。初年,只剩下萧条的几根枝桠,使得人烟稀少的校园更显冷清了。待到今年夏日,满树的银杏叶绿黑发亮,整个小花园也生动了起来。我想,今年的秋色定会更加唯美。

秋日渐近,银杏叶渐黄,细雨微风飘过,满地尽带黄金甲,更添了秋色的唯美动人。时常靠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银杏叶从枝桠缓缓地飘落,如枯叶蝶一般在空中飞舞。银杏叶渐黄,又到观赏时。只是,园里的几株银杏树倒显得单调,平添寂寥几缕。

银杏叶黄美,却乏诗意韵。

有时候,窃窃地觉得,银杏黄的够灿烂,满地尽带黄金甲,美透人的心扉。只是,却又缺少了一点的丰富,也少了些感情的层次,如果能有红叶相伴,那就更添情韵了。红叶的文化属性,似是比银杏更加丰满一些,也更加诗意一些,也就承载了更多人的情愫和希冀,更得文人骚客的亲睐。

"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寄予宫女对高墙外的无限期盼向往,只奈身不由己,命运弄人,只将思绪附红叶。而深宫院外,就恰好有那么一个翩翩的男子,"曾闻叶上题红怨,叶上题诗寄阿谁?流水无情何太急,红叶有心两相知。"无限相思顺着太液池流入宫墙。可谁又能知道正是这样的的两片落叶将他们两人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以红叶为媒,流水作证成就了如斯的一代佳人。

民间有这样的一段传说:如果你不自觉地摘下或捡起一片红叶,你很快就能遇到命运相连的另一半,似是冥冥之中的红线相牵。如果是与心爱的人一起看到红叶纷纷飘落的场景,两人将永不分离。

于是,红叶也就蕴含了对往事的回忆和对旧爱的眷恋,同时还怀恋着情感的永恒、岁月的轮回。不管年少年老,不论背负着或凄婉或美丽的故事,红叶都能契合你那小小的情绪,找到那么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佛曰: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已有安排,一切见与不见都是缘。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一切都是天意。

黄金大道金堆积,又是一年花好时。

与朋友相约游赏黄金大道,起初以为可能去得早了,却不曾想,故地重游,竟是这一番美景震撼了我深埋湖底的心。沿着河道两岸,满地都是昨夜风雨湿落得黄到极致的枫叶,像满地开满了的礼菊,铺成了一道壮丽的锦绸。微风轻轻掠过,卷起千层叶,漫天飞舞,迷蒙了我的双眼。让我想起了那些年他们的那纯粹的爱。

其实,一直很喜欢纯粹的相爱,纯粹的思念。真的爱,挨得住流言,经得起流年。三毛和荷西,隔了六年,一场大雪、千万座城和一片沙漠,还是能在背后紧紧地拥抱。白流苏与范柳原,隔了万里,一片海。一场战争和一座城,终于也成熟了他们的爱情。只是,真爱来得并不容易,执着和等待,谁给得起?

时光一去,窗外红叶,一夜红了,为谁?

冬覆盖不了银杏的黄

文/黎大杰

凛冽的不只是风,还有夜。

一夜寒风凋碧树。北风一起,树叶开始黄了,枯了,卷筒了。再吹,树叶就落了,鸟儿般在空中飞,随后,天地间陡然静下来,澄明一片。

银杏叶是冬天封面的占据者,慵懒地独自金黄着,不肯与其它树叶为伍,顽固着不从树上掉,这枚出入于秋与冬的精灵和守望者,硬把深秋往冬天的原野上拽。是的,由秋入冬,一枚落叶在风的鼓吹下,没来得及整理衣袂,一翻转就完成了。

这一切发生,就是北风一夜的事情。

风动帘开,起身依窗。楼下是一条又长又宽的大街,中间隔离带种满各种花草,四季都有得开。车子从街面上驶过,如一阵风,沥青路面干净如洗。大街两边栽种有一排行道树,梧桐,小叶榕和银杏。梧桐叶稀稀拉拉在寒风中瑟瑟,小叶榕叶也多不到哪儿去。只有银杏还是一树黄金,耀眼。

近一段时间,朋友圈都被银杏叶反复刷屏。早上,我在耀目路上,看见一位大爷把银杏树下零落的叶子扫归一堆,准备装入一辆垃圾转运车。我对大爷说,可否不把银杏叶当垃圾扫了?大爷不回头,顾自将叶扫进撮箕,说,每天都有好些人如此说,我不扫难得要让我失业喝西北风不成?

我无语。是的,大爷完成的是生计问题,而我们却更多地停留在生活层面,生计与生活是两码事呀。

银杏树的根在中国,应该称为国树的,其它国家只后来有,充其量可叫华侨。这是我在郭沫若文章中读到的,所以一直将银杏树当作高贵之树,如同郭老将银杏树看作是中国人文的有生命的纪念塔一样。

蓉城是芙蓉树的天下,但电子科大的银杏大道长廊却成了蓉城另一张名片,每天来此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人比叶子都多。朋友说,每到此时节,遍地金黄,这里的银杏叶不用打扫,随它任意堆着,任它北风乱吹,随便拍一张照片,都可堪称冬天的绝版。

摄影发烧友天天都在群里发银杏叶片,有人吆喝要去哪儿哪儿拍,应者如云,某一时刻,我都几乎想去了,无奈工作烦琐,凑不了这份热闹,面屏欣赏也觉不错。一位红衣女郎拖着长长红裙,高昂一头秀发,裙束细腰,大摆之下遍地金黄,如那红裙发出的灿烂光茫一般,瞬时点亮一个世界。

好不容易捱到周末下午,太阳出来,妻说去看银杏,我立马答应。

都京坝是一个有着102年的老迈丝厂,离我不远,可我已有二十多年没去过,那年去是为陪一个朋友相对象,记得当时根本没注意到厂区还有银杏。这不,废弃多年的厂区几处绿化地上的几株高大银杏树,在若干年后,居然一下子又兴盛起来,人与车挤爆厂区每天的流量。

咔嚓,咔嚓,一辆小火车载着满身的银杏叶开过来了,这辆曾经转运丝绸的小火车现在成了厂区一道独特风景,轰隆隆围着厂区转悠。来此参观的人不乏在此工作过的丝妹儿,来此,多半是为怀旧,或带孩子,或带孙子孙女,去缫丝车间,去职工食堂,去集体宿舍,去六合码头,看银杏叶到成了其次的选项。

妻俯下身子,团一大堆银杏叶,仿若怀揣遍地黄金,眼睛和脸都亮了,妻捧起叶,纵身上跃,双臂张开,银杏叶漫天空散去,落如雨,落如雪。我忙按动快门,我要让妻孩童般的笑容长久定格在这个金黄的下午。

天气预报不少地方开始下雪了,而南方少雪,南方的银杏叶是季节金黄的雪,我想,无论多大的雪都覆盖不了这盛大的金黄。

在初冬相遇于一场大美,虽有关昨日,有关痕迹,但谁也无法忽略这种周而复始的际遇。

初冬到田河来看叶

文/肖娴

初冬在人们的印象里,是萧索的代名词。然而素有陇上江南、银杏之乡美誉的徽县,却在初冬用无数金黄的银杏叶,改变了人们对冬天的印象。“初冬到徽县来看叶”,便成了人们开启金色旅程的口头禅。徽县大地上银杏树最密集的村落,当数嘉陵镇的田河村了。

田河村坐落在嘉陵江畔,位于徽县东南部。出徽县城,走快捷通道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便进入了被当地人誉为“金色童话”的田河村。举目四望,眼前一片金黄,犹如进入了一座金色的古堡。道路两旁银杏树夹道而立,顺着河流一直向下延伸着,仿佛一群从天宫下凡到民间的女子,脱去霓裳羽衣,换上青灰色的旗袍,举一把金色的伞,在道路两边热热闹闹走着模特秀。又似袅袅婷婷的邻家姐妹,用太阳般的微笑迎接着你。立时就让人感觉到了回家的温暖。脑海里也不觉出现了宋代诗人葛绍体的《晨兴书所见》,“等闲日月任西东,不管霜风著鬓蓬。满地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

透过银杏树金黄的枝叶,一些农舍错落有致。或面向河流,背靠层林尽染的大山;或白墙黛瓦、篱笆小院,这些房舍中间时不时会出现三棵或者五棵,特别高大的银杏树。这些银杏树和道路两边的银杏树交相辉映,又和河边滩涂的银杏树遥遥相望。微风过处满树的叶子,又似唱着古老的歌谣,相互对答。据资料记载,田河村千年以上的银杏树就有153棵,其中有两棵银杏树的树龄已经超过了三千年以上,被当地村民称为“仙树”。这两棵“仙树”需三四人合抱才能合围。因为田河村的银杏树历史悠久、独具规模,成群落式生长,从快捷通道到黄沙河大桥延绵的公路两边,随处都可以见到金色伞盖一样的银杏树群。2017年田河村还被授予了“中国最美银杏树村落称号”。尤其是到了暮秋初冬时节,匝地而起、接天连地的金黄,仿佛是田河村向游人发出的“烫金请帖”,没有谁能辜负这场“金色的盛典”。

下了车,沿着一条平坦干净的水泥路向村落中心走去,远远就看见那两棵被称为“仙树”的古银杏,举着硕大的宝盖迎面而立,蔚为壮观、庄严华美。犹如两尊金碧辉煌的古佛,在阳光的照耀下,身前身后的游人仿佛全都被笼罩在祥瑞的金光里。树的周围落满黄灿灿的叶子,游人仿佛走在用金子铺成的通道上进入了神话世界。身心也犹如随风飞舞的银杏叶,轻盈欢愉起来。仿佛回到了童年,很想在满地金毯子似的落叶上打个滚、撒个欢。此时,银杏树下的篱笆小院,也成了梦中的家园,使人很想成为小院屋顶上的那缕炊烟。

树下有许多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游人,或坐或站,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在拍照。银杏树茂密的枝叶盘曲伸展在游人的头顶,金色的叶子犹如蹁跹的蝴蝶,落在游人的肩头。又仿佛金色的雨幕,把村落濡染成了一幅灿烂的油画,每个游人都像是行走在一幅金色的古画里。以这两棵“仙树”为起点,游人可以走到任何一棵银杏树下,抚着粗壮的树干,想象这些千年古树背后的故事。或走进“农家乐”,去品尝田河美食中的罐罐茶、银杏大盘鸡、豆花面。

正对着两棵“仙树”的右边是田河村的银杏博物馆,游人在银杏树下拍完美照、赏完美景,在“农家乐”里品尝了今年刚刚从树上收获的银杏果,带着惬意来到博物馆里,这里不但陈列着和银杏树有关的工艺品,当地村民还会向你说起有关千年银杏树的传说: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位土地神为赴西天王母在瑶池举办的蟠桃盛宴,临行前带了一锦囊叫银杏的仙果准备给王母进贡,没想到途中装仙果的锦囊松了口,仙果从天空哗哗啦啦下雨般落到了嘉陵江畔的田河村。说也奇怪仙果一落到田河村,就生了根发了芽,长出扇形的小叶子。后来田河村的银杏树便越来越多。

夕阳斜照里,一天的光阴全都被收进了“金色的童话”里,眼睛看到了风景、身心收获了快乐。带着一身轻盈踏上归途,心里想的却是:“明年再来田河看叶子”。

还记得那年盛夏的银杏叶

文/幽怜汐

不记得是多久以前,我们三个人的友谊是看起来那么的无坚不摧,无所不能,那么的让人羡慕,觉得永远无法拆散。

那年盛夏六月,我们在校对面采摘银杏叶,摘回去夹在书里要做标本。银杏叶成扇形,六月时节,正数繁盛,嫩绿的就像永远也不会掉落一样。

我摘下的银杏叶回家后夹在了最喜爱的书本里。每一天都会翻看书本,那时听别人说夹到很久很久以后就会变成粉色。也不知很久很久以后是多久以后,但日益看着,确实变黄了不少。

是枯黄吗?那时候还那么是嫩绿,它能变成粉色吗…我夹上了书,轻轻地裂开嘴唇笑了笑,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看见它美丽的一面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没有翻看那夹着银杏叶书本的习惯。书到处借人,早已忘了里面还夹有我曾最珍惜的银杏叶,就算忽然想起,也不记得是在哪本书里了。或许,它早已经丢了吧。

粉色的约定早已烟消云散,再去那棵银杏树下,倒也找不到嫩绿的银杏叶了,银杏树上,满枝头都是枯黄的、快要掉落的叶子,令人感到几分寒冷…

转眼间三个春秋过去,现在又快六月了,我们三个人变的零零散散,很少能集在一起,当初别人眼里无坚不摧的友谊,或许也就这么慢慢的淡了。

今日,走在那银杏路上,有人来问我,你的那片银杏叶还在吗?我又微微一笑。

它或许在,从未损坏过,只是我已经不记得它在哪里了,又或许它不在,我也不能保证它现在怎样,只是我还留着记忆。

我想着便说,它还在,还在书里夹着。

她笑而不语,我们不再多言,安静的走在回家的路。她并不是别人,而是当初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

她还记得那年我们一齐采过的银杏叶,但那年的一切都随风而逝,三年,世事改变太多,既然还留着记忆,那就足够。

三年,消逝了太多欢乐,太多华丽…

校园里的银杏树

文/劳文蝶

急促的呼吸加着匆忙的脚步,我走进校园,心情格外平静,随之,几排银杏树映入眼帘,记忆中的它们一直立在那里。

银杏,等它开花,结果,这段时间是漫长的,我不知道它在孕育着什么。在校园里的银杏,枝干还不粗壮,片可爱的小叶,微风一吹,便随风动摇。这将要临近冬天的日子,银杏树上的扇形小叶子掉落在地上。我弯下腰,轻轻捡起一片放在手心,叶脉上的纹露十分清晰,从中间向两边逐渐扩张开来。银杏的叶,另我难忘怕是它的形状,并非与其它树叶一样呈水滴状,它是一个半圆形,如同一把打开的扇子,是那么别具一格,在炎炎夏日中的人们见它,应该会给他们带来些凉意吧。

校园里的银杏树,虽然如今长得还不粗壮,但是在它枝干上的每一片银杏叶,就如一位艺术家精心雕刻出来的,如此精致与一丝不苟,丝丝毫不马虎!我想,银杏虽然生长的速度比其它植物都要慢,但它却是在细细地走着每一步,小心翼翼地吐出新芽,轻轻为它刻上纹露,偷偷地凋落。

银杏的生长,让人毫不察觉,今天的它明天的它比,没有什么大变化。我不知道三年之后的它,会不会长得高大挺拔,我和它一样,一天又一天受着时间的冲刷,今天的我和明天的我相比,也没什么大变化,但是日积月累,细心地做着每件事,长期经来,生活便变得充实了。

我相信,用智慧描绘生命的画板,用勤奋书写人生的坎坷,用汗水浸润青春的旅途,那么我们的明天一定会灿烂辉煌,充实无悔!

两棵银杏

文/魏益君

那年“五一”劳动节前,我和爱人从民政局领到大红证书后,按照老家的惯例,我要带着新媳妇回乡下老家祭祖,向先人报喜。本家三叔听说我带着一个城里媳妇回来,特地从山里赶回来。三叔是全国绿化劳动模范,经营着面积不小的一片荒山。

吃饭时,三叔问我喜事在哪办,我说我们打算婚事简办,旅行结婚。三叔就说,旅什么游啊,净花钱受罪了,到我的山场来看看吧,那里的风景不比外面差,再说栽两棵树不是更有纪念意义吗。

新潮的爱人听三叔这么一说,立时来了兴致,追着三叔问东问西,爱人听着,就表情沉醉,充满向往,当即决定,“五一”就去三叔的山场。

“五一”那天,当我们来到三叔的山场,还是被深深震撼了。当年的不毛之地,经过三叔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变成一片植被密集、蓊蓊郁郁、林茂果丰的花果山。三叔一边引我们参观,一边讲着他开山造林的故事,听得爱人唏嘘不已,赞叹不止。

走到一片开阔地,三叔放下镐头和铁锹说:“这是我今年计划开垦的地块,打算造一片银杏林。”三叔将镐头递给我说:“这块地不错,你们就在这栽植两棵银杏树吧。”说罢,三叔巡山去了。

挖坑是极其艰难的,我抡镐头,爱人抡锹。一镐头下去,碰上坚硬的石头便火星四溅。我刨一阵,爱人铲一阵。干了大半天,累得腰酸背痛,手掌出泡,到底按照三叔的要求挖好了两个树坑。我们又从山沟里取来新土,小心翼翼地将两棵银杏树苗埋进树坑。

午饭,三叔做了山鸡炖蘑菇,爱人一边吃一边喊“真香”。三叔说:“只有劳动,吃起饭来才会香甜!”三叔又看了看我们手掌磨出的血泡,问:“怎么样,累吗?”

爱人看看手掌,笑笑说:“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劳动过呢。那么贫瘠的地块,我们栽的树能活吗?”

三叔说:“说的是啊,当你看到亲手栽植的树成活且长高长粗,你就会有幸福的成就感。”爱人对三叔说,把周围那片地留给我们吧,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栽几棵树。

果真,后来每年“五一”,我和爱人都去那片山场,去看望我们当年栽植的那两棵银杏。看到两棵银杏树发枝展叶,渐渐茂盛,我们心中就充满幸福。尔后就兴奋不已地再植新绿,再播希望。劳动的快乐,也让我们兴趣盎然,无比充实。再后来,不仅“五一”去,平常的节假日我们也去,那片树林已经是我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年年,我们期盼“五一”。“五一”,成了我们婚姻生活和夫妻感情发力的接点和加油站。

丝罗古银杏林

文/孟松贤

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几十株古老的银杏树叶落叶黄,一条温婉平静的河流正从远方款款而来。河水蜿蜒流淌、波澜不惊、清澈见底,充满了活力和灵性,千百年来永恒地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子民在此博弈人生。这里,就是位于万源市西南部的丝罗乡。

我的童年时光跟小学生涯都是在丝罗度过的,父亲和叔父更是把青春都奉献给了丝罗小学。当时的学校条件很差,教室大多漏水,学生座位经常随着漏雨位置不断迁移。午饭也是自带米菜放铝盒搁食堂统一蒸煮,而且每周只有一天半的休息时间,住校生还要轮流守寝室,以防窃贼光顾。

那时的老师分为公办和民办,工资普遍很低,先是五块,后涨至八块……他们大多把家安在了农村,普遍拥有“双重身份”,一度开启“工农模式”:每天很早就马不停蹄地奔到学校,回到家来不及抖净身上的粉笔末就开始下地干活。不过老师们家里的农活在放农忙假时都会有学生来帮忙,人多兴致高、干劲足、力量大,农活很快就干完了。

木马寺村就是那些年父亲播种希望、挥洒汗水、收获梦想的“第二课堂”。

该村处地偏僻,村民们延续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生活,衣食住行尤为困难。衣服往往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老大、老二、老三……直至老幺出生,膝盖及屁股上的补丁向乡邻宣示着亲情的接力、岁月的磨洗、生活的不易。苞谷、红苕、洋芋与咸菜、泡菜等原生态“组合套餐”长期盘踞于饭桌,日常零食不是家制糕饼就是山里野果。房子大多依山而建,青瓦为顶、木板为墙,一般是“长三间、两头转,旁边还有猪牛圈”。交通基本靠走,购物资、交公粮、卖余粮全靠肩挑背磨,“一眼望到屋,走路走到哭”,走亲访友常会两头不见天,想走出大山只能是梦想。

白天的时候,小孩的娱乐活动主要是丢手绢、跳皮筋、扔沙包、踢毽子、捉迷藏、下土棋、打陀螺等,如能看上一场耍猴、气功表演、露天电影,则是十分稀奇的。小伙伴们常会帮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翻苕藤、扯猪草、放牛羊……没事时就坐在被狗啃了的门槛上发呆、凝望、畅想,让思绪随着袅袅炊烟徐徐飘向远方。

大人们则乐此不疲地打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重复着耕耘、选种、育苗、移栽、施肥、除草、采挖等工序。在农村,即使目不识丁的农民也会观天象、熟知农谚、精晓节气。他们在农闲的时候还要上山砍柴取暖,累了就掏出叶子烟或方竹、白沙、重庆、攀枝花等卷烟抽上几口解乏;还会用四川话吼上一段不知名的山歌,演绎着“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情景。大致内容我现在还记得:“一个草帽十八转,我们要到万源县。没有啥子做盘缠,和了二坨苞谷面。尖尖山、平又平,苞谷馍馍胀死人。空山爬、转子岩,婆娘娃儿穿草鞋。出门一首山歌子,进门一回块子柴。”

最有趣的还得数炎热的夏天,每到黄昏大家都喜欢去河边洗澡,劳作了一天的男人们浸泡在水里,洗去泥汗、洗走疲劳、洗出惬意。小伙伴们则在水中打水漂、打水仗、扎猛子,搅得水花激扬,满河一片欢声笑语。只有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远处下游才是“王大娘”“赵大嫂”“孙幺妹”“李家屋头”等姑娘媳妇们的世界。河风伴着蛙鸣,梦里梦外都是诗情画意。

村里还未通电,晚上照明主要靠松光、煤油灯、马灯,夜间出行主要靠月亮、火把、电筒。山里的夜晚出奇黑,小孩常被一些妖狐鬼怪故事吓得不敢调皮。每天吃过晚饭,大家便围坐在煤油灯旁,灯光忽暗忽明,不时需用针尖拨拉灯芯。父亲磨刀锋、修农具、编竹器……母亲补衣服、纳鞋底、织毛衣……我和姐姐则忙着做作业,有时为了看清一个数字符号使劲往前凑,当头发或眉毛与火苗亲密接触后,就会引来一次免费“烫发”或“修眉”。

作业做完了就缠着大人讲故事。大人不空的时候,我们就用双手借助灯光对着墙壁演示一些动物,并模仿其动作与声音,惟妙惟肖。玩累了就趴在桌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一觉醒来透过略带凉意的月光,只见父母还在劳作,朦胧中听到屋外传来阵阵蛐蛐声。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致富生活还得靠勤劳!丝罗人穷则思变,借助得天独厚的地理气候环境,发展香菇种植。从山中砍回青冈树、板栗树等树木,锯成等长段,风干数日,在木段上成排等距钻上孔,摁进专用菌种;再用钻出的盖子盖紧,码成堆放置一段时间后并列成行排在树林里,一到下雨天就去翻腾,好让雨水浸透均匀。过些日子,香菇就长出来了,长到一定程度将它们摘下来,晒干后装进蛇皮口袋,坐等生意客上门收购。丝罗的香菇一度远销广东、浙江等沿海省份,成为当时的支柱产业,上世纪九十年代商贾繁荣的情景,为丝罗赢得了“小上海”的美名。可惜的是,后来这条经济命脉逐渐枯萎了,实乃记忆之殇。

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时光在不紧不慢的日子里悄然流逝。“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党中央精准扶贫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通过精准施策,一座座楼房拔地而起,实现了安居梦想;一条条公路四通八达,改善了出行环境;一个个水池遍布乡野,保障了饮水灌溉;一根根光纤纵横交错,架起了通信桥梁;一项项产业硕果累累,增加了经济收入……同时,活动室、卫生室、农家书屋、农民夜校、文化宣传栏、远程教育系统、健身活动场所等也一应俱全。

现在丝罗就要撤并于黄钟了,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但我深知,新起点赋予新使命、新起点开启新征程、新起点孕育新梦想,只需在心底永远记住我们曾来自丝罗就足矣。

深秋,初冬?

文/施伊阳

中午,来到公交车站台的时候,轻风拂面,地上的银杏叶散落一地,银杏叶并不是金黄,在中间夹杂着一抹极不成熟的绿,最显眼,一株特别的银杏树上,还留着一小枝挂满青绿的叶子,在黄色的海洋中,显得那么突兀。

来到公园外,靠着长椅坐下,眼前不知名的小草十分有趣,叶末尖尖的,直直的,如同插在其中,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总让我有一种错觉:这是初春吧?远处的树却打断了我的幻想,高高的树干,笔直笔直的,顶端如同尖针一般,在最下层没有多少叶子,只是稀稀落落地挂在枝头,只有在树的最高处有一些枯黄的叶子,它告诉我们:这是深秋------

今天是一年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是初冬吗?桂花树失去金黄的点缀,变得难以辨认出那曾经的辉煌。初冬并没有告诉我们太多,只是让我们捕捉到它的踪迹,早上呼出的空气如同干冰一般,溶解于空气。中午微弱的轻风,以及略带寒冷的空气,下午的多云,晚间的寒冷------

秋末渐过,初冬?

银杏

文/朱越昕

院子里有两棵银杏树。

除了银杏,院子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树木。有枝繁叶茂的桃树,高大挺拔的梧桐,婀娜多姿的玉兰……每当春天莅临小院,院里便生机盎然。桃树上开满了粉色的花朵,风一吹纷纷落到地上,与刚冒出的嫩绿的新草相互映衬。玉兰树也不甘示弱,枝头生出一位位身着白裙的舞者,她们用那曼妙的身姿跳出一支支优美的圆舞曲。梧桐挺直腰板,伸开翠绿的臂膀,成为整个院子的中心。花香四溢,引来了鸟儿在院里争鸣,蝴蝶与蜜蜂穿梭于花丛之中。

银杏树长在院子的角落,两个大垃圾桶将它们与花园隔开。小区里人们不用的旧家电总爱往它们脚下堆,破损的自行车也总爱往它们身上靠。一个院子就有了两种景象,外面是满园春色,而这里却有些荒凉和萧条。

秋天,温暖悄然离开。偶然走到院子深处,突然怔住了,一抹金黄跃入眼帘。竟然是银杏!它似乎比春天时长高了许多,叶子由绿色变成鲜亮的黄色。我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片,放在手心,它脉络清晰,似一把小扇子,又似一只金黄的蝴蝶。一片片这样的树叶挂在枝头,枝叶交错间,将光影剪得细碎。风一吹,叶子一个接一个翻动,犹如麦浪在风中翻滚。远看,它们像两把金黄的火炬,在湛蓝的天空衬托下,显得分外美丽。不,“美丽”一词此时已经不够描述银杏的了。此时的银杏比曾经的桃花、玉兰、梧桐更令人惊喜,更耐人寻味。

回到家,从高处向下望,地面上早已堆了许多厚厚的银杏叶,甚至连废旧的家具上也落了一层金纱。我从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它们是这样美!是春天的花红柳绿将它隐去了?是夏日油亮的树丛把它藏起来了?也许它是在别的植物争鲜斗艳时积蓄力量,当它们褪去鲜艳与美丽时,便从枝头冒出,迸出火热的金光,染黄了云霞与土地,让人们为之驻足。

我回过头,脑海中仍是那两棵银杏,感念它们炽热的生命。

我就是你的眼睛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颗银杏树上卑微的一片银杏叶,生长在路边公园的一个角落里。春夏秋冬,四季更换,一年又一年的生长,而我,依旧是这颗银杏树上的一片小小的银杏叶,和所有的银杏叶一样,默默的经历着平凡的循环。

直到那个春天,我再次重生,睁开眼睛,继续这样周而复始的叶子生活。但在那个春天的最后,两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于是这一年以及之后的故事,便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从那天开始,这两个人每天的傍晚都会来这里,牵着手散散步,然后一起在银杏树下坐着,谈论着属于自己的温暖,直到太阳落下才一起回家去。

于是,我便慢慢知道了他们的故事。

男孩和女孩刚结婚,在公园的旁边的住宅区租了一间小房子,因为这里离市区远,房子比较便宜些。男孩和女孩每天早上都骑自行车去上班,中午为了节省时间都在单位吃饭,到了晚上再回来一起吃饭,然后两人一起出来公园散步。因为女孩喜欢银杏,他们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便会在每天散步之后来这里坐坐,轻谈笑语。就这样的,他们过着这样简单的日子,平凡而又温馨。

有时傍晚出来,男孩会带着他心爱的吉他,散步之后女孩便坐在树下,听着男孩深情的歌声,脸上便更加突显出幸福的味道。

于是我在树上,听着他们两人温暖的生活,带来了我在这个轮回里的新的快乐。但那个夏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却没有见到他们。而秋天的风却开始肆虐的吹着,天气也慢慢变冷,树上的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下,而我,却仍执着的忍受着这秋的寒冷,只为等待在这一世落下之前再见到他们,那一对幸福的人儿。

但在那一场深秋的大雨里,我看到周围的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下了。雨后的树上,竟只剩下我唯一的一片,独孤的在秋风中,摇摇欲坠。

在那场雨过天晴的第一个傍晚,在我以为真的见不到他们就要落下的时候,那两人的身影却渐渐由远及近。我终于舒了口气,为这次的执着而欣慰。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东西改变了。这次,他们并没有到处走,而是直接的坐到了树下。看着周围几乎没有了生气的景物,我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他们,并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尘烟,你先坐下,听我唱歌就好。”

女孩没有说什么。对面便传来男孩深情的歌声。只是男孩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丝的无助,还有心痛。

唱完歌,女孩的脸上却不再有像以前那样幸福的笑容。男孩轻轻的走过去抱住她,说:“尘烟,别这样好吗?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会快乐的生活吗?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是吗?”

“怎么会一样,我的天空以后再也不会是蓝色的了,我再也看不到这里的银杏树,再也看不到你的脸了…”女孩痛苦的低声呐喊着,脸上显现出来的难过那么明显。

男孩心疼的抱住女孩,“不,不。你的天空依旧是蓝色的,你看不见了我便是你的眼睛,我陪你一起走过以后所有的日子。求你不要这样了,以后我的天空就是你的天空,相信我好吗?”

听到男孩的话,女孩终于流下了眼泪,这一刻我才看到,女孩曾经明亮清澈的眼睛,此时却是黯淡无光。

看着流泪的女孩,男孩的眼睛竟也湿了。他紧紧的抱着女孩,却也没有说出些什么。

慢慢,女孩从男孩的怀中仰起头,用手触摸到男孩的脸,轻声说到:“对不起,宁轩,我答应你,我会快乐的生活,我答应你,答应你……”最后竟变成了呢喃。

听到女孩这么说了,男孩更多的是心疼,“你放心,我会作你的眼睛,作你一辈子的眼睛。你看不到的天空有我帮你承担,你看不到我银杏叶有我给你摘下来放进你手里,你的世界永远不会没有光明,因为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

此刻,两人彼此相拥,都留下了眼泪。

此时的我,看着树下哭泣的人儿,竟第一次为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惭愧。却突然的,在心里默默的作下决定。在一丝微微的风里,我缓缓的落下,落在男孩的面前。

看到落下了银杏叶,男孩抬起头,看着此时已光秃秃的银杏树,对着女孩说:“尘烟,你看,一片银杏叶,”说着把我放到了女孩的手中。

女孩摸了摸,说:“是银杏叶?不是已经落光了吗?”

“还有这一片,以后你看不到的天空都有我的影子,就像这银杏叶一样,永远陪着你,放心吧!”说完紧紧的握住女孩的手。

女孩听着男孩说的话,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重重的点了头,“嗯,我答应你,会好好的。”

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女孩的手心,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受着这样温暖的感情,终于为自己这样的决定而高兴。曾经的那些春夏秋冬,我重复着自己的生活,而从此刻开始,我循环的生命将结束于此。我愿作这样一片静静躺着的银杏叶,只为男孩为女孩承诺的那一片天空,那一片有爱的天空将会永远是蔚蓝的。而我,在这一片天空下,寻找一个静静的角落,默默的倾听,倾听他们之后,一直到永远的故事。

这个深秋的傍晚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男孩和女孩紧紧的牵着对方的手,相拥走回自己温暖的家。而我,这片最后的银杏叶被紧紧的握在女孩的手中,那黄色的叶片上,微微泛出天空的蔚蓝,和温暖的气息。

也许女孩的心中,这一片银杏叶就代表了男孩对她承诺的天空,于是,她更加握紧了属于他们的天空。

我家曾住皇城根

文/紫陌红尘

这几天为筹建9团知青的博客群事宜,频繁和几位荒友磋商到位于东皇城根的荒友家中。这里和静谧的皇城根遗址公园近在咫尺。

已是初冬的北京,秋光的曼影正在缓缓地退去,南河沿大街车水马龙依旧,可遗址公园的树丛旁却少了夏日的喧嚣。泛黄的叶片飘然而下,也许明天落下的会更多,只有傲霜的紫李还无所畏惧地站在枝头,悉数着古老的京都四合院的细微末节。

既然已到此,何不作一游,我漫步在遗址公园的小径里。

放眼望去,秋日里风韵最瑰丽的当属银杏,在经历了初春的暖风,烈夏的暴雨,高秋的爽日后,等待它的是大地坚实而朴素的怀抱。这一点很象我们知青,在与共和国风雨同舟几十载后,共和国的身形更加伟岸、强健,而我们却衰老了……我的耳边,游动着外国名曲的旋律:晚风中的红蜻蜓,是否是童年的那一只?

遥想当年,我家也住在皇城根附近,就是今天的东华门幼儿园南侧一带。只是那时并没有遗址公园,街道历经百年沧桑,已陈旧不堪。听院子里的长辈们讲,皇城根大街实际是在当年的御河上面修建起来的,1955年实施城市改造,御河由明河改成暗沟。2002年为了恢复古都风貌,皇城根大街西侧的建筑物逐渐拆除,辟建了东皇城根城墙遗址公园,就是脚下这片幽幽的所在。

记得当年院子里曾经有几棵观赏树,西府海棠、银杏。春天一到,娇艳的海棠花儿怒放,更胜桃花。只是后来由于管理不善,逐渐枯萎,失去了雍容的美景。但银杏忒皮实,独立撑起了小院的蓝天。每年的秋天,金风起,银杏黄,满眼都是丰收的景象。千年古都北京有很多观赏银杏的佳处,比如古刹潭柘寺、戒台寺,如果仅仅为了观赏银杏,我是不会去的,因为院子里就有,何必舍近求远呢?

那时,女儿还小,每次从东华门幼儿园绘画班归来,手里举着充满稚气的画稿,小脸蛋儿冻得如三月的桃花。后来跨区上小学,说是跨区其实并不远,也就从东华门到西华门而已。她每天上、下学的路径——东华门、午门、西华门居然是当年的宫闱禁地。她在这个小院里度过自己欢乐的童年……

遐想间,一片鹅黄的银杏叶飘飘而落,我连忙拾起它,品味、忖度:如花美叶,似水流年。

窗前的银杏树

文/翟福琼

迁进新居,清晨推窗,忽见窗外挺立着一棵伸手可及的银杏树。这棵银杏树栽植的时间不长,树干仅有小碗口粗,树梢高不过我居住的三楼,细细的树杈上布满了小扇子似的树叶,叶片深绿、墩厚,叶上的经脉如刀刻一般刚直、分明。风吹树动,摇曳多姿,像是在向我问好。

心底的思绪倏地不由自主弥漫开来,撞击着我的神经,模糊了我的双眼。这,莫不就是那两株陪伴我三年初中生涯的银杏树?这,莫不就是那两株给我们枯燥、呆板的学子生活带来无限乐趣的银杏树?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我在原巢县二中读书。学校大院中,生长着两棵大有年头的银杏树,粗壮的树干一个同学抱不过来,巨伞似的树冠将大院遮盖得严严实实。浓密的树荫下,自然成了不敢跟大同学争夺操场的我们这一班“小不点”的活动宝地。然而,我们最爱的,并不是那暑夏的绿荫,而是那冬天的银杏果。

那时物质匮乏,食物更是紧缺。正处于生长发育期的我们,整日被三顿山芋干粥折腾得饥肠辘辘,面黄肌瘦。寒冬到了,按人头定额发放的几尺布和几两棉花,无法裹紧我们热量不足的身躯。于是,晚自习的煤油灯前,我们便轮流用手捂着灯罩取暖。忽一日,狂风大作,地上落满了银杏果。“这果能吃!”有人提醒。随即一阵狂呼声起,同学们个个搂起了一捧银杏果。但怎么烧熟呢?大家犯愁了。能不能就地取材,利用这煤油灯?真是“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不一会,用圆规的针尖戳进银杏果,再叉开圆规骑在灯罩沿口,银杏“烧烤”(可惜那时并未预见几十年后会出现“烧烤”一词)大赛便开始了。一二分钟后,“嘭嘭嘭”声接二连三炸响,银杏果壳裂开,一股股果实清香冲破煤油气味,从灯罩口升腾开来。同学们纷纷摘下亲手劳动的成果,一个个吃得有滋有味,满嘴生津。谁也没有觉察到,那几天班主任为何没来督查。后来,细心的大姐姐班长悄悄告诉我们,班主任来过,没进教室,独自一人靠在银杏树上抹眼泪。

这两棵银杏树的生命力是坚强的。它傲然矗立着,不惧严寒酷暑。它熟悉了树荫下的琅琅读书声,送走了一批批满怀憧憬的莘莘学子。可惜的是,它再坚强,也敌不过人类的斧砍锯撕。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它的生命已有了延续。你看,窗前这棵幼小的银杏树,不就是它们的化身,仍旧在默默地凝视着当年受其惠泽的读书郎吗?

天冷了,一阵阵秋风扯下了小区株株风景树的阔叶,窗前银杏树的叶子也被秋风染黄了,可是没掉几片。天越来越冷了,呼啸的寒风几乎卷光了其他的树叶,可是它的叶子仍然没掉几片。是眷念夏日茂密的骄傲,还是惧怕冬日冷酷的孤零?

长久思忖的我,突然如醍醐灌顶:原来,它是想用最优美的身姿来护卫着我,正如那棵半世纪前的前辈!

读树

文/张玉贞

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啪,头被什么东西敲得生疼,正在懊恼之际,紧接着,啪又被敲了一下,抬头望去,原来是树上的果实落了下来,正好打在我的头上。

此树是银杏树,落下来的果实自然是银杏果了。依稀记得,许多年前,马路两旁的绿化带中栽上了银杏树苗,瘦瘦弱弱地站成一排,那时听说银杏树百年树龄才能结果,就想,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银杏的果实。

日子一天天飞逝,我见证了银杏树从幼苗长成了枝叶婆娑的大树,又见证了一把把“小扇子”黄了绿,绿了黄,却从没见过银杏的果实。不想今天它无意造访了我,好像提醒我:看,我结果了!我查了“度娘”,说银杏树从幼苗到盛果期,需要二十年到四十年,树龄可长达千年。问了街边的老人,说此树有十五六年的树龄了,是经过嫁接的,如果不受什么伤害的话,应该十多年就能挂果了。

十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抬头看,它的果实不是挂在树梢,而是结在树的枝干上,围着枝干一嘟噜一嘟噜,像兄弟姊妹亲密地团结在一起,此时正熟透了,黄亮亮地闪着光泽,风一吹,就落了下来。我平日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从没认认真真地看过它,更不知它何时开花,何时结果。若不是果实今天敲了我两下,我还不会关注它。此时,我站在树下,仰望它的容颜,默默地看,细细地想,如读它的一生。

想它经过怎样的酷暑严寒,怎样的雨雪冰霜,从一棵小小的幼苗,渐渐长成一棵美丽的大树,积聚了那么多年的力量,一下子爆发了,忽然间硕果累累。想它一如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努力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忽然一天名声大振,让多少人羡慕不已。人们都说平时看着他很普通呀,其实你不知道他酝酿了多少年,奋斗了多少年,辛苦了多少年。

站在街道旁,读树,如读人生。

黄叶飞舞

文/任梓铭

秋天到了,天气凉了,广场的银杏叶变黄了!远远望去,银杏树高高的,黄黄的,真像一个巨大的黄色棉花糖立在地上。仔细一看,树枝都是往上长的,树叶一串串往下垂着,它们是在荡秋千吗?

我走到银杏树下,一阵微风吹过,银杏叶慢悠悠地飘下来,像在空中悠闲地跳舞,有些树叶快速旋转着落下,真像快速旋转的陀螺。又一阵风吹过,大树抖抖手臂,很多黄叶从天而降,犹如一个个降落伞,美丽极了!

银杏叶落下来便紧紧地粘在湿漉漉的泥土上,它们排列得并不规则,却更增添了银杏林的美。我走在银杏林里,脚下的银杏叶咯吱咯吱的响,我忍不住捡了一大把银杏叶抛向空中,像下起了银杏叶雨。

“哎呦!”一个东西砸在我头上,我捡起来仔细一看,这不是银杏果吗?夏天的时候就想摘一个看看,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摘下一个,现在它自己落下来了,真是意外惊喜。妈妈说银杏果又叫白果,可以用来做菜。我不禁感叹,又美又能吃,银杏树真是个宝贝!

银杏树真美啊!我爱秋天,更爱银杏树!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

文/施好音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树。

伴随着第一缕明媚的朝阳,第一阵温柔的春风,我从睡梦中苏醒,充满希望地伸出今年第一枝嫩绿的新芽。

春风和煦的三月天,很快我的枝头上已经绿意盎然,冒出密密麻麻糖豆大小的小叶子。春雨悄然而至,“像牛毛、像花针,密密地斜织着”,我贪婪地吮吸着自然的甘露,拼命地向外伸展枝芽。人们都说,看那银杏长得多快,绿茸茸的,春天真的来了!我骄傲地摇摆着枝叶,我就是一道风景,我尽情享受春光沐浴!

随着一声闷雷炸响,暴雨接踵而至。这时候,我早已不是绿茸茸的小芽,而是数以千计的扇形绿叶了,是葱绿一片。我说:“来吧,我也准备好迎接夏天了!”狂风大作,暴雨呼啸,我尽情在其中洗刷蒙在枝叶上的尘埃。雨过天晴,我的每一片叶子都绿得发亮,像是又密又绿的头发。太阳越发毒热刺眼,知了已经爬上我的树冠欢唱,而我的身下却是一片浓荫,坐满了乘凉的老人和孩子。我就是一道风景,我享受夏日的一雨一晴!

时光如梭,转眼我的头发由盛绿渐变为淡黄;又一阵秋风吹过,给我的发叶再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秋风越吹越急,越刮越猛,我再也抓不住我的数以千计的扇形叶子了,只能落得满地金黄。

金黄的落叶铺满院落和社区,让院落在萧瑟的秋天里拥有了别样的温暖和尊贵,这正是秋的基调和韵致啊!

人们从我身旁走过都忍不住要驻足欣赏,有人拿起相机拍照,脸上洋溢着快乐;有人拿出笔和纸,兴奋地描绘记录我的秋之容貌;还有人拾起我那扇形的叶片,和小朋友做游戏;还有人准备带回去做书签,给自己的书本带去银杏的味道。我就是一道风景,我享受着金灿灿的回归大地的喜悦!

冬雪飘落,又是一年团圆的时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我听着爆竹声沉沉睡去,又梦见了来年的春风……

我是一棵历经春夏秋冬的银杏树,我是中生代孑遗的稀有树种的子孙,我的祖先最早出现于3.45亿年前的石炭纪,能存活到今天,而且主要生长在中国,我是多么的自豪!我感谢自然,感谢大地母亲赠予我和伙伴们美好的一切!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我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