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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冬天的文章

2022/12/14散文诗歌

描写冬天的文章(精选30篇)

这个冬天不太冷

文/Alex.Yang

雪又开始慢慢化掉了,在不知不觉中,那已经是第三次了。这个城市的气温总是不尴不尬的停留在零度圈边作着细微的单摆运动,让人微微有些愠怒。

一连几个星期我都很少出门,除了要作维持生计必不可少的采购以外。门口的那条小路边积满了暗色难融的冻块,每个人都在上面小心翼翼的迈着脚步,而我也实实在在的体验了,如履薄冰,这四个字的涵义。

我喜欢在星期三无课的早晨上网,和朋友闲聊,看各色小说,然后切几片面包和干酪,有时或者半杯红酒,在睡衣里放松着,睡眼惺忪着,冲着发光的电脑荧屏发呆,听凝固的空气里响动着机箱风扇的呼呼声。我想,我喜欢这样近乎残酷的独处,以至于往往一坐,就能坐到同屋下午放课回来,钥匙在门锁里沉重的转动着,看到阴沉沉的小房间里坐着这样的一个我,她总会发出不可思议的怪叫声,而我会朝着她很无辜的笑,恍若隔世。

偶尔,也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比如那么坐着坐着,我会听到窗边有奇怪的嘀咕细语,那是一只靠到我窗台上的鸽子,试图来感受一点屋内的暖意。我曾经打开窗户想给她一点干面包屑,她却总在我行动之前飞走,没有丝毫体会我怜悯的善意,所以渐渐的,我也就只是在听到她停靠的讯息时很不经意的转下头。

比如,有时在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会出现阳光,而一般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所以当有一天我维持着半痴呆状态坐在电脑前,身边的屋子居然一点一点亮堂起来,当我终于看到透过窗帘射进来的色彩时,我几乎是惊叹着冲向窗户,打开它,去欣赏雪地里放光的金色。

有时,会在下午四点左右小睡一会,那时候的天将黑未黑,雪地里会被抹上一片柔和的蓝色,莹莹的,让人心里安详。然后,我就会在这种安详中满足的睡去,哪怕每次醒来的刹那,都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在唐诗宋词里取暖

文/吴佳佳

读着唐诗宋词,逆时光在古典的长廊里走,寒冷的冬天在古诗词里过冬,诗意和优雅也能取暖。

最喜欢韩愈的诗,那首《江汉答孟郊》,让人感觉在冬天里,不过就是多穿衣,天黑就点灯一样的辩证对付。这首诗是韩愈写给他的老朋友孟郊的。“江汉虽云广,乘舟渡无艰。流沙信难行,马足常往还。凄风结冲波,狐裘能御寒。终宵处幽室,华烛光烂烂。”在韩愈的笔下,长江水虽然又宽又大,但是乘着小船照样可以渡过去,但如果信用像流沙一样堆积,马只能踩在沙子里裹脚不前。在凄风冷雨的清晨,冷风把河水吹得波纹荡漾寒气逼人,但如穿了狐裘,一样能抵御刺骨的寒冷。通宵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如果有蜡烛的光芒,也像在白天一样了。身世几经沉浮的韩愈,对于像寒冷的感觉,就像对外界的流言蜚语和压力,兵来将挡,吃饱穿暖了,寒冷和困难一样奈何不了他。

白居易《新雪二首寄杨舍人》,“不思北省烟宵地,不忆南宫风月天,唯忆静恭杨阁老,小园新雪暖炉前。不思朱雀街东鼓,不忆青龙寺后钟。唯忆夜深新雪后,新昌台上七株松。”这首诗通过诗人在雪夜感受新雪、观雪的情景,表达了诗人与朋友的深情厚谊。唐代诗人白居易在这首诗中,用排比和反衬的手法突出朋友的情谊和新雪的印象。他说,不思念北方的烟花元宵地,不回想南方的风月天,却单单回忆起他静静地围坐在暖炉前等待着杨舍人时,围着火炉取暖,观看小院里落下的第一场雪的情趣;不思念朱雀街的东鼓,也不想青龙寺里的后钟,却想起半夜里下了一场雪后,新昌台上那七株松被洁白的雪压得姿态婆娑的美妙样子。在洁白的雪夜里围炉观雪,思念友人,是一件多么难以忘怀的感动和美妙。

“将军邀入幕,束带便离家,身暖蕉衣窄,天寒碛日斜。火烧冈断苇,岁卷雪平沙,丝竹丰州有,春来只欠花。”唐朝诗人贾岛在《送陈判官赴绥德》一诗中,用词清丽,联想丰富,读来轻快,有节奏又有温度。这是在天寒地冻的冬天,诗人陪将军到绥德赴任时的所见所为所思,节奏简约,俏皮可爱,让人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反有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游《夜寒与客烧乾柴取暖戏作》“槁竹乾薪隔岁求,正虞雪夜客相投。如倾潋潋蒲萄酒,似拥重重貂鼠裘。一睡策勋殊可喜,千金论价恐难酬。他时铁马榆关外,忆此犹当笑不休。”南宋词人陆游在诗中回想起当年他与夜宿投店的客人,因寒夜难熬,两人便把主人去年留下来的槁竹和乾柴点燃取暖,两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的柴火堆旁,感觉身体像喝了陈年的葡萄酒一样微醺,又像穿了几条貂、鼠、裘袍般暖和。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全身依然暖烘烘。及至多年过去之后,在关外谈起时,还不禁大笑不已。全诗清新、句子诙谐而平白,让看的人也忍俊不已。

“软暖炉星火,新香甑雪糕。老人消一睡,守负为徒劳。”宋代诗人舒岳祥在人们的面前展现一幅温馨的除夕之夜里的天伦之乐。在除夕夜里,暖和的火炉里生着小火,家里的一切都焕然一新,外面正下着小雪,而在炉子上甑着过年的雪糕,香气一阵强似一阵扑面而来,让人虽然瞌睡重重,也不免不时朝那张望。而老人早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雪也化了,天也亮了,除夕也过了。呵,那是一幅多么温馨而动人的家庭温暖图呀,即便身在寒冷的冬天,也觉温暖如春。

走进唐诗宋词,怀念古人的冬天,感叹古人对生活的淡泊与从容,语言有多炙热,冬天就有多暖和。

想念冬日小火炉

文/墨海书耘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这寒冷的冬日,读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心中忽然无端由地升起对小火炉的怀念。

如今上了岁数的人,对小火炉的印象一定很深。那时的冬天,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家家户户就靠一只火炉取暖。

生炉子是爸爸的事。爸爸下班后,把炉子提到院子里,先是撕几张报纸点燃油毛毡,扔进炉膛内,再放上几块碎木块,打开炉门,火借风势,很快燃烧起来。爸爸趁机加上炭块,等炭块变得火红时,爸爸把火炉提到屋里,我们围了上去,一边取暖,一边拿来馒头、咸鱼、辣椒等架在炉火上烤。一会的工夫,室内就弥漫起一股馒头的焦香,鱼的咸香和辣椒的辣香来。

吃过晚饭,爸爸会在炉子上烧一壶水。我们围坐在火炉边,听爸爸讲故事。妈妈静静地坐在一边缝补衣服。水开了,爸爸将热水冲进茶壶,倒出一杯端给妈妈说:“来,歇会,喝杯茶暖暖身子。”妈妈接过茶杯,抬头看着爸爸,对视一笑说:“你也喝点吧,忙了一天了。”然后轰赶我们上床睡觉。冬天的夜,寂冷、漫长。我们躺在被窝里,各自捧本小人书看。妈妈拿来花生放在炉盖上烤着,“剥,剥”的炭火声和“噼,噼”的花生壳爆裂的声音,陪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夜。

刚结婚那会,我住在单位分的楼房,炉子是后勤发的,生铁的,圆口圆底,上窄下宽,约20公分高,还配有烟囱。冬天,单位发了100公斤煤取暖,我怕弄脏新房,干脆托人买了几麻袋木柴,每晚劈几块扔进火炉内,看着红红的火焰在炉膛里燃烧,听着柴火发出的“劈劈啪啪”的声响,那只跨越千年的“红泥小火炉”倏地进入我的脑海。一种隔了光阴的日子的味道,突然在身边弥漫开来。

窗外雪花飞舞,室内温暖如春。冬日小火炉,在温暖我身心的同时,唤起我对亲情的思念和对往日美好时光的怀念。

温暖的火塘

文/赵自力

老家在大山里,儿时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生起火塘,让冬天变得温暖起来。

火塘一般选在窗户下,光线好,烟容易出。挖个土坑,用青砖砌墙,火塘就完成了。一家人围着火塘转,吃饭、聊天做针线活都可以,火塘从早上一直烧到半夜都行。大人们烤火说话,小孩子坐不住就在火塘边玩耍。

火塘的“胃口”非常好,一天要烧许多柴。父亲常常去山上砍野栗子树,就是我们那里常常烧炭卖的那种。野栗子树质地坚硬,特别耐烧,火也特别大。父亲常常把野栗子树锯成一段段的,然后劈开晒干,码在屋檐下,像一堵墙似的。路过的人都说父亲勤快,把劈柴码得像座小山。看着那些柴,你就会觉得整个冬天都不会冷了。火塘烧劈柴,也是有技巧的。如果一股脑儿堆在火塘上,不仅烧不旺,而且烟特别大,因为没有充分燃烧起来。劈柴要架起了烧,才能烧得旺旺的。

火塘烧起来后,就像在家里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把整间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冰冷的墙也变得温暖起来。一向勤俭的母亲,一边添些木柴,一边在火塘边支起锅,炖菜或煮粥。我们小孩也不闲着,如果火塘边不烤点什么东西吃,实在对不住那一堆大火。掏几个红薯,埋在火塘滚热的灰下面,不到半个小时,烤红薯的香味就直往鼻孔里钻。如果家里正好打了糍粑,切成薄片放在火钳上烤。糍粑不时地起着泡,滋滋地冒着热气,最后白白的糍粑渐渐变黄变焦,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还有土豆、玉米什么的,都可以拿到火塘边上烤,老家的冬天,被我们烤得香气四溢。

家里常有人来串门,围坐在火塘边,喝茶话桑麻,气氛非常好。母亲常常要炒一盘西瓜子,放在火塘边的木凳上,大家纷纷称赞母亲炒瓜子的手艺好。母亲总是说:“熟能生巧呗,都炒了几十年了。”火塘成了冬天里人们聚会聊天的好地方,因为我家的火塘总是烧得旺旺的,来串门的也格外多,原先码得像堵墙的劈柴,也日渐矮了下去。

后来条件好了,大家都住进了楼房,每年冬天,我还是会想起老家的火塘,那是冬天里最温暖的地方。

独自过冬

文/牟沧浪

我正经历一个比旧司坝更早更冷的冬天。北风一直向南吹,带着寒气,穿过北方空旷的大地。进城之后,风依然那么放肆,一阵追着一阵,满大街跑,卷起树叶尘土,毛发纸屑。我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冬天。我来不及积淀足够的脂肪御寒。我以前生活在南方。如果预先将二十多年的热量储蓄起来,对付这点冷肯定没问题。北风像一把反复拉动的锯子,看准我最脆弱的部位,各个击破,一寸寸深入骨髓。我行走在外面,体温像锯末一样散落在风中。

人都有特别脆弱的部位。冷风比我们更清楚。它们从毛孔里钻进去,一旦发现那些温暖的地方后,就再也不肯出来了。它们慢慢在耳朵、小指头、脚跟或脚趾头里冬眠,孵化成冻疮,稍热一点就醒过来,在里面蠕动,啃噬。

以前在乡下,我每年都长冻疮。冻疮发作只能不停地跺脚,恨不得将它踩瘪。不停地掐,恨不得将它掐死。不停地揉,恨不得将它揉碎。要不就是伸到火边烤,恨不得将它烤焦。但用尽一切办法,还是无可奈何。我长冻疮时,姐姐的耳朵、小拇指上也长出冻疮,祖父的手开始龟裂。我们在寒风中一次次走进山林,伸出幼小或苍老的手,砍回柴火。

那时,我们一家人围坐火坑,生起熊熊大火。寒冷平分到每个人身上。母亲背对房门而坐。她时时觉得门没有关紧,风吹进了屋,脊背发冷,总叫我去关门。

“把脚烤热乎。”每晚睡觉前,祖父都这样说,“脚不冷全身就不冷了。”他推开门,抱来最后一捆柴,将火生旺。母亲抱着妹妹去睡了,姐姐也独自睡了。我们一老一少坐在空旷的屋子里默不作声,只有柴火燃烧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在寒夜里,似乎每说一个字,都会消耗一部分热量,熬不过漫漫长夜。当火烘暖全身后,我飞快进屋,钻进被筒,祖父将我的脚捂在他的胳肢窝里,又将他的衣服盖在被子上。我们紧紧靠在一起,把被子卷得严严实实,把彼此的体温捂在里面,生怕放走一丝一毫。

祖父曾是个捡瓦匠。在他六十多岁时,农闲时节依旧外出捡瓦。直到后来砍柴摔了一跤,闪了腰才罢手。他的师父是一位姓宋的孤寡老人,终年游走四方。他几乎每年冬天都来一趟我家。祖父每次见了他,像小学生见到老师,恭恭敬敬地喊师父,还拿出泡好的药酒请他喝。老人八十多岁了,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传说中的神仙。他每年冬天才来我家,每次都背着一个小背篓,上面盖着一块黑布。我猜不透里面装着什么,想问又不敢开口。老人不仅会捡瓦,还是端公先生,会法术,能捉鬼。村里人对端公先生心存敬畏,因为他相当于阴间暂驻阳间的大使。村里哪些人要死,他提前就知道。但没人愿意当端公先生,据说那是个断子绝孙的职业。老人来我家时,教过我父亲止血的法术。他跟着老人背诵口诀,学画字符,样子也像个小学生。我在一旁偷偷记下了止血法的口诀字符,后来多次被柴刀砍伤指头,或者走路踢破脚指头,就一边念口诀一边画字符,然后就地找一点草药敷上,不用多久就痊愈了。

老人通常住两天就走了,从不跟我们说去哪里。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多年。有一年冬天过去了,他还没来我家。后来的每个冬天到了,他依然没出现。祖父说他可能去世了。到了过年的时候,祖父多烧了两盒火纸,往后年年如此。

十多年后,祖父刚刚熬完一个冬天就去世了。那是他的最后一个冬天。他等来了下一个春天,却没有像树一般发芽,长出新鲜的叶子。也许他经历的七十多个冬天。他已经进入生命的冬天。那些冬天对他来说太过寒冷,他耗尽了全部体温,再也没能使自己暖过来。

我渐渐忘记了那个老人。我在家干活的次数越来越少,很少再受伤流血,即便流血时也不再念口诀画字符了。多少年后的今天,我抚摸手上的一个个伤疤,想起学过的法术,想到那个老人。仿佛冥冥之中,他还在世上游走。他的冬天是一个人的,每年都独自过冬。没人知道他的累、他的饿、他的冷,他最后的体温消失在风里,埋进泥土,连同手艺和法术。我隐隐有些担心,他捉了那么多鬼,一个人去了阴间,鬼会不会找他算账?也许等人做了鬼,谁都不比谁强多少,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些冬天是永远过去的冬天。在某个冬天来临之时,老人开始进入生命的冬天。他只能走向更冷的季节。那些寒冷永远停留在他身上,再也没有解冻。他一生漂泊四方,带着无数人间冷暖穿越尘世,多少次春暖花开再也不曾看见。

我曾在武汉度过两个冬天。那里白天风特别大,又总夹着雨,我很少外出。在夜里,我蜷成一团,像过冬的猫和狗(它们比我更懂得如何独自面对冬天),将全身的体温卷起来,不让风刮走。我还将被子卷成筒状,双腿夹得紧紧的,生怕体温从胯下溜走。

现在,我和衣而坐,在一间温暖的屋子里独自过冬。多少年前的寒冷似乎又回到身上。它们是风带来的,雪带来的,更多的是回忆带来的。我离开村子,躲过了那里的冷,但躲不掉整个大地的严寒。人一辈子总有一个或几个冬天特别难熬,那样的冬天没有任何依偎,每个人都将独自面对。那样的冬天只能用回忆和一些温暖的想法取暖,听一些温暖的话捂热孤独的心。那些话带着一个老人与寒冷斗争几十年的经验。它们是我内心的火源。而与此同时,我驱逐寒冷却又陷入更远更深的寒冷。

有你的冬天 我觉得很温暖

文/上善若水

慢慢树叶黄了在黄,落了在落,独剩树枝留在空中,看着那么凄凉,那么孤单,寒风吹过,再也没有树叶陪它偏偏起舞,冬雨落下再也没有树叶为它遮雨,看着是那么可怜,那么悲惨,有时会有小鸟前去安慰,不过树枝对叶的思念,谁会看见?只有默默等待春季来临等待树叶的出现,但是谁又会知道曾经树枝那么爱恋树叶?只可惜,失去的不可能再回来,只有慢慢接受新的树叶,慢慢忘记曾经的暗恋。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当树叶化成尘埃,树枝也该接受寒冷的冬天,迎接着寒风的吹刺,接受着冰雪的冻结,只有苦苦等待着新叶的出现来融化被这个冬季冻结的心,只是谁又会知道树枝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回忆回忆在回忆,想起那天,他们相见,故事就这样慢慢开始,故事不长,如同前世。在一个灯光灿烂,无夜的城市,可能是缘分,也可能是巧合,他们相遇,可惜,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可能是命运在玩弄,也可能是月老和他们开玩笑,让男孩深深的动了心,但是却让女孩浅浅的动了情。 短短的几天,男孩越陷越深,深到时时刻刻都在想那个女孩,心的深处总会出现女孩的身影,她那笑容,她那可爱,她那爱说爱笑的开朗活泼的性格,总是让男孩念念不忘,然尔男孩终于忍不住开口表白,却被拒绝,虽然知道结果会如此,但是还会感觉心痛,但是彼此都低彼此有好感,男孩只是爱,女孩只是朋友感情,不想越过结界,所以只有这样对持着,不过男孩太爱她,所以尊重她所有想法。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他们关系越来越好,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彼此都有想念,每次见面都会很开心,很开心,有时幸福就在身边,却很短暂,有时快乐就在身边,却不能长久。说说笑笑,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有点不舍,有点遗憾,又要结束想念几天的见面。

寒风悄悄而来,丝丝凉意,窜过心间,望望天空,闭起双眼,想想这段开心的时段,他们一起压过马路,一起吃过小吃,一起喝过冰冷汽水,一起蹲过大田地看望天空,一起走过寒冷的路口,一起关心过彼此,一起谈过心里话,一起对望过彼此,一起默默想念过,一起嘻嘻哈哈吵闹过,男孩慢慢低下头脸色挂有笑容,眼里却又泪花,是开心?还是难过?我想只有男孩知道。

时间就是这么霸道,不让一分一秒,时间就是这么无情,不管不问,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一秒,不会为任何人倒退一次。 那天,男孩收到女孩送的礼物,这是男孩第一次收到女孩送的礼物,激动,开心,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知道彼此没有结果但是男孩还是很开心,因为男孩从没收到过女孩送的礼物,就算被拒绝但是看到礼物以后,也会觉得这个冬天有份温暖。

默默的你要离去,心里的不舍,也不知道如何去说,男孩只有默默的祝福,默默的祈求,以后的你,开心快乐,要记得我们开心过,我们有过曾经,我们有过属于我们的回忆,你走的那天请你不要告诉男孩,让男孩永远想着,这里你来过,从未离去。不要哭泣,不要难过,让男孩知道你永远开心快乐。 悄悄的打开你送的礼物盒子,看着你送的礼物,低下了头,你走了,但是你的礼物却成了我的纪念,就让这份友谊长久吧,默默然,心微微,鼻酸酸,心疼疼,拿起你那份温暖,抱在怀间,闭上眼,让泪水划过心间,这个冬天有份温暖。

冬天的景致

文/春在拂晓

走进山里,当我看到一片片枯萎的落叶洒满一地其间还有绿绿泛起,心里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一块块菜地纵横交错,它们没有什么规律排列,因为土地几年前就出让金了,曾经的农民瞅着离家不远的地并没有很快开发,动起了恻隐之心。虽然地被推个乱七八糟,垃圾成堆,但还是被之前拥有的人们乐此不疲种上了各种作物。曾经的田间地头欢声笑语,如今变成了参差不齐,偶尔才有人头晃动。当天不再下雨,便有三三两两上年纪的大叔大妈来到原先一亩三分地,拾拾草,或把莴笋秧种下,或给棉花地松土种上小小的油菜,都想有额外的收益。

那位脸上挂着沧桑有七十多岁的大叔告诉我,他家六七口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分到了土地,平均每个人六分地。江南的农村不像北方有广阔的土地,但江南的山不高不矮却一座座相连,是北方少有的景致。在南方丘陵地带居住的人家,农闲时,当天气适宜,一般都选择结伴进城里逛街买些生活用品,或集结在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搓麻将打扑克闲聊看热闹,或背着已经配制好的农药水到油菜地喷洒等。

再熟悉不过的田园生活,多少代都过来了。曾经有多少农民想当城里人的念头是那么强烈,有一天很快成为现实,他们又觉得不能接受。城里人八小时工作制和遵守企业或单位的规章制度竟是那么地严谨,还是当农民好,自包产到户取消农业税以后,想什么时候下田,或想种什么,没人拦。日子久了,农村人的自由散慢开始流行,渐渐地,因思想陈旧,入不敷出,开始荒芜田地进城务工或做起副业。

有些农民,当马上面临户口农转非农时,几代人熟悉的环境将要改变,很难接受,于是纷争来了,各方利益开始胶着。

商人在城里搜寻不到可以开发利用的资源,于是目光移向了城市扩张后的外围山山水水。

当我走近山,与山的泥土接触,才发现,曾经的农民还跟过去一样,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砖头石块搭成简易的低矮围墙,把人家的菜地隔开与记号,免得相互误入或吃亏。已经置换身份的农民那点心事不因土地已经出让而消失。

名叫雪花的大妈,今天没有出现。八天前,我偶尔路过这座山,看到密密麻麻的板栗树叶金黄,当风有了力气,便飘舞,落下,像雨点一样。当时拍了几张,正赶上太阳斜去,图片妙不可言,可惜,存储卡已经满了,但没有提示,当我放在电脑上欣赏,心情好失落。

难得碰上三十多棵板栗树叶齐刷刷地落叶纷飞,并带着秋去冬来的欣喜若狂,一下子勾住了我的魂魄。多么立体,多么张扬,比起枫树杏树,它高大,它果断与坚定。几场雨下得它义无反顾,要落尽人间五彩缤纷。

雪花告诉我,这些板栗树以前是各家种的,自从山也被商人拿下,每年八月果实收获时,经常有过路客或旅游的什么人前来打板栗。

当我沿着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想在山头远望,没有成功,因为这些日子的雨已经把山淋得稀里哗啦,水不仅渗进泥里很透很松软,还把植物们如竹叶松叶弄得湿漉漉。

记得以前几次路过,我几乎放慢速度,因为远处的半山腰,总是有少许的烟雾缭绕。对朦胧的乡村景色,有感动。有一天我进了农妇家,她正在烙玉米饼,非要我尝尝。看着她家什简单陈旧,还有各种农具墙角堆放,我说:买吧,一块钱一个行不?她打量我:我要一块钱干嘛,玉米都是地里种的,柴火都是山上砍的,不值钱的东西。我尝了,蛮咸的,里面有馅,是腌菜。她笑了一下:农村人要下地干活,吃得比较咸,时间长了就不觉得咸。

继续前行。前面就是人家房子。清晰的白墙和灰瓦的屋顶依旧,村里人的农民身份虽然变了,但房子还没变,侥幸的山旮旯。

多天后,当我再次光临这山,却有失落,因为板栗树的叶子退尽了金色秋天,带来了萧瑟。冬天即将迎来刺骨的寒风。听饭间的老人家说,今天半夜会有零度的天气。

此时,思想的潮水开始冷却,波动慢慢小去。我想在文字中腾云驾雾,想在文字中过一番仙人瘾,有点,却不能始终。

那些飘忽不定的云彩,带着淡淡的雾霭,当太阳弱去,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本以为今天的太阳会开心会奔放,还是抵挡不住季节的更迭,我想久久地梦幻,不成。那些油菜仅管年少,却是青春的,朝气的。

说大寒

文/李淑云

西北风吹着,垂柳枝条摇摆着。天响晴响晴,蓝莹莹的,没有一丝云彩。太阳高照着,不热烈,却也有些许的暖意。楼房的瓷砖墙面,白光耀眼,就连水泥路面也反射出一片光亮来。冷也好,暖也罢,踏着岁月轮回的脚步,大寒节气来了。

一年的积累,一年的沉淀,大寒,是二十四节气的终点,是四季舞台的谢幕之曲。古人云:“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这个时候,正是冰天雪地、滴水成冰的季节。行人在路上踩着积雪,脚下“咯吱吱、咯吱吱”地响,那是严冬的节奏。野猫跑过,喜鹊落过,雪泥鸿爪,那是严冬的痕迹。今年冬天则不然,在我的家乡,只是零零星星飘过一两次似有若无的雪花。人们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那圣洁的雪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见到一次雾凇,已是美到极致的风景。空气干燥得厉害,人们渴望老天例行公事,来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让来年丰收。可这一切现在看来都成了奢求。仰望晴朗朗的天空:雪,还会来吗?

光秃秃的树枝上,站满了一溜儿一溜儿的麻雀,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忽而又“呼”的一声,齐刷刷地飞走了,或许是互相传递了某种信息,结伙儿到哪个鸡场、猪栏偷食去了。我时常想,这天寒地冻的,它们去哪儿觅食?此时看到这些小东西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模样,忽然为自己的杞人忧天感到好笑和多余。陆游在《大寒出江陵西门》诗中说:“纷纷狐兔投深莽,点点牛羊散远村。”看来任何物种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何劳人类瞎操心呢?

天交四九,金黄的腊梅在百花凋零的时节傲然怒放,风姿绰约,香气袭人。腊梅是冬天的精灵,是春天的使者。它凌寒不屈的性格,冰清玉洁的品质,给人以精神的启迪、美的享受。由此,又想到了另一种花:迎春。迎春花开于早春,和腊梅颇为相似,都是耐寒的花卉,都是金黄色,都端庄秀丽、气质非凡,都为人们所钟爱。腊梅谢了,冬天也尽了;迎春开了,春天也来了。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传唱了千百年的二十四节气歌谣,古老又年轻。大寒之后,紧接着就是过春节、立春。节气与节日,周而复始,就这样相随相伴着,给人们带来温馨,带来希望。

春姑娘正在不远处深情款款地向我们招手。

文/曹子介

期盼,落雪的日子;聆,雪落的声音。落雪,虽不曾,电闪雷鸣,响彻天宇。但,静若处子,超凡脱俗。贝多芬的休止,齐白石的留白,杜少陵的空行,岂能与之媲美?

古往今来,赏雪者无数,读雪者甚多,吟雪者层出不穷。脍炙人口的诗篇,将几千年的冬天,绘制成五彩缤纷的世界。

雪落,是一种柔美。张开双臂,仰面纳雪,那种微凉,在发梢,在眉宇,在唇间,在指尖。顷刻,如涓涓溪流,注入心田,心灵清净了许多,思绪纯洁了许多。

雪落,是一种温馨。凛冽的冬天,你徘徊,在巨大的寒风中,把冬天推向高潮。有你的日子,万物有了灵性。虽,没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浪漫,却,有“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的灵动。你偎着我,我拥着你,若纯情的恋人。

雪落的时候,我听见了,你心脏的跳动,心灵的律动。天使般的容颜,天籁深处的乐感。虽,没有和弦,但,已经足够了。

聆听雪的声音,静默的、虔诚的,抛却一切烦恼,让我和雪一样,纯洁无瑕。

伤离别

文/皖辈名加

那年秋天,我们来了,

载着我们的希望和梦想。

这年冬天,我们走了,

带着我们的眼泪与不舍。

那年秋天,我们抱怨,

如果努力些会飞的更高。

这年冬天,我们感叹,

如果再来一次我会珍惜。

还是在那年秋天,

我们相识,相聚,相交,

我们无所不谈。

转眼就在这个冬天,

我们分别,

继续去寻找自己的梦。

两年多的时间里,

我们有过欢笑,

也有过不快;

我们有过争斗,

也有过谦让。

时间慢慢的

把我们的心编织在一起,

也许我们不曾相信,

可在这个冬天,

这个事实得到了见证。

也许我们不曾有过一言半语,

但我们的心依旧在一起,

也许某一天我们会忽然想起

那个记忆中的07现教,

那个不曾有过言语的你。

那年秋天我们是朋友,

可后来我们因为某种缘故,

我们变得陌生。

也许我们以为可以忘记,

可我们一直都记起。

那年秋天我们可以互相倾诉,

后来我们都变得沉默,

学会了掩饰。

这个冬天我们怀念,

开始后悔。

如果我们多一份理解,

多一份宽容,

也许我们也不会变得那么陌生。

这个冬天,

我们有好多话想说,

可我们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这个冬天,

我们背着重重的行囊,

离开那些熟悉的声音去寻找明天;

这年冬天,

下铺的兄弟穿上军装去支藏,

留给我们的是眼泪。

这个冬天来的这么快,

这么早,

让我们不知所措。

也许是因为我们要离别,

雪花似乎不忍心,

想帮我们把故事冰封在这个冬季。

也许我们很庆幸毕业了,

可我们在这个冬季学会了哭泣。

这个冬天,我们要走了,

望着不舍得眼眸,

我们互赠一句珍重。

这个冬天,我们要走了,

我们不忍心的说

可我们还是说了

我们要走了

凋零在冬天的爱情雪花

文/犭里 犭里 尐 妖

ONE.

2011年,我把长长的黑发染成了金灿灿的颜色,细碎的刘海挡住了我略带忧郁的目光,你说过从人的目光中能看出人的心事,瞧,我现在把他挡住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此时此刻很想念你?这个初春,我还是很任性的在小巧的鼻翼上打了一个鼻钉。一点也不痛,因为被心痛覆盖了,小小的鼻钉在阳光下夺目的放射出光彩,羽轩,你是否看见了我现在的样子?不要生气,我只是为了模仿你。

TOW.

2009年冬初

我不知道原来北方的冬天这么寒冷,听说在北方有个叫漠北的地方,在这个时候还会看到北极光,只因为在电脑上看见了北方的雪景,我毅然决然的在填志愿时报了一所北方的大学。

雪后,我漫步在诺大的校园内,踩在雪上的感觉很好,有种漫步云端的感觉。第一次看见雪难免有些兴奋,我开心的在学校里奔跑着,跑累了,我停了下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凉凉的空气并没有降低我对雪的热情,也许是太过兴奋了,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人注意我很久了,就这样,我遇见了他,闯入了他的视线。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雪地上,一尘不染的白雪映衬着他干净的衣服,俏皮的鼻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对着我微笑,那一瞬间,我觉得他仿佛是掉落人间的天使一般,也许是盯着他看得太久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不知道这样盯着一个陌生人看很不礼貌么?”看着他向我走来,生平第一次我的脸红了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么就是有意的咯?”看着他坏坏的笑,我平时的灵牙利嘴竟一时间无语了,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他笑着说“好了,不逗你了,美女能交个朋友么?”他友好的伸出了手,我那该死的花痴毛病又犯了,只顾着盯着人家忘记了握手以及自我介绍。“美女,不肯赏脸握个手告知芳名么?”我的脸顿时又飘过两朵红晕,“你好,我叫楚然,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也许是我太不善于观察,竟然没发现原来和他一个系并且一个班级,不过,其实也不能怪我,因为班级上的人真的很多。

THREE.

2010夏末

因为认识他,仿佛时间都因着他的陪伴变快,我们和所有小说的男主角女主角一样相爱了。他也是不良少年,叼着烟的姿势也是那么帅气,夏天穿着短袖的他露出了左臂的纹身,不是普遍的龙或者蝎子而是缠绕着的藤蔓,他说他要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我一辈子,我和他在走廊的尽头接了吻,尽管被老师看见,我们仍在继续,最后老师只好视若无睹的绕路而行。他坏笑的抱着我装作很惊讶的说“然儿,你又胖了,是不是有了?”我拿拳头砸着他的胸膛叫他大坏蛋“不是说南方女人都很温柔么?你怎么像只烦躁不安的小野猫一样呢?”我撅着嘴假装生气不理他,直到他承认‘错误’。

我们牵着手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漫步在校园内,拖着他陪我逛街,在大街上嬉笑追逐着,用小勺舀着同一碗冰激凌,互相喂着对方。幸福会持续下去,但是……

我们的爱情很平淡却很幸福,他不允许我和他打一样的鼻钉并且恐吓我说会很疼,他不允许我把头发染成和他一样金灿灿的颜色,他说他想让我做个乖乖女,他处处约束着我,即使被束缚着,我依然很开心,我以为

FOUR.

2010冬末

我为我们的爱情感到自豪,因为它持续了一整年。我们开心的为对方准备着圣诞礼物,因为圣诞节到了。我在家里手忙脚乱的跟着书籍学做蛋糕,脸上弄得全是面粉弄得像小花猫一样,往烤箱里送蛋糕时还不小心把手烫伤了,但一想到当他吃到我亲手做的蛋糕会很开心时,幸福感涌上心头也就忘了手上的疼痛。

在做了第N个蛋糕后,我终于做出了令我满意的蛋糕,小心的把它放在盒子里,等着他回来,他说过他会给我一份惊喜的。

窗外的雪飘飘洒洒,街道上充满了圣诞节的气息,和蔼的圣诞老人向路人发放着糖果,此时的我慵懒的趴在阳台上,圣诞树顶的星星点亮了,听说在平安夜十二点,将许愿绳绑在心爱的人的手腕上就会和他厮守一生,我甜蜜的笑着摆弄着手上那根打算绑着他一辈子的许愿绳继续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街道。屋子里静的出奇,时钟滴答滴答响着,十二点眼看就要到了,楼下我却连他的影子都望不到。也许是堵车了,对,圣诞节嘛,交通一定很不方便的,或许还在路上吧,我为他找各样的理由解释他还没有出现的原因,就是不允许有意外发生,然而……

也许是上天都嫉妒我们的爱情吧,就像《玫瑰花的葬礼》中唱到:太过鲜艳的爱情终将凋零。意外还是发生了,当我接到那个传达恶讯的电话后,我的大脑空白了,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我胡乱的抹着眼泪依然傻傻的为他找各种借口安慰自己,这只是你开的玩笑对不对?他一定不会出事的,他们在骗我,我要去找他,我连鞋子都没有换,春着拖鞋奔跑在大街上,挥手拦车,却没有空车。我只好跑着去医院,刺骨的寒风打透了我单薄的衣服,时间每分每秒都过得那么艰难,当我赶到医院时,白色的布已经盖住了他帅气的脸,我控制住情绪走到跟前

“羽轩,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啊,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为你做了蛋糕呢。”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打湿了洁白的床单,我哭着在他的手腕处绑上了许愿绳。“我要绑住你的一生,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辈子么?你怎么不等我啊,你起来好不好?我学乖,我以后再也不那么野蛮了,你起来啊…”我以为我可以很好的控制情绪,然而还是失控了,直到医生把我拉开,肇事司机告诉我他是为了捡起那只红色的许愿绳没有注意到过往的车辆,再加上雪大路滑没有及时刹车,所以……那绳子的颜色好刺眼,我把它绑在了我的手上,那个肇事司机把一个雪花型的戒指交给了我说这是他叮嘱的一定要交给我,我的泪水又一次泛滥了,还没有说些什么就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叫我傻然儿,我要绑住你一辈子,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活下去,他离我越来越远,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不要,不要离开我啊……”我还是在昏迷中醒来了,穿着病号服,我踉踉跄跄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羽轩呢?你看见了么?这位先生你看见我的羽轩了么?”我抓住一个人问一个,也许别人都认为我精神失常了吧。直到护士把我按住叫我冷静,告诉我他的家人已经把他火化了,我不知道,我这一昏迷竟然错过了他的葬礼,我痛苦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装作是他在抱着我。

外面的雪一直下……

我一直游走在大街上……

手上的戒指透着寒凉……

我的爱情就如这冬天的雪花凋零了……

END.

2011年初春

我大病了一场,精神一直处在魂游状态,直到我再次梦见他,他依然是浅浅的微笑,他说他不喜欢我这个样子,他不喜欢我这么颓废下去,于是我的生命又复燃了,只不过心却随着他的离去埋葬了。

和他一样金灿灿颜色的头发,一样的小鼻钉在阳光下闪耀,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扬起了一个微笑,羽轩,我会好好活下去,以你的方式活下去,你要在天上保佑我哦。

是的,冬天已经不长了

文/水轻_live

不知道是眼睛已经对夜晚的泪水免疫,还是昨晚睡前的祈祷了作用,这是第一次在睡前落泪第二天眼睛没有肿起来且异常明亮,也不再有之前对清晨的光色有畏光的现象。

这是过完年回来第二次哭得这般汹涌,第一次是在看《泰坦尼克号》的时候,画面进行到撞上冰山,然后时间越往后,自己整个人都崩溃了,看着别人的苦痛奔溃了。相拥在床的老老夫妻,处于社会底层被救生的机会靠后的母亲带着孩子回到住所哄他们睡觉,回到掌舵室的船长,继续拉琴的奏师,留在大厅已穿得体面的贵族老人,拥挤地逃生,掉落大海,尖叫声,呼救声,说着亲人就在那边为什么不回去救他们的静默、反对,回去救人的船在向死去的人道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女主角在看见希望后的放手,男主角的沉海…当时好希望有人能够救救他们。神在哪里,上帝在哪里,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上帝,他们只能自救。太过残忍,真希望世间永远没有这种灾难。死的死了,活着的也死了。不敢想象那些获救的人要如何度过此后的岁月,夜夜噩梦吗?你看,我总是在别人的故事里入戏太深,深得仿佛那是自己的人生。

过年回去一直被家里人催促要找对象,说是已经不小了,回来上班后不同的同事几次提起要给自己介绍对象,所有的人都觉得时间到了,只有自己浑然不知。我也时常会想自己为什么一直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就某些方面),没有人宠爱自己,自己究竟哪来这么大的自信不去长大。有时候看着别人总能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幸福,而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也不一定到达的了时总会有些小难过。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运气都在这些年遇到的好人身上用光了,所以那个人一直走不到自己的身边,以致到目前为止自己的恋爱史还是一清二白。哦,不对,七八年前那个和自己频繁相遇的少年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暗恋对象。所有的所有,在这个黑暗的夜里像是一只许久未尝到人肉的恶魔一样要把自己吞噬。我只是有些小难过,然后眼泪疯狂掉落,整个喉咙被自己的抽噎声堵住,呼吸不得。当时我很想回家,可是我不知道家在哪里。即使这些年来我的思想日渐成熟,变得更加宽容,时间也让他们有所成长,但是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有些感情再也无法依托了。我告诉自己要好好睡觉,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再哭眼睛会肿,可是闭上眼的那一刻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掉落。我在害怕,害怕自己熬不过去,害怕自己丢了信念,害怕战争还未结束自己就弃甲投戈。你会懂这种害怕吗?

我知道这一切其实没有答案,可是还是忍不住对着空气发问。我不怨愤任何人,也不苛责命运为什么设了这么多的迷局,只是理智和情感常常在吵架。我也只是希望在很失落难过时可以痛快地哭一场,什么坚强,什么勇敢,什么未来通通一边去,先让我哭了再说。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多的泪水,仿佛永远不会干涸。

睡去入梦,先是梦见家里人,梦见同他们相处,梦见日常琐事。再是梦见高中时代,梦回教室,一群人在说话。最后是梦见现在所在的公司,梦见在说工作上的事情,不时会有欢乐。亲情、友情、工作,我不知道它们想要告诉我什么。每天在做梦,但是从来没有这样齐全的梦见。一定有什么是我遗漏掉的,我知道的。

天气开始回暖,夏天的生物钟在慢慢回归,已经好几日六点多醒来在床上,告诉自己再睡会,冬天已经不长了。

是的,冬天已经不长了。那些在冬天开始却还未完成的事情要在它结束之前完成,不能再失信于自己。

冬日里的一缕阳光

文/宁玉斋

绵绵细雨中,撑着油纸伞的午后,你在街的那头,我在这头。说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再没有联络的情况下,我们相遇在秋日的午后。故事的开头,不够美丽,却有些刻意的浪漫,一本书,一个人等一份缘。

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越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寻一处寂静的所在,你说着那些过往的故事。故事的男主是你,女主不是我,但目的是让我了解你。连续的细雨打在地上已经有了积水,却在见你的那一刻雨水戛然而止,太阳仿佛娇羞的姑娘,终于莞尔一笑。你总那么自信,自信我会拒绝所有的男人,自信我是如此这般喜欢你。我喜欢问些痴傻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那么自信?”你笑着说:“我的自信来源于你。”我无言以对,你总是说得我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忽然间你说:“这个冬天不会冷,因为我生在冬天。”从此你总是在跟我强调,有你的冬天不会冷,你是冬日里的那一缕阳光,将我心底那一丝的忧伤赶走。你的出现就是因为我前世的宿命,三生石畔的姻缘,因为会有我,所以先有你。

穿梭在生死间的缝隙,你说着前世的记忆,带着一份神秘,一份坚定。在网络孤军奋战了多年,孤独成了我的唯一的主题。而你却在网络的另一边依然坚持着留言,忽然间多了一个你,改变了我的生活,上网等你,看你留言成了我一种新养成的习惯。

温度变幻无常,在那些骤然降温的日子里,因为你的那一句冬天不会冷的话,我感觉吹着暖风的冬天真的不太冷。守着你,守着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知足。故事还在继续,你我依旧在彼此间用阳光赶走阴霾。

小雪遇雨雪,入冬湿气重

文/马西良

今年以来,天气一直以干旱为主,春天干旱,夏天雨少,秋天无雨,普遍认为老天今年一定是一个特别干旱的年份,心有余悸的想,是不是我们这里要变成沙漠地带。盼雨等雨,成为今年大家争议的主要内容,水库无水河道干枯地下水下降,搞得自来水限时限量,大型的用水单位停产,这在建国以来很少发生,对水的话题越来越上了领导和市民的重要话题。

看微信大家说今天是小雪节气。农谚说:此时阳气上升,阴气下降,而致天地不通,阴阳不交,万物失去生机,天地闭塞而转入严冬……这几日连续的浓雾连绵,小雨不断,特别是周六周日更是蜷居家中,湿湿的小雨搞得道路水横流。雾霾很重,空气混浊,只好在家看孩子喝茶。看天气预报近日连续有雨和雪,北京和东三省大雪不断,有些地方更是暴雪连绵。看起来今年冬天雨雪会比往年增加,会是一个湿冬吧。

小的时候,每年过冬天都会大雪纷飞,大地冻得裂开了缝,河里水全部封冻,近一二十年气候变暖,近几年都是暖冬,大雪已是很难看见,有时一冬天不会见一场雪,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的时光多年没有看见。遥想七、八十年代,那时每年冬天都是大雪纷飞,山舞银蛇大地一片雪白。记得我刚搬进镇政府大院居住那年春节,年初一早晨回家给母亲拜年,一大早两个孩子急着回老家,虽然只有五、六里路,出了镇政府的郊野外,那是一片雪白,根本没有别的颜色,大路还有雏形,小路和田野一样看不出路眼。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自行车蹬不动,我们夫妻和两个孩子只好在步行回家,雪地里“咔嚓咔嚓”,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当赶到村西的沙河时,大雪埋到脚脖,只好在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走,到家时鞋子和裤子都湿了。小的时候,村前的小河一年四季流水潺潺,一到冬天河面上冰冻全部封实,我们都在冰冻上滑冰,打蛋、抽转砬子,单薄的衣服在严寒下,仍然热气腾腾,大家互相追逐,互相嬉闹,那种天真、那种玩性,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心情激动。还有的就是每当大雪天,一大早我们就赶紧起来,冒着室外零下十几度严寒,赶到坡野山沟,看看有没有野兔的脚印,看看有没有山鸡窝藏的地方。然后大家一起培雪人,一两米的大雪人,用家里的锅灰点出眼睛嘴巴,然后回家端着大海碗,站在雪地里拉家常。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远处的路灯一个个橘黄,一处处大楼的居民室内的灯,相继熄灭。雨不知下到何时,漫漫长夜几多寂寞,慢慢下吧,明天一早,大家照样去上班去工作,照样迎接新的一周开始。

冬天的雨,在滴滴答答陪伴下慢慢下吧。

深呼吸

文/窗前开的花

大半个冬天,阴雨绵绵,那些厚厚的冬装静静躺在衣柜里,如果它们也会说话,一定满口都是对春秋装的羡慕嫉妒恨吧!嘿嘿!

好不容易,于昨日午后,云层里透出几缕可爱的阳光,随随便便铺洒在校园的角角落落,铺洒在那刚落的桂花树尖上,也铺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并且不经意地漏进我的心房。

去年前年冬天,我常常在有阳光的午后到田野里挖荠菜。

前一两个月也在市场里看见荠菜的影儿了,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天气和心境去挖荠菜,这会儿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带上工具来到田野。黄绿相间的色块很是让人着迷,我像出笼的小鸟,在田间雀跃。那些往日远去的时光,一下子又被拉近。

我知道,走了的,不会回头;

我知道,失去的,无法重拾;

我知道,再多的心疼,都只有靠自己去慢慢释怀。

在几处曾经挖过荠菜的地方,我努力地探寻着,捕捉到寥寥几株荠菜抽出的小花穗,我欣喜地蹲下身子。

荠菜也是群居的植物,你若是发现了一丛,附近会带出一大片。但是,任我怎么寻找,也没有发现多少可食用的荠菜了。今年冬天比较暖,荠菜都提前开花了,都老了。那也是没有关系的,釆些荠菜花同样不虚此行。

地里的野花还有很多,虽然大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并不影响我对它们的喜爱。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梦里都有一个开满鲜花的窗口,你需要做的,就只是站在那里,深深呼吸……

走进冬天

文/严克江

收起秋天的最后一片叶子,携着一缕秋风,背起秋天沉甸甸的果实,走进那扇朱红色门的小屋,我们便走进了冬天。

小屋顶上的烟囱里炊烟袅袅。那缕缕的风带来了积雪,也带来了寒冷,唯心愿被冬天温暖地封存。冰镐的敲击,奏响属于冬天的乐章,那春天里一瓣一瓣张开的鲜活生命,那春天里暖暖的阳光,那林间的一群群小鸟,还有那红的花朵、绿的草地,通通在冬天里静静地将梦想酝酿,将满满的企盼寄予来年的春天,那将是一次大自然空前的盛会。

冬天来了,一切都是静的,那种静好美。下雪了,一切都是白的,大地、公路、树林、房子……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不光是白色,冬天有冬天的色彩,那一排排砖瓦房是红墙白顶,那一棵棵松柏是绿衣白帽,那横空的一根根电线也覆盖了一层白,电线下面结了一串晶莹的水珠,成冰,以固有的方式将这一季节纪念。

冬天,最好到农村去。去看农家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一个个身穿胖乎乎的棉衣棉裤,手藏在袖筒里,面朝阳光,背靠一面厚厚的向阳的土墙晒太阳。他们一脸慈祥,满面阳光,他们是冬季的天空下最生动的一幅剪影。

那冰封的河面,是孩子们望不到头的溜冰场。而小小的院落,就是一个硕大的银盘,孩子们在院子里用胖乎乎的小手将童年的梦想编织:白雪公主、圣诞老人、大熊猫、小白兔……随便用什么黑色的小东西镶上两颗黑圆黑圆的眼珠,用大红枣镶上樱桃小嘴,用胡萝卜镶上红红的鼻子,那一个个小雪人儿便栩栩如生起来,它们让孩子的梦更美,让孩子的童年伴童话一起成长。孩子们那一身胖乎乎的棉袄,那一对红红的小脸蛋,还有那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是冬天最美的景致。

冬天静静的,像一位老人,一脸慈祥,他坦然宽厚的笑容定会解释所有的老茧和血泡,解释所有的期待和幸福……

这个冬天,只因有你,一切都充满着暖意

文/务农先生

冬季的风,旋起一抹又一抹忧伤,时间的缝隙里也残存着过往遗留的种种印记,冬风萧萧,寒意袭扰,那一抹抹温柔暖着颤动的心房,驱赶着苦涩的忧伤。

繁华的都市每天都在演绎着形形色色的故事,开幕谢幕早已是司空见惯。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对着夜色发呆,让心冷却下来,可思念却是如此的丰盈,它会因为一个人而饱满起来。你是我触摸不到的世界,也是我心可以抵达的港湾。愿意聆听你的心声,纵然暗香早已消散,你依旧停留在我潮湿的心灵,也许,不为依恋,只为一起听雪落的约定。光阴很浅,稍不留神,便错过了最美的年华,然,这份遇见却成了错过年华里最美的斑斓。推开窗户,能闻到你飘散过来的清香,像苹果,似柑橘,不甜腻却诱人。

这个冬天,风起叶落,心绪被一层层剥落心境,惆怅蔓延眉梢,只因你的出现乱了方寸,我深知,这样的情思不是我该拥有,只是不该如何来止住这份愁情,每每念起你的温情,都会滋生出一份浓浓的牵念,温暖着冰冷的寒冬。清辉拂面,日月寒,凝望有你的方向,凌乱的思绪,诸多温馨的画面,掩盖了这冬夜的凄冷,那种印刻在心底的柔情,载着岁月的流光,划向那梦的深海。午夜梦回,心绪索绕,那浸满思念的灵魂在寂静的夜里悄然涌动,这个冬天,只因有你,一切都充满着暖意。心有灵犀,无须在倾诉繁多的点滴,只有你知,我知,天地知,你念,我念,彼此念,此冬有你,足以暖心!

倚窗,我思绪索绕,一页单薄的纸张,我轻轻写下: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缘……

冬季的和平公园

文/李汝骠

寒潮来袭,气温骤降,最高气温也在摄氏零下5度了。在家“猫冬”的我,突然心血来潮,很想到久违的离家不远的和平公园去走走。我穿上棉大衣,戴上手套,冒着严寒,信步来到了冬天的和平公园。

步入公园,昔日游人如织、络绎不绝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只见远处有两位园林工人在清扫着地面。各种树木已落光了叶子,大片的草地也已泛黄,往日不太注意的各种造型的提示牌,如“小心迈步,生命需要您的呵护”“护一片绿地,净一方水土”等等纷纷映入眼帘。只有苍松翠柏泛着绿色,遇寒弥坚。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和热闹,只有静谧和祥和,恰如我这个耄耋老人的此刻心境。冬天的和平公园也犹如一位成熟稳重的长者,让人肃然起敬。平日的广场舞池,已不见翩翩起舞的身影;昔日的热闹非凡的轮滑场地,也空无一人。春天广场平台的一隅,有一对少男少女在踢毛毽,男的认真辅导女的,全然忘记寒冷,似乎为公园增添了青春与活力。忽然又听到了高亢的歌声,令我十分惊奇,循声而去,只见凉棚下面站着十来位男女歌者,穿着军大衣、羽绒服,在口琴声伴奏下,高歌《我爱你,塞北的雪》。人们蹦跳着打着节拍,不禁让我这个老人因他们对雪的期盼而产生共鸣,更为他们对唱歌的痴迷所感动,拿出手机为他们拍照,留下了这难得的冬日一景。再往前走,只见道路旁白玉兰树的躯干全部包上了绿色的苫布,低矮的树种全部穿上了“防冻衣”,还有一间间搭好的“绿房子”,在帮助紫薇等珍贵树木挡住寒风侵袭。为树木安全过冬,辛勤的园林工人做足了“功课”。

太阳落下去了,天很快黑了下来,华灯初上,在公园大道两旁的树上挂着的盏盏小红灯笼也亮了起来,一片火树银花的景象。挂在公园栏杆上的白色灯串也亮起来了,插在低围栏处的一根根五色斑斓的灯柱头宛如盛开的郁金香一般。走到公园门口,看到红色拱门顶上写着醒目的“猪年大吉”的字样。我置身在这精心设计的五光十色的公园夜色里,尽管寒风吹着脸颊,但心里却热热的,站在色彩不再单调的冬天的和平公园里,透过季节的寒冷,我憧憬着春暖花开的时刻,那是在冬天里孕育着的美好希望。

第一场雪

文/小笨熊

前天,气象台发布了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即将南下的消息;昨天,强大的冷空气就侵入了胶东半岛。

前些天还暖和得如同阳春三月,昨天清早,天气骤然变冷,空中布满了铅色的阴云,中午,凛冽的寒风刮起来了,呼呼地刮了整整一个下午。黄昏时分风停了,就下起雪来。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开始下雪时还伴着小雨,不久就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上一会儿就白了。

冬天的山村到了夜里格外寂静,只听见雪花簌簌地不断下落。偶尔咯吱一声响。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早晨,天放晴了,太阳出来了。推开门一看,嗬!好大的雪啊!山川、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大街上的积雪有一尺多深,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群群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掷雪球。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并不是迷信,有着充分的科学根据。寒冬大雪可以冻死一部分越冬的害虫;雪水渗进土层深处,又能供应支离破庄稼生长的需要。这场大雪十分及时,一定会给明年的小麦带来丰收。有经验的老农把雪比作是“麦子的棉被”,冬天“棉被”盖得越厚,春天麦子就长得越好。所以又有这样一句谚语:“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我想:这就是人们为什么把及时的大雪称为“瑞雪”的道理吧。 是这吗?

冬闲有书香为伴

文/奚龙

天一冷,便缩首畏脚的。随着年龄增大,室外活动减少,用书香来温暖寒冬,便成了最好的选择。冬闲好读书,让内心的世界在书中尽情舒展,让平淡的退休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冬天读书,头脑清静,适合读一些具有人文内涵的书。寒夜斜倚床头,尽心品味周作人的清淡平和,鲁迅的讽刺简练,张爱玲的典雅飘逸,贾平凹的随意与匠心,余秋雨的博识与天然,还可以感受海明威的冷峻,伏尔泰的咏叹……由文字带来的煦暖气息,足以抵挡鼻息之间空气的寒凉。读这些书,犹如喝一口浓浓的热咖啡,虽苦,却暖了心田。

冬天读书,是一种美丽的意境,更是一种难得的心情。叶灵凤在《书斋趣味》中说:“在这冬季的深夜,放下了窗帘,封了炉火,在沉静的灯光下,靠在椅子上翻着白天买来的新书,我是在寂寞的人生旅途上为自己搜寻着新的伴侣。”读书能增加智慧、知识和才能,更能陶冶情操,激活我们的思维,从而获得启悟,产生新的灵感。

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有一副强调“修身”和“读书”的对联:养性莫若修身;至乐无如读书。最大的乐趣就是读书。南宋?翁森亦有《四时读书乐》:“读书之乐乐何如,绿满窗前草不除。读书之乐乐无穷,瑶琴一曲来薰风。读书之乐乐陶陶,起弄明月霜天高。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读书的乐趣,常常妙不可言。所谓“精妙之处,忍不住击节叫好;伤感处,止不住眼泪扑簌;激愤处,耐不住拍案而起;谐趣处,憋不住哑然失笑”。不是亲身体味,是难于感受其乐其趣的。

冬天读书,是一种心旷神怡的美好景致。读书的时候,常有雪花飘落,让人觉得妙不可言。那些梨花般的雪花,在窗外制造着春天的假象;而手中的一本书,让我们体验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阅读更舒恬、更真实、更惬意……倘若,再有一两片雪花从窗缝里挤进来,刚想逮它,却化掉了,如蝴蝶的隐身。把书本轻轻合上,双目微闭,一丝倦意袭来。再看两页吧,待我未把那两页看完,书却啪地掉在了地上。不管它了,身子一歪,呼呼睡去,多美的滋味。

冬天闲暇之余,沏一壶淡茶,拿着一本百读不厌的好书,开始一段美妙的旅行。冬天有书香为伴,会让我的心里充满阳光,和煦而温暖,惬意而幸福。

让冬天也变得有诗意

文/朱凌

冬天也可以是很有诗意的,那飘舞的雪花,还有那暖暖的火炉,冬天总是能带给我一些美好的感觉。或许冬天在人们的印象中,并不算是太好。不像是春天,或者是秋天,总能带给人们一些美好的景致。可是冬天于我来说,却是美的,有诗意的。

常记得与他相识的时候,那时也是一年的冬天,白雪茫茫中,我与他一同慢慢地往梅园方向走着。他对我说他最喜欢冬天了,因为一到冬天,那腊梅花便开了,开了的腊梅花在风雪中格外地美。

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每到冬天,总能让我忆起《红楼梦》中那段,宝玉踏雪摘梅的情形。那白色的雪和红色的梅,这两种色彩搭配在一起,是一种极美的景致。以至于有时看着看着,竟让人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我喜欢冬天,不仅因为那风雪,也不仅因为那怒放的梅花。喜欢冬天最重要的原因,那是因为有亲人的呵护。常记得以前外出打工的时候,每当出门时,母亲总是会叮嘱我多穿一些,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加热。

母亲的叮咛声如同一阵暖流,流入到了我的心田,即便是现在我已嫁为人妇,每到天冷的时候,母亲也总是会打来电话叮嘱。婚后那个与我一起看雪的男子,常常也会在冬天的时候,煲一锅我喜欢喝的汤。

当热腾腾的汤端上来时,他总会轻声说:“趁热喝,喝了之后,就不冷了。”嘴里喝着汤,听着他那温暖的话语,即使外面下再大的雪也不觉得冷。这样的情形,一度让我感到是那样的浪漫,与相爱的人,甜蜜地相守在一起,冬天也是很有诗意的。

冬天在我的眼中一切都是美的,暖的,有诗意的。就连我那仅有六岁的女儿,也觉得冬天是美的,是有诗意的。她对我说,冬天是冰雪的王国,雪花仙子会在冬天的时候在大地上跳舞。女儿眼中的雪花仙子,在我看来,一定也是最美的仙子,因为你看那洁白的雪花,不就是最美的一道风景吗?

每一季的冬天,都会让我有许多的遐想,每一季的冬天,都会让我备感温暖。那亲人的叮咛声,那孩子的笑脸,还有来自于其它人的关心,都会让我觉得温暖与幸福。让冬天变得有诗意,这诗意就是生活在尘世间的我们所经历的每一天,这诗意就是每一句叮咛及问候。

赶冬天台山

文/范伟锋

北国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浙江天台山时而风和日丽,时而月朗星稀,冬似乎还是遥远的事。

若不是那场华顶雾凇,秋冬的概念早已糅杂不清。走进这冰雪童话世界,才知冬一点不逊色秋,独特的韵味美景自然是赏冬的好去处。

这里群山围裹,莲花拱顶,是天台山主峰。作为国家森林公园,华顶长满树龄几百年的云锦杜鹃,经过春夏烂漫争艳的怒放后,此刻通体透明的结晶体附着在这些高大灌木上,吸收天地精华,静静休养生息,等待来年的又一次莺飞草长。

杜鹃王树又系上了红飘带,一对男女击掌互誓,相约白头,华顶雾凇成了爱情的最好见证。寂寥中,你不由得双掌合十,闭目聆听雾凇腹语,感受自然静默。天地人的浑然一体,荡清了你内心的尘埃。“凇”也就变成了“松”,人与人之间也透明了。

当游客在查干湖凿冰捕鱼,天台山母亲河始丰溪仍流水潺潺。把手伸进溪里,水竟是那么温润柔和。江南的冬天甚少下雨,但始丰溪永不干涸,滋养着两岸无数百姓。溪面上冒着薄薄的水烟,湿地公园水草一如既往地丰茂。几只白鹭停在江渚上,几只藏在芦苇中,几只忽地惊起扑飞。好一幅清溪落雁图。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溪旁绿道散走着不肯冬眠的市民。月光洒下,水波不兴,鱼翔浅底。石桥下,一位老者静静地垂立鱼杆,不急不躁地独钓寒江雪。冬温润了,时间也就停止了。

溪之南的岸丘上,整排整排地晒着豆面。这既可以当主食,又可以做菜肴,由纯豆类或番薯做成,比粉丝略粗,是当地特产。冬天制作的豆面营养丰富,味道鲜美,老少皆宜,是当地百姓的必备年货。

三代祖传,用料正宗,货真价实,许阿大制作的豆面供不应求。默默坚守,辛勤劳动,豆面养活了许阿大全家六七口人。即使寒风凛冽,吹裂双手,许阿大一家的生计在冬天便有了着落。冬天成了像他一样特殊职业者的春天。勤劳的中国人,是不分严寒酷暑的。馋涎欲滴着冒热气的葱花豆面汤,手抓蘸着红糖的大路下村年糕,这些江湖菜温暖了天台山,也温暖了整个冬。

大山深处的冬夜早早来临,英科村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已然酣睡。村后的毛竹林被山风吹得哗哗响,老范头家的篝火正旺呢。上年纪的老两口在村口翘首盼等着。马上就是老范头几个儿女回家过年的日子,那一炉膛篝火照亮着他们的漆黑回家路。不一会儿,大黄狗“吠吠”地直奔村岗头,几声风尘仆仆的“爸、妈”,老范家迎来了一年中难得的相聚。格子窗里传出的欢笑声回荡在山村上空……

冬天,是中国人团圆的季节。等到冬的来临,浓浓的乡愁才好一并清零。

庆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闹冬是必需的。这是为了赶走寒,与冬进行的一场对抗秀。

天台闹冬的高潮是“台阁闹年”。台阁是天台山最具特色的传统民间艺术。四人以上壮汉抬着阁子式的木柜,歌唱似的吆喝缓缓行进,整个台阁做工精致,配以各种装饰,台上童子扮作各相,在灯光映衬下,煞是好看。

沿街花灯璀璨夺目,几十桌台阁一一亮相,中间穿插舞龙、武术等各种表演。整个县城流光溢彩,万人空巷。最具特色的台阁是“济公斗蟋蟀”,一声声“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小济公惟妙惟肖的表演,引得观众阵阵喝彩。这是人们对出生于此地的济公最好的怀念,也是对冬发自内心的欢愉。

一场盛宴过后,始丰溪的水流得更欢了;华顶上的工人开始整理杜鹃;许阿大正把晒豆面的架子收起;老范头已经到后山满地找笋了;台阁上的童子褪装后,天天追问何时再次登台。谁说希望的种子不能在冬天萌发?

最美好的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丁点儿雪下了,是江南冬天的浪漫事。边开车边听音乐,行驶在蜿蜒的几十里天北线上,追赶着如梦如幻的雪花,一种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的行天下感觉油然而生。

当朋友向我娓娓讲述在天台山的冬遇时,我的身体早已随着心柔软了,按下暂停键,即刻出发,去天台山赶冬!

故乡儿时的冬天

文/穆怀厚

今天是大寒,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故乡的冬天。

我的故乡在张家口的农村,蜗居在燕山山脉之间。提起张家口的冬天,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字:冷!既然如此,那就故乡刺骨的风不说、故乡洁白的雪不说、故乡湛蓝的天不说、故乡冰封的河不说。

儿时的故乡是封闭的、落后的,冬天更是很少有人出门。但那时,是热闹的、快乐的、祥和的,非常有人气儿的。

冬天是农闲的季节。刚入冬,大人们都开始到山上背干柴。我们虽小,但放假后也加入浩荡的队伍当中。吃过早饭,迎着朝阳,右肩挎着背架子,左胳膊腋下夹着斧子,两只手插进彼此的袄袖筒里,歪戴着棉皮帽子,连说带笑,不一会就消失在群山之中。在山上找那些耐烧的干树枝,或死了的树。待夕阳西下,没有满“栽”而归的喜悦,有的只是到家后,把100多斤的干柴连同背架子往院子里哐啋一扔的如释重负。此时,俺娘在火盆上的沙锅酸菜炖粉条儿也咕嘟上了。

院子里攒够了一垛的干柴。各家各户开始胡麻油炸糕、摊折饼、蒸团子、做豆腐。条件好的家庭还要炸油饼。尤其是炸大黄米(粟子米)糕,因为要经过淘米、碾面、搅、蒸、和、捏、炸几道工序,一家人忙不过来,亲戚或邻居都过来帮忙。女的在里屋炕上捏,我爹在外地下(做饭的屋子)炸。当天帮忙的亲戚要在家里一起吃炸糕,其余的全部冻在院子的大缸里。

小寒大寒,杀猪过年。年根儿底下,生产队要杀一、两头猪。按劳力或人头给每家分一点儿鲜肉。骨头要煮熟后,变成拆骨肉,给每家再分一点。每到杀猪时,我们小孩子们一直围在哪。天黑了也不肯回家,在煤油灯微弱的灯光下,盯着大锅里煮着的骨头,闻着扑鼻的香味,口水流有半拃长。

那时,晚上特别冷。窝里垫着厚厚的稻草,猪还冻得直叫唤。有时,我爹会半夜起来,在猪窝旁再挡上几捆棒秸。

我们家院子里有好多树,李子树、桃树、苹果树等等。尤其是老院的西“墙”,就是密密的、厚厚的带刺儿的灌木。白天,鸟儿飞来飞去、叽叽喳喳。晚上,抱团儿在里面取暖。一天夜里,因为太冷,几十只鸟儿冻死在里面。早晨,我发现后,捡了回去,拔了毛,做成了麻雀辣酱。

……

而现在的冬天,留下的就是那些老弱病残、妇幼鳏寡。自然,砍柴的没了、胡麻油炸糕的少了、猪也不叫了、鸟也不问答了。

过年时,也有年轻人回去,但大都是匆匆过客!

阿斯塔纳的冬天

文/宗蕾

一夜大风后,阿斯塔纳正式入冬了。气温降至零度以下,树头只剩下几片枯叶。

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所有的树已一律光秃秃了,枝丫似乎已做好准备,要心无旁骛地去承载雪的分量,因为这一份执着要持续半年。窗外,伊塞尔河慢慢冻起来了,整个河面就像铺了一条白色绒毯,松软平滑。

我在屋里给儿子读小鱼们在冰封的河里嬉戏的故事:河面一片平静,河底却热闹非凡。初冬伊塞尔河表面上也是一片平静,平静得有些单调了,可是,它是不会就此甘于寂寞的。

忽然有一天早晨,拉开窗帘,看到了那条出现在伊塞尔河面上的雪中小径,这是一条由脚踩出的小径,从这岸一直到那岸。这条小径就像是抹在画布上的第一笔,让你对之后将出现在伊塞尔河上的景象充满期待和想象。

又下大雪了,窗外一片迷蒙,雪很密,很细,就像有人在高空不停地筛着面粉,一层又一层。

天再冷,雪再厚,阿斯塔纳的学校也不会关门。雪后初霁,开车送儿子去幼儿园。停在路边的车几乎完全被埋进了一个雪丘里。扒掉车门上的雪,开门,启动引擎,开足暖气,让儿子安安稳稳地坐进安全座椅,播放他喜爱的童声合唱,然后我拿起工具——一把小皮铲,去对付裹住车身的雪。埋在雪下面的窗玻璃表面结着一层薄冰,等到车里的暖气将它慢慢融化,我用小皮

铲轻轻一铲,它就大块大块地掉下来了,再用布一抹。这时,儿子能看清窗外的我了,他踢着小脚,挥着小手,朝我笑,我也向他招手。冬天似乎就在我和儿子日复一日隔着玻璃打招呼的仪式中往前挪移着。

主路上的雪早已被清扫干净。雪刚积起来,大路上就传来扫雪车的轰鸣声。车开过后,所有的路面积雪都被铲除,不留任何死角。寂静的雪夜里,人们枕着扫雪车工作的声音入睡。

气温已降至零下30多摄氏度。大马路上虽没有积雪,但表面其实是结了冰的。大型车都安装了防雪链,我们的车虽已换上雪胎,可刹车后,总还是要滑出去一段距离,经过十字路口时最让人紧张。

阿斯塔纳的风也是出了名的大,大风能吹出一拨又一拨的啸啸哨声。大风天时,若在外行车,最让人担心的还是经过十字路口。我怕遇到红灯,停在路口。交通灯就悬在一根细细的电线上,此时正在大风中来回甩动,似乎越甩越高,仿佛是一个单杠运动员正在为抡出大回环做准备。那根电线经得起这么折腾吗?万一忽然断了,那组交通灯是否会顺势甩落到我的车顶?

大风天的周末是无法去室外活动的,全家去大超市买菜购物。儿子看中一只几乎跟他个头差不多大的红色跳跳球,决定抱回家。到家了,打开车门,穿得圆滚滚的儿子抱着一只圆滚滚的球,从汽车座椅里骨碌转身下车。一阵风吹过,球从儿子手里挣脱,急滚着向前。我和儿子去追,可球越滚越快,眼看着要赶上了,更大的一阵风过来,竟把球托上了天。球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高过了对面工地的大型吊车,然后变得越来越小。儿子还没来得及哭,它已变成一个小红点,最后消失于一片无际的白色中……

伊塞尔河上早已雪径纵横。晴天的河面上经常散落着若干顶小帐篷,那是冰钓者的栖身之所。他们在冰面锥出一个小洞,垂进鱼钩,等贪食的鱼儿上钩。他们一呆就是一天,钓起的都是一种长条形、手指粗细的鱼。有时我会从他们那儿买几条小鱼,回家后煮成小鱼豆腐汤。在风紧雪骤的夜晚,捧着那碗冒着热气的乳白色鱼汤,幸福感四溢。

大人带着孩子们来河上玩儿了。有人带着小雪橇,直接沿着河堤往下滑。河堤很陡,往下的速度很快,小雪橇可以在河中的积雪上滑得很远,有时会中途翻倒。也有人在河面上把雪拨开,露出长长的冰面,小孩子坐在冰面一头,大人用力在他们身后一推,孩子一下滑出去,笑歪在冰面另一头。大一点的孩子从远处助跑,踏到冰面后站稳,惯性把他们飞快往前带出去。到处都是大人和孩子的叫声、笑声,还有人们嘴里呼出的大团大团的白烟。

冬日就这样,在小小的希冀和温暖的愿望中,一天一天过去了……

儿时农村的冬天

文/女小白

大人们终于将网中的鸟儿全部拧断脖子抓了出来,李大爷这一次抛网,鸟儿装了半箩筐,没有一百只,也有八九十只。

抓鸟过程中的叫声,将工房一带的鸟儿,一群群吓的飞向远处,也许到别的生产队工房找吃的了,不知别的生产队有没有捕鸟的人。

捕鸟结束,大人抬着箩筐往牛房走。李大爷看似平淡无奇的抛了一次网,其实当中暗含很多技巧,抛网往斜上方抛,腰部力道与手臂上的力道既要协同,又到拿捏到位,不是象平时抛鱼那么容易的,为了捕鸟,李大爷平时没少在草堆上练过,这是我长大后才知晓的。

回到牛房,大人们又忙着进一步收拾鸟儿(收拾鸟儿的过程过于血腥,这里就不详述了),半箩筐鸟儿最后变成满满一箩筐的羽毛。

当大人们将所有的鸟儿都收拾好后,甚至我都知道,他们会将鸟肉红烧,油炸,还要做一碗饺子馅,包饺子吃。我当时在旁边听着,心里真的好想吃,好想吃。可惜的是母亲下工了,过来接我回家,我赖在牛房里不想走,说是牛房里暖和,实则是想留下来能否有机会尝一口鸟肉的滋味。

另外几个小伙伴的妈妈也过来叫其回家,有两个小伙伴说是肚子不饿,晚上不用吃晚饭,就想在李大爷的大床上睡,我听他们这一说,我也不想回家,晚饭更不用吃,因为我怀里还有一小块豆饼呢,我正想张口对母亲说。

“你们这些皮猴子,白天就知道疯皮,晚上没准要尿床,不行,不行,都给我回家去”

李大爷粗大的嗓门直接拒绝了那俩个小伙伴,想在牛房李大爷床上睡觉的心思断了。我一听,当然不敢向母亲吱声了,只能悻悻的跟着母亲回家,还好,我收获了一块豆饼,没有空手而归。

我偷吃豆饼,怀中藏着一小块豆饼,并不敢告诉母亲,害怕母亲不同意我的行为或者担心被队长知道扣工分,以后不允许我来工房玩。其实,因为父亲是大队的会计,我们的生产队长还是给我父亲面子的,在我后来的印象中没怎么刁难我们家。

在后来的几年的冬天中,我都成功的和几个小伙伴以帮助李大爷照看牛为借口,在李大爷的大床上总要睡上几晚,然后夜里悄悄偷吃豆饼(请参见我另一篇文章《那年那月那个看牛老人》),我们在牛房偷吃豆饼,我们几个小伙伴都铁了心的守口如瓶,再没有别的孩子知道了。

回到家里,我找出家中小铁锤,悄悄将豆饼敲成若干小块,用小姐姐的旧作业本上的纸包好,塞到土墙的贮物洞中,留待自己慢慢品尝。我并不自私,拿出一个小碎块,塞给在火堂后边烧火边烘火的小姐姐,并嘱咐她不要声张。小姐姐平常搞到零食带我吃,我当然不能忘了她,以后小姐姐有零食更不会忘了我,这个人情我晓得做。

晚饭是稀粥,我破天荒的要吃稀的带汤的,以前吃粥我都要吃稠粥,实是豆饼吃多了,渇的很。

“乖乖,匣子今儿个肯定皮疯得了,现在才知道口渇了,要喝粥汤了,粥汤喝多了晚上尿床的”

父亲见我一个劲的吹着粥汤,并不停的喝着,在一旁笑着说道。

“么得事,么得事,我大孙子今晚靠我睡了”

奶奶及时在旁边说道。

奶奶这一说,我顿时有点小激动。其时我晚上睡觉,和父母亲睡一床,母亲单独在床里面为我放置了一个被窝。

平常晚上洗完脚,母亲就抱着我,脱了棉衣,将我塞入被窝,被子四周塞的严严实实,做到保暖。但是冬天那个冷被窝,是我最不想钻的,冰冷,睡上一夜,脚头都不暖和。

当时没有热水袋,连电都没有,更别谈电热毯空调了。我所处的江淮地区,冬天没有热炕,没有制暖设备,当地不产煤,取暖的煤炉也没有。冬天里取暖,一是做饭时,在火堂处烘一会;二是睡觉的房间墙角,用土矶围造一个火坑,做饭时用的柴禾灰烬掏出倒入火坑,或者火坑里用麦衣生闷火暗燃,来取暖。有的人家用铁制脸盆当作火盆搁床前取暖。

总之,当时的农村取暖,屋内总有些许烟,温度比屋外稍为高一些,只有围坐在火坑边,才能感觉到暖和。所以,我冬天白天若不出去玩,就坐在火坑边烘烘。火坑是没有明火的,麦衣耐燃,但也要添加。我们围坐在火坑边,要是有红薯和花生在火烬上烤烤,那是最快乐最享受的一件事。

不管火坑还是火盆,只能给屋中增加了几度,温度没有高到让你脱棉衣。所以,晚上睡觉前的被窝,依然冰凉。

奶奶让我和她一起睡,不但有焐好的热被窝,还有一个暖被窝的工具,装热水的盐水瓶。

奶奶在我记世的印象中,一直体弱多病,经常性喝中药,我和小姐姐也经常在室外,两块土矶间隔放着,药罐往上一搁,下面生火熬药,内心是烧火玩为主,熬药为辅。

奶奶偶尔有一次,医生上门挂水,有了一个盐水瓶。盐水瓶差不多能装二斤水,瓶塞很奇特,不但塞的紧,还带一层包皮,加固了瓶塞的防脱落。

盐水瓶装开水,不会爆裂,其它的玻璃瓶装开水很容易就爆裂,经过实践,盐水瓶装开水暖被窝,是当时最实用最安全的工具。但是当时的农村,能有盐水瓶暖被窝是很少很少的,人们身体不好,首先就是喝中药,其次是打针,很少挂水,因为挂水价格贵。

奶奶有盐水瓶暖被窝,我曾想将盐水瓶占为己有,但母亲会对我说,奶奶年龄大了,又体弱多病,更需要盐水瓶暖被窝暖身子,我就似懂非懂的明白了道理,尽管奶奶有时还喊我将盐水瓶拿来暖被窝,我都没有要,倒是很想和奶奶蹭一个被窝筒。

爷爷奶奶住的西厢房中也有火坑,奶奶帮我脱掉棉袄棉裤,紧靠着火坑洗脚。那时的冬天人们洗脚,并不是单纯的洗脚,而是要通过热水洗脚泡脚来驱寒促暖,可是我们小孩子的脚经不住烫,稍为在洗脚盆里晃荡几下就不洗了。

奶奶将我棉袄袖口和棉裤的裤口,放下来搁火坑上的一个铁丝做的烘架上烤,以前小孩子穿的棉袄棉裤袖口和裤口通常比较长,有的是哥哥穿过的传给弟弟穿,或姐姐传给妹妹穿;有的是故意做长一点,我是父母唯一的男孩,我的棉袄棉裤就做的长,至少让我穿三年,长了怎么办,就卷起来。在雪地里玩耍,卷起的袖口裤口也会浸湿,晚上就利用火坑烘干。

洗完脚我就赶紧钻进被窝,被窝里果然被盐水瓶焐的热乎乎的,奶奶可能怕盐水瓶烫着我,用一只袜子套着盐水瓶。我把盐水瓶抱在怀里,甭提有多热乎了,心里美滋滋的,这样的享受说给别的小伙伴听,可是让人羡慕的。

晚上睡觉前,奶奶将挂在墙上的油灯,用纳鞋底的长锥子,将灯芯拔到最小,昏黄的豆子般大的灯光下,屋内还是能隐约看清的,夜里大人需要给火坑加些麦衣。

睡觉时奶奶总是搂着我睡,胳膊从我的脖颈下穿过,我也喜欢把奶奶胳膊当枕头。

兴许是白天玩的太累了,我会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到爷爷布满老茧的脚伸进我和奶奶之间,老茧划我肚皮,将我划醒了,然后在奶奶的嘀咕声中,爷爷的腿被揪到一边去了。

又在朦胧中我睁开眼,感觉嘴角流的净是口水,浸湿了奶奶的衬衣,奶奶及时的拿出干毛巾,将我的口水擦干,并小声嘀咕道:“乖乖,我大孙子要换牙了”。

又一次朦胧中醒来,这次很着急,跪在被窝里,嘴里嚷着:“我要尿尿,我要尿尿”,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雀雀。

“老头子,尿壶,快点,尿壶”

奶奶急促的声音,很快,尿壶口就递到我身下,然后就是哧哧的尿尿声。

爷爷床头下有个尿壶,我尿尿不用下床,这也是我冬天喜欢和爷爷奶奶睡觉的原因之一。

冬夜很漫长,我朦胧中要醒上几次,可每次醒来,奶奶总能及时知道,感觉奶奶没睡觉一样,奶奶慈祥的面容总能出现在我朦胧的眼帘里……

时光荏苒,年轮周而复始,我一年年长大,又一个五六年过去,我已长到十一二岁,成为一个少年。

几年的时间里,我学会了钓鱼,那条通往生产队,两边是水塘的塘埂上,就是我钓鱼的专用钓位,通常是西面的水塘钓一会,东面的水塘又钓一会,轮换着钓,什么鱼都有,有时候东面钓鱼西面放,鱼从东面水塘钓上来,却在空中脱了钩,落到西面的水塘里。

我还学会了钓黄鳝,扣黄鳝;学会了游泳,一个猛子能扎出三十多米远;学会了打弹弓,而且特别准,但是弹弓的威力小,只能吓唬吓唬鸟儿,由此也得罪了鸟儿。有一种全身黑色羽毛的鸟,尾巴剪刀形,其叫声“喳住喳住”。我只要出门,就向轰炸机一样,不时对我附冲轰炸,弹药就是它的屎,我上学的全路程,有一半的里程被这种鸟儿轰炸,它的窝又高又小,一般筑在粗枝杆上,只因为我经常以它的窝为目标练习弹弓准头,而得罪了它。

其次,我还跟附近的猎人学会了下套,下夹子,但是仅限于在本生产队地盘上玩玩,总共收集了三五个旧夹子,只是试着玩玩,少有猎物。

我的所有爱好,归纳于一个字“皮”,是本生产队皮的最全面的一个男孩子,但是皮有皮的好处,野外所有的野味都被我尝个遍,当然家里人也跟着沾光,可惜慈祥又疼爱我的奶奶已离我而去,奶奶病重期间,我猎到最大的斑鸠炖汤,然后喂给奶奶喝,奶奶只能喝一两口,就摇头不喝了,然后就望着我笑,我永远忘不了奶奶最后那看着我的慈祥的笑容……

又一个冬天,同样在一夜的大雪后,不用母亲叫,我就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饭,就迫不及待的出门行动。

村庄空地上,依然有一帮五六岁的孩子们在玩堆雪人,打雪仗,他们身上有我曾经的影子。

而我的兴趣,我的目标是在野外的雪地里,这么一场大雪,正是撵野兔的好机会,岂能错过?

这几年年年跟着大人们雪地里撵野兔,合力撵到过野兔,也尝过野兔肉的滋味,确实好吃,并喝过人生中第一次的酒,并且喝多了,睡了一夜加半天,但是,也学到了雪地里找野兔的经验。

臃肿的棉裤我已不再穿,十一二岁的少年,火性正旺,穿上姐姐织的毛线裤就足够了。

从自家草堆上绕几根草绳,将膝盖以下的裤腿全部缠上绑紧,就象电影里八路军的绑腿一样。

拿上一根平时就常玩的两米长的细木棍出发了。

走到村前,我一个忽哨,很快就出来几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几乎是一样的装束,每人一根木棍或竹杆,汇到一起,向野外走去。不言自明,我们要去野外撵雪兔子,我们一般大的几个男孩,想自成一派撵野兔,不想再跟在大人身后了。

看我们几人拿着棍杆走向野外,堆雪人打雪仗的小男孩们也跟在后面,到了村头也不得不驻足观望,眼里对我们满是崇拜和羡慕,一如我当年的眼神,而我,已成为能在雪地里奔跑,撵野兔的少年了。

雪下的越厚,越利于找野兔,也利于撵野兔,因为野兔会陷进雪地里,跑不快。

搜寻野兔的地方,通常是农村菜园附近,种有庄稼的田沟中间,比如冬小麦的田地里。野兔藏在这些地方,主要方便自己觅食,一场大雪后,即使天放晴,也要三五日才会融化掉,野兔需要就近能获得吃食。

“兔子不吃窝边草”,是需要窝边草隐蔽遮掩,但是在雪地里,兔子吃的就是窝边草,大雪覆盖下,窝边的麦苗会被啃的光光的,农民们对野兔没有好感,只是对它的肉有好感。

野兔藏身在雪下,它当然需要透气,喘气,雪在覆盖过程中,被其喘气自然融化成一个透气孔,葡萄般大,黑洞洞的,野兔在下面长久的呼气,呼出的气使孔洞口有点黄浊,于是我们的目光就在雪地里搜寻这样的孔洞。

野兔在大雪覆盖的环境下,一般不轻易挪窝,它也怕在雪地里留下脚印和气味。獾子,黄鼠狼,野猫,包括农村的土狗,都是兔子的天敌。

我们几个小伙伴,都有过两年雪地里搜寻野兔的经验,几个人间隔五六米远,形成一排向前推进,在每块长有庄稼的地里搜寻,搜寻中尽量不说话,野兔对人声很警觉,一旦发现类似藏野兔的孔洞,发现者就停下脚步,然后打手势,大家就握好棍杆谨慎的围上去。

洁白无瑕的雪地里,很容易就能看到黑黑的小孔洞,我们减轻脚步,不再言语,悄悄走到近前。

孔洞口黄浊的印痕清析可见,里面定藏着野兔无疑,于是我们几个使了一个眼色,同时举起手中木掍,使劲砸向孔洞处。

谁知还没等我们棍子落下,雪块猛然间迸射,一个灰色的身影破雪而出,棍子砸下后,那灰色的身影已在三米外。

“打兔子,打兔子~”

我们气恼的大声疾呼,边喊边追。

原来狡猾的野兔在孔洞后面,将我们无声的举动窥视的一清二楚,我们的棍子落下时,它早已逃走了……

野兔在雪地里拼命的奔逃,我们几个就在后面撒开腿猛追,几人各凭能力体力,也是施展自己速度的时候,紧紧的撵在野兔身后。

尽管雪很厚,但是这只野兔腿很长,比较大,应该达到顶级大野兔了。

猎人们有句俗话:“鸡不过三,兔不过五”。意思是野鸡再大,不会超过三斤,野兔再重,不会超过五斤。

这只较大野兔,肯定是只老兔了,怪不得如此狡猾又能跑,看似在雪地里腿都陷没了,但是一跳跃就是两三米,依然被我们快很多,我属于跑的比较快了,也渐渐与野兔越拉越远。

我们几个在雪地里造成的声势,已引起不远处另一拔撵野兔人的注意,也快速向我们靠拢,野兔一旦逃脱,失去踪影,大家就凭本事,追寻足迹了,谁再撵上就算谁的了。

虽然我们与野兔的距离越拉越远,但是只要野兔还在雪地里奔逃,在我们视线里,我们就不担心失去目标,野兔逃出一段距离后,以为甩开我们,会自以为是的钻进雪地里藏身,我们就能很快追上来。现在就担心野兔往坟地灌木丛里钻,往村庄竹林里钻。一旦野兔逃入这些地方,你连脚印都很难分辨,狡猾的老兔子会在里面跑圈,摆下迷踪步后,才藏身,你很难再找见。

奔逃的野兔眼见远处又有一帮人大声呟喝着围过来,我们也一边追一边呟喝,感觉到处是呟喝声,饶是老兔子,也被呟喝声吓得心慌意乱,我眼看野兔消失在田边的走水沟里。走水沟在冬季基本上是干旱的,没有水。

野兔消失的地方我看在眼里,在循着雪地上明显的足迹,我们很快追到消失处。

消失的地方是一处涵管,有三米左右长度,涵管口被雪覆盖的只留一丝缝隙,野兔从一边钻进去,明显的钻出一个缺口,涵管另一头没有足迹,野兔肯定在里面,这条涵管定是被这野兔藏身过,感觉它一路直奔这里,原以为这野兔慌不择路了,现在看来我真是小看野兔了,野兔是有目的的奔向这里。

我们几人简单商量一下,五个人,我负责用木棍从进口处捅,其他四人在下口处放大距离围着,木棍高举,就算野兔猛然窜出,大家有反应机会,只要有一棍子砸到野兔,野兔就逃不了了。野兔的骨头很轻,但是很脆,受外力打击,很容易折断。

我将木棍伸进涵管,边跺脚,边呟喝,使劲的来回捅木棍。

没捅几下,我的手被撞开,一条灰色身影箭一般从我胳膊旁窜出,又从我的胳肘窝下逃走了。

“这狡猾兔逊子…”我暗骂一句,抽出木棍转身就追。

下口的几位伙伴可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追出十来米,身后才跟来他们的怒喝声……

野兔折了一个方向,一开始是往南跑,南面已被另一拔人迎头拦上,现在野兔向东跑,我们唯有在身后穷追不舍。

两拔人,在开阔的雪地里,都能看得清奔跑的野兔,大家都朝野兔追去,呟喝声引起村庄上的人们围观。我们当地的村庄星罗棋布,有两三户一庄,有七八户一庄,也有独户单庄。其时农村人就是一个人多,一有大的动静,一个庄传一个庄,很快就被人们知道。

站在庄前的人们,看到了野兔也会呟喝几声,有的年轻人甚至拿上家伙什,准备拦截野兔,仿佛全民皆兵,野兔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里。

野兔几次想逃向农庄屋后的竹林,都被庄上的人呟喝着拦截回头。由此,野兔不停的折返,虽在拼命奔逃,但是我们却是渐渐拉近了距离。

野兔这次真有点慌不择路了,不远处有一处农家菜园,明显有遮蔽物,野兔直奔菜园。可惜菜园有竹篱笆围栏,野兔钻了好几次都没能钻过篱笆,兴许是野兔没有力气跑了,加上后面我们的呟喝声逼近,篱笆的一处长有几簇露在雪外的枯草,野兔就一头扎入草下面。

我在不远处清楚的看到野兔扒动雪块,钻进去。

我气喘吁吁的追到近前,已看到新扒开的雪坑,我停下脚步,叫其他追上来的伙伴呈扇形包围,一面篱笆挡着,完美的包围圈。

我们一步步逼近,近到两米,看到了野兔湿漉漉的身子,伏在泥土混杂的雪坑里,野兔眯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自以为我们发现不了,这是野兔最自以为是的,聪明过头的做法,人们在菜地里,能踩上野兔,就是这个原因,此野兔跑不动了,也想来这招。

我们看的清楚,不由分说,举起棍棒,一起砸了下去……

结果不用说,这场追逐了几个村庄的撵兔子战事算是结束了。

我们五个人,轮流拎着野兔往回走,第一次猎到了属于我们几个的战利品,那种高兴,开心,又有点自豪的心情无法诠释。

浑身湿透的野兔,拎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觉能破了五斤的记录,拿到我家,用称一称,四斤九两,还真是没有超过五斤。

接下来,由父亲操刀收拾兔子,好多大人小孩知道我们撵了一只野兔,都赶来围观。

父亲收拾好野兔,转由母亲撑勺,柴火灶大锅,我们几个小孩烧火,红烧焖炖黄豆配野兔,几乎焖了一锅,午饭比平常晚了一个钟头才吃。

家中还留有几个大人和几个小孩,都是撵兔子小伙伴的家里人,十几个人,分食了一锅黄豆炖野兔,人人都尝到了兔肉的滋味,也吃的开心。

冬天雪地里的野兔,是一年中肉感最好吃的时候。

有过一次成功撵到雪地里野兔的经验,在后来下雪的日子里,我们这几个小伙伴,总是能逮到野兔。我们的捕具不再是一根棍子了,我们会拿上家中罩小鸡崽的竹筐,或者用一块旧鱼网,发现野兔的透气孔后,直接将网,竹筐,扣在孔洞处,几个人再扑上去,野兔基本上被我们活捉。

野兔急了还会咬人,我们抓住颈上皮毛,野兔就只能挣扎了……

于是,整个冬天里,我们就盼望着下雪,下雪就能逮到野兔吃了。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从少年成为青年,喜欢打野的我,早早就拥有了真家伙——土铳。打野的经历,经验,不亚于当地的老猎手。

直到又一年的冬天,一场大雪过后,小孩子玩堆雪人,打雪仗,大孩子们撵雪地里野兔,而我已经不屑一顾了,刹时,我也明白了,我那纯真的儿时已经过去了……

如今,更是几十年过去了,我已人到中年,我依然住在农村,地还是那块地,水塘还是那面水塘。变化的是村庄少了,人也少了,农村的人们也大都住上了楼房,却是没有了儿时满村庄的人气和欢声笑语。

也许是我多愁善感,也许是我的恋乡情结太重,几十年来,我始终没有远离生我养我的地方,儿时的小伙伴们都各分东西,有的已在城市安家,很少象我一直住在农村的。

于是,每当我有空闲时,就会钓钓鱼,摸摸虾,徘徊在乡间的田埂上,思绪却在追忆曾经的一幕幕……

儿时的冬天,冰冷的被窝,热乎火坑,慈祥的奶奶,和蔼的爷爷,辛劳的母亲,忙碌的父亲,看牛房的老人,严厉的队长,父辈一代人,他们都几乎离开了尘世,长眠在我脚下的这片乡土。

若干年后,我也和他们一样,融入到这片土地中去……

但是余生还有,仍需待搏,祈愿农村不杇……

冬天的蒲公英

文/子非静

在这样一个气温骤降,雨夹雪啪嗒啪嗒打着玻璃窗的冷清夜晚,我淋湿了头发和外套,冷得触及灵魂。

看朋友圈里发了一段笑话:“听说在初雪的时候,一下要约自己喜欢的人出去走走,因为走着走着,就一起白了头……而下雨的时候,两个人走着走着,脑子就进水了……在北京这块雾霾之地,两个人走着走着,另一半就不见了……“

多么应景的笑话!

温暖如春的屋子,没有让我结冰,却让我的脑子里浮出了蒲公英的模样,那小小的柔弱的身子,喜欢在春天的阳光下飞舞的种子,一碰就飞散,一吹就四处为家,随遇而安的蒲公英,寒冷的冬季,它们现在在哪儿呢?

如果说万物都是万变不离其宗,以一种转换的形式永恒存在着,只是模样不同,那么,那些春天的鲜花绿草,还有蒲公英的种子,它们此刻在哪儿呢?在泥土中吗?在空气中吗?在你我的呼吸中吗? 再想遇见它们,要等到来年了!

那些冬眠的动物,它们春天还会苏醒,打个哈欠从镜子中又看到了自己,那些苹果葡萄桔子李子栗子梨,它们鲜活的面孔到了下一季,又在枝头灿烂招摇,但是,那还是它们自己吗?它们还认得出自己吗?

我还认得出它们吗?那颗我曾经吹散的蒲公英?

人类的种子也好像蒲公英一样,如果它们自由飘散,任性方向,四海为家,如果,只追求这一季的灿烂,不去想下一季的凋零,那么,这一季的你,是否还认得出,下一季的自己?

北京的冬天、我的冬天

冬天的阳光很美,望着这熟悉的天边总会让我想起她。

我的冬天就在这孤独与寂寞中进行着,无尽的思念总是让我的脸上挂满泪珠,不想倾诉,这是悲伤,传递给谁都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痛。

这种痛让我不禁觉得冬天的阳光又是那样的刺眼,闭上眼,脑海里闪现着葬礼上的一切,全是刻在心上的痛,让我无法释怀。

冬天,我是喜欢冬天的,总会有她买的橘子,买的糖葫芦,都是满满的幸福,让我这个孩子很是满足,可是现在,她不在了,哪怕是看到小贩在卖也会停在那里想啊想,多么熟悉的味道啊,可是我再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你能回来再给我买一次吗,就一次……

我知道哪怕我对着今晚的流星许愿也不会实现,所以,诺言只是心里上的安慰,当一个人不在的时候诺言是禁不起考验的,现实点儿吧。

什么都过去了,可是耳边还是回荡着她临走前讲的那些话,还有我打电话时那头传来的关机声,原来一切都是不详的预感,都是离去的前奏,悄无声息,毫无预兆。

病房的哭声,葬礼上的哭声,家里的哭声,内心的哭声,全在这美好的冬天发生了,一切变得这么苍白,让我这颗心永远都无法修复。

你永远也想不到一切会来得那样的快,生命会这样的脆弱,我不知道该依靠谁,我的心又一点点的紧闭,谁又能开启。

可以回来吗,想您,您知道吗,这个夜晚我又开始失眠,想您。

冬天的阳光还是那样,让我感伤。

母亲的风骨

文/魏益君

每当看到生长于山崖峭壁上的松树,我就会想起母亲,也许因为,她的性格里,有与这孤傲植物相类似的东西,令我敬畏,也令我景仰!

打我记事起,母亲在我印象中就没有多少性别符号。在外,她像男人一样耕种劳作,回家则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当我们兄弟几个渐渐长大,母亲就开始琢磨着给我们盖房娶媳妇了。可是,父亲是个“药罐子”,家里根本没有攒下积蓄。母亲盘算来盘算去,其它的都好置办,唯有打地基的石头最头疼。别人家都是花钱雇人采石,用车运回。母亲掏不起这个钱。

那年冬天,母亲买了条烟,送给村里几个会开山放炮的人,让他们在村东的石头山上放了几炮,大大小小的石头就炸了一地。母亲和姐姐天天带着钢钎,推着小车,将石头一块一块推回来。那个寒冷的冬天,无论刮风下雪,总有两个瘦小的身影,一个推车,一个拉车,艰难行走在进出村子的小路上。

母亲身穿的一件厚厚棉袄,被石头磨得多处露着棉花,打着花花绿绿的补丁,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放了寒假,我坚持要去帮忙,母亲不让,说:“别担心娘,娘累不垮,你好好学习吧,你出息了,娘就少造一座房子。”

一个冬天的劳作,母亲累瘦了一圈,硬是采够了造一座房子的石料。第二年秋天,三间新房落成了。上梁那天,母亲买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当大红炮仗在房梁上炸响,母亲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舒心自豪的微笑。

后来,我真的出息,走出村子,到了城里工作。我刚结婚那年,本就多病的父亲又添新病。父亲那年一直发烧,打什么针都不管用,烧一直不退,到县里医院检查,也不能定性。东拼西凑了点钱来到市里医院,确诊了:结核性胸透漏。医生建议手术,手术费一万多。

昂贵的医药费没有吓倒母亲,母亲听说后,就说了一个字“治”!于是,又是投亲告友,又是东凑西借。钱筹措到一半后,母亲就让我先去给父亲做手术。

手术很成功,父亲的身体也开始一天天好转。同病室的病友都说应该让母亲来陪陪父亲。我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说你娘不会来的。

几天后我回到老家,问母亲愿不愿去医院。母亲说:“手术成功我就放心了,我还是多干活挣点钱还账吧,不能让你们承担太多的饥荒。”我这才知道,母亲为了多挣几十块钱,到石料场像男人一样去搬石头了。看来,父亲真的太了解母亲了。

一个月后,父亲出院了。那天,母亲没去干活,特地在家炖了一只鸡。当父亲看到母亲黑瘦的身体,眼泪流下来,说:“真不该为我手术啊!”

母亲嗔怪道:“说什么呢!你在,天就在,你不在了,我的天就塌了。”

说也怪,自从父亲手术后,身体竟逐渐硬朗起来,还能帮着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母亲很高兴,日子过得更加有劲,没过几年,拉下的饥荒就全部还上。

近几年,家乡蒙山大搞旅游开发,还在顶峰打造了世界罕见的寿星巨雕,引来天南地北的游人,络绎不绝前来拜谒。

有一天,我也带母亲去拜寿。行至鹰窝峰时,母亲看到峰顶的那棵松树不走了,说:“娘不想去拜寿,娘想拜这棵树,这棵树一定有神!”母亲说着,竟跪下来,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我知道母亲说的“神”是什么,那是树的精神,那是树的风格,那是树的灵魂。

刹那间,我感觉那棵树在母亲的跪拜中,突然高大起来,高大成母亲的风骨……

麦子熟了

文/轻舞红袖

最近几年,每逢麦收的时候,老公都会开车带我到离城市不远的近郊,去拍一组麦田的照片。这时,麦子或捆扎着,或铺散着,田野里到处弥漫着淳朴的麦香。偶尔,有一两个农民在收麦子,顶着日头,默默地劳作。这次,一个农民大姐见我们在麦田里穿梭,丢出一句,干啥哪?我有点难为情地说,照相哪。

今年不知是晚了一些时候,还是其他的原因,感觉麦子不像往年那样金灿灿的,而是寡淡的黄,但却依然不能阻挡我那一刻的喜悦与欢欣。万顷良田,一望无际,我穿着旅游鞋,在麦田里行走、奔跑、坐下,感觉天高地阔, 自在无比。

已经越来越不喜欢多愁善感,也不太愿意记录生活的琐碎,着意关注的是自然界演绎的春夏秋冬。过去愿意对季节挑三拣四,喜欢热烈的夏天,讨厌冬天。一到冬天,内心的格局就变小,畏手畏脚,总是打不开自己。现在发现每个季节都有它的美妙和意境,得怀着一颗欣赏的心,去感悟大自然的千变万化,阴晴冷暖。

所以每一季都要跑出去,用镜头、文字,记录岁月和心情。如今,既喜欢仰望春天的新绿,也喜欢轻拾秋天的落叶。既喜欢沐着夏天的细雨,也喜欢迎接冬天的飞雪。无论是哪个季节,无论遭遇什么,都喜欢做从容、快乐的自己。学会坦然面对人生的风雨,淡漠、藐视影响心情的一切阴霾,只关注自己喜欢的事情,保持一颗安静的心,保有一个喜乐的心境。

就像李银河说的,先修到宁静,再修到喜乐。

奶奶的小火炉

文/李成林

几阵凉风,几场冷雨,秋天就渐渐走到深处,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我时常想起儿时的冬天,想起奶奶的小火炉。

我们兄妹还没出生,爷爷就去世了。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是我们家的“老太君”。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奶奶是我们家唯一不为衣食犯愁的人。父亲说:“我们饿一点、冷一点没事,但你们奶奶必须要吃饱、穿暖。”为了让奶奶的冬天更加舒适,父亲给奶奶买了一个小火炉。这种火炉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它就像水果店里装水果的小篮子。只不过,它是瓦罐体,提手也没有那么高。

冬天来临了,开始冻手冻脚了,母亲做早饭时就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尽量用一些“硬柴”做饭。如果没有劈柴和树根类的柴禾,也要用一些枝枝丫丫烧火,这样,在奶奶起床的时候,那些烧过的火炭就可以给奶奶装火炉了。有时候,没有大一点的炭火,母亲还会用一些锯末、稻壳等放在火炉的底部,上面附上火炭,火炭上面再覆盖一层草木灰,然后用力压紧。这样装好的火炉,不但维持的时间长,底层的锯末等点燃后,也不会冒出太多的烟。

那个时候,大人从早到晚,都在生产队里出工,奶奶要烤火,就需要硬柴。而砍柴禾、挖树根的活,都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的任务。我们年龄小、力气也小。田埂上的树根好挖,但若被队干部看到了,会挨揍的。所以,我和姐姐就在荒山上寻找那些灌木的树根,那些树根虽然小,但好挖,晒干后也比较容易点燃。

实在找不到了,我们就会找一根竹竿,一头捆上一个短木棍,进入松树林里打松果。每年冬天,我们家的院子里,就会堆着很多小树根,墙旮旯里,也都堆满了松树果。如果某一天早饭没有烧到火炭,母亲会给奶奶点燃松树果和树根取暖。松树果不熬火,但容易点燃,并且能把那些树根引燃。这些柴火不经烧,但覆上燃烧过的火炭,火炉的保暖时间就会延长。奶奶整天搂着这个小火炉,当然就不会冻手冻脚了。

奶奶早已作古,小火炉也成为了历史。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一直都在。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村道上、公园里,儿孙推着老人的轮椅散步、聊天的情景,这种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的和谐画面,正是太平盛世一个最美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