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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散文

2022/12/21散文诗歌

初雪散文(精选21篇)

初雪

文/快乐人生海云

轻轻的,碎碎的,暖暖的,第一场雪来了。今年的雪来的早一些,小雪节气刚过,就迎来了纷纷扬扬的初雪,怎不令人心旷神怡,神清目明呢?

经常忆起启蒙时学习的课文: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哦,是“夜走灵官峡”吧;那飘飘洒洒的雪景,仿佛仍在眼前闪现着。几十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落雪;有温温柔柔的小雪,有朵朵梅花似的瑞雪,有漫天飞舞的暴雪……

少年时的雪是甘甜的,是神圣的。雪中有嬉戏的殿堂,有无尽的欢乐和向往。滚哪,闹哇,跳呀;团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不弄个混身湿透绝不回家。虽然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数落和劈头盖脸的狠揍,可谁不躲在被窝中偷偷乐呢?

中年时的雪是苦涩的。迫于生计,有时不得不顶风冒雪而出,忍受着彻骨严寒而归。那时的漫天雪境,远抵不上儿女的学费和温饱来的实在。但心中时不时仍蕴着一团火,那是渴望,是憧憬,是对温暖的期盼。是的,暴风雪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老年时的雪是温暖的,是苦与乐的交融,是伤心与欢笑的回忆,是抚摸着伤痕时的慰籍。几个老友围着火盆,沏一杯香茶,望着窗外飞雪,回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偶尔忆起谁的风流韵事,开怀大笑中透出苦尽甘来的轻松和满足。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只有这雪花,仍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冰冷中蕴含着暖意。不是吗?你看那雪花,正在一点点融化,汇成涓涓细流,奔向万水千山。

雪花仍在洋洋洒洒地飘落着,轻风仍在细细地抚摸着鬓发;朦胧的小山,模糊的楼房,几只闹雪的麻雀,几条嬉戏的小狗……;忽然忆起东坡先生的名句: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掬起一捧雪,洁白的,无暇的雪,放在口中,品嚼它的滋味。哦,凉凉的,甜甜的,有苦,有乐,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有无边的哀怨和无尽的祈盼。雪还在下着,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眼前一派洁白的世界。这世界,本来不就是洁白的吗?

初雪匆匆

文/李梅

今冬的第一场雪,没和任何人、任何物打招呼,就悄无声息地来了。大地连一场正正经经的霜都没有见过,就被迫地,慌里慌张地张开怀抱,迎接突如其来的客人。

洁白的雪花铺天盖地地落下时,开得如火如荼的菊花是懵的,仰着红红脸蛋的月季是懵的,在空中飞着觅食的鸟儿是懵的,在路上闲溜达的猫狗是懵的,出门只穿一件薄衫的上班族是懵的。人们虽被雪迎面扑得措手不及,却又无法不对她充满怜惜。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孩子,他们总有最敏感的触角和快速反应的能力,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欢呼、旋转、奔跑、跳跃,撞得雪一个趔趄,禁不住朝一边歪斜。

上课铃声响起,一个个奔跑的“小兽”归“笼”,校园瞬间恢复安静。天地被雪罗织,目光所及一片迷蒙。这一刻世界很大,从上到下浑然一体,看不到哪里是边际;这一刻世界很小,小到只能装下“纷纷扬扬”这一个词;这一刻世界很重,那么多的雪一起落下,犹如泰山压顶;这一刻整个世界很轻,雪落地即化,只留心头一缕细细的清冷。

十月初九,万物还没有准备好过冬。有些花开得正茂盛,有些绿正浓。你看花园里的月季,一朵朵拳头大的花朵高高擎着,像一支支火炬,在雪雾中燃烧;墙角里,昨日还开得泼辣肆意的菊花,此刻在雪幕中敛尽锋芒,尽显柔美;大片大片的酢浆草绿得精神,那旺盛的生命力似乎还冒着热气,雪一挨叶片,就化成了冰水。酢浆草留不住雪,路也留不住。积聚了一夏一秋的热,还未来得及传送给身下冬眠的小动物,就看到了雪的降临,千片万片触地即融,融化成的水汇成小溪,比雨水更具凉意。

世界万物,瓦片最为慈悲,默默伸出手臂,将雪接住,揽在怀里。雪虽任性,却懂得感恩,给屋瓦编织了一件白衣。

雪虽从午后下到傍晚,但留存下来的却寥寥无几。这应该是存在时间最短的雪了,不是瓦缝上还留有点点的白,真让你怀疑她曾经来过这里,那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漫天雪花,只不过是你做的一场梦而已。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情景是无法感受到了,但我并不遗憾,在十月上旬就能目睹一场盛大的降临,已是大自然额外的恩赐。相信在越来越深的冬里,她会来得更勤,那时,她留下的时间一定会更长久,我也一定会有“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机会。

初雪咏叹调

文/庞利鹏

盼望着,盼望着,2016年的家乡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临了。每一片雪花似一个精灵,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至,一会儿屋顶白了,树上白了,田野里更是一片雪白,雪花把大地装扮成了一个童话世界,给人们带来了欢乐、带来了诗意、带来了健康,更带来了希望,我真心的赞美、感谢它!

感谢它给人间带来欢乐。你们看,这飘飘洒洒的雪花还未停止,在家早已待不住的孩子们已经冒雪跑到了院子里。此刻,雪,成了他们最好的玩具。调皮的孩子在雪地里支起了筛子,静静等待着捕捉一只觅食的小鸟,全然不顾满头、满身的雪花。再看那雪人,堆得五花八门,有胖的、有瘦的,有戴帽子的、有长犄角的,有长鼻子的、有戴眼镜的,随心所欲,我堆即我想,孩子们的天性在一个个雪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而此时的雪仗也已开始,有激战,双方几个人你追我赶打的不亦乐乎;有混战,分不清敌我,想攻击谁就攻击谁,雪弹满天飞,打中哪个算哪个;有暗战,趁敌不备从角落处猛地砸去一颗,然后大笑着跑的无影无踪。一会儿的时间,院子里、大街上成了孩子们欢乐的海洋,望着他们那高兴、天真的样子,一旁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笑的乐弯了腰。

感谢它让人间充满诗意。喜欢雪花的不仅仅是孩子们,更有那众多的摄影爱好者。因为雪把诗意带给人间。你看,那远远的山,在雪的覆盖下,已经变了模样,似披上了婚纱的少女,又似罩了素装的武侠;再看那近处的树,光秃秃的枝条已被雪花覆盖,似一幅随意垂下的江南水墨画。早有人急着欣赏这美丽的雪后诗意。山野里,不顾路途艰难,敬业的摄影师边爬边拍,他们要把这美好瞬间用画面永存;公园里,执手心爱之人,一对对情侣踏雪寻梅,漫步中让爱直到永远;大街上,坚守工作岗位,一个个环卫工人顶雪作业,忙碌中诠释胸怀……这一个个美丽的画面,这一个个诗意的镜头,怎能让人忘怀,又怎能不让人充满无限遐想。

感谢它让大地收获希望。“该下雪了,下了雪这麦子就不用浇冻水了。”立冬没几日,母亲就念叨着该下雪了,其实她是在惦记着那三亩小麦。因为雪是冬小麦成长最好的帮手。“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句农谚不知传了多少年,也不知给多少农民带来了希望。是啊,雪来了,它带给小麦的不仅仅是底墒,更像是给小麦盖了一床御寒的棉被。一进冬天,农民们就盼望着雪花。因为,有了雪,麦子就会丰收,大地就有了希望,百姓就有了念想。

雪,依旧在下。远处,在《百鸟朝凤》唢呐曲的伴奏下,一大群人正在迎接新娘子的到来,这白色的精灵让这场婚礼变得更加庄重和妩媚,或许这是老天赠与他们的新婚礼物,我想这礼物定能让他们铭记终生,更会把这份洁白珍存永久!

想着想着,未泯童心的我也坐不住了,急忙拉上妻子,一同去感受这雪中的美景,感受这雪花带来的快乐!

初雪

文/李建平

下雪了,好友发来微信,起床!

头一天,天气预报说雨夹雪转中到大雪,看来这次天气预报准确无误。到现在还是飘着肆无忌惮的纷纷扬扬的雪花。我奔到窗前,透过玻璃慢慢欣赏今冬的第一场雪。雪花被西北风吹着,斜斜地飘洒,轻缥,柔软,如白色的精灵。

按理说现在不是今年的头场雪,前些日子已飘过雪花,但那场雪花只是一瞬,且没有留下痕迹,算是忽略不计吧。不过今年这场雪,下了一夜覆盖到地上也不是很厚,却也银装素裹,只在空中开放的雪花,虽落地的一瞬便已凋零了不少,时间短暂得让人怜惜。但还是不少的雪流落到枝枝桠桠的树丛中。初冬的日子就活了起来。孤寂的冷漠,残败的萧条,全然被这场盛大的花事湮没了。推开窗,伸出手,想捡拾几片雪花,把雪花握在掌心,还没来得及细看,已化成了几滴雨水。那冰洁的心,从不惧怕寒冷,却抵不住人间温情的呵护。很想融进雪里,出门尽情观赏这场圣洁的花事,可惜今年腿脚不便,不能如意,留下那花事的倩影。只能默默在窗前注视飘飘洒洒的雪花,很久,很久……

欣喜的是连日来的雾霾,已被雪花荡涤的豪无踪影,清新的空气,让人吸一口感觉是那么的爽朗。路上的行人也是渐少。雪天无需带伞,下雪不像下雨,一会工夫就会全身湿透。积在身上的雪,只需抖抖衣襟,跺跺脚,雪花自然滑落,既使有些湿,也不会浸透衣服。偶有经过的路人在风雪中匆匆地赶路。

透过雪花编织的网,林立的高楼依稀可见,喧嚣的城市被大雪吞没,川流的车辆,熙攘的人群,已不再呈现繁华。城市因为一场雪而变得安静,柔和。

其实,看雪不如听雪,冬天,是属于沉思的季节,那漫天漫地的雪花,总是应了冬之约,穿过秋的门楣款款而来。有人说:落雪的声音,是天使的声音,能听见的人会幸福一生。静静听雪,品味的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轮美奂,感受的是“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的浪漫,也许,簌簌雪落的声音,更胜于梵阿玲上奏着的名曲,因为,又有哪一首乐曲能与这天籁之音媲美呢?

雪落的音乐急缓轻重恰到好处。自然的声音是人间最美妙的音乐。天地之间是演奏厅,听的人却寥寥无几,不免觉得有些奢侈。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没有人为的做作,真正的音乐是空灵的,是不加修饰的。

常常想:人生,如雪一样洁白,心灵,也该如雪一样纯洁吧?一个人要以清醒的心智和从容的心境走过岁月,也许恰恰不能缺少的,就是像雪花一样的恬淡。任何时候,学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世界,看待周围的人,你便会多了几分面对一切的坦然……

初雪落故乡

文/郝再富

时光的脚步实在是迈的太快了,前些时还是处处果实累累,满坡飘着清香,瞬息之间却是叶落纷飞,满目苍黄,而今又是雪花飞舞,原驰蜡象。初雪的故乡顷刻之间便被白雪覆盖,一片妖娆。雪的故乡,似乎一切都在过滤,过滤着人们的生活,过滤着乡村流年的岁月;一切又像是在升华,大地在升华,世界在升华,人们的心灵在升华,一切都变的纯洁而美丽。

雪,大自然的精灵,洋洋洒洒地随风飘落着,在天地之间织着巨大的网。斜的丝、横的线,这丝这线,这白莹莹、亮晶晶的丝线织成了一张巨大的丝绵被,把世界的角角落落都遮盖了,青的墙、灰的瓦、高的坡、低的洼……均均匀匀地撒落在村头巷尾、田野垄沟,装点着山村的美丽。一处处庭院、一栋栋老屋零零落落被雪勾勒出明暗清晰的线条,看上去很不成章法,但又自成一体。行走故乡的小路上,雪花像是淘气的娃不是一个劲儿地往你的衣领里钻,就是调皮地贴到你的脸颊上给你一个凉丝丝的轻吻,有的索性粘在你的睫毛上叫你睁不开眼……

秋天逝去的方向,充满了富庶、厚重的印迹,清晰地蕴藏在充满传奇的土地上,也掩藏在美丽的乡村里。秋收后庄稼的秸秆儿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每一家庭院的角落里,黄灿灿的像一座座小山丘,雪覆盖在上面酷似顶部涂抹了乳色奶油的硕大的面包。那是乡亲们喂养牲畜越冬的饲草,是生命的给养,是来年的希望。被大雪覆盖的房顶上,灰黑色的炊烟带着它特有的灵性从烟囱里袅袅而出,像农妇的发髻,轻轻柔柔地在雪中飘散开来,犹如在白色的画布上的泼墨,淡淡然然如纱,轻轻悄悄似雾。缕缕炊烟是乡村的灵魂,是乡亲们的一种安宁与吉祥。缕缕炊烟深入到流年的深处飘荡着岁月的风情,汇成了一片乡情乡韵,让生活的一切都染上了温馨的底色。

远山如髻,田畴如绣。那一片片刚刚犁翻过的黑土地被纷纷扬扬的雪渐渐地覆盖了,只露出深深浅浅、高高低低的田垄、犁沟。这田垄这犁沟构成一条条不规则的曲线,这一条条曲线恰似乡亲们写在山坡上的诗文,长长短短的句子,跌宕起伏的韵律,满山皆是诗意,轻咏在时光里、天地间。在这时光里,在这天地间有乡亲们挥洒的青春和汗水。他们没有闪光的豪言壮语,也没有感天动地的英雄事迹,他们开辟了这片神奇的土地,他们的身上凝聚着日月的精华大地的灵气。故乡的土地也从来没有辜负过乡亲们对她的敬畏,她用丰满的身躯、甘甜的乳汁滋养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我深切地感激故乡的土地,感谢她给予我和我的父老乡亲们的慷慨馈赠。

大雪有灵,故土有情。大雪悄然降于人间,降于大地,降于庄户人的心田。故乡的土地以她壮阔的胸怀和拙朴的心境,一如既往地维系着故乡的血脉。

雪一个劲儿地下着,漫过了山冈,又漫过了山冈后面的山冈,一直伸延到天边,给故乡的土地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被。土地在温馨的被窝里睡着了,那么香,那么甜。是啊,劳累了一年的土地也该休息休息了,枕着连绵起伏的山峦,静静地、暖暖地睡上一个冬天,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在来年的春天里重新托举新的生命,让最懂得你、最爱你的乡亲们陪伴你在时空的帷幔里,在岁月的流年中做你心中最古老、最真实的梦吧……

牛背梁的初雪

文/徐祯霞

柞水的冬天是从牛背梁开始的,牛背梁的冬天是从一场薄雪开始的。

因为山高气寒,牛背梁的雪总是很早,在夏天优雅的转身之后,牛背梁的雪就悄悄地来了,它如一个活泼的少女,踏着轻盈的步伐欢快地来了。

在一个月朦胧山朦胧树朦胧的晚上,牛背梁的雪像是嫦娥从桂花树上摇落的桂花,轻轻盈盈,缤纷落下。经过一个夜晚的撒落,在天明,在人们从晨睡中苏醒过来的时候,牛背梁已是一片雪白,白得迷人,白得轻柔,白得耀眼,白得如童话世界一般精致。

2016年的第一场雪是自那晚开始下的,下雪的时候,人多已入梦境,雪悄悄地兀自地下着,在静谧而高峻的牛背梁上纷纷扬扬,独自轻舞,去赴一场专属牛背梁的冬之约。

晨起,习惯性地拿过手机,见微信朋友圈里同事发来的消息:“牛背梁下雪啦!”后附了几张雪景的照片,见那照片,思绪马上回到了牛背梁往昔的雪事中。

在牛背梁工作的时候,没少见牛背梁的雪,年年牛背梁下早雪的时候,我们都是第一见证人。其一,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其二,因为我太喜欢太痴迷于雪。因而,在牛背梁下雪的时候,别人在意不在意,我都像是在迎接一场浩大的盛典。那么虔诚,那么喜悦,那么小心翼翼,满怀庄重地去迎接扑面而来的那个缤纷的雪的世界。我轻轻地踩着蓬松的雪,在雪地中一步一步地走着,唯恐随意践踏,会亵渎了雪的美好与诗意。那小桥、那石阶、那步廊,无不留下了我深深浅浅眷恋的脚印。面对广袤而高峻的牛背梁,我就像欣赏着一幅巨大的风景画,唯恐错失了其中任何一处美好的意像。

记得第一次见到牛背梁的雪,是在九月。那时,秋初近,冬尚远。那时,秋色正好,满山鲜艳,红与黄交织的色彩令山格外明丽耀眼。本来吧,是奔着踏秋去的,却不料,邂逅了牛背梁的雪。

我们是在山顶上见到雪的,也唯有在山顶,才存得下雪。雪薄薄的,浅浅的,山上像披上了一层轻柔的白纱。最喜人的是草丛中,堆积着一窝一窝的积雪,像是躲着藏着的一只一只的小兔子,白得俏皮,白得可爱。我捧着雪,像是捧着一颗珍贵的夜明珠。有人将它搓成雪团,打来打去,我却是舍不得的,我将它用纸杯盛起,这虽然比不得银碗里盛雪那般庄重,但对于雪的爱与呵护却是一样的。从内心而言,我多想多想永远留住雪原始的样子啊!

当一年一度的春花秋月已成过去,牛背梁再一次下雪,我不由得又惊喜万分了。牛背梁上的房子、道路、步廊、树木和山峰,全都被一层雪白的积雪覆盖着,那么恬静,那么妥帖,那么从从容容,它们是安静的,端庄的。可外界,网上网下,都纷纷在传着牛背梁下雪的消息,牛背梁雪景的照片满天飞。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惊喜,也是这个冬天最郑重的献礼。在这场美妙的雪之后,冬天就该来了。

南方的冬天多是空寂的清冷的,而北方的冬天却是美妙的意趣横生且美不胜收的,因为有雪,有雪的装扮和点缀,冬天则盛装出席,完成一个季节最圣洁的洗礼和接替,它让一个年轮以一种脱胎换骨的方式而获得新生,于是,寒冷的冬天不再让人觉得畏惧,它有了一种天使般高贵的从容和美丽。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酒盼初雪

文/没起名字

这几天西北地区暴雪成灾,但我们这里却平常如初。只在寒潮最冷时降了几度温。在家里穿着短袖T恤还有点热。我依恋着这样闲适的初冬,首先变得不是那么浮躁。好像此刻,只需要片片轻薄的雪花相伴,飘然而下,就已经觉得很满足。端坐着,遐想着,等等着,等到太阳出来了,雪还是没有下来。

冬天会使人安静,季节的轮回也挺洒脱,辗转更迭理顺了它的特性。这一丝丝的冷暖之意,像纷飞的柔雪来抑郁着岁月寄予我的一季缠绵?万籁无声,安详沉寂。采撷一抹温婉,留住一缕心安。

浅浅的冬没下雪,既然不下,就喝上两口。季节的转换会影响到人的情怀,尤其是文人。我不是文人但也总是会被一些微小的事物感动,不经意地打湿双眼。透过字句所传达出的意象,我总是想去寻觅那个写文之人挥笔时的情景。

一杯酒下肚如品茗了一首绝佳诗句,墨染丹心,有里向外发出了浓浓的暖。或许这样的景情,可以算作是岁月对人们的一种恩泽。生活也应该像冬日一样,有冷也有暖。心韵悠悠,酒有多美,诗就有多美,诗情盎然,美得让人心碎,美得让人晕晕乎乎的。

路,得走走停停,边走边喝也是一种雅兴,边走边忘也可算作是一种本领。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无法卜算自己的命运和参透宿命的玄机。于是,伤情叹流年,不如来两口。

一直呆呆地处在屋中,轻轻想象着片片雪花飘落的情景,饮上一口小刀般的酒,如清丽纯烈的优美诗行顺延嗓子直径地在胃中化作意境斑斓的花朵而怒放,在清浅生活里,择一瓶好酒,随清风来信,悟出一段美眷年华,来上一口等等飘雪。

初雪

文/快乐人生海云

轻轻的,碎碎的,暖暖的,第一场雪来了。今年的雪来的早一些,小雪节气刚过,就迎来了纷纷扬扬的初雪,怎不令人心旷神怡,神清目明呢?和风裹着碎雪,碎雪中夹着片片梅花,旋转着缓缓落下,落在额头,落在脸颊,落在脖颈;清凉中透着暖意,温暖中沁出轻松。雪,来了。

经常忆起启蒙时学习的课文: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哦,是“夜走灵官峡”吧;那飘飘洒洒的雪景,仿佛仍在眼前闪现着。此时的初雪虽然没有那么豪迈,没有那么壮观,却也渐渐掩映了远山近树和亭台楼阁。“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好一派银装素裹!几十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落雪:有温温柔柔的小雪,有婀娜飞舞的瑞雪,有铺天盖地的暴雪……

少年时的雪是甘甜的,是神圣的。雪中有嬉戏的殿堂,有无尽的欢乐和向往。在风雪中奔跑,在寒冷中欢笑;嚼着脆脆的冰凌,捧着松软的雪花,滚哪,闹哇,跳呀;团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不弄个混身湿透绝不回家。虽然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数落和劈头盖脸的狠揍,可谁不躲在被窝中偷偷乐呢?

中年时的雪是苦涩的。迫于生计,有时不得不顶风冒雪而出,忍受着彻骨严寒而归。那时的漫天雪景,远抵不上儿女的学费和温饱来的实在。记忆中的残酷仍历历在目:暴雪伴随着狂风,风嘶夹杂着雪啸,天地一片昏暗;风推着雪,雪裹着风,肆虐着天地万物,吞噬着山川河流。冷入骨髓,遍体麻木,但心底仍蕴着一团火,那是渴望,是憧憬,是对温暖的期盼。是的,暴风雪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老年时的雪是温暖的,是苦与乐的交融,是伤心与欢笑的回忆,是抚摸着伤痕时的慰籍。几个老友围着火盆,沏一壶香茶,望着窗外飞雪,回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偶尔忆起谁的风流韵事,开怀大笑中透出苦尽甘来的轻松和满足。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只有这雪花,仍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冰冷中蕴含着暖意。不是吗?你看那雪花,正在一点点融化,汇成涓涓细流,滋润着大地山川。

雪花仍在洋洋洒洒地飘落着,轻风仍在细细地抚摸着鬓发。朦胧的小山,模糊的楼房,几只闹雪的麻雀,几条嬉戏的小狗……;忽然忆起东坡先生的名句: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掬起一捧雪,洁白的,无暇的雪,放在口中,品嚼它的滋味。哦,凉凉的,暖暖的,甜甜的;有苦,有乐,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有无边的哀怨和无尽的祈盼。雪还在下着,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眼前一派洁白的世界。这世界,本来不就是洁白的吗?

画眉初雪听飘零

在江南,我有一帘幽梦,尽管过去几年了,但清新如昨

红尘有梦,在江南,在西湖,在柳浪吹烟的画眉啼婉里

日渐西移,满山枫叶染透,波光柳色相合,葳蕤繁华落定,原野归于沉寂,唯有挂在天端的太阳,清丽可人。云淡风清之日,飘零纤影,在暮色下轻轻摇曳,踏着流波,坚定着步履,朝着明月山下梅花坞的方向。去感受自然的境况,呼吸新鲜的空气。心情从未有过的清寂,这是久盼的,也是渴望的,在静静的一隅,绽开思维的花朵,放飞梦的风筝,在无边无际的天空自由朝向。旷逸心致,于云水间与柳对语,开化懵懂,自是别有情味。

情深总有灵犀时,意会无需直面取。一株不知名的花,引起了我的浓趣,忍不住好奇的驱动,不由地端视她的妙美所在。没有牡丹的瑰丽,无有梅花的枝头高傲,还无幽兰的清芬,更没光彩夺目的妩媚,只是在僻处默默的无声绽放树桠。风徐香散,沾了衣袖还满,闭目,淡淡的,甜甜的,不腻,不粘,给人以舒逸匀畅之感,央久定会为她折腰低微。加之清和的阳光,筛下流金,更增添了几分况味,这色这味是她独有的,如果你不是她的知音,不会放慢脚步,甚至连瞥一眼都是吝啬。有幸和我的性情相似,得以饱尝一番,识得天下还有与己如此投机的花卉,难怪人道世上一花,一木,一人,我想自己便是她,她便是我了。

天色微醺,花阴斑驳,摇曳的锦簇,在流光中芬芳。透过薄纱帷幔,似乎看到一位花仙子带着天真的浪漫,朝着我的方向而来。一袭印花裙子,很长很长,几乎与地吻合,风举飘动,恰似一只美丽的天鹅,陡然降临身旁。一朵明丽的笑巧在唇上,还有那双皎洁的目光似深谷幽处的一汪溟泉,莹莹薄翠,纤纤闪亮;又似寂夜深深庭院小窗忽闪的烛光,黑炯明澈,分明是智慧火花的绽放。她的神情俱有天涯咫尺的能量,无论你的心情多么的低沉诅丧,当她灿烂的笑意轻眉扫过,你的世界豁然阳光。当她微韵的声忽地耳际,我才如梦初醒,隐约有人自云端飘至,提起裙摆,唯怕弄出声响,惊了酣中的我。

清风帘动,有暗香涌动。她悄悄度到我的跟前,有种似曾相识心底泛起,拼了心志还是模糊影像。她一下子近前,热浪袭在了我的脸上,很柔很酣,是熟悉的味道,我知道。在即将贴紧的刹那停住了,停在了我的咫尺,静静的凝视着我,亲爱,我回来了,那个云游江南禅经西湖失踪岁月你恨到心里的浪子回来了。她的手怯懦懦的伸向我,近了,近了,可还是缩了回去。一颗晶莹自眼角溢出,顺着鬓角滴在了腮边,嘴里嘟囔着她的名字。知道吗,多少个夜晚我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多少次呼唤着你,希冀你来到我的窗前。你倚在梦里的窗口,浓浓夜色晕开一条径,碎石铺就,蜿蜒前伸,没在丛林里。四周是茂密的不知名的树,影痕斑驳,黑灰相间,像亮度强耸在路的两岸。一袭白衣,在这条路上穿越,心念清晰,就是要依着当年的印象去寻去找,找那个曾经,寻那个一脉相承的你。

素日,我一路向北,孜身遁入荒漠,脚尖趟着郁结由久的惆怅。茫茫旷野,狂风弄浪,不见草地和牛羊。我记不得来时的路,不停的走在茫然的荒漠里,任沙砾吹打我的脸,道道划痕模糊了血肉,却丝毫无痛的感觉,不知何时神经已麻木。可心清晰依旧,你扯动着那根细软,生鲜着你走时的模样。我把思念捻成珠子,沿海岸蜿蜒,伸向云涯的彼岸。也许,太远了,始终抵达不了那个渴望的端口,我望眼欲穿,越过一重重山,穿过一道道河,透过一庄庄烟,洞开一季季花开花落,只为能看上你一眼,听一下你的声音。时光转度,在煎熬中暗换容颜,翘首以盼跌落在足前,执着念想从未曾改变,白桦林将我流泪的眼刻在了树干,那些风干的泪痕,依旧挂着睫毛上,欲滴又忍,化作情的症记,成为北方别具一格的风景线。

时常,当太阳照柳堤画廊,我一路向南,循着葳蕤绵延的绿荫,踏着斑斓的青石板,披着清秀的清裳,怀着浓重的希望,携着浣纱溪畔的波光,轻舟凌波,横过奇峰陡壑的倒影,去寻梦里的江南那笺水墨画卷。江南的山路痕迹了我的踏往,纤纤竹翠有我轻抚的指香,涧谷里潺潺溪水,从我身旁静中向深,断崖垂瀑壮观了飞流直下三千尺,凝是银河落九天,人在画中行,云水雕琢,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引人入胜不想回,醉里还话江南美,流连往返移步一景,景随行生的妙笔神功。独爱江南古巷,一把油纸伞,遮了阳,遮了雨,遮了半露面的惆怅,不是丁香,却有着丁香般的摸样。高低不平的砖路,几经流转,依然还有青苔的土壤,历史变迁也抹不平时代的痕伤,这不同寻常,才有诗人笔下涓涓墨香。

站在端口回望,远远地望着,思着,想着,梦着。高高的古墙,将世俗繁华隔在了世界的另一方,这里风云柔和,杏花莹白,碧水流波,烟雨斜阳,柳浪莺歌,断桥梅雪,雷峰夕照,兰舟唱晚,不正是诗人点魂,水墨江南天下闻的绝笔吗?她不就是戴望舒诗行里的姑娘吗?

湖光山色两相宜,层层叠叠的时光,淡化的是历史沉淀,韵深的是一襟情深。高山流水,月夜钱塘,画舫上,是谁又将谁凝望?这一生啊,我又寻她而来,不管沧海桑田如何轮回,也不管天涯的路多长,我会沿着梦里她的魂香,寻来。

身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悉悉索索,挂在了树上,落在了枝丫,也沾满了我瀑布般的长发。迎面走来了踏雪的人,追着风,追着天空飞下的花,笑声盈盈,纤影轻轻,掠过我的眉弯,没入一幅如诗的画中。猛然,一枝梅斜,横在我的梅前,风浮,有暗香来。我看到了,她寻我而来…

后记:这是我写江南梦的第一篇,江南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而本人在那里沐浴过阳光,目睹过大雪纷飞的镜像,而我的梦就在雪压梅枝,映红画楼的曲阑干处,拉开了序幕…

若喜欢,请跟随着我来欣赏江南的水墨风情…

戊戌初雪赋

文/蕤洁

大雪纷飞兮日月藏。玉龙舞鹤兮天地茫。漫天皆白兮心欲旷。盖地尽素兮裹银妆。玉树琼花兮人艳美。风清气正兮洁劲爽。冰心玉壶兮情何堪,狂吟初雪兮意飞扬。

丁酉时序,冬末年尾。干冬无雪,人不舒怡。感冒流行,病床拥挤。急火攻心,盼雪唯急。期期龙鳞,以解时危。于是乎,望天长叹,望眼欲企。

晨起临窗,大雪飞扬。玉龙舞风,鳞潜羽翔。飘飘兮如琼树散花,洒洒兮似白絮落空。浩浩乎漫天皆白,千村万郭披素衣。茫茫然覆地尽玉,五湖四海裹银装。千里冰封,满目玉翠青光冷。万里雪飘,弥望晶莹曰色寒。临风把酒,孤饮独唱欢情在。迎雪吹面,提笔作赋意气豪。片纸难书,一腔倾雪诗意冲霄汉。陋句留言,万里宏业志气荡宇寰。风云乍变,乾坤浩瀚抖风雪。曰月推移,天地苍茫易暑寒。天降龙鳞,来年五谷丰登年岁瑞。地盈玉羽,今冬三阳开春时月祺。

人言雪兮人间疗毒之良药。吾语雪兮天地除垢之清尘。六出降大地,一切丑恶伪贪虫害皆灭种。五合临春风,万般美善真廉清风尽抬头。山舞银蛇,真是人间浩然正气之胜景。原驰蜡象,确为天下洁净环宇之东风。冰清玉洁兮美德有行千秋永驻。舍己为人兮童叟无欺万世长歌。日新月异,旧年华青春灿灿推金岁。时光飞驰,新时代列车滚滚引长虹。玉狗迎新岁,顶风冒雪撸起袖子加油鼓劲向前干。瑞雪兆丰年,欢歌笑语奋斗得来国强民富新幸福。年头初雪,万里大地葆春暖。岁首得瑞,千家新民庆乐福。

吟瑞雪兮作长赋,登高巅兮唱大风。挥狼毫兮泼浪墨,铺徽宣兮写心诗。修其远兮路漫漫,明志德兮日长长。奋吾心兮创宏业,振吾业兮共长存。冰心如雪兮洁无瑕,浩气似风兮漫长空。沐雪临风兮歌未尽,罢笔住墨兮意犹言。

初雪

文/风雪夜归人

不经意间,悄悄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也许是天将擦黑的时候,外面悄无声息地飘起了雪花儿,雪下的不小,不一会儿,已是满地皆白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才无意间发现外面雪花飘落得正紧,只是院子里天已经黑了,借着天幕上灰蒙蒙的一丝光亮,只看到满眼雪花飞舞,地上已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映射着清淡的荧光。或许正是天晚将雪的缘故,业务科的两位同事到楼上来相邀,欲趁着这冬雪天气一块儿到外面的小酒馆儿来上两口儿。刚忙完手头的事情,看看外面天色已晚,想想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便也就不暇思索的一口答应。

门口的小酒馆儿里几乎已是座无虚席了,没想到这下雪天儿人还这么多。外面飘着雪,酒馆儿里反而显得有些春意融融了。我这人向来喜欢清净,尤其不喜欢人声嘈杂的场所。但碍于同事情面,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也只好勉强陪着。

从饭馆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四周一片幽黑,抬头已看不清天上雪花飘落的情形,马路上的积雪有些已经化掉,两旁的人行道上已是白茫茫一片了。若在往常,迎来这初冬的第一场瑞雪,心里总免不了会一场惊喜。冬天到了,人们总会盼着下雪。那漫天雪花飞舞,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总会给人们心头平添一层新奇、一层诗意吧?而今年的这场初雪,不知为什么,却怎么也让人找不到昔日那种惊奇欣喜的感觉。

下雪天总是显得格外地宁静。街上几乎已见不到行人,没有了潮水般喧嚣的车辆,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中,沉寂得似乎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响声。哦,是下雪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这第一场冬雪会意味着什么呐?没有欣喜,没有新奇,没有…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是下雪了,满地皆白,四周一片寂静,似乎一切都不过仅此而已……

也许是人上了一定的年纪,看惯了太多的风霜雪雨,似乎对眼前的景象已变得有些呆滞。哦,下雪了。下雪就下雪吧,下雪好,起码孩子们还是喜欢着下雪的。记得以前听到过一首歌词儿:下雪了,天晴了…那时候听到这歌词儿,还觉得很是无聊,不曾想这会儿却忽然觉得那歌词儿编得真好!下雪就下雪吧,赶明儿天一放晴,太阳一出来便会立时的将这积雪晒化了。即使天不放晴,路上的积雪也会被那些潮水般涌来的车辆给辗轧成满地的泥水。四周的雪一化,便也只剩得满地的泥水了。飞驰的车辆照样地奔驰,匆匆地行人照样匆匆而行,这雪天除了使天气变得寒冷,还有就是让行人都沾得一裤脚的泥水。

早上,雪似乎住了,天并没有放晴。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路上的积雪早已被那潮水般涌来的车辆给辗轧成了满地的泥水。路边的空地上还保留着一点儿积雪,几个上学的孩子正饶有兴致地在雪地上来回地踩着,几个三四岁的孩童儿正张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儿,厥着屁股在雪地上专心致志的堆雪人儿,只是那刚堆起的雪人儿却也已经是满身泥巴,几乎看不到雪的本色了。

也许,在孩子们或诗人们的眼里,总还是会感觉到这雪天的诗情画意吧?可惜,我早已不是孩子,而且,也不是诗人…2012/12/21

初雪

文/快乐人生海云

轻轻的,碎碎的,暖暖的,第一场雪来了。今年的雪来的早一些,小雪节气刚过,就迎来了纷纷扬扬的初雪,怎不令人心旷神怡,神清目明呢?

经常忆起启蒙时学习的课文: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哦,是“夜走灵官峡”吧;那飘飘洒洒的雪景,仿佛仍在眼前闪现着。几十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落雪;有温温柔柔的小雪,有朵朵梅花似的瑞雪,有漫天飞舞的暴雪……

少年时的雪是甘甜的,是神圣的。雪中有嬉戏的殿堂,有无尽的欢乐和向往。滚哪,闹哇,跳呀;团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不弄个混身湿透绝不回家。虽然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数落和劈头盖脸的狠揍,可谁不躲在被窝中偷偷乐呢?

中年时的雪是苦涩的。迫于生计,有时不得不顶风冒雪而出,忍受着彻骨严寒而归。那时的漫天雪境,远抵不上儿女的学费和温饱来的实在。但心中时不时仍蕴着一团火,那是渴望,是憧憬,是对温暖的期盼。是的,暴风雪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老年时的雪是温暖的,是苦与乐的交融,是伤心与欢笑的回忆,是抚摸着伤痕时的慰籍。几个老友围着火盆,沏一杯香茶,望着窗外飞雪,回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偶尔忆起谁的风流韵事,开怀大笑中透出苦尽甘来的轻松和满足。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只有这雪花,仍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冰冷中蕴含着暖意。不是吗?你看那雪花,正在一点点融化,汇成涓涓细流,奔向万水千山。

雪花仍在洋洋洒洒地飘落着,轻风仍在细细地抚摸着鬓发;朦胧的小山,模糊的楼房,几只闹雪的麻雀,几条嬉戏的小狗……;忽然忆起东坡先生的名句: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掬起一捧雪,洁白的,无暇的雪,放在口中,品嚼它的滋味。哦,凉凉的,甜甜的,有苦,有乐,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有无边的哀怨和无尽的祈盼。雪还在下着,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眼前一派洁白的世界。这世界,本来不就是洁白的吗?

初雪

文/静静的远山

是冬老人的礼物吗?

它们本来是地下的水蒸汽,在广袤的大地向上升腾,受到冷空气的威逼毫不屈服,得到了晶莹的再生。

是处子们的贞洁吗?

它们在夜色的深邃中飘然而下,用一片片无暇的缟素,织成一幅硕大无朋的婚纱,嫁给了北方的冬天。

从此,一篇篇童话诞生,一首首诗歌问世,一曲曲音乐唱响,一幅幅画作问鼎。

北方的初雪,你是季节之羽给大地覆盖的温暖,你给苍凉的暮秋增添一笔响亮的结尾,你冬之圆舞曲的音符纷纷落下,描绘出洁白世界的风光。

当世界变得五颜六色熙攘喧嚣充满诱惑的时候,当人们变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时候,有谁的心灵能够一尘不染?像这北方的初雪,清浅轻盈的漫舞着,清新冼丽的身姿,宛如一群群雪蝶,装点着初冬的韵律,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请忘情的走进雪野,远离尘嚣,投入的爱一次吧!

让这北方的初雪点燃灵魂中的闪光点,燃烧整个冬天!

初雪…

文/夏梦

季节深处,婷婷玉立的梨花存入记忆。白玉兰的香气也随风流远。冬天的光阴,注定添满沉寂。

清晨,透过帘隙,惊喜的发现,昨夜,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窗外一片玉树琼枝,冰清玉洁。雪还在下,轻盈,飘逸,这些逍遥的舞者,忙忙碌碌,不知飘往何方,不过,落下来,过去和未来,空旷与畅想,一切苦心经营的美丽,在凡夫俗子的眼里,即成了定局。玉蕊仙葩,飘下瑶池,以红尘为岸,或沉默,或雀跃,介入芸芸众生,落地生根。这是一幅浑然天成的风景,于苍天、于佛主、既是梦想,也是破灭。所谓苦心,不过如此。

小园的花草瘦成标本,风里夹杂着阵阵寒凉,溪水在薄冰下不再歌唱,只有无声的时光,在静静地聆听我的脚步。思绪,在雪舞里升腾。雪花,一时的纯洁,繁华,不过一现。人世间的种种美好,原来都是“姹紫嫣红开遍,皆付与断井残垣——”生息,轮回,四季在五行之外,红尘又岂能在四季之外?聚散随风,淡然一句,淡得了表情,淡不了心思。

弯腰拾一树枝,在雪地上写上两个大字:无痕!之后,悄然离去。也许,正因为匆忙,路人不会注意。我也能在仓促之中,对雪许下轮回的来生。只是,写字的人,来生,今世,三生石上,真能永得心中无痕吗?从呱呱坠地,到垂垂老死,一次人生的往来,一场雪,也可如一碗孟婆汤呢!入嘴,饮尽,我早已忘了前尘往事,任清风徐徐吹来,翻起眼前、心底,千般滋味!

春天还多久要来?这,不过一夜之间的一场雪。

晨风中,飞雪的背后藏着清冷的太阳,温吞的,散慢的,那光也是迟了迅速的。凭它大片大片的云游来、游去,天空,孤独地承受着那点雪的轮廓。等到雪化、云开,能够记住的,不过岁月的片羽。

回首之间,生命中的人来人往,于灯火阑珊处,背影渐渐远离。无奈之间,一脸苦笑,一声祈祷,一怀感恩,一羽落寞!然后,转身,断续前行……向着阳光灿烂的地方……

遇见初雪

文/王佳兰

初雪还未消融,依然在想你……

已经过了那场冬雨,是在初雪的前一天遇见,还在枝头上摇曳的几片金黄的叶。

以为一场冬雨,会冷了你的热情,收起了你的温柔,藏起了你的忧伤,你会随风飘落。当冬雨冷风拂过你,你像一只只耀眼的蝶,在枝头翩然起舞。这是生命里最后的灿烂。

我宁愿相信,你只为等一场雪而已。高傲着,用一叶托起巧砌的纯白。

我似乎读懂了你的倔强, 你用最后的金黄在等一场雪的抚慰。为这,你经历了北风撕裂的痛,宛如那一抹生长的情愫,还有等待中的相思。

难道你把所有的想念都放在了这一季吗?你用最热烈的情怀等一场雪来抚慰。难道只为这一身银装吗?不!你说这也是爱……  

是的,下一季已是春天,是否遇见,也该是另一种情怀的释放。那有这一季抚慰肌肤的冰凉,却是用了心的装饰了自己。

可以在一场雪里等待,或者想念你要想着的人或事物。雪是应景的纯净和透明,想时就想吧!为什么非要等错过。想念不老,与年龄毫无关系,那滋味谁都尝过。可以在每个季节里等待或想念。只要你愿意。

看那叶的执著,我便和他期待这一场雪的到来。一杯茶捧在手里,氤氲着茶香。我的窗外,雪已停,朋友圈里还在热闹地下着雪。由各种的雪景,牵扯到各种各样的想念或者心情。那是你们的故事。

我在想:曾经在相遇的每一场冬雨和冷雪中,有没有像现在这样如痴地想念一座城市,或者一个人。是否因那时我如你一般年轻,遇见,想过的人和风景,都真的成了过往的风景。

是昨日年轻不懂珍惜吗?还是从未遇到过像今日这般,由想念扯到一座城市或者一个人。我笑自己老了,是因为比相遇上一场冬雨和冷雪老了许多日子的缘故,还是真真地动了这情怀,为这恰好的遇见,有了这份浓浓的想念。

哦,忘了告诉你,不是因这场雪才徒生想念,下雪之前的之前就由心而动了,只是下雪天变得更加清晰透明罢了。我们这的初雪还未消融呢!依然在想你。那如蝶的叶还在枝头舞吗?还有那些遇见。

初雪·忆

文/赵新蕾

漆黑的夜幕,没有明月,没有群星,恍若眼前这条路,漫长到望不到尽头。

晚自习下课了。

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敢有些许地停留,仿佛每一个路口都可能成为让人沦陷的漩涡。于是,奋力地向前,偶尔借昏黄的灯光用模糊的双眼看向这个迷茫的世界,不由感叹,朦胧,其实也是很美的。

近年少有的雪花在这样初冬的清晨与大地邂逅,傍晚时分悄然停息。

晚自习下课,时间已晚,也算是夜里了吧。从路过的奶茶店买了一杯布丁奶茶,冰凉的空气在暖暖的香味中慢慢有了温度。偶有几辆私家车从身边驶过,车轮碾轧在路面薄薄的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白茫茫的世界有了些许生机。一整天的疲惫也悄悄地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融化了。

纷飞的雪花,装点了整个校园,也敲开了记忆之门。有关大雪的记忆一时拥堵在头脑里,形成一个个飘雪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都足以让我安静地回忆一辈子了。

年纪还小,记忆里的雪是不折不扣的鹅毛大雪。每一个飘雪的日子最使我开心,小小的心灵总难免喜欢唯美纯洁的东西。那时总有那么多时间静静地欣赏一场雪,有时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看得痴迷。伸出小手接触飞舞的精灵,凑过小脸多希望看它清楚,看它一瞬间融化发出铜铃般的笑声,妈妈循声而来,看着我冻得通红的小手又心疼又开心,总会说一句“喜欢雪的女孩,心灵会纯洁如雪”。那时小小的我并不知道妈妈的意思,隐隐约约明白妈妈教导我做一个雪一样的女生。

对于雪的感情也是既爱又怕的。

记忆中下过一场大雪,那年上小学,记不得那场大雪下了多久,只记得,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就提前放学了。走出教室,满眼只有皑皑白雪,世界被大雪覆盖了,刚开始是惊讶的、欣喜的,可是踏出第一步却心生胆怯。雪太厚,每一步走得都那么艰难,有的小朋友靴子被埋在雪中,我们不得不手拉手一起走。那条并不远的回家之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时不解,也曾愤愤地告诉妈妈不喜欢雪了,它藏了小伙伴的鞋子。如今想来,孩提时候的思想多么可爱。所以有人就会渴望回到童年,过那种简单的生活。而今,在这个物欲茫茫的世界,有多少东西如雪般讨人爱,讨人厌,只是再也不会因为此般理由而轻易地说出喜欢或是不喜欢。凉薄的世界已经不是人走茶凉,而是人未走茶已凉,或许有时候孩子般地活一会儿,在这样一个静静的夜晚,赴一场与自己的约,听听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真的,好久没有看看雪了……大学毕业后,下雪天,记忆里是几个班的同学乐此不疲地滚雪球,堆雪人,在雪坡上滑雪,还有就是在雪地里留下的一串串的脚印和印出来的各种图形。再后来,过了玩雪的年龄了,依然喜欢在大雪纷飞的时刻,一个人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上一段漫无目的的路,听着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着茫然的远方。

之后,雪好像好久都没有来过我的记忆了。

没想到,在这个冬天,我梦里梦过了无数次的雪,又悄然而至了。

我如愿以偿走在了雪地上,听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雪声。

有人说,一定要在大雪天和爱的人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白头了。可是,有时候雪到了,我们却没了时间,没了那个心境。

有时候就会想,整天忙忙碌碌为了适应这个世界的节奏,丢了一些美好的东西,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不只是一场雪,我们或许也好久没有看过花开花落,好久没有赏云卷云舒;下雨天,撑伞走过的泥泞小路有多久没有路过,夹在书页里的丁香花是否依然开得美丽……

初雪

文/刘婕

久居秦岭南麓的小县城,春有百花夏清凉,秋有红叶冬无雪。因为巍峨的秦岭山脉阻隔,小城的气温适宜,每年的冬天,与雪为伴的日子很少,临近新年,今冬的初雪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偶尔天气突变,眼看有几片细雪飘然而过,仔细一看,原来是过路飞雪,瞬间逃逸如同脱兔。

学校放寒假,天天呆在家里万般无聊,看电视新闻里播西安周边下起了大雪,于是和闺蜜相约去西安看2016年的第一场雪,顺便逛逛商场。

小资女人总是喜欢一些有情调的东西。我们早上九点出发,抵达柞水境内就与初雪不期而遇,纷纷扬扬地雪花洋洋洒洒,群山和河流都铺上银色的棉被,落雪虽无声,万物却刹那间失去了自身地颜色,天和地连在一起,晶莹剔透,银装素裹的世界让人心生惊叹。多么想这场雪如果落在半夜,落在自家院子里,墙角秋天新修的黄金竹此刻定然俊俏万分,倚在暧被里静听“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感觉是多么地美好!

汽车在结冰的路面上走走停停,临近十二点汽车还堵在营盘境内,眼看前方高速路上绵延几十公里的拥堵汽车,我们实在撑不住了,请班车司机打开车门,我们发现有条便道通向地方公路,于是和闺蜜相互搀扶着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询问到村里的小卖部。同车的人们看到我们满载而归,纷纷跳下车涌进村里,小卖部的商品顿时销售一空,村里的闲人忙拎着自家的柿饼、豆腐干、茶水之类的吃食挤上高速路,又饥又渴的人们围在村民的身边,叫卖声讨价声一片喧嚣。

下午五点,车慢慢向前挪动,像可怜的蜗牛一样沉重。碎雪悄无声息地落在指挥交通的警察身上,警察变成了雪人,旁边围观的游人也变成了雪人。我们再也无心欣赏雪景,心底在暗暗叫苦,是不是自己浪漫过了头?如果此时待在温暖舒适的家里,那该是多么地安逸呀!

晚上九点,沉雪仍然大片大片飘着,寒风呼啸刺人肌肤,司机说晚上可能动不了,现在只能熄火原地休息,这样老开着发动机,车上的油不多了。幸好手机还有电,和家里人保持着每半小时通话的热线联系,电话那头家里人万分焦虑和不安,家里人的担忧让我们心生愧疚,谁让我们一意孤行呢?

半夜十二点,吃完仅存的半包方便面,我们的方便面分给了那些没有抢购成功的旅客,同是天涯沦落人,多分他们一包面,可以让他们的体力保存得更好。他们接过我们的方便面,万分感激地递给我们一张百元大钞,我们笑笑回绝了。

凌晨六点,车子发动了,慢慢地前行又如同受伤的蜗牛,询问司机得知此地离太乙宫出口只有两三公里,我们欢呼雀跃,横下心,相约穿过寒雪步行到出口。车上十几人热烈响应,我们手挽着手,小心翼翼地踏上高速公路。

高速路上漆黑一片,山风像刺刀一样割着人的耳朵,苦雪故意遮挡着我们的眼睛,路面湿滑难行,我们迈着小碎步日本妇女般踉跄而行,一不留神就会跌倒,跌倒了我们爬起继续前行,我们的衣服被冷雪浸湿,双手冻成了红彤彤的萝卜,终于看到了出口的亮光,如同跌落枯井里看到一根救命的绳索,大家夺命般狂奔到出口,恰好有出租车经过,立刻奋不顾身的拦下,一头扎进去,饱含着热泪,哽咽着对司机说:拉我们去西安吧!

西安的雪依旧很大很从容,我们的老家此刻照样阳光明媚无雪也无风,经历了一场生死般的逃离,我们感觉生活格外美好,那些没有与我们同行的旅客们,据说他们又在车上困了十多小时。

回家的时侯,我们慎重地选择了火车,挤在满是渴望回家团聚的打工者身边,看到他们疲惫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我们忍不住哭了。

在最美的时光遇见你——杭城初雪

文/北秋暖

秋色三分,二分黄叶,一抹白雪。

没错,杭城的冬日迎来了第一场初雪,2015年12月5日。这场雪来的措手不及,却也惊艳了世人。

身为南方人的我对雪的渴望是一种奢求,但在一个平淡的阴雨天,因为雪的到来,变得诗情画意。整个城市还在沉睡时,你悄然而至,得知雨雹交加的我惊喜的望向窗外,细细聆听着雨滴的声响,因为雪散子的到来变得清脆而响亮,满载着扬花纷飞的喜悦,掀开了黑夜的帘幕。

自古以来,雪以美誉着称,一尘不染,就如周敦颐笔下的莲花一般圣洁。一滴滴冰晶般的雪散子在行人的伞下奏出噼里啪啦的乐章,仅仅只是午饭后,雪散子悄然转变着形态,洋洋洒洒的飘飞落地,这一切来得突然,走的也匆忙。城市里闷热的呼吸不允许它逗留便融向了空气中。银装素裹的大地只有那短短一载,也不见风裹走的痕迹。

厄尔尼诺现象的加深,让那抹洁白只是匆匆一瞬的背影便转瞬即逝了,只留下了我赖以生存的地方和那城市的气息。

南方的浙江杭州拥有素称“人间天堂”的西湖,在雪的点染下更是美如画。水天一色,惟白堤一痕。美得淋漓精致,活脱脱如画中的西施款款走来,那一抹嘴角上扬的微笑,散发着本真的气质,一蹙一颦,精致的无可挑剔,这是上帝在向世界展现着他的作品。西湖的水面氤氲着层层的雾气,搅着水汽在水面上缓缓向上腾升,一叶孤舟在湖心停留,别有一番“独钓寒江雪”的韵味。

西湖的雪景仅仅全凭想象也醉的我微醺,脸上泛起的红晕,像少女缱绻的情愫。梦归现实,走进校园,踏上三分的融雪,拿出相机,与雪人合影,见证了雪曾来过。仍记得,昨夜恢宏磅礴的气势已荡然无存,却还有几分被柳枝拖着不放,美的乱颤。加重的寒气促使我摩擦着手掌,轻轻在掌心呵气,携着寒流立即形成了一团白雾升入天空。

杭城初雪,如冬日般的暖流,温存心底。人生能有几次,让我微醺薄醉。

一直不知道把这句诗放在哪里,但却美的花枝乱颤。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初雪

文/心盈莲花

雪,轻飘飘地来了。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初登舞台的它们还显得有些羞涩,舞姿轻盈,举手投足间透着温婉与娇羞。正因如此,雪一落下就融化了,房屋与道路都湿漉漉的,还没有披上洁白的衣裙。孩子们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人坐在教室中,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外面张望:“嘿,下雪了,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就到外面去吧,伸出手接住洁白而美丽的雪花,眸子里注满了柔情深深地凝望一瓣一瓣飞雪,心里充满了感恩:亲爱的,谢谢你,如约而至,润泽万物,让干涩的大地瞬间变得湿润,早已凋零的树木也变得温柔多情了。我们一家三口迎着雪,在黄昏的暮色中散步。我牵着女儿的手,鲲接过了女儿的书包,三个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走,踩着小雪的节拍,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温馨而美好。“姑娘,冷不冷?”我搂了一下女儿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不冷,这是第一场雪啊,真好!”女儿欢喜地向前跳了几下,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时代。我的眼前浮现出的是几年之前的冬天,那第一场雪让六七岁的女儿欢呼雀跃,她像是追着雪儿跑似的,总也不觉得累。跑着跑着,她忽然一下子躺在一大片雪地里,舒舒服服地伸开了手臂,好像那一刹那自己就与冬天融为了一体,与雪花融为了一体。待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就会得意地拽着我欣赏她在雪地上留下的身影了:“妈妈,你看,好玩吧?”“雪花飘,轻悄悄,小睿睿,蹦蹦跳……”我的耳畔仿佛又响起了那时我们踏雪归来的路上母女俩信口编的歌谣了,不觉笑了。而今,又是雪舞时,当年纯真稚气的小女孩已经成了落落大方的初中生了。“小睿,你做数学题的思维怎么那么复杂呢?”鲲的话语一下子扯断了我浪漫的遐思,不待我插话,他便喋喋不休地议论起女儿的作业题了。我有点扫兴了,觉得他的话大煞风景,想打断他,可没想到女儿却与他谈得兴致勃勃。父女俩就着飞雪,就着冷风,为一道数学题展开了争论。看着看着,我忽然想到:也许人长大了,品雪的心境就不一样了吧?曾经的雪中嬉戏与情趣已经在岁月的风中渐渐飘远了,而今你能说踏雪争论的女儿没有寻到别样的情趣,别样的美好吗?

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枯干的大地饱饱地美餐了一顿,变得精神焕发。冬天终于盛装莅临了,这是她的舞台她做主,想下点薄雪就下点薄雪,给山川草木画上一点淡妆,清雅脱俗,想下大雪就痛痛快快地下大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给庄稼们都穿上厚厚的棉衣,让它们好好地酝酿来年春天的芭蕾。

下雪了,立冬了,家家户户忙着包饺子,仿佛在以热热闹闹的方式来庆贺冬的来临。氤氲的热气,圆鼓鼓的水饺,咬上一口,冒出一股香喷喷的油儿来,让人馋得直流口水。立冬,为什么要吃水饺呢?也许一家人团团围坐,其乐融融,热气腾腾,让这浓浓的暖意汇聚起来,就可以抵御整个冬天的寒冷。年终岁尾,吃上热腾腾的饺子,是不是也象征着新的一年的生活也会喜气洋洋,热气腾腾,蒸蒸日上呢?

夜晚,窗外是雪花在静静地飞舞,而室内却温暖如春。我和女儿正津津有味地捧读《西游记》。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热情,绘声绘色地朗读了起来。正当我眉飞色舞,读得兴致盎然时,女儿迫不及待地抢过书:“让我读一段吧!”屋子里回荡着女儿有板有眼、声情并茂的诵读声,我在心中窃喜:瞧,让孩子爱上读书如此简单!鲲在一旁一丝不苟地砸着核桃,不一会儿,他就端上来一小碟香喷喷的核桃仁儿:“来吧,你俩多有功,给你俩补补脑。”朗读声戛然而止,我们母女俩头碰头地吃起了核桃仁儿,口齿溢满了核桃的香味,一瞬间,整间屋子仿佛飘满了核桃的醇香,那香味一直钻到人的心中去。我忽然觉得让风雪在外面肆意地呼啸吧,我只躲到这飘溢着核桃香的小屋里,这洒满了温情与爱意的小屋里,有了爱与柔情,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雪在飘着,溢着核桃仁儿的醇香与热气腾腾的饺子的香味,裹着亲情的甜美,一点点在我心间氤氲开来。

初雪,真美。

初雪暖人心

文/张书省

丙申初冬,恰是小雪节令,漫天飞雪,一派银装素裹。

谚云,小雪雪花飘,来年收成好。雪花其实从前一天晚上就零零洒洒地飘了下来,早上一扯开窗帘,哇!楼下平房顶上已是一层银雪。风也来了,不大。风伴着雪,雪随着风,就这么满世界飞舞着下了一整天。我傍晚去接刚上小学的小孙女,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突然觉得脚下一滑,我一惊,赶快立稳,一看脚下,我是踩在了为盲人特地铺设的黄色瓷砖上。瓷砖光滑,平日里只是有点感觉,这一下雪,下边一冻,上边再洒上雪花,人踩上自然就滑,就不小心要摔跤了。接了小孙女,我提醒她千万别走在黄色的盲道上,她一试,果然哧溜一歪,她再也不靠近这盲道了。

不仅是这瓷砖的盲道,稍有点坡度的小坡斜坡,都得千万小心。小学门前有条路要走过街天桥,桥上滑,半截还是铁板的,更滑。我和孩子小心翼翼。

天黑了,我陪着小孙女在暖和的屋子里做作业,我哪里想到,就在距我接孩子不到一公里远的边家村西工大附中门侧的人行天桥上,正演出着令人激动的“雪夜天桥铺红毯”的一幕:雪中,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正在给天桥台阶上铺红绒毯,男人在铺,女人在帮忙把绒毯从上往下展开,一个小男孩在台阶上跑上跑下玩着,他叫着妈爸,显然是两人的孩子。一侧的台阶铺好了,男人将红绒毯用剪刀裁开,女人把剩余下来的卷成一卷,男人又扛着卷好的红绒毯上了台阶,到另一侧台阶上去铺。女人跟在男人后面,看到有些地方没铺平整,就蹲下来压实整好。忙活着的两个人,都是中等身材,穿着厚厚的棉衣,从相貌行动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人……

夜幕下的天桥,刚才还是湿滑泥泞的黑灰色的桥阶,很快变成了一溜鲜艳的红色,在路灯下格外灿烂,格外耀眼!

这天桥边的中学,可有着数千名莘莘学子啊!他们是祖国的花朵,是民族的明天……

这天桥的行人,可是成千上万的学生家长和市民啊,他们踩在这安全的红绒毯上,是怎样的联想、怎样的心情呢!

我是在隔一天11月24日报纸上读到这激动人心的一幕。报上还配了一张夜灯下铺红毯的照片,红色主体暖色调的照片让人瞩目良久……一幅照片一次善举,雪天暖暖人心热!

就在我要写这篇文章时,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播出了浙江衢州一辆警车为夜行老人用车灯照路的画面,一位老人骑着三轮车载着老伴正在黑暗的马路上夜行,被后边的警车看到了,警车打开车灯慢慢在后面为老人照路,后来又下车为老人蹬车……

又一个画面是一位戴着大檐帽警察的背影,大檐帽的后沿已冻上了冰挂,看得见冻得通红的耳朵,肩膀上则是厚厚的白雪。真看得人心疼又感动。这是河南商丘一位交警队长,第二天记者采访他,他说,疏导交通忙得顾不上掸去身上和帽子上的雪,脚也木了,腿也麻了,但看着雪夜一切顺畅没有事故,心里是暖洋洋的……

这是丙申岁末的初雪,这是大雪漫天的孟冬,在西安、在浙江、在河南,这一幕幕转瞬即逝的镜头,却永驻在人们心头,久久的心生荡漾,难以忘怀!

丙申孟冬初雪,暖暖人心热……

初雪

文/快乐人生海云

轻轻的,碎碎的,暖暖的,第一场雪来了。今年的雪来的早一些,小雪节气刚过,就迎来了纷纷扬扬的初雪,怎不令人心旷神怡,神清目明呢?和风裹着碎雪,碎雪中夹着片片梅花,旋转着缓缓落下,落在额头,落在脸颊,落在脖颈;清凉中透着暖意,温暖中沁出轻松。雪,来了。

经常忆起启蒙时学习的课文: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半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哦,是“夜走灵官峡”吧;那飘飘洒洒的雪景,仿佛仍在眼前闪现着。此时的初雪虽然没有那么豪迈,没有那么壮观,却也渐渐掩映了远山近树和亭台楼阁。“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好一派银装素裹!几十年过去了,我已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落雪:有温温柔柔的小雪,有婀娜飞舞的瑞雪,有铺天盖地的暴雪……

少年时的雪是甘甜的,是神圣的。雪中有嬉戏的殿堂,有无尽的欢乐和向往。在风雪中奔跑,在寒冷中欢笑;嚼着脆脆的冰凌,捧着松软的雪花,滚哪,闹哇,跳呀;团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不弄个混身湿透绝不回家。虽然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数落和劈头盖脸的狠揍,可谁不躲在被窝中偷偷乐呢?

中年时的雪是苦涩的。迫于生计,有时不得不顶风冒雪而出,忍受着彻骨严寒而归。那时的漫天雪景,远抵不上儿女的学费和温饱来的实在。记忆中的残酷仍历历在目:暴雪伴随着狂风,风嘶夹杂着雪啸,天地一片昏暗;风推着雪,雪裹着风,肆虐着天地万物,吞噬着山川河流。冷入骨髓,遍体麻木,但心底仍蕴着一团火,那是渴望,是憧憬,是对温暖的期盼。是的,暴风雪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老年时的雪是温暖的,是苦与乐的交融,是伤心与欢笑的回忆,是抚摸着伤痕时的慰籍。几个老友围着火盆,沏一壶香茶,望着窗外飞雪,回忆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偶尔忆起谁的风流韵事,开怀大笑中透出苦尽甘来的轻松和满足。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只有这雪花,仍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冰冷中蕴含着暖意。不是吗?你看那雪花,正在一点点融化,汇成涓涓细流,滋润着大地山川。

雪花仍在洋洋洒洒地飘落着,轻风仍在细细地抚摸着鬓发。朦胧的小山,模糊的楼房,几只闹雪的麻雀,几条嬉戏的小狗……;忽然忆起东坡先生的名句: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掬起一捧雪,洁白的,无暇的雪,放在口中,品嚼它的滋味。哦,凉凉的,暖暖的,甜甜的;有苦,有乐,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有无边的哀怨和无尽的祈盼。雪还在下着,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眼前一派洁白的世界。这世界,本来不就是洁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