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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散文

2023/03/10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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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日出

文/心灵小站

十月六日凌晨四点半,括苍山。大雾。我们于雾中前行,去守候一场注定看不到的日出。

其实前一晚,就遭遇了人生从没有见过的大雾。低头见手虽还清楚,手伸出去一米开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走出宾馆大门十几步,回头时便已辨不清房子轮廓,不知该从哪里回去。说是来旅游,却像是游在谁的梦里,不似什么人间的地方。这也并不是个让人愉快的梦。冰凉的雾气一团团围绕全身,虽无重量,却生生让人觉得阴森茫然。

心里都清楚注定看不到日出的,可还是一个个打着哈欠从房里爬起来。望向外面漆黑弥漫的大雾,困倦的大脑不停地叫嚣着再躺回去睡觉。可是心里却有一丝不甘。或许会有一丝奇迹?或许上天会回报我们的辛苦?或许只是不舍得什么都不做便接受现实……总之,大家纷纷都还是出门了。

天气极为寒凉。我们从房间拿出被子,或抱或披,靠着手电筒照出的些微光线,趔趄着往前走。偶尔停下来一会儿,前面的人就在漆黑的雾气中失去了踪影,便急得忙忙叫喊。再不敢掉队,大家都挤在一起爬那个完全判断不出来有多长有多宽的坡。互相都看不清,都困倦地背着沉重的被子沉默地向前向上。

终究是天意难违。我们好不容易判断出山顶的位置,爬上去站了半晌还是只看到了磅礴的雾气,连半丝光线也无。那便只有回去了。这是预料中的结局,倒没有人有太大反应。好像凌晨逼自己爬起来,只是为了在黑暗中大雾中走这么一遭。只要走了,也便安心了,可以踏踏实实回去再睡一觉。

可回去的路上,于一片苍茫的混沌寂静中,乍响鸡啼!

原本只有一声,不知哪里的鸡响亮了嚎了一嗓,划破了我们的沉默和夜空的宁静。可紧接着,一声又一声,一响又一响,连波惊雷,响遏行云……似乎突然间所有的鸡都醒了,此起彼伏地叫了个没完没了。倒是也没有什么韵律,却胜在直抒胸臆,声势浩大。这无边无际的鸡叫袭来,不禁让人精神陡然一振。城市里面少闻此声,此时听来格外澎湃,有种令人块垒尽消的痛快。

哈,果然是新的一天到了。晓风说可于花未着时赏花,于无琴处赏清音。我们又有何不可,从这十里鸡啼中瞥见红日喷薄而出的庄严绚烂呢?

虽不能亲见,可我们都明白,那轮光芒万丈的太阳正从看不见的某处冉冉升起,照亮着又一个崭新的开端。

"向阳红"上看日出

文/许晨

出海一个多月了,我竟然还没有看到过一次海上日出。

在我的计划里,此次参加"蛟龙"号试验性应用科考队,远航西北太平洋,工作之余定要观赏一次旭日东升的壮丽景色。但自从来到采微海山作业区后,不是睡得较晚,早上一睁眼已是霞光满天了,就是天海之间云彩厚厚的,遮挡住了初升太阳,一直未能如愿。

那天,我特意又起了个大早,凌晨4点钟便来到了船前甲板上。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海风吹在身上,顿生惬意,我不由地做了个深呼吸。大洋上的空气真新鲜啊,没有一点污染,没有一点灰尘,风儿把空气送进你的肺里,简直就像是用干净的水把你里里外外清洗一样。我打开照相机镜头盖,朝东方望去,一片光晕照亮了几片云彩。可能是逆光的原因,云彩显得是黑的,而海水也是一片黑黑的,全然不像白天那样碧蓝碧蓝。半个多钟头过去了,还没见太阳出来,只是云彩越来越亮,变幻着各种图形,有的像奔马,有的像楼群,一片海市蜃楼的景象。

难道仍然像前些天一样,不知不觉间太阳就老高了?我正疑惑着,蓦地,看到一个亮点从海平面上拱了出来,像是半个闪闪发光的金轮,旁边有几块灰色云团在拼命"阻拦",纷纷向她压过来,可她顽强地抗击着,奋力向上崛起着。我屏住呼吸,专注地凝视着,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哗哗声,不过这些我已经完全忽略了,眼前只有那正在与灰云代表的黑夜搏斗的朝阳。倾刻间,她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海水像开了锅似地剧烈涌动,终于那些云团抵挡不住,四面逃散,变得支离破碎。我的耳畔似乎听到了一支激昂的乐曲,太阳出来了!

哈!我终于看到太平洋上的日出了。记得小时候,我读到过一篇文章,名字就叫《海上日出》,其中描写的太阳也是从一片金光中诞生,可写到最后是一下跳出了海面。不知为什么,我今天却没看到太阳跳的那一下,只感觉她似乎恋恋不舍地升了上来,余辉还与大海紧紧连在一起,映照得身下的那片海也是红光一片。我蓦地悟到:是大海把太阳托出了水面,送她去照耀大地和人间。大海是太阳的母亲,一个伟大的母亲。她孕育了这个天之骄子,为大千世界带来了光和热。

环顾四周,我又有了一个新奇的发现:太阳初升,不仅仅是东方天海之间金光灿烂,整个天宇,甚至就连西边的天空也是彩霞朵朵。乍一看,几乎分不清哪是东边,哪是西方,这可是在陆地上难得一见的景观啊!

凝神一想,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大陆有城市有山林,我们只能看清一个方向,所以,东边日出西边落,自古皆然。而大洋之上四面八方水天相连,犹如一个穹庐,没有任何遮挡,太阳一跃自然也会照射到西天上。啊,如果世界都是这样该有多好啊: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一样光照一样亮,国与国都是平等的,没有侵略、杀戮,没有掠夺、称霸,和谐天下,四海升平……

大自然就是这样的神奇壮观。如果没有身临其境,你是绝想不到环宇竟还有如此景色。我特意请人拍照,尽管还是逆光剪影的效果,但能够在太平洋上日出之际留影,还是很意义的。其中有一张,我伸出手去与旭日平行,努力想把她放在手掌上——因为我确信:人的一生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太阳,时刻照耀着前进的道路。如果这个太阳早早陨落了,那他的生命也就没有了光彩。说到底,人生的太阳还是在每个人心上和手中。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想,只要你有意这样去做,不管有没有骄人的成绩,都是无愧此生了。

太平洋上的日出,我终生难忘的一个早晨……

日出日落

文/刘荒田

普普通通的夏日,黄昏,暮色转暗。我坐在餐桌的东端,埋头嚼鲜嫩而价昂的番薯叶,隐隐感到光线异常,抬眼,远方的海平线,半轮日头正在沉没。如何譬喻它?如一片秋日的红叶辞枝,一颗火红的苹果坠地,人散后篝火堆里最后一段木炭熄灭。总之,它不把一切当回事的超脱,沉稳,悠然,教我搁下筷子,不敢把眼球转一转。有一说法:日落耗时三分钟。家里的挂钟不必看,我可据目测断定不需要这么久,也许一分钟,理由是:它老人家整个消失,只在我十来次眨眼之内。

有日落必有日出。我享受初阳温暖的光线,多半在面东的卧室里。退休以后,赖床理所当然,躺着看电子书,阳光像猫尾巴般扫过脸颊。阳台也面东。老妻常常赶在日头移到头顶之前,把半干的衣服晾在阳台,她坚定地认为,日头的气味最好闻,衣服须被带光芒的香洒一遍。

看落日,在同一个位置,一坐就是二十多年。中年到老年,日复一日地被老太阳的临别秋波关照着。同一张老脸的皱纹一次次地被灌满余晖。我能不赞美金黄色的千篇一律吗?除非我吃饱了撑的,才巴望流亡、战乱、地震、海啸。

日出日落可是简单的重复?于它自己,当然是时间的脉搏,宇宙一个角落的节律。于人,就是生命本身,一天的早晨、中午、黄昏,就是"微缩"周期。许多年前,我参加一个洋朋友的婚礼,新娘子请出年迈的父亲,舞池中欣然起舞。父亲年过七旬,腿脚不大灵便,女儿迁就着,虽然缓慢但配合默契。这时,台上的乐队,女歌手在轻柔的序曲引领下,《日出日落》曼声而出。这是风靡全球的名曲,出自电影《屋顶上的小提琴手》。影片中,一对犹太老夫妇和新婚的女儿、女婿在火车站道别。喜悦与伤感交错的场景,所配的音乐就是这支歌。

"这是我带大的小女孩吗?/这是在玩耍的小男孩吗?/我不记得他们长大了啊/他们是何时长大的呢?/她是何时变成个美人的?/他是何时长这么高的?/昨天他们不是都还很小吗?"

全场肃静,只有歌声盘旋。我的心剧烈跳动。

"日落/日出,日落/时光飞逝/幼苗在一夜之间成长为向日葵/在我们注视下绽放/日出,日落/日出,日落/岁月飞逝/季节不断更替/满载着欢欣与泪水/……"

台上的主人席,一排十多人,先是老一辈低下头,用餐巾或手帕揩眼睛。然后是小一辈,看着家长,情绪起了变化。旋律激越起来。台下二十多桌客人,一双双眼睛闪着晶莹的光。新娘终于忍受不住,在"日出日落" 复调中,紧紧搂抱着父亲,哭泣起来。父亲一脸是泪,然而笑容灿烂。最后,全体站立,高唱"日出日落",大家离开座位,与亲友拥抱。歌手一次次地唱,谢幕时脸上湿漉漉的。

每一次这样面对西方,《日出日落》这首歌必在耳畔响起。我也有儿女啊!42年前端午节刚过,我与妻儿在广州长堤和故乡的朝阳告别,坐上开往香港的直通车。车厢里,六岁的哥哥和一岁多的妹妹哪里知道愁滋味?一个劲地玩闹。一位仁慈的乘客,在邻座吃荔枝,分了几颗给他们。太太教他们感谢大方的叔叔。他们吃了,使劲把核扔出窗外,那依然是家乡的土地。前方呢,是崭新的第二故乡。从此,太平洋上的日出日落如走马灯,转到如今。

一样的日出日落,一样的季节嬗递,一样的升沉生灭。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所拥有的,却是不一样的年岁,不一样的人间与心境。唯太阳永恒。

洱海日出

文/尹祖泽

起个大早,我踩着如水的月光,来到洱海边,东方鱼肚白。我寻一处视野开阔地,观看洱海日出,以释我,多年来对它的向往。

放眼洱海,银白色的海面平滑得像一面镜子。我将手探入水中一拨动,一圈圈波纹涌起、扩散,搅碎了天上的云,搅皱了洱海月。远处,渔灯闪烁、游移,星星点点。突然,一颗流星划过明朗的天空,携带千万年的时光,抛物线般落入洱海。

"扑棱棱———"的声响,引起我的注意:柳树林里腾飞起一群鸟。鸟群驮着曙光展翅天空。郁郁葱葱的柳树林,环洱海蜿蜒,形成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护佑洱海。柳树林有半年以上的时间浸在水中,是鸟儿和鱼儿繁衍生息的好地方。

目送着东飞的鸟群,我注意到一抹红光横陈水天之间。红光上方,堆砌着一堵黑云。黑云企图压住红光。但张扬的红光往上顶撑,往黑云里钻、渗透。渐渐地黑云被浸红、分解,最终化为一条粉色的绸缎。

千针万线在这条绸缎上穿梭、跳跃,绣出一匹金光闪闪的彩带。鲜红的彩带袅娜飘荡天空,返照的红光,回落洱海,恰似给洱海披上一方红纱巾。洱海羞涩上脸,秋波流动,演化出"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娇美。

霞光万道,天地增辉,苍山最先受到朝阳的渲染。苍山顶上的一轮明月被施上了一层胭脂,更加楚楚动人。

当苍山十九峰身披黄袈裟时,东边笔架山的"笔尖",顶撑出一轮又圆又大通红通红的太阳。初升的太阳倒映洱海,晃荡着,熠熠生辉。这时,我想起"海上生明月"的诗。此情此景,把"明月"改为"红日",更为妥帖。

容光焕发的洱海托举着太阳,太阳施放祥光照耀洱海,相互衬托、渲染,海天一色,自然成画。

波光闪闪的涟漪手牵着手,像一群上早学的学生娃说笑着,把心里的喜悦情不自禁地表露出来。太阳眯笑着,抚摸涟漪,任由它们在慈爱的怀抱释放活泼。

"哗———",涟漪拥岸。沙滩上留下一串童稚的吻。

洱海披上金色的晨衣,哼着小调,牵引出一排排雪浪花。风,逗趣地怂恿浪花互相撞击,引发洱海亢奋的神经,演绎出白浪翻涌的壮观景象。

一阵过山雨飘过,压下了洱海的兴奋。再现了"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奇观。

倏忽,海面升起一道弯弯的彩虹。彩虹把天和海连在一起。弧形的彩带由外圈至内圈呈红、橙、黄、绿、蓝、靛、紫,色彩纷呈。

鸥鸟发出悠长的鸣啼飞向彩虹。一只渔船驶进彩虹圈。渔人站立船头吹响了海螺。鸥鸟合着螺音,在渔船周围翩翩起舞。船头那一男一女游客,端着长焦相机忙不迭地拍洱海日出。那女的兴奋地张扬双臂,长发飘飞,好似要与鸥鸟齐飞。

"啪嗒,啪嗒",柳树林里传出来一阵甩打东西的响声。我抬眼望去,几条归航的渔船在收拾渔具。渔人从船舱搬出一筐筐捕到的鱼。收鱼的人忙着称鱼付钱。渔船上飘出的炊烟,曲里拐弯地穿过树林,似一股淡白色的飘带往浩淼的海面延伸。一缕阳光照着蹲在船尾吃早点的渔民身上,将温暖传送。

"噼里啪啦———",鞭炮声激烈。"呜哩哇啦———",唢呐声欢唱。大红喜字贴在了一家人的大门上。朝阳将一份厚重的礼物———温暖送上,映照着喜笑颜开的大红喜字。欢歌笑语在农家小院播放!

一位老人拿着一对大红长香敬拜洱海,敬拜太阳。袅袅香烟向太阳神海神传送渔民办喜事的信息。崇敬自然,感恩自然,白族人自古与洱海结下了深厚情意。

"嘟———",一艘游船鸣笛。洱海扬波,敞开心扉迎接远到而来的客人。又一个崭新的日子随初升的太阳运行!

凤凰山上看日出

文/孙秀华

凤凰镇出了一个天然的凤凰天池,多少人闻名而来,见一下凤凰天池日出的风采,有没有缘分见到天池中娃娃鱼?冬天的天池,有时也会下起白白的雪花。凤凰的土特产就是凤凰茶,有潮人的地方,就有凤凰茶。

凌晨四点多,人们还沉睡在美梦之中。黑暗的天空,只剩下几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到处一片静悄悄,风吹落叶也能听见,虫鸣伴随着寂寞。

山上的茶树在黑夜露出笑脸,默默地吸引着凌晨。没有污染的大自然氧气吧,为茶树增加能量,使它们活出更精彩的一瞬间,给人间酿造出更浓,更醇香的金汤。

突然,一阵阵的敲门声,把我从美梦之中吵醒,"看日出,快点起床!"赶快穿衣服起床,洗脸刷牙,喝一杯开水,往外面跑去集体等车。

旅游车从远而近迅速地开过来,当车停下时,大家争先恐后上了车。一路上鸦雀无声,只听见发动机的声音。

车很快开到凤凰天池所在的山顶上。对面的山若隐若现,四周环绕的山都是梯田。农户靠这里的高山梯田,种上茶树发财致富。茶是他们一生的寄托,也是他们一笔丰厚的收入。

远处,有几点闪光朝我们飞过来,靠近一看,原来是萤火虫来当路灯。风轻轻地从天池的水面吹过去。池中曾经有娃娃鱼,不知现在是否还存在?是否还在水中嬉戏?会不会被我们的到来惊醒?

突然,东方的天边出现一道金光,缓缓地把黑暗的天空冲破,五彩的光芒把天空点亮了。此时正是日出东方,是最美最独特的一瞬间。金光一口一口吞噬着黑暗,太阳伴随着万道金光冉冉地露出头。大家手不停歇,把日出最美的一瞬间拍下来。

当太阳露出笑脸时,梯田上茶树氤氲在云雾之间,山依然郁郁苍苍,云海变幻无穷,山中有云,云中有山,漂漂渺渺,若隐若现,好像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好一幅天上人间神仙画。天已经慢慢地亮了,白云环绕在山顶,多么美的云山云海,倒映在天池水中,水天一色,让人越看越陶醉,在这大自然的山水之间。

凤凰山上看日出,风景多么吸引人。多少摄像家起早摸黑上山,等待万道金光的日出那一瞬间。看日出,让人流连忘返,依依不舍,久久沉醉在云海之中。

日出喀纳斯

文/耿行健

早上5:00.

旅游大巴行驶在去的公路上,新疆的天空还是一片黑暗。

上车前听导游阿姨说,在观赏喀纳斯的美景之前,我们在路上还可以看到新疆美丽的日出。因此,怀着极大的期望,我抢坐在了双层大巴的上层第一排。可看着漆黑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灯,我顿觉无聊。一片混沌,令人打不起精神,不一会儿,我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由于时差的缘故,新疆比北京晚两个小时。一个多小时后,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依然漆黑一片,只有一条公路笔直地指向远山,两边是暗绿色的草原,根本不见太阳的踪迹。我有些失落。

坐在平稳的大巴里,看着周围三三两两沉睡的游客,我不禁暗暗佩服起司机叔叔的精力和技艺。这时,远山之中,天边忽然出现了一丝淡蓝。

不知谁轻轻唤了一声,人们开始苏醒起来。

天空的漆黑很快被天边的淡蓝抹去,虽然太阳还没有出现,但这已经很令大家兴奋——日出要开始了。

很快,远处山的尖顶周围,像镀了金一般。金光从小小的一点开始扩散开来,变厚,变厚;从一座山的山头,变广,变广;从一点暗黄,变亮,变亮。

远远的山脉,似穿上了金衣。从山的后面,凸起一片耀眼的光芒。

笔直的公路,在这一片光芒中,伸向群山连绵的尽头。我们的车,向着太阳的方向,驶向"诗和远方".路旁开阔而鲜绿的草原上,稀稀疏疏的牛羊群也兴奋地望着远山。

太阳却依依不舍地躲藏在遥远的、云雾缭绕的群山后,犹抱琵琶半遮面,又似美人卷珠帘。

车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到了山脚下。盘山公路周围都是岩石,单调的深红、深棕、深灰相间,杂乱排列。

车走在盘山公路上,远处的光芒突然消失了。

山路上薄雾缭绕,云像是给山戴了大盖帽,周围白茫茫一片,行驶其中,公路依稀可见。

司机仍是不紧不慢地开着大巴。正当车上人为错过日出的最后阶段而惋惜时,仿佛就在一瞬之间,大巴车冲出了云雾的最后屏障,到达了山顶。顿时,我们的车被万丈光芒所笼罩。

那是多么令人震撼的场景啊!群山环绕着远方的云海,烘托着中间喷薄而出的朝阳。

透过车窗,喀纳斯广阔的草原,草原后面连绵不断的山脉,山顶上的万道霞光,全然连成一片,像是一幅水墨画,让人有在梦中的感觉。红绿蓝,这光的三原色,无须混合,天地间只是一片纯粹的、纯粹的、纯粹的红绿蓝,似水般清彻干净,缓缓流动着。一切的一切,都焕发着无穷的活力!

全车人欢呼起来。

太阳不语,以它的博大胸怀,包容着天地万物,毫不吝啬地洒下万道金光。

人们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经久不息。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多么渺小。可大自然永远用它的包容,为我们带来光明,让我们一睹它的风姿。

我们,从未被大自然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