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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元宵节的日记

2023/03/16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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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元宵节

文/彭楚怡

元宵节,顾名思义在这一天是要吃元宵的。元宵,在南方又称"汤圆",在元宵节晚上,一家人围坐桌前,一人一碗汤圆。想到那白白胖胖,软软糯糯的汤圆,喷香四溢的芝麻馅儿,是不是口水直流呢?吃着热乎乎的汤圆,是不是暖到了心里呢?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是不是从心底里感到幸福呢?

元宵节的汤圆,现在已经不只有原来的芝麻馅了,许多厂家研发出许多新口味,如水果馅的,紫薯馅的,玫瑰馅的,甚至还有肉馅的。这些口味固然新奇,与众不同,可却让汤圆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不再是原汁原味。

元宵节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在这一天,不管在多遥远的地方工作,那些春节没能赶回来的人们,在这天也一定会赶回来与家人团圆。那些春节及时赶回来的人们,也会等到过完元宵节,再依依不舍地告别家人,乘上火车,赶回工作地。

元宵节的晚上,还要猜灯谜。在古代,字谜是写在灯笼上的,灯笼的亮光映照着灯笼上的字,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在现代,字谜已经不写在灯笼上了,但这种风俗仍流传至今。灯谜大多十分逗趣,比如:卖氧气,卖鲜鱼。(打一字)你猜到了吗?没错,就是"羊"字。再来一个吧:有水能养鱼虾,有土能种庄稼,加人不是你我,有马跑遍天下。(打一字)对了,就是"也"字。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元宵节又将过去……

背上的元宵节

文/倪雪萍

每到元宵节,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想起那温暖的背,心中的暖也随之柔柔地铺散开来。

小时候,我对烟花超乎寻常地痴迷。那五颜六色、光芒四溅的绽放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那时,我家的条件不太好,但父亲总能在捉襟见肘的日子里"奢侈"地买一些烟花满足我们的愿望。那些钱是他从牙缝里一分一角地抠出来的。为此,母亲还曾埋怨过。可他总是呵呵地笑着说:"没啥,娃们高兴。"

母亲的一场大病后,这种"奢侈"再没有了,父亲脸上的愁容越来越浓。到了元宵节,父亲愧疚地望着满脸失落的我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

家里的烟花没有了,我把希望寄托在外面。天不黑,我就催促着母亲做饭。当外面的第一声烟花响起,我的人已飞了出去。我跟在一群大孩子后面,看着火花的亮光,循着响声,跌跌撞撞地向放烟花的人家跑去。也许是个子小、跑得慢的原因,很多时候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地点时,烟花已接近尾声。失望至极的我强忍着泪水只得又随着快乐的人流奔向另一家……夜渐渐入深,烟花的姿影在夜幕中也渐渐变得稀落。回到家,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母亲脱下我的鞋,一下子哽咽了。父亲看见我那磨得满是泡的脚,默默地把它揣在怀里……

又一年元宵节到来时,父亲早早吃了饭。当我又打算"飞"出去时,他一把拽住我说:"走,妞,我背你去。"趴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我一下子感觉自己高大很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东头王根家开始放烟花了。"不知谁喊了一声,父亲下意识地搂紧我,迅速地随着大家跑起来。我搂着父亲的脖子,随着他身体的起伏,感觉自己像跳舞一样。美丽的烟花、快乐的心情、咯咯的笑声在背上缓缓盛开。"张三家开始放了……""快,快,北头那家……"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父亲背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我跑遍了整个村子,笑声洒满身后。那一年的元宵节是我最快乐的。

后来,每年的元宵节我都是在父亲的背上度过的。他背着我从东家跑到西家,一直跑到我上学,再不好意思让他背,他才歇下来。虽然没有了背上的快乐,可父亲背着我奔跑的身影却深深地烙在心里。

时光荏苒,多少往事都随着记忆的风渐渐飘落,但在父亲背上过元宵节的那段岁月,却是我人生中无论怎样打磨都不会褪色的记忆。那背上承载着太多的快乐、幸福和温暖。

儿时的元宵节

文/郑学富

每逢元宵佳节,各地灯展流光溢彩,可在我记忆深处的还是儿时的萝卜灯和田野里的火把,那么有味、那么有趣。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农村很少见到花灯,家家户户制作面灯、萝卜灯欢度元宵节。在那个年代,萝卜也不是随便用来做灯的,好一点的萝卜还要用来炸丸子、包饺子,只能选那些糠心的萝卜来做灯。母亲选好萝卜,把底部削得平平的,在上面剜出一个小坑,小坑倒上煤油或猪油,用棉线搓成灯捻,点着灯芯,一个萝卜灯就做成了。天黑后,母亲拿着萝卜灯在屋里屋外、床上床下,尤其是旮旯处,都要照一照,一边照一边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蝎子蚰蜒都上吊。金灯银灯,蝎子蚰蜒灭干净,保我全家得安宁。"原来,照灯的作用是祈求家宅无虫害。照完后,母亲又在我的脸上照来照去,嘴里不停地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眼明耳聪鼻口好。辣萝卜灯、甜萝卜灯,众神保俺不生病。"这是祈求子女们驱除五官疾病。看来制作萝卜灯,不仅是为了观赏、娱乐,更重要的是一种仪式。

俗话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是一种天气对应的韵律关系,是老百姓几千年总结出来的实践经验。那个时候的天气不像现在这么暖和,有时雪下得特别大。记得有一年元宵节,大雪纷飞,不一会儿大地和村庄便笼罩在大雪之中。等母亲照完后,就把萝卜灯交给我拿出去玩。我就和小伙伴们手端着灯,来到打麦场、田野里,点灯玩耍,奔跑着、嬉闹着,雪水把鞋子浸湿了,脸和手冻得红红的。比我们年龄大一点的哥哥们则拿着秃头的笤帚,或用木棍绑上麦草,或用芦苇杆扎成火把,点着后在空中舞着,或用胳膊绕转几圈,扔向空中。一边扔一边喊:"柴火把,琉琉灯,一棵秫秸打半升。柴火把空中抛,打下的粮食吃不了。柴火把亮又明,田间害虫全灭净。"据说,上古时代,民众于夜晚在乡间田野手持火把游行、跳舞,是为了驱赶虫兽,减少虫害,希望有个好收成。这是我老家保留下来的对火的崇拜,对丰年祈求的娱乐形式。

夜深了,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大,卷着鹅毛一样的雪花飘飘洒洒,给小麦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火把借着风势,燃烧得更旺、更红、更亮,伴随着欢笑声、嬉闹声,异常壮观。这时的人越聚越多,火把也越聚越多。大家就比谁抛得更高,谁舞得更快,好像是一条条火龙在夜空中飞舞。夜色中的田野,顿时变成光的世界,火的海洋。我们手中的萝卜灯好像是一颗颗闪耀的星星,点缀在白雪皑皑的夜空中。飞舞的火把和闪烁的萝卜灯,映衬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把乡村的夜空装扮得分外绚丽。

元宵节的味道

文/叶江南

自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元宵节我都是在远离故乡好几百里地的工作城市度过的。春节假期结束,正月初七正常上班,尽管年味还在我的身上散发着热气,但工作早已把我拉到了办公桌前。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节,成了我在他乡遥望故乡最美的回忆。

我所在的城市每一年的元宵节都特别的热闹,尤其是花灯会,更是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正月十五一大早,花灯沿着商街一字排开,寿桃灯、荷花莲子灯,前几年西游记里的人物灯如猪八戒、唐僧、孙悟空等比较多,这两年随着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热播,喜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等花灯多了起来,引得小孩子们不断地驻足观望。各种花灯精彩纷呈,装点着元宵节的喜气,璀璨夺目。

往年,带着儿子穿梭在灯会上,小家伙总是一会要这,一会要那,每一次逛完灯会,我都会给他买来一大堆各色各异的花灯。今年我问他要买什么样的花灯,他居然说,不买了,自己做,而且把准备好的材料拿给我看。我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才猛然间发觉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了。做花灯,这原本属于我小时候的专利,从儿子嘴里说出来却让我无比的欣喜。我连声应着,并答应儿子元宵节我们一起做花灯、赏花灯。

赏完花灯吃元宵,是元宵节必不可少的习俗。相比于从超市买回成袋的成品元宵,我更喜欢在元宵节的晚上一家人乐呵呵地在一起自己动手做元宵。想起小时候过元宵节,母亲和祖母从吃完午饭后就开始忙活,用开水把准备好的糯米粉烫熟,馅是自家种的芝麻、花生,磨成了粉,加上白糖。她们总是很费力且辛苦地搓着元宵,我和弟弟则站在旁边,流着哈喇子。沸水烧好,元宵下锅。过一会,母亲会捞上来两个,让我和弟弟尝一尝元宵有没有熟透。弟弟会认真地咬一口,尝一尝。我则是一口下咽,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有一年,因为这种吃法把我烫得嗷嗷直叫,连声叫痛。

一家人一起做元宵,让元宵有了家的味道,这样的元宵吃起来才更香甜,更有滋味。当然,对于我们这些离开故乡在外打拼的游子,元宵里包裹的,除了糯米和芝麻的清香,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和乡音,以及对故土的眷恋。吃着元宵,赏着花灯,年,就在热气腾腾的美味中结束了。一碗元宵,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元宵节里系乡愁

文/魏益君

能够牵动人情肠、抚慰人记忆的莫过于家乡的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元宵景色家家乐,萧鼓喧天处处春,上下楼台火照火,往来车马人看人。"这便是对家乡小城元宵之夜的传神写照。

记得去岁元宵节,在广东工作的大伯回乡省亲过年,元宵节相约逛小城元宵灯会,大伯的孩子气竟把我们逗得前仰后合。

那一晚,莲花山前,浚河岸边,人如潮涌,沸沸扬扬,几无插足之地,大街上彩灯缤纷,靓女如云,商城内张灯结彩,春花映月。

礼炮声震元宵夜,焰火花开莲花山。夜幕降临,莲花山公园前的广场上,焰火晚会开始了,但见漫天焰火,如天女散花,千姿百态。前来观赏烟花的人摩肩接踵,难以计数,人们把喜悦写在脸上,把祝福装在心中。

元宵节的繁华热闹之处以板桥路和商城大道为最。在这里,满街鼓乐齐鸣,倾城男女老幼,浓妆艳抹的、淡雅秀媚的,腼腆的、风流的、鲁莽的、斯斯文文的无不涌上街来,尽情地唱呀、笑呀、闹呀……一年蕴积心中的情愫,都在这狂欢之夜得到宣泄,一年劳作的艰辛,都在这美好的一刻得到补偿。人们相约结伴,喜气洋洋,赏月睇灯。老年人边看边讲,抚今追昔;小朋友手提花灯,蹦蹦跳跳。人在穿梭,灯在交织。灯的品种多种多样,有龙灯、荷花灯、鲤鱼灯、对虾灯。龙灯二龙戏珠,荷花灯月藕莲心,鲤鱼灯鲤跃龙门,对虾灯对虾戏水……人们把对新年美好的憧憬,都在那一盏盏花灯里默默诉说了。更可乐的是大伯,她一手拎一盏灯,借着一点酒劲,在人群中扭来扭去,很多人看着他直笑,大伯也对人家笑,所以便都开怀大笑了。

闹完花灯,来到城西护城河边,放眼远处宁静的村落,那里灯火荧荧,闪闪烁烁,那是农家在上灯,在期盼又一个丰收年。我问大伯,广东的元宵节好玩,还是家乡的元宵热闹?大伯说,外面的元宵节再好,也没有家乡的元宵节亲切啊!大伯说这话时,一脸的眷恋。

是啊,这有花有月、使人难忘的小城良宵,只要你来过闹过,就不会忘记,成为醉美的乡愁!

儿时的元宵节

文/徐小粉

元宵节,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各大商场、超市贴满了灯谜,家家户户弥漫着汤圆的香味,吃着香甜的汤圆,望着天空的圆月,我又想起了儿时的元宵节。

儿时,我最喜欢元宵节。不仅因为元宵节有我爱吃的汤圆,有我爱看的耍龙灯,而且过了元宵节,假期就结束了,就要开始上学了。

我最喜欢妈妈煮的芝麻花生汤圆。元宵节,妈妈会煮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汤圆,全家人围着桌子,一人一碗,热热乎乎,开开心心地吃汤圆。边吃,爸爸妈妈总会把自己碗里的汤圆再分给我和弟弟几个,一家人,其乐融融。那时,汤圆只在元宵节前后有卖,多是手工制作,汤圆馅也较为单一,多是黑芝麻、花生碎、白糖和在一块,并不像现在的种类繁多,但吃得格外香甜。

除了吃汤圆,我最爱看村里的耍龙灯。村里会有好几条龙灯进行比赛,每个龙灯队由十几个个头不一、服装统一的小伙儿组成。耍龙灯的小伙儿个个身强力壮,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有的是龙头,有的是龙身,有的是龙尾,每个人都拿着木棒顶着扎好的龙灯,在锣鼓喧天中,开始了比赛。于是,在大人小孩的叫喊声中,在烟花爆竹的噼里啪啦中,龙灯缓缓起舞,一条又一条的火龙你来我往,到处翻飞。此时,一个个高昂的龙头此起彼伏,让人目不暇接,一条条翻飞的火龙,旋转着绚丽的色彩,把围观的男女老少带进了五彩缤纷的世界,人们追随着火龙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最后人影散乱,烟花逝去,鞭炮声消,龙灯渐熄,而我和弟弟也不再到处跑,又困又累,我坐在父亲的肩头,弟弟困得躺在妈妈的怀里,打着瞌睡。我们一家人在月色中缓缓向家中走去,斑驳的月光,高高低低的人影,一片安详静谧。

儿时元宵节

文/郑传省

元宵节又到了,我不由得想起儿时过节的情景来。

小时候家贫,没有钱到镇子的集市上买烟花,便在元宵节来临的前几天,自己动手做烟花。做好了烟花,接着做火把。做火把比做烟花省事,从豆秸垛上拽下一些豆秸,用麻绳一道一道地使劲系成扫把状,一个火把便做成了。这样的火把,一般做两三个就够玩了。

元宵节到了,先去看李大叔打烟花。李大叔曾到外地铸造过犁铧,他有一个炼铁炉。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元宵节这天晚上,月亮识趣地躲在云层后,夜色便愈发地浓了。看,李大叔在他家屋后把炼铁炉烧起来了!大家怀着兴奋的心情围着炉子等待着,年轻力壮的铁蛋"呱嗒呱嗒"地拉动木风箱,炉子口霍霍地窜出红红的火苗。当红红的铁汁散发着热量从炉子下端的窟窿眼里慢慢流出来时,李大叔就用一个早已放置好的长把子铁瓢接满一瓢,然后快走几步端到身旁枝条繁多的柳树下。力大如牛的大娃子紧随其后,他手里拿着一个木棒槌,对准李大叔端着的铁瓢底儿朝上使劲一击,瓢里的铁汁就被击打得向半空飞溅。遇到柳枝,便碎成更多的红珠珠哗哗啦啦落下,像下了一阵红色的流星雨,惹得围观的大人孩子一阵阵欢呼。

看完了李大叔打烟花,我便跑回家,找到一根高粱棍,把上端劈开,把烟花的一头夹进高粱棍系紧,再用洋火点着另一头,然后高举着朝不远处的空场跑去。被点着的烟花,迎着跑起来的风,便有许多红红的火星子纷纷散落,让人恍惚觉得像是天上的星星坠落凡间。此时,其他的小伙伴也都高举着自己做的烟花跑到空场上玩。我们嬉笑着,追逐着,比赛着谁的烟花散落的火星多,谁的烟花燃的时间长。

放完了烟花,我们便去撂火把。把火把点着,用力撂向空中,边撂边高喊着:"撂,撂,撂火把!谁的火把撂得高,谁的秫秫长得高!"那时听大人们说,正月十五撂火把,哪个孩子的火把撂得高,哪个孩子家的秫秫就长得高,我们便都信以为真了,只管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火把撂向空中。那火把燃着火苗,溅着火星,带着呼呼的风声,在夜空里划出一道道冒着红光的抛物线,此落彼升,蔚为壮观。

待到把火把都撂完,天上的云朵就消散了,一轮明月升到了半空。在各家母亲三番五次的呼唤声中,我们才恋恋不舍地散了,期待着明年的元宵节快快来到。

难忘儿时元宵节

文/雨凡

"正月十五大似年,天上月亮首次圆。未出十五都是年,家里元宵比蜜甜……"

儿时的记忆里,长辈们都为迎接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快乐而辛勤地忙碌着。在那物资贫乏的年月,家家户户都要准备一些平常节省下来的东西,正所谓"炒十三、蒸十四、正月十五搓圆子".谁家要是有人串门来了,端不出一些花生、瓜子之类,那家的主人会很没面子,客人也会不开心。

童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放风筝是童年之乐。在大人的帮助下,我们扎出"大蝴蝶",赶上风和日丽时,要用爷爷织渔网的尼龙绳放飞才不至于挣断。当有谁把夹着小哨的纸片拴在绳上时,银铃般的响声就会伴着春风自下而上地升向天空。大人说,风大时,小孩拴在"大蝴蝶"的尾上,可以飞到天上去,就像坐飞机。我们都信以为真。要在今天,我一定要去试一试。

故乡的孩童喜欢正月十五荡秋千。两根绳穿一块小木板,往歪脖枣树上一挂就成。坐上木板,后面人使劲把你往前推,一边看你飘来荡去,一边听你大呼小叫。遇到胆小的、心粗的,总会有人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是常有的事。

打着灯笼串门送祝福,是一个展示才艺的好机会。灯笼都是自己制作,有椭圆形的,也有正四方、正六方、正八方形的,高级的还能制成亭台楼阁。每面都粘上用剪纸做成的关公、秦琼、吕布、貂蝉、西施等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谁的花灯与众不同、非常好看,谁的后面就会跟上一大串的孩子和灯笼。

元宵节当然要吃甜元宵了。我对甜食打小就不感兴趣,可最爱吃肉。你想呀,一锅肉馅的水饺和元宵混搭……要不是大人强行分配,我是不愿吃一个元宵的。有一年元宵节,远嫁他乡的姑姑及其家人来看奶奶。姑姑家是城里的,儿时记忆里的姑姑非常好看。她说,奶奶包的元宵,又黏又甜,在城里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真的那么好吃吗?我一改往日的习惯,吃了许多。不知是元宵甜美,还是心甜美……转瞬40多年没有见面,不知远方的姑姑是否还爱甜?

童年的歌是远去的笛,总在月圆之夜响起。今宵的月是今年中的第一个圆。广寒仙子,你的罗衾能耐得住五更寒吗?玉兔恋了人间,你的寂寞转为忧郁了吗?忧郁化为愤怒了吗?愤怒出诗人了吧?那你就吟唱吧,唱那首我们都爱听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温暖的元宵节记忆

文/刘小兵

元宵节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在我的记忆中,刚吃了年三十的饺子,辛劳的父母还没休息几天,便又会张罗起过元宵节的事来。

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是很富裕,过年的灯笼都是由父亲一手扎成。选个吉日,父亲会从供销社买来白纸、彩条,然后去自家屋后山上砍来毛竹,削成细条状,之后用铁丝扎牢,糊上白纸飘带过后,一个造型别致的花灯便在父亲的巧手下诞生了!

看着父亲做好了花灯,对元宵节的渴望不由得变得越来越迫切。满心期待中,正月十五这天终于到了!一大早,母亲便忙碌起来,只见她将前一晚泡好的糯米放入磨盘,一边推着磨,一边细心地往磨眼里添加糯米,待磨好后再用白布过一次滤,包上芝麻、花生等馅料后,搓成圆圆的球状,一个个玲珑可爱的汤圆便呈现在眼前。早年间,限于家境,母亲做的汤圆馅料简单,口味也比较单一,后来,自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家中的收入开始增多起来,过年的物质也越来越丰富。彼时,母亲做汤圆,可供选择的馅料也日益多元,除了芝麻、花生,还增加了核桃、桂元干、枣泥,口味自然也是鲜、香、甜、酥,爽口极了。

华灯初上,母亲一声"吃汤圆喽!"的轻唤,唤醒了一家人沉睡的味蕾,也唤醒了我们心间浓郁的乡情。灯火通明里,只见厅堂里两盏父亲亲手做的红灯笼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屋里屋外都披上了一层喜色。喜笑颜开中,一家人团聚在光彩照人的花灯之下,吃着酥香甜润的汤圆,畅谈着一年来的成长和变化,欢笑始终萦满了整个厅房。一家人正说笑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乡邻的一声轻唤。原来,是村里龙狮队的成员邀父亲一起去村公坪上表演龙狮舞。当然,一同前来的,还有我的玩伴小兔、小胖,他们每人提着一盏红扑扑、亮闪闪的灯笼,说一起去看龙狮表演。为了争足颜面,每每我都会偷偷央求父亲把家中的一盏红灯笼取下来,里面点上蜡烛,一路屁巅屁巅地跟着小伙伴,随着大人的脚步,一路往村公坪上赶。

来到村公坪,不大的坪地里,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乡人。大家纷纷伸长了脖颈,眼盯着坪地中央,只等着龙狮舞开场。"嗵呛,嗵嗵呛"的锣鼓声,"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过一阵之后,在一阵山呼海啸似的喝彩声中,青春阳光的龙狮队便依次出场。父亲参加的是舞龙队,只见他双手举着长长的竹竿,随着龙头的舞动,上下左右划动着优美的弧线,整条龙便在这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运动中,变幻着身姿,只看得我们目不暇接。龙队舞罢,狮队也不甘寂寞,他们两人一组,擎着色彩绚丽的狮袍,一前一后地跳跃着、腾挪着、奔跑着,让节日的夜晚充满了生命的律动,也把龙狮表演一次又一次地推向了高潮。

人声鼎沸里,我们一家在母亲的带领下,都会倾力为父亲不遗余力的表演热情鼓掌叫好,听到这种击节之声,父亲和大伙都会舞得格外卖力。这种发自内心的鼓励,如铿锵的鼓点,敲击着龙狮队员们火热的心房,让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舞得虎虎生威,每每到了此时,乡人们过元宵节的兴致也会倍而高涨。

吃着汤圆,举着灯笼去看乡人们的龙狮表演,元宵节就在这样热闹而喜乐的气氛中结束了,新年也意味着过完了,可我们这帮孩子依然怀念着年的甜蜜和幸福。

岁月悠悠,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可儿时过元宵节的情景依旧常常辉映在心间,想念着母亲糯甜的汤圆,父亲耀眼的灯笼,以及生龙活虎的龙狮表演,那份快乐和温暖,萦绕在心田,便汇成了我记忆中最美的年事!

元宵节,想起爷爷的灯笼

文/李金鹏

"元宵节挂灯笼,挂起灯笼闹烘烘,人烘烘,财烘烘,幸福日子兴隆隆。"每年的元宵节,老家的门前都会挂起漂亮的红灯笼,预示来年日子人财两旺,幸福美满。以前,家里的灯笼都是爷爷做,他的背有些驼,眼有些花,但手却灵巧得很。

爷爷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手艺人。结婚的新人会请他做灯笼,木头撑圆了架,外面糊上红布,布上写好"福"与"喜",既结实又漂亮;谁家生了孩子,会请他做"长命百岁灯",灯笼做成长命锁的形状,上面写上孩子的名字,谁见了都竖大拇指;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爷爷会做"文曲星灯笼",灯笼的外形是个戴眼镜的老头,手托着书本,别提多有意思了。

爷爷做的最多的还是元宵灯笼。村里百十户人家,大约有一半都让爷爷做灯笼,"业务"忙得很,有时一天要做十几个,手累得都拿不起筷子,父亲曾劝他少做几个,帮别人的忙又不收钱,大冷天冻得手都麻了,图什么呀?可是爷爷有他的主意,他说村里人需要他,都是乡亲们,能出力就出力。

爷爷的左手有两根手指断了,听他说是被红卫兵打的。几十年前,爷爷替别人做灯笼,人家为了表示谢意,给他一两旱烟叶子。这事让红卫兵知道了,不但把旱烟叶抢走了,还把爷爷的手指打断了,说抢旱烟叶是断"资本主义尾巴",打断爷爷手指是断"资本主义方向".

爷爷是个硬汉子,但不记仇。当年打断他手指头的红卫兵是刘大爷的二叔。爷爷和刘大爷关系不错,经常聚一起下象棋,刘大爷嫌他下棋慢,常说:"你手光哆嗦啥啊,快摸棋",爷爷装成生气的样子说:"手指被你二叔打断了,不利索了。"事实上,爷爷帮过刘大爷不少忙。刘大爷老伴有病,几年前,爷爷做了很多灯笼拉到城里去卖,卖了钱给刘大爷家买草药。

我曾亲眼看见刘大爷流过泪,说他二叔当时太糊涂了,不该打爷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资本主义尾巴"?

现在回家过年,元宵节也会在那里过。不过,爷爷年纪大了,已经摸不动灯笼了,村里的灯笼都是从集市上买的。虽然好看,但人们都说不如爷爷做的好。爷爷摸过的灯笼,热呼呼的,能暖到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