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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文章

2023/03/17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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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里的重阳

文/冯秀兰

年年岁岁,今又重阳。

九月九日,一个今天人们眼中代表长长久久的吉利日子,儿时的我,却并不知道这一天是重阳节。

幼小的记忆里,记忆中的重阳是那么繁忙。入秋后,人们忙着掰玉米,忙着拾棉花,忙着轧豆子,忙着刨花生……从一进入农历八月份开始,人们就忘记了白天黑夜,一门心思地下地收取一年的口粮,一直要忙到麦苗长出很高了,还有些人家的棉花没有拾完。所以,忙碌的人们顾不得出游赏景,顾不得登高远眺,顾不得观赏菊花,顾不得遍插茱萸……更不见有人家多么隆重地过这个重阳节。

儿时记忆里的重阳节,我们家都是在田地里度过的。母亲带领我们兄妹在田地里,带着为财神做寿的礼物——烙成的焦饼(据说重阳节是财神的生日,家家烙焦饼祭财神)借着皎洁的月光拾棉花、掰玉米、刨花生……我们边干活边吃着薄薄的酥香的焦饼边进行着各种游戏:成语接龙、猜字谜、故事会、演唱会……欢笑声中,我们忘记了劳累,忘记了时间,似乎也忘记了我们自己。

重阳,无论人们有多忙,都会在这个特定的日子思念远方的亲人和朋友。这思念,或深或浅,或浓或淡;这情怀,就好像这个深秋季节,她谱写着每一个思念者的心歌,托鸿雁,托落叶,托明月,托秋风……

记忆中的重阳,给了勤劳的人们无尽的深情和无尽的诗情画意。

我在想象,下一个重阳,又将会是什么样……

写于远离父母的重阳节

文/黎荔

九月初九重阳节,登高赏菊和祭祖敬老是我们历来的传统。然而,我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生存压力越来越大,重阳节我们又能为父母做点什么?

养儿方知父母恩,只有当我们自己有朝一日为人父母、滋养生命,才能深切领悟所有生命的来之不易,也必将为自己曾被抚育滋养而感恩不尽。从生物学上来说,母亲爱孩子,是天性,是物种繁衍的需求。而孩子爱母亲,则是本能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偎相存。与父母链接,是所有的孩子的内心渴望。孩子的一半来自父亲,一半来自母亲,孩子心里最大的渴望就是与爸妈连接的归属感,那是超越了一切事物的渴望。

然而,我也明白,孩子是从生命的泉源里分出来的一点新的力量,所以可敬,可怖。"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龙应台在《目送》又这样写,她主张在孩子日渐独立成长过程中,父母要学会放手和退出。

我以此时时提醒自己,然而,我也很明白,这是一种与中国几千年来宗法制大家庭观念不符合的西方思维、现代思维。现代文明强调人的权利与义务,要求个人必须在契约的框架里享受权利并承担义务。它把父母养育子女当作一种义务;当父母年迈时,子女孝敬父母,同样也是一种义务。除了"家庭契约"之外,当然还有个人与他人、个人与群众间的各种契约。

但无论如何,父母之爱是人间最圣洁的爱,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人之常情,是古今普遍的情怀。从通常的情感深度上讲,父母对子女之慈要超过子女对父母之孝。而当下的中国父母,生命将息、已近晚年,如果不是为了亲情背井离乡,随子女迁徙四方的话,那么他们的境况多半如此:深秋,山寒水瘦,黄昏,萧索村头,父母,搀扶着拄杖守候,身边,只有转来转去的狗;年复一年,空旷的饭桌,短信的问候;只有在天气预报时,那个城市一闪而过。年底就能回来,总是这么说,在外努力工作,风雨里拼搏,在父母日益昏暗的暮色天空里,我们只是掠过的候鸟,只留下过短暂的停留。

古语说,父母在,不远游,如此流动变化的时代,一旦机遇在前,我们中谁又可以做得到?我只希望,离开父母要趁早,然后,在他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来得及赶回去。父母的衰老和孤独,让远行的脚步无法义无反顾。于是,"返乡——离乡"模式构成了中国式大迁徙,其背后蕴含着"中国式孝心"的拼搏与无奈。

爱可以是悄无声息的,像一颗深埋在土里的种子,但终将在某一时刻破土而出,而不是永远的湮灭。爱不是一场浓烈的盛宴,只是内心全部温存的细腻表达。关于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达。你我都是如此。时间在走,父母在老。重阳节之际,愿三千里河山之外的爹妈一切安好!谢谢你们赋予我生命,教我走第一步路,教我说第一句话,教我写第一个字,谢谢你们对我的生命负责。世上没有永远,但有一生,爱你们一生!

又是一年重阳节

"父母的伟大,就是从不需要报答。"一首歌是如此真诚的这样唱着,却道出了远离父母亲的我心境的酸楚与无奈,想想即将来临的重阳节(又名老年节)和老妈老爸生日的临近,异地的我能做的仅仅是给父母亲邮寄一点钱和打一个电话外,其他什么都干不了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养儿方知父母恩。这么多年,老妈和老爸一直都是牵肠挂肚的想着天各一方的五个子女——我们这几个我认为是没心没肺的孩子。我们五姊妹分别在福州,广州,成都和攀枝花以及老家各一个,让两老常常是担心着这个,又担心着那个。七十多岁了还没有真正的停下来休息。年青的我们也从来就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二老想过,两老真的需要些什么?这么几十年了,几姊妹从没相约过同时回去看看二老。"孩子小,不方便,工作忙,走不开。"成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借口。没想到这一推托就是十多二十年。唉!真没想到,已为人父为人母的兄弟姐妹们就是如此报答父母亲的生养之恩。

如今我们的孩子们也渐渐长大了,大侄女川北医学院毕业后也已上班了。可作为子女的我们没有任何一人提出同时回家看看父母亲。偶尔我回去看他们时向父母说出这件事,两老总是说:"不用,我们身体都还好,还能照顾好自己,用不着回来看,你们自己好好的把家弄好,把孩子培养出来,让他们成为有用之人就是对我们两老的报答,不要担心我们。"听了这话的我也只能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单位,回到了自己的家。

如今已是古稀之年的父母总是如此的在电话里面向我这样说着。已在异地定居几十年的我也总是在电话的这端耐心的听着。虽然,打一通长途电话一般都在一个半小时左右。我总会认真的听着电话那端两老向我说着院子里和亲朋好友的趣事,烦事与伤心事。许多时候都能听见两老为一件事的好与歹争吵着,我就在电话这端相互劝说着。说到高兴时,两老也会"呵呵"的朗朗的笑着,让我在这边也放下心来,爽朗的笑声告诉我父母心情还可以,身体也还很健朗的这个信息。许多时候两老还会为取他们俩谁的工资多少,怎么用争吵一番,好像一天不吵架就不知要干什么似的,其他的姊妹就很烦俩老吵架。可我却觉得,两老吵吵是好事,说明他们俩精神头还很好,蛮有精神的,告知我他们健康没有问题。他们不吵对我来说才是坏事,能吵精神好才是他们健康的标志,如今我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又一个重阳节即将来到了,二老的生日也到了,遥远的我只能祝福他们身体健康,顺心如意!希望我们为子女的尽心尽力地去报答父母亲,多陪陪他们,聊聊天,拉拉家常。因为父母不需要我们用钱去报答,只想听我们说说话,和我们聊聊家常,常回家看看吧!

人共菊花醉重阳

文/唐志强

路过东街的一家花店,门前摆着一桶桶的菊花和百合。百合的香气很浓,白的淡雅,红的锦缎般贵气。而黄菊,尽管大丛大丛地拥着,那清凉的香气还是被百合遮了去,我对菊有些怜悯。

有一年春天,母亲在院子里栽过一丛小白菊,说是到秋天可以采菊泡茶。得了地气的菊长势很旺,半人高,不光是枝叶繁密,根也在土里一小丛一小丛地串,串到菜地里。这长势让我心里发慌:到秋天不开花怎么办。刚入秋,看着尚还青嫩的枝杈枝杈上已满是星星点点的花苞了。恍然一夜之间,却又是一片花开似雪,引来蜜蜂嗡嗡地寻蕊采蜜。许是因为蜜蜂传粉,菊花到盛开的时候,不再是纯白,而成了水墨濡染的淡黄菊。那年秋天,院里院外满是沁脾的菊花香。

后来又因为菊与母亲赌了回气。

母亲来县城的时候,我陪她去街上散心。看到菊花欢喜得不得了,想买。母亲执意不让买。我赌气买了一丛回来,一路上两人无话。到家里往瓶里插的时候,母亲说,今年闰六月,菊花在闰年是不祥的。我问为什么,母亲又说,大家都说黄巢率众起义兵败那年是闰年,后来民间就把菊花用来祭奠和哀悼。母亲嘱我,送人不要送菊,只把它当平常花赏就是了。她不是不喜欢菊,是把喜欢上升到了精神的层次。

隐隐地对菊有了戒备,看到听到读到有关菊花的,就留了心。咏菊的诗很多,多是赞咏菊如何傲霜高洁,我发现叹咏残菊的诗作更多。《红楼梦》里,众姐妹赏菊做诗,探春吟出"露凝霜重渐倾欹,宴赏才过小雪时。"小雪时节赏菊,看在眼里的已是残菊了。一个冰雪聪明志向高的人儿,以秋后残菊作题,或是隐喻自己"生于末世运偏消"的命运写照?

后来,在沈从文的《菜园》里,又见到了菊。每年都种白菜的玉家菜园,因为北平来的美丽的媳妇特别爱菊花,玉太太就专门留了一块地种菊花,各地寻觅佳种。八月里母子们同在园中看菊苗,她"见一对年轻人在菊圃边料理菊花,便做着一种无害于事极其合理的祖母的梦".而那个"一面同母亲说北平栽培菊花的,如何使用他种嵩草干本接枝,开花如斗的事情,一面同蹲在面前美丽到任何时见及皆不免出惊的夫人,用目光作无言的爱抚"的玉家少爷,和那美丽的媳妇一同被人"请"去,便再也不回家了。秋天来时菊花开遍了一地。玉太太对花无语,无可记述。沉默寂寞地活了三年,到儿子生日那一天,天落大雪,想这样活下去日子已够了,春天同秋天不用再来了,便缢死了。

"菊花残,遍地伤……"每当听到周杰伦口里含糖一样的浅吟吟唱,眼前仿佛就再现出《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镜头,巩俐绣菊花巾时的悲忍决绝的神情,万千兵将残杀,血溅菊花……炫目,惊心。听说张艺谋拍片子时从云南空运了许多的菊花,搭建一个近乎辉煌的菊花台,最终人亡菊残,让我心伤了多日。人到了无以忍的时候,会愤然绝然地反抗,无辜的菊花却成了祭奠。

前不久,友人送我一幅字:菊是傲霜梅傲雪。认为是我性情的写照。这让我心里不安。一个人在外单打独斗,说不上"风刀霜剑严相逼",也领略了几分世情的寒凉,谁还傲得起?菊本来是柔弱的寻常花,花期却被倒霉地放在了肃杀的秋,只能凌霜盛放了。我不懂得花语。我想菊花与风霜里凛然无畏,"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也许更是无奈的。

小时候看《镜花缘》连画画时,就替百花不平。心月狐受命下凡做了皇帝,记着上世的怨,在上林苑赏雪时,醉笔发旨,令人间百花齐放助兴。牡丹傲骨了一回,就被焚了枝。花真可怜啊,能抗住人间风雨霜雪,抗不过的,是人。遇了不平事,人不敢言,花解人语,于是菊花就被许多高洁人士拿出来象征了。菊花残,遍地伤,心伤也好,神伤也罢,多少人的笑容开始泛黄……弯弯的月勾住过往,往事却也泛黄。

诗意菊花绽重阳

文/张春波

九九重阳,秋高气爽,菊花盛开,正是一年好时光。这份绽放在秋天中的美丽,让人想起一种人生态度:明净,简洁。

文人雅士们历来对清纯朴质的菊花,十分喜爱,青睐有加。他们自然也给菊花注入了气节和品格。菊花被称为花中"隐士",因为它不张扬、不狂傲、不沽名钓誉。所以,能淡泊明志的饱学之士往往会得到"人淡如菊"的佳誉。

屈原在《离骚》中用"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来表达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气节。三国时的钟会在《菊花赋》中赞叹"百卉凋瘁,芳菊始荣".他认为菊花"早植晚登",有君子之德性;"冒霜吐颖",有刚直的品质。

诗人杨万里对开在山坡荒地上的簇簇"野菊"情有独钟。他这样写道:"未与骚人当糗粮,况随流俗作重阳。政缘在野有幽色,肯为无人减妙香!已晚相逢半山碧,便忙也折一枝黄。花应冷笑东篱族,犹向陶翁觅宠光。"这山间的野菊,既不能作骚人用来饱腹的"糗粮",也不曾被习俗当作重阳节观赏的名花,它只是生长在山间野地,不管有没有人去赏识它,它都抖寒威而开得遍地金黄,清香不减。

在众多的吟菊诗人中,陶渊明自然独占鳌头。在担任彭泽县令时,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解绶还乡,隐耕田园。每到重阳时节,南山坡上,到处绽开野菊,竞艳争芳。他十分欣赏这"秋菊有佳色",甚至还采摘花瓣,带回家中酿制菊花酒,常常一个人自斟自饮。"三径就荒,松菊犹存","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写尽自己自由舒适的生活情态。

品读了历代文人咏菊的诗词歌赋,也许你会感慨秋日寒风下的小小一株菊竟蕴含着如此丰富的神韵。九九重阳日,我们不妨簪菊花、喝菊茶、品菊肴、饮菊酒,哪怕不能长寿赛神仙,也能活到"九十九".

人树四季 ——写在重阳节的日子里

文/小不点儿

人老树也老,人老一年,树也老一年。只要是生命的物体,年年如此,世世如故。

白露刚过,秋风骤起,细雨濛濛,今日重阳,天空的云层灰蒙蒙的,阳光躲在云里几天不见出来。我家后窗的那颗石榴树,在秋风里摇拽。摆来愰去,好像在向我们述说什么……

我坐在屋内再次看着窗外那颗即将卸装的石榴树,在秋日里有了一丝丝凉意的秋风里,心里不由得向她述说:石榴树,深秋了,寒冬即临,你辛苦了一年。春夏时,你满身的火红花朵,插在墨绿色的叶中,尽显了你一年中最美丽的光影时刻,你把美丽带给了我们,在我家窗外绽放了一片的春光和灿烂。那时,我躺在临窗的小床上,看着你充满朝气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发的身姿。就像我的青少年时代,朝气蓬勃。每片叶子泛着墨绿色的油光,每朵花就像一个小喇叭,对着天空不停的绽放、吹奏。整颗树不知疲倦地向上生长。一转眼,秋冬来临,你将脱去绿色的衣装,在秋风的吹拂下,叶片掉落的一片也不剩,风一刮,残叶到处飞扬,被人们踩在脚下,深深地陷入泥土里成了肥料。或是被人们清扫到垃圾桶里结束了生命的全部。你的枝干光秃秃地站在那里,是你一年中最不惹人喜爱的时候。你的全身一点生机也没有,光秃秃的树杆在我家窗后撑着,就连你的肤色也不美观,灰土土的没有了光泽。道是骨感十足,这又似我的老年时光。青春已去,耄耋将至。在大自然的风景里再也没有了像你春日里的那缕春光明媚的容貌。头发由青丝变霜白,脸上布满了核桃皮般的皱纹,哭楚的不成样子。脑海里道是多了不少人生的感悟和惆怅。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这里你我又是多么的相似。

石榴树好像听懂了我的述说,在那秋风里不停地摇动着身姿,树叶在一阵风的吹动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她好像回答了我什么,主人:我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年年如此,春来发枝,夏来展容,秋来凋落,冬来傲雪。树木也有春夏秋冬的一年四季,就如同人类也有幼、少、青、壮、老的几个阶段一样。人有幼年的成长,青壮年的成熟,老年衰败的四季人生。在这个星球上谁能避开这个大自然固有的规律呢?只要是生命的物种,都有生生息息,春发夏长秋谢冬去的自然现象呀!

我视乎听懂了石榴树的回答,感觉悟到什么,把这种现象做为一种人树的共有规律,在天地间轮回,各显其能,各存其处,各留芬芳。

人树都这样,我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大自然的规律无法抗拒,无法改变,我们只能去适应。人老了不再去思念青少年时的往事儿,光鲜亮丽只是一季,人生四季的酸甜苦辣才是一生。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的使命和责任。幼年是青年的储备,青壮年是老年的过度,老年必将是隐灭的开始,之后必将是又一轮人生的轮回和再现。人树都这样,我们还有什么遗憾的呢?我也不知这是不是我在重阳节里悟到的有关人生的灼见。

岁岁重阳,明岁再重阳,愿我家窗外的那颗石榴树明年春暖花开时,又是一树枝繁叶茂火红满树的春光。又一轮四季更迭的绽放开在我家的窗外。

遍地黄花又重阳

文/高云

十月的秋风吹过,遍地黄花,漫山红叶。不知不觉中,迎来菊花盛开的重阳节。今年的国庆节天气不错,虽然不是春光,犹觉胜似春光。感知了时光的匆匆,在浓浓的秋色里登高远望。此时,想起了杜牧的那首:"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我想:那几个曾经工作生活在一起,如今却远在他乡朋友,故乡的山水正凝望着你,浓郁的乡情正召唤着你,节日里,让我们在女郎山相聚,在绣江河畔赏菊。携手漫山红叶间,在那个深秋的夜晚,把酒问青天,再一次共醉重阳节。

重阳节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现在国家把这一天定为老人节,可见从古到今对老人都是非常敬重的。重阳节这天,登高、赏菊、喝菊花酒、插茱萸。使老人的晚年生活充满快乐,情趣盎然。古往今来,人生的脚步总是这么匆忙,经历了人生的拼搏,该是放下所有纷扰,平淡心灵。去看山,去看水。去看那深藏在岁月尘埃里的五彩年轮。因此古人常说:"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这一天老人都相聚在一起,饮酒赋诗共叙年华。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古语说:过了重阳无时节,三日风来四日雪。重阳节后将是寒风冷雪,万木凋零。其实不然,菊花高洁,傲霜怒放,凌寒不凋,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秋天最丰硕、厚重、深遂。这个季节流淌着斑斓的色彩,闪耀着缤纷的光芒。是多么的意味深长。恰似人生的晚年,阅尽人间冷暖。虽已华发苍颜,但却感悟良多。始觉黄花最多情,重阳相伴慰此心。

重阳节,这个老年人的节日,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从不关注。如今这个节日已经悄悄地走进我的生活。重阳节回家看看母亲,往事历历在目:那些年父亲在外工作,母亲操持家务,我和弟弟年少无知,母亲白天田间劳累,晚上为我们缝缝补补,还有年迈的过继的爷爷,母亲辛苦可想而知。而今,父亲去世,母亲的头发斑白,还常常伴有各种疾病,身体越来越消瘦,这些等等,怎能不叫儿女们惦记,不叫在外的孩子们挂念。在外孩子的牵挂常常在深夜,从梦中来,从梦中去。时时让我想起母亲。梦想着我又回到孩童时期,围在母亲的身前转来转去,总也长不大,总能听到母亲的叫声、笑声。回到现实的生活、工作中,虽然这一切已经过去,但我觉得一个真正具有生命力的人,就是能将一片爱心带入老境的人。在重阳节的日子里,让我斟满酒杯,祝福母亲,祝福所有老人们重阳快乐!"

遍地黄花迎重阳,菊花黄,枫叶红。重阳节的美酒正飘香,在这如诗如画的山水小镇,多少美景值得我们去赏玩,或徒步到金盘泉水交汇处看碧水蓝天,蹁跹白鹭飞过身旁。或骑车到回村,看绿水涟漪绕村流,长白山、桃花山、女郎山,青山绵延眼前。既锻炼了身体,又开阔了眼界。在这美好时光,做自己喜欢的事,快乐将永远伴随你。用最美的色彩描绘天边那一抹瑰丽的夕阳,让黄昏更加美丽!

国庆黄金周邂逅重阳

文/王茂平

今年这么凑巧,国庆黄金周邂逅重阳。就在这双重的节日里,我们举家欢天喜地的。七叔不顾年迈,不顾舟车劳顿,携子挈孙由侄子任德陪伴从省城回归故里,我的大儿及儿媳也与亲家母一起从新会过来过节。

为了迎接亲眷,一向慵懒而又从不大讲究的我们,却做了一些筹备工作。先里里外外的打扫卫生,大有上头领导莅临检查指导工作之前那样做足的清扫工作,从地板的打扫拖抹到门窗的擦拭,从地板到天花的打扫拾掇,认真认真再认真,细致细致再细致。再是添置一些坐具,因为咱家家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大厅里只有一套上了年纪的木头沙发,一长两短,之外就是一些"散兵游勇"(凳子)。来了六七个人,那就无法安坐了。因此,我便添置了四张塑胶椅,两红两蓝。因为大厅名不副实,逼仄狭窄,急时端出来使用,平时可以叠起来,不碍处。三是询问他们的归期以及日程,为七叔一行预订下榻的宾馆。

国庆节那天,妻子一大早就起来,烫鸡宰鸭,忙得不亦乐乎。我则去商场买回些酒水、饮料、水果,为他们接风洗尘。之后电话询问他们启程的时间。儿子说,他们为了回避高速高峰早上五点钟就启程,预计十一点多,至迟十二点回来吃中午饭。七叔说,他们早上六点多一点从广州出发,估计下午两点多就可以到达。下午在我家吃过饭,便到长岭荔枝根看望他94岁高龄的姐姐,我的姑母。因为第二天,适值重阳,除了到平太新屋看望他的十妹及妹夫外,还要回到故乡水蓊根走一趟,见一见村里的老人,并专程到松木岭祭扫一下他的父母,给他们的陵墓培一点土,以尽他们作为儿孙的一点心意。此外到文龙水尾与大部队汇合,祭拜十四世祖婆。

七叔他已经多年没回来了。堂弟海鹏已隔了整整二十年,祖父去世那年他回来尽孝。他出生省城,长大省城,是地地道道的广州人。对故乡,对父老兄弟,近似陌路。侄孙启誉从未返过故里,只是我们大儿新居入住时,他和他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前来新会道贺,我们才见过一面。说来惭愧,因忙于生计,我们作为侄子侄媳的更少走动,很少抽空前往看望叔婶大人。本是一家子,但因天各一方,七叔他们仨千里迢迢回来,也算是座上宾了。为他们接接风洗洗尘,确乎情理中的事。

那天,时钟已至11点半,午饭已基本做好,就等大儿子夫妻及亲家母回来就餐。我们平时是11点吃中午饭,今天例外,国庆节一家子共进午餐那是久违了的事,饶为难得。小儿晓文在室内来回踱步,一如饥肠辘辘的人迫不及待。外孙家乐欢欣雀跃,喋喋不休地叨唠着大舅父大舅母,盼着他们给他带回的汉堡包或肯得基什么的。电话过去,儿媳锦嫦接了,她不时的长吁短叹,说:一味的塞车,塞车,还塞车,如今仍在路上待着,待着,还待着……十二点过去了,一点过去了,两点半过去了。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去,他们说,还是如此,路越来越挤,长龙越来越长,我们已吃了点东西,午饭不必等我们了。七叔那边,从广州一出来就塞车了,高速变低速了,他们不住的来电话,问晓韬前面的路况如何。看来,不到下午五点,是回不了那务的了。

等啊等的,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半,晓韬他们才回来,但到的是化州,大姐为他们接风洗尘。晚上六点才回到家。八点钟光景,七叔回电话,说他们才回到茂名,粒米尚未落肚,他们已很疲劳,晚上唯有下榻茂名大酒店了。至于,那务宾馆预订的两间房,唯有让晓韬他们及晓韵母子仨"享受"了,反正住宿费已交,不住白不住,谁这么就让店小二白赚呢。

七叔他们这次返归故里,国庆节这天中午就餐我家,下午探望姑母的计划不得已被取消了,而一系列的行程就紧缩于第二天了,我真为他担心,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能否吃得消。

王荣二叔来电叮嘱我,晚上不要电话打搅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

从茂名到那务有七十多公里,路况又差,至少也需一小时。我估计七叔他们奔波了一整天,起码要早上七点才能回到我这里。殊不知,他们六点半就回到了,晓韬他们尚在梦中。于是乎,我急催孩子们起床,与他们一起共进早餐。

尔后,我和任德便陪七叔他们直奔荔枝根。车子刚到姑母家。表兄庆彪见我们来了,看得出,他高兴极了。他忙着沏茶,让我们喝,说,姑母刚才还在家里,她过邻家玩去了。说完,便找人去了。不消一袋烟功夫,姑母她老人家回来了,表兄大声说:"阿妈,您看,谁来看您了?"我们走下阶梯,忙迎上前去。只见姑母神情慈祥,身板硬朗,腰不弯背不驼,他站在那里,两眼眯成一条缝,打量着我们。

七叔紧握着她的双手,问,"您认得我吗?"

姑母上下打量了一阵子,眼里溢出了泪花,高兴的说:"哦,这是七舅爹!是什么风把您吹来咱荔枝根了?"

"是春(亲)风把我们吹来了。二姐,我们好久没来看望您老人家了,您的眼睛还挺好!"七叔一边竖着大拇指称赞道,一边指着我,问:"这个,您认得吗?"

姑母笑道:"认得,认得!他是咱外侄茂平。他在中学教书,常来看我嘛。"

此时,七叔拉着儿子海鹏,孙子启誉,侄子任德逐一向她作介绍。

姑母听后十分高兴,尤其得知启誉就读于中山大学附中,是千里挑一的尖子。表兄庆彪让我们进屋,一边沏茶,一边介绍姑母的近况。他说姑母曾一度患了轻微的老年痴呆症,可近段时间好些了。饮食起居一切如常,胃口蛮不错。

七叔笑问姑母:"您今年多少岁了?"

她说:"我今年96了。"

七叔问:"您属啥?"

她答道:"属鸡。"

堂弟海鹏掏出智能手机,百度一下,说:"属鸡,应该是98,何止96?"

表兄庆彪笑道:"哪有这么大的年龄?她老懵懂了。今年虚岁是94,属蛇。"

看着姑母身板硬朗,耳聪目明,并不老态龙钟的样子,大家都非常开心。我心里嘀咕道,按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过百岁是大有可能的了,加之她有长寿基因(其父,我的祖父享年98)。

可天不遂人愿,于11月5日,仅隔月余,她老人家却溘然逝去。她走得那么从容,那么轻松,早上好好的,说想吃水饺,表兄于是出圩给她卖。可表兄还未回来,她却猝然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噩耗传来,作为晚辈的我深表痛心。痛心之余,为他无疾而终而又暗自庆幸。痛心的是好端端的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就走了,重阳节的这次重逢竟成为永别!以后,我们的姑母就再也不复存在了!庆幸的是:一是他走得从容,不拖累儿孙,比那些虽高寿而受病魔折磨的幸运多了;二是,其姐弟俩,不知是神推鬼使让他们重逢,见上最后一面。三是中秋节我和妻子曾抽空去看望过她,而重阳节又与七叔及堂弟、侄子们来探望她。

话还得说回来,这天适值重阳节,我们离开荔枝根,便驾车直奔家乡水蓊根。与吾妻儿、儿媳、外孙家乐汇合。一行九人,先给祖父祖母上坟。按村里规矩,要先到庙里给土地八公王二国老诸神烧香,到垌尾给土主磕头,然后才给祖先上坟,上完坟后又要回老屋厅祭拜。尽管时间紧,我们还是循规蹈矩不折不扣的做足了功课。七叔他们因为觅食在外,加之年龄关系,好多年没给先祖上坟了。不过,他还是个有心人,每年清明节,他都寄钱回来叮嘱我们代他为先祖多烧一炷香,多上一坯土。这次他老人家携儿挈孙回来走走,除了与亲人团聚外,就是到他的父母双亲墓前尽一份孝心,也让他出生于大都市的儿子、孙子知道水蓊根这条根,王家这支脉……

虽时值晚秋,但这天中午却骄阳似火,天气十分炎热。登上松木岭岭顶,大家已经浑身是汗了。幸得祖父祖母的陵墓都在这里。祖父的朝东,祖母的朝南,两人毗邻而"居",仅两丈之遥,想必两老仍同生前那样过往甚密,恩爱笃加。来到两老的墓地,我们各就各位,铲芒的铲芒,培土的培土,砸坟头纸的砸坟头纸,点香的点香。七叔也不顾疲惫、给祖父祖母行跪拜礼。礼毕,便招呼大家给祖父、祖母(曾祖)跪拜磕头。最后还给我们讲述祖父、祖母的掌顾,缅怀他们生前艰苦创业,生儿育女的恩泽,教导我们这些儿孙辈要好好做人,为祖先争光。

之后,七叔还领儿孙看望了村里在家的两位老人:王华五叔,陈瑞华六婶。与他们亲切交谈,并送给他们一点心意儿。六婶一见到我七叔,便泪如泉涌,不免撩起她老伴过早离世的心酸事。我们唯有好言劝慰。因时间太紧,见面仅仅一阵子,我们便告别他们,驱车直奔平太新屋姑妈家。

姑丈、姑妈两老早有所闻,待在屋里专等我们的到来。他们也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表弟冯德因重阳从深圳赶回来祭扫祖坟,得知他七舅父到来,也在家等候。

时值下午一时许,我们到了姑妈家。姑丈、姑妈见了我们格外高兴。他们又端茶又递水的,忙得不亦乐乎,一显农人热情好客的禀性。他们时而七哥长七哥短的;时而拉着海鹏的手,摸着启誉的头,不时的亲热着;时而又对晓韬、锦嫦夫妻俩嘘寒问暖……不多时,王荣二叔从文龙那里来电催了,他们一干人马正在那里等候我们前往吃中午饭而去祭扫十四世祖婆呢。我们只好又急匆匆的告别了姑丈姑妈。看得出,姑妈很是过意不去,尤其是远在省城的稀客,不让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而深感不安。可有什么办法呢?启誉的假期仅止三天。

二时多一点,我们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文龙。王惠大哥家里十分热闹,门口"泊"着七八辆锃亮的小汽车,堂屋挤满了人,老老少少五十余。头进院子里,火头军忙着烫鸡杀鸭,砍瓜切菜。那个煤气炉,炉火正旺,飘着蓝色的火苗,发出嘶嘶的鸣叫;铁锅上热气腾腾,不时飘出好闻的肉香……

我们因私来迟了,让大家尝了些许"等待"的滋味,确乎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七叔他们这次是返乡遇上的集体活动,大伙也算"大人有大量".因为我们毕竟是明尚公的后裔,不像一般人那么小家子气。

近二点半光景,我们吃了午饭。便随大伙赴水尾畔的铁屎嶂进发了。十四世祖婆她老人家不怕寂寞,居于铁屎嶂的半山腰。登山格外艰难,我们往往手足并用,拨开荆棘,攀援着藤萝或石头。好不容易才到达祖婆的墓地。幸得王惠大哥事先请人把坟整好了,否则,我们这一干人马衣冠楚楚的,要把坟整好也需颇费时间的。

大家七手八脚取出三牲、鲜花、水果,茶酒等祭品,砸好坟头纸,点燃香烛,齐集于拜台前。王容二叔充当主祭,他神情肃穆,好话说(祈祷)了一箩箩,大意是添丁发财,人才辈出一类的话。尔后,大家便给祖婆行跪拜礼,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祭毕,大家便燃烧冥纸,其中有金银珠宝、香车宝马,还有家用电器一大堆……

一会儿,一捆大爆竹,在铁屡嶂上开了花,顿时烟雾弥漫;一阵阵的噼里啪啦,响声震耳欲聋……

下午五时许,我们回到王惠大哥家欢聚一堂,大碗喝酒,大块朵颐,一味的沉浸于和睦融洽的氛围中……

今年,国庆黄金周邂逅重阳,尤其是重阳这一天,见证了我们这一家子浓浓的亲情,同时也见证了我们这一"大家族"拳拳的孝心,意义非凡。

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