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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唯美散文

2023/03/19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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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大如年

文/万紫燕

12月22是冬至,冬至前后阎王爷共放七天假,给冥界的人回阳间看望自己的亲人。

母亲和二姐姐为了迎接亲人的到来,准备了金纸、银纸做的冥钱,像元宝一样穿在一起。家里还准备了水酒,饭菜,点心,水果,蜡烛,高香等供品,迎接已逝亲人的到来。

晚上,父母在自家的院子里把供品供上,蜡烛、高香点上,再把纸钱烧了。

此间,蜡烛闪着微光,给亲人照路;高香飘着烟雾,给亲人搭上阴阳桥;纸钱在夜空翻飞,给亲人带回去享用。这是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追念、哀思的方法。父母向着东南西北默拜,亲人阴阳相见,免不了悲伤,大哭一场。我也跟着哭!

父母过八奔九,年事已高,在外的我经常挂念,多亏二姐姐一家去年和父母搬的较近,可以互相照顾,都平安无事。

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母告诉我,外祖父生前在安徽凤阳县有一百亩土地及宅院,上个世纪30年代,一个道士与外祖父交情甚好,多次借钱不还,在最后一次借钱中,道士在外祖父招待他的晚餐中下了毒,把外祖父毒死后,拿了钱跑了。外祖父葬于凤阳临淮关。期间外祖母住于南京,抗日战争爆发后,死于南京大屠杀,后葬于南京雨花台。姥爷生前在安徽阜阳县有一万亩土地及宅院,土地改革全部被没收充公,后被地痞无赖毒打身亡。姥姥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斗身亡,葬于阜阳县。

"要生存,先把泪擦干,走过去,前面是个天……""祸中有福,福中有祸。"逝者已逝,我劝父母莫要悲伤,亲人相见高兴才是,这不都说冬至大如年吗?阴阳可以欢聚。再说,我们现在都过的很好。我们活着,互相鼓励,应该快乐每一天才是根本。那冥界的亲人看到他们的后辈,在共产党的领导下,都衣食无忧,也会为之高兴的,连阎王爷都高兴的给大家放七天假,让亲人们可以好好的谈谈心,好了解冥界的鬼,也不一定过得不如阳间的人幸福。

人鬼只一念之差,鬼吃完了供品,人接着吃,并举杯祝他们一路走好!

冬至大如年,在杭州的我遥祝合肥的父母健康长寿!

冬至

文/一品轩主人

冬至日,一年中夜最长、日最短的日子。这么长的夜,是用来思念的吗?

绍兴历史悠久,文化深厚,这样的背景所带来的副作用是这里的民俗丰富,没有对与错、没有好与坏。

比如冬至,按照绍兴人的习俗,三年内的新坟必须在当日进行祭拜,不能提前,也不能退后。于是,在这个上班的日子里,我调了课前往墓地。

不知道这样算是天公作美还是不作为。前两天预报说冬至是雨天,害得我的几个姐姐都在担心,要是真下大雨,上坟连点蜡烛都困难,烧个纸更是个难题了,人还得整成落汤鸡不可。可居然,一大早天色放亮,是阴天,虽被雾霾笼罩,但不用担心下雨的尴尬了。不过,我还是有些遗憾的。上墓地这等事,该是雨纷纷来得好,没有那种气氛,心情搞不成悲痛的样子,祭奠的效果要大打折扣的。我想的好像有些浪漫似的,反正上香点蜡烛的活姐姐们会包揽的,我纯看客一枚而已。

墓地在万罗山,东湖风景区南边,这里有山有水有田,风景的确不错。想当年,我去选墓地的时候,正逢秋天,黛青色的山群、多彩的树叶,清澈的湖水、干净的马路,白墙黑瓦,还真是好地方呢。为了让病重中的父亲可以直观地看到墓地及周边的情况,我一路全程录像,这是我满足父亲的最后一个愿望,当初的他脸上闪着光芒,很是难得,似乎看到了入土后能去个美丽的世界一样。

没有考证过此地为何取名为万罗山。我推测是,该地的许多山头如状如馒头一般,一个个林立在那里,馒头上小下圆,在农夫的眼中,也似一只只倒扣的箩筐。仔细瞧瞧,这一个个山头真的很像箩呢!

到达墓地才八点十五分的样子,离姐姐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呢。先随便走走吧,相比于城市,这里的空气好的多了。

三年了,这里的变化真的很大。墓碑越修越多,当时还在山坡下半段呢,接着是一步步在不断抬升,现在已经在山坡的上半段了,从山脚堆砌的石料来看,过不多久,山顶也该是墓碑的世界了。

我想,愿意逛墓地的人恐怕是不多的吧,我也是闲得无聊才干的。不过,我也算是有了一些年纪的人,人生嘛,说到底,终点还不是如此。老的、新的、大的、小的、豪华的、简陋的、有照片的、无照片的、传统的、现代的、夫妻同穴的、单人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看来,生前人不一样,死后也不尽相同。不过,我总在想,对于已逝的而言,即使有,也只是灵魂,灵魂应该是不占空间的吧。所以,墓的多样,也无非是满足健在的人的种种心理而已。

父亲的墓规格应该属于中上等的,用活人的眼光看,那相当于排屋,也算是有往富人堆里排的。呵呵,我也只有笑笑了,父亲一世贫穷,生了堆儿女也是普通中的普通人,为人时不能满足的,下了地倒摇变成富人了。记得当初选址时,我摆了一回阔,选最好的、最贵的,我不知道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是为了讨好病危的他,或许两者皆有之吧。

挖了一些新土,边上有工具,但我就是不用,徒手干。不知是那根神经搭牢了,我就是想尝尝徒手挖土的滋味,让那碎石摩擦我的手掌,刺痛我的手心,泥土嵌进我的指甲,我想流点血,我想制造些痛感,让脑袋里有那么一种痛。可是,多日雨后的泥土就是松软,尽管我的手属于皮薄肉嫩的那种,我连蚯蚓都挖出好几条了,手心手背除了泥依然好好的,没有被划伤的痕迹,当然也没有痛,连隐隐的感觉都没有。

姐姐们来了,上菜、上香、烧纸钱,按程序操作,大家都已经熟练了。我是木桩人,除了上前祭拜,作揖鞠躬,其余的,她们会搞定的。唯一上阵的是我把刚才的一堆土按在了坟上。其实,我是不怎么想干的,你说好好的大理石墓地上,还弄一些脏兮兮的黄土上去,这土不土、洋不洋的,看着都别扭。但是,据说是习俗,那就按习俗的来吧,作为儿子,就做了这个,也算完成历史使命的,我就这么对自己说。

父亲死后,我很少在梦中遇见他,过年过节的,我也想在梦中见见,让我感受一下什么是思念,但就是没有他的影子。老人们说,没有梦见是好事,这是他在保佑着你呢!我相信了,这也是习俗吧。

美味香甜冬至圆

文/黄淑芬

母亲是客家人,每年冬至必过,嫁给父亲后她把这个习俗也带了过来。她会在冬至这一天做冬至圆给我们吃,她说吃了冬至圆,日子才能团圆、美满。

做冬至圆,要用到糯米。冬至前夕,一个有太阳的晴天,母亲从米缸里取出预先留下的糯米,倒进簸箕里晾晒、挑选后,倒进木盆里用清水浸泡。

冬至节的前两天,母亲从盆里捞出已经浸泡得很软的糯米洗净。然后,端到石磨前,一勺米、一勺水地放进磨眼里,接着推起了磨。母亲的手随着石磨不停地画圆圈,转动的石磨发出优美动听的"咿呀"声。乳白色一样的糯米浆,源源不断地从石磨粗糙的大嘴巴里流出来。母亲推磨累了,就轮到我们上,先是大哥这个半大小子。

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哥用蛮力气把磨子推得虎虎生风。但是,推了一会儿,母亲把他撵走,干脆自己来,母亲边推边对大哥说:"你虽然推得快,但是,你看一下桶里的米浆,有些根本没有磨碎,还有小颗粒。"

大哥不服气地和母亲争辩起来,并且,用勺子捞起一勺米浆来查看,我凑热闹地伸头上前看,母亲说对了,一颗颗小碎粒掺杂在浓浆中。大哥沮丧地把勺子一扔,坐在火灶门口一言不发。母亲说:"慢工出细活,这样细的米浆,做出来的冬至圆才能口感细腻,入口嫩滑。"想不到,推磨也蕴藏着大道理在里面呢?

磨好米浆,母亲拿出一个干净布袋,让我和大哥牵住布袋四个角,母亲把一桶米浆全部倒进布袋里。捆好袋口,放在船形菜篮子里,然后压上一块大石头,把米浆榨干水。

冬至的早上,母亲取出结成块的糯米团,双手揉搓成一个个如鹌鹑蛋大小的圆子。有时,巧手的母亲还会换着花样给圆子包上芝麻馅、豆沙馅。要不然,就煮一锅带咸味的冬至圆。

看家人来齐,母亲吩咐我烧水。不一会儿,白的圆子,翻滚在暗红色的糖水里若隐若现,伙房里飘出一股姜糖的甜蜜味。母亲舀出三碗,摆上供桌。这时,不用母亲开口,我们已经等不及了,拥到灶台前,你一勺、我一勺地舀进了碗里。冬至圆的热,还有姜糖水的辣,让我们吃出一身汗来。正如母亲说的口感细腻、入口嫩滑。一碗下肚,意犹未尽。

冬至随笔

文/归途

今天冬至,也叫贺冬,长至节。

一大早行车三小时,来到山坳上的水寨沟,路上雾气湿重,松柏常青。

山里老杨家是熟人,半山坡正是他的大院子,因为他酿的包谷酒远近闻名,故而做了块牌子悬挂正门之上,起名"半坡酒家".

我每次到来都要先光顾西侧柴房,那里面挂了两排存有好几年的腊肉火腿,远远地就闻到那久远的熏香,透着舌尖上的文化。

到了午后,天空依然阴云密布,四山积云不散。云南的气候就是这样:四季无寒暑,遇雨成秋冬。

这时节也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时段,每年大约十二月二十二日至二十三日之间。

山里的冬天假如怕冷,待在屋里烘着火塘取暖,于我而言松林间冰凌的碰撞声更具吸引力,尤其是那冰凌断裂瞬间的巨响有足够的震憾。

有时荒凉寂寞在风过之时,随着路边杂草簌簌袭来,深感内心深处的倦意那是尘世的症结,我还是心怡在这山环水抱之中忘尘的悠闲。

适时的独处让人心情平和。

下午五点,天开始擦黑。老杨最得意的腊肉炒蒜苗,外加小红米椒、大蒜和干豆豉,最要紧的环节是切薄片的腊肉要先用水氽到半透明,入热油锅先炒。

今夜的半坡酒家不会寂寞。

冬至农家忙

文/欧政芳

立冬了,朔风乍起,霜落,阳光炫白,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大地清爽,明净。晚稻收割后,旷阔的田野里剩下一茬茬稻根,秃立于黄褐色泥土之中,宁静,安详。

村前,一棵棵挺直的苦楝树,枝头上偶尔残留的枯叶,在风中摇晃,一串串鲜黄的苦楝果,耀眼闪光。屋后,大大小小的柿子树,叶子落尽,纵横交错枝桠上,累累柿子,金碧辉煌。菜园子里,芥菜、萝卜、小白菜、蒜苗、香葱这些当季的蔬菜,一派青翠碧绿,长势喜人。巷道里,母鸡公鸡带着成群结队的小鸡,悠闲觅食。鸭子、黑颈鹅,在村子前那条清澈见底的河流里优哉游哉地划动着双蹼。

我家院子里,小山般的木薯堆旁,奶奶坐在木墩上,弯着腰,一手拿竹片,一手拿木薯,麻利地刮去黄褐色木薯表皮,抛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暴晒。父母蚂蚁搬家一样频繁,一担接一担地把木薯往家里挑。木薯种在山坡旱地里,一片旱地往往有一亩,甚至几亩,一亩的产量往往有十几担,一天挑上一二十担,几天下来,往往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木薯晒干了,可以打碎成粉,喂猪喂鸡鸭,也可以卖钱。只要收成好,再苦再累,父母心里都是喜滋滋的。

木薯挖完了,还要挖红薯。红薯藤是喂猪的好饲料,也要挑回家。拔了红薯藤,锄开泥块,密密麻麻的红薯就一条一条裸露在眼前了。紫色,粉色,黄色的红薯,将会被连泥带沙捡进箩筐里,挑回家,储存起来,留待开春以后做种,或做猪食。个头粗大饱满,皮红肉黄品种的大番薯,就会被父母挑到河里清洗干净,回家后,直接倒进厨房比箩筐还大的铁镬头里蒸煮。点燃松木劈柴,松脂味清香扑鼻,旺盛的火苗一边跳跃,一边亲吻锅底,不一会,白蒸汽就从木盖与锅沿之间的缝隙中腾腾冒出。香甜的味道在空中飘逸,弥漫。奶奶将熟红薯去皮,切片,整齐地摆在圆筛箕里,一筛箕一筛箕地鳞叠在屋顶上,晾晒。十天八天晒干了,回蒸一次,再晾晒一天,熟红薯片就成了柔软甜蜜的红薯干片了。

挖了木薯和番薯,父母还要去山里扛松木,准备来年春夏之交南方漫长雨季的柴火。松树是中秋前后砍伐的,秋风风干了树身的水分,如今扛起来,轻松多了。松木扛回来后,父母在院子里就扯着大锯,将一条条粗大的松树锯成一节一节的木段。父亲是劈柴高手,他一手立起木桩,双手高举大斧头,狠狠劈下去,一斧劈圆、二斧三斧劈半,眨眼,圆木段变成了四片对称的木柴。母亲来回不停地运输,把木柴码在院子四周,靠着墙壁,垛成一排一排齐人高的柴墙。

柴劈好了,把斧头扔到杂物房屋角里,父亲叫上本家的叔叔伯伯,从猪栏里挑选出一头耳大、身壮、膀大、腰圆的大肥猪,一起宰杀。母亲和本家的婶娘们,趁着持续晴好、朔风干燥的天气,在欢声笑语中,将一块块去了皮、骨头肥瘦适宜的鲜肉,剁碎,掺入适量的米酒、盐、糖,塞进洗干净的猪肠,一节一节用麻绳绑好,一串一串地晾挂在屋檐下的一条一条竹竿上,慢慢风干。这,就是农家手工制造的美味腊肠,足够我们全家吃上大半年了。

忙完挖木薯、红薯,晒木薯、红薯干,劈柴,杀猪、做腊肠,冬至的节气也就快到了。闲下来的母亲,开始忙活家里的大清洗。为了衣服被子更加干净洁白松软,母亲往大铁镬里倒上两桶水,放上一大片陈年茶麸,加上大量剁碎的生姜,烧开,滤去渣滓,冷却至探手不烫的温度,就可以用来泡洗被子、蚊帐、窗帘、冬衣了。

父亲并没有闲下来。早上,他拎着水桶,背着铁铲出门,去到自家责任田里去,疏通灌溉沟渠,给田边渠旁的甜竹、苦竹、泥竹培土。父亲穿着长筒水靴,踩在水里,双手握铁铲柄,狠狠插到沟渠黑色的淤泥里,一铲一铲挑,培到竹根上去。有了肥沃的淤泥做肥料,来年春天,雨后春笋就更加茁壮、密集。若是淤泥里有泥鳅、田螺,父亲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儿,把它们统统捡到水桶里,傍晚收工时,提回家去。用清水活养几天,当泥鳅田螺吐净肚里的泥土时,就可以用淀粉裹上泥鳅,油炸。再到老坛里抓一把酸竹笋,加入花椒胡椒,杀一只母鸡,炖上一锅酸、辣、鲜、美香味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田螺鸡,合家围坐一起,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父亲冬至前最后的工作,就是犁田。父亲在壮健的牛背上套上铁犁后,一手拉牛绳执鞭子,一手扶犁把,在空旷的田野里翻倒稻根,犁出层层叠叠的泥波浪,等待冬季冰霜的滋润、杀虫除菌,确保来年水稻丰收。早出晚归放了一整年牛的爷爷,终于可以呆在家里了。爷爷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酿酒。他从杂物房里搬出蒸酒的器具洗刷,浸泡上好的香糯、大米,蒸饭,装坛,发酵,蒸酒。春忙播种,夏忙双抢,秋忙割晚稻,寒冬忙零杂。当满院子酒香飘逸时,爷爷把装满烧酒的埕坛封储入室时,冬至已经来临了,四季也就忙完了。我们这户住在五岭之南、珠江河畔的农村人家,也就幸福地等待着春节的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