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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文章

2023/03/27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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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母亲体检

文/马亚伟

母亲极为节俭,平时生病了很少去医院。这么多年里,母亲身体不舒服,一般都是硬扛着,实在难受就吃点消炎药或止疼片。在她看来,消炎药和止疼片就是"万能药",吃下去就好了。

如今母亲年纪大了,依然不把身体当回事,我总说她没健康意识。我的一位医生朋友说,老年人应该经常做体检,这样才能及时发现身体存在的问题。那次母亲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去医院,顺便做个全面体检。母亲却说:"小毛小病不算啥,扛扛就过去了。"

我赶紧晓之以理:"人上了年纪身体容易出问题,身体就如同机器一样,老了就会出些故障,如果能及时发现问题,就相当于及时检修,对身体有非常大的好处。妈,你不要总心疼钱,钱和健康比起来不算什么。身体健康是1,而钱、工作什么的,都是1后面的0,有健康,后面的一切才有意义。如果没了这个健康,那么一切都是0……"母亲专注地听我说。这些本是最简单的道理,可由我说出来,在母亲听来会是至理名言。

看得出来,我的话母亲听进去了,可她还是不愿去医院。她有些为难地说:"去医院做体检得花不少钱呢,我觉得我身体没事,用得着去吗?"我说:"去!必须去!体检的钱我出。"母亲说:"你的钱不是钱吗?你挣钱也不容易。"看来母亲真是个"顽固派",我只好骗她说:"妈,你去做体检用我的医疗卡,我们能报销,不用花钱的。"母亲听我这样说,果然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带母亲到医院体检。母亲平时很少进医院,来到里面总有"找不着北"的感觉。她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孩子一样,好像怕自己走丢了。我安慰她说:"妈,不用紧张。你看,这里很多人都是来体检的。大家的健康意识都提高了,你以后也要经常来体检。"母亲点点头。一番体检下来,母亲还是有些晕头转向。

体检结果都出来了,母亲除了肠胃有点小毛病之外,一切情况良好。母亲把医生嘱咐地事项记在本子上,说:"我听你的,以后得有健康意识。我只有健健康康的,你才能少牵挂我,安安心心的工作。"

母亲的话让我一下感动了。原来,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女。

母亲的日历

文/寇俊杰

这些天,母亲常常边翻看着薄薄的几页日历,边自言自语地说:"今年就要过完了,日子过得可真快!"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该给她买日历了。

母亲今年八十多岁了,老眼昏花,又不识字,她只会看以前的那种手掌大小的旧式小日历,就是一天一页的那种,下面还印着几行生活小常识、谜语、日常谚语什么的。母亲最关注的就是右面的阴历日期和下面的二十四节气。

刚开始那几年,母亲每天睡觉前,总忘不了撕下一页日历。后来,她不撕了,而是让我找来一个夹子,过一天用夹子夹一页,挂到上面的钉子上。再后来,母亲还用一支铅笔在日历上标上三角或圆圈等符号,我问她这标记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我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就把想到的事情标到日历上,你们的生日画圆圈,孙辈的生日画三角,亲戚的婚丧嫁娶画横线,这样我好提前有个准备。"

早些年我家还种着地,母亲常看着日历上的节气,知道离哪个节气还有几天,准备种什么。现在,母亲在县城随我们居住,也不种地了,但是到了什么节气,母亲嘴里还说一些种地的谚语,好像在回味着以前种地的情景。"谷雨前后,种瓜点豆""立秋摘花椒,白露打胡桃,霜降摘柿子,立冬打软枣",什么"大雪交冬月,冬至不行船;小寒忙买办,大寒要过年"……这些谚语母亲张口就来,有时还顺带着给我们讲一些以前种庄稼的事。

母亲越来越老了,别的事我们不用她操心,她每天站到日历前的时间更多了,差不多成了她的习惯。我赶紧给她买了一本今年的新日历,为了母亲,更为了她深深的记忆。

母亲与虾仁

文/王涵越

近日,我光荣的成为一名中学生,开始了我的住宿生活。比以前更加盼望周末,因为想念家里的大鱼大肉和不用洗衣服。

更加想念的是,母亲做的虾仁。

我并不喜欢吃虾,或许是因为懒的原因吧,觉得吃虾很麻烦,需要用手或牙齿剥开虾的壳,才能品尝到美味的虾仁。所以更多的时候,我并不愿意吃虾。

周五晚上回到家,还未开门就已经闻到家里食物特有的香气。我迫不及待地跑到餐桌前,欣赏品尝,真是色香味俱全,不愧是母亲的手艺。这时,我发现了桌上一位生客——一盘红嫩嫩的虾仁。虾在以前我家的餐桌上经常出现,母亲经常买,也常常向我唠叨,虾有丰富的蛋白质,对我的健康有好处,应该多吃。可是我每次只是吃两只敷衍她一下。母亲见我吃的少,渐渐的,买虾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从这满满一盘虾仁的成色来看,并不像是从市面上买的现成的那种。我朝厨房望了一下,母亲正在把炖好的排骨汤装进碗里。垃圾桶里,有很多生虾的壳。哦,原来是母亲亲手剥的。我的脑海中,仿佛浮现出母亲剥虾时的场景:母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认真,快速地做着手上的活,没有不耐烦,也许心里还在盘算着,这下女儿应该会吃了吧!我收回飘远的思绪,久久地盯着那盘虾仁,眼眶有点发酸。等到吃饭的时候,我吃了很多虾仁,仿佛要把母亲的爱都吃进肚子里。

我难以用华丽的词藻来形容母亲的爱,因为我感受的到,却不知道如何言语。就像以前,以为母爱是空气,殊不知,她是我生命中的氧气。

母亲教我学会生活

文/徐永鹏

一位诗人说过,母爱是伟大的,无私的,又是严格的。的确如此。

由于父亲长年在外地工作,自小我就和母亲一起生活。1982年,我18岁高中毕业,安排进了市机械厂,当上了一名车床工。当时我很年轻,又加之才出校门,从未接触过如此脏、苦、累的工作,一下子适应不了。于是,才工作一星期,我就打了退堂鼓,要母亲替我找人,调换个工作。母亲说她不认识人,要我安心工作,学会吃苦。

一个月后,车间里一名学徒工由于不注意,手指头被削去了一节。这让我不安稳的心产生了更大的波动。我感到这种工作不但脏苦,而且有危险性,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干下去,并要母亲立即为我找人调工作,否则我就辞职不干了。母亲狠狠地训了我一顿,并教导我,人在社会上不能怕吃苦,否则就会一事无成,并讲了许多父亲年轻时如何吃苦的故事。她告诫我:"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有一个人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只有不怕吃苦,才能战胜各种困难,好好的生活下去。再说这么多人都能干这个工作,为什么你就不能?工作上有一点事故也是正常的,自己工作时多细心就好了。"母亲的话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渐渐地安心了工作。

三个月后,我己熟练地掌握了车床技术,出了师,一个人开始独立当班。由于我不再怕吃苦,又肯钻研,三年后,我己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并在全市机械系统车床技术比武大赛上一举夺魁。我一下子成了厂里的"名人".

前几年,母亲闲暇与我聊天,告诉我她当时与我们厂的厂长很熟,厂长也找过她,说帮我换个工作,调到后勤上弄个轻松的工种,可母亲谢绝了。她认为年轻人不应该图享福,应该多掌握一些技术,这样才能在以后的社会里立足。听了这话,我这才明白母亲对我的一番苦心——母亲是在用她的方式,让我学会了生活,懂得了人生。

母亲的手

文/陈树庆

从小到大,从没有注意过母亲的手,周日在家休班,母亲坐在沙发上与我闲聊。忽然,她找来一把剪刀,要我帮她剪手指甲。我望着那把剪刀,还有她那期待而又慈祥的目光,略为迟疑,然后拿出我的指甲刀,说:"大剪刀我用不习惯,就用我的指甲刀吧。"母亲看后笑着说:"这指甲刀怕剪不动吧,我的手指甲又老又硬。"我自信地说:"没问题。"于是,我拿个板凳,坐在母亲面前,捧住母亲伸过来的手。

望着母亲的手,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袭上心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端详母亲的这双手,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她老人家剪指甲。抚摸着母亲那双饱经风霜的手,粗糙、无肉、瘦小,手指略微变形,伸展不直,关节粗大,一根根血管凸起,皮肤完全贴在手背上,一阵酸楚悄然涌上心头,泪水迷茫了双眼。

母亲的手是一双灵巧的手。母亲没有学过裁缝,却为家人缝制出各式各样合体的衣服。那时还没有缝纫机,一家人的衣服鞋子全靠母亲一双手缝制。多少个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着全家人的衣服。做出的衣服总是有模有样,针脚细密、平整,做工精致、结实,让人看着美观,穿着舒适。赢得了村里大人小孩的羡慕,村里的闺女媳妇都喜欢拿着布料让母亲剪裁。

母亲的手是一双勤劳的手。在那过去的岁月里,母亲曾经是棒劳力,各种重劳力的活她都干过,逢秋过麦,场院里的营生,她拾得起,放得下,杈筢扫帚扬场簸簸箕,她都是好样儿的。为了让孩子们生活的好一点,母亲让父亲外出做工,家里里里外外都靠母亲一双手操劳着。不管是炎热酷暑或是霜天雪地,母亲都在黎明的鸡叫声中开始她一天的劳作。这双勤劳的手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停地劳作着,永不停歇。早上,为家人做好可口的饭菜,便急忙扛起锄头,消失在绿色的田野里;晚上,在灯下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在记忆中,母亲的生活里,没有"闲"这个字眼。地里的庄稼都种好了,母亲开始在家里忙活家务活。在缺吃少穿的年代,母亲用这双勤劳的双手把生活打理得井然有序,让我在艰难的岁月里感受到了生活有滋有味。

如今这双手,变得粗糙,变得苍老,养大了自己的子女,又为子女的下一代开始操劳,真的很心疼这双操持了一辈子的手,真心地捧在手心里暖一暖,歇一歇。我捧住母亲的手,轻轻地为她修剪。母亲静静地看着,嘴里不时念叨几句,一脸满足的神态。望着母亲的手,仿佛有一种情感在注入我的灵魂,注入我的思想。

母亲曾经用这双手,一把屎一把尿地养育了我。她为自己的孩子浆洗缝补,做吃做穿,背负着沉重的家务。普通百姓家的活计,能做的她都做过了,能吃的苦她都尝到了。面对母亲的这双手,我不禁肃然起敬。

母亲的手,是一双普通农家妇女的劳作之手,是勤劳的手,也是一双为家人创造生活的手。

母亲的回忆

文/王养潮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五年多了。

总想为她写点文字,最终难以落笔成文,只因不愿触动心底的痛,又怕写不出母爱的深厚和无私。

今天,一个临近岁末的清晨,又想起母亲,忆起母亲生活的点点滴滴。

母亲姓詹,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她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感染着每一个人,也感染着子孙后代。她晚年信奉基督二十多年,将善升华到主的大爱中。

母亲身世是凄苦的。1941年农历二月初六,母亲生于秦岭深处蓝田县九间房乡上石村,310国道从村口经过。詹家早年很富有,有好多山林,詹老爷子到张家坪看戏,人家都会为他专门搭看台。有次县太爷到詹家拜访,进门没卸官帽,詹家屋梁当即炸裂。县太爷为此赔礼请客。不过从此詹家家道衰落。母亲幼年丧母,九岁丧父。与一个抱养的哥哥,和一个亲弟弟,姊妹三人相依为命。

母亲是幸福的。1958年三月初八,母亲和父亲结婚。当时母亲18岁,父亲22岁。母亲骑着毛驴,像张艺谋电影里的角色,从二十多里外秦岭深处流峪河边款款而来。嫁妆仅是一床被子,新郎新娘衣衫单薄,后面跟着送女的哥嫂兄弟六七人。父亲是乡村教师,母亲务农。父母一生养育了七个儿女,其中两个给了别人。因我童年时多病缠人,父母把三弟给了当时没有生育的姑姑作儿子。姑姑后来相继生了一子二女。这件事,成为母亲心中永远的痛,直到临终都念念不忘。经苗叶姑介绍,母亲把五弟给了铜川一个姓霍的乡党作儿子,此后母子再没见过面。子女就是母亲的事业,也是她大半生劳碌生活的所在。哥哥八十年代到新疆当兵,母亲流过不少眼泪。每当中苏关系吃紧,母亲都会偷偷流泪。我到延安上大学时,也离开了母亲。家里的农活,就全靠父母和年幼的弟妹了。家里事,是母亲当家,父亲的工资全部缴母亲掌管。母亲和父亲,一辈子没红过脸。有次,年老的父亲开玩笑说把母亲休了,母亲生气了,好多天不理父亲,父亲回了话才了事。

母亲是清苦的。刚结婚时,父母的婚房,设在前房的一间房内,外面半间安了磨子。房屋又旧又烂,母亲说晚上可看星星,白天可以见日光,下雨享受水帘。新郎新娘发扬兄妹开荒的精神,于七八里外的水子沟,开荒种地。开荒后,种荞麦、玉米。开始不会种,播种由上而下洒种,种子滚下,荞麦麦苗疏密不均,高低不齐,稠如牛毛,稀如汉毛,高不过四指。当年收成很差。开荒之余,回家时顺便带上荒草做禳柴。我上中学学时,在镇上修三千亩平整土地的活动中,母亲在炊事班做饭。晚上收工后,我们把灶房不要的萝卜用架子车拉回家喂猪,好一些的自己处理处理吃。美国前总统里根在《里根自传》中,写到大萧条时,他母亲去肉店把人家不要的下水肉拿回家,说是喂猫,其实他们全家却在滋滋有味地吃。读到这里,我都会想起我和母亲到三千亩灶上拉萝卜的往事。人生中,竟然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母亲是美丽的。一张保留下来的家族全家福上,有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当时哥哥已经两三岁了,被抱在爷爷怀里,我还没出生。母亲留着长辫子,眉目清秀,前面站着她娘家憨厚的堂弟。母亲在我小时候,常常充当结婚送女伴娘角色,可见气质和地位的尊贵。扫盲运动时,母亲还登台演过节目。直到晚年,母亲还可从山村老妇中脱群而出。

母亲是正直的。母亲对歪门邪道,一直很排斥。她经常给我们讲一个母亲害死儿子的故事:从前,有一个母亲,对小孩偷窃不仅不阻止,反而鼓励。当小孩偷一根针回来,她的母亲会说"我儿拿回来一根针,我儿真是好乖娃。"当儿子偷回来一头牛,他的母亲就说"我儿牵回来一头牛,我儿长大做王侯。"后来,儿子成了大盗,被抓获受法问斩。他要见自己的母亲,吃母亲最后一口奶再死。见到母亲后,儿子咬掉了母亲的奶头,他说他的死是母亲造成的。母亲痛死了,儿子被正法了。母亲一直教我们,不义之财不要贪。母亲一生很简朴。我偶然为母亲买点衣服,她总是嫌贵,常常在重要场合穿。母亲最响亮的话是,"别看***穿的旧,吃的差,***不欠卖布的钱,不欠卖粮的米。"母亲一向同情弱者,虽没有拔刀相助的狭义举动,事后常常向我们评说是非曲直。母亲对我的祖父很尽孝,祖父晚年住在我家。祖母在我姑姑三岁时去世,当时父亲年仅12岁,我的大伯略大几岁。为了不让儿女受委屈,祖父一生未再娶。外祖父走得早,母亲把公公当亲父亲一样伺候。一直鳏居的四爷,晚年也和我们共同生活,母亲一样尽孝备至。

母亲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母亲信基督,是她晚年最大的幸福。母亲几乎是个文盲,仅在扫盲时认识几个字。她让孙儿给她抄圣歌,然后用指头指着字读,纸都被戳破了,可见用功之深。这样,母亲竟然会唱许多圣歌了。有次她上楼取东西,不小心踩空,掉到地上,毫发无损,她认为是主的神力,并和教友做了分享。信基督让母亲有了信仰,有了社会交际,有了新的知识。感谢上帝!在我们不能给衰老母亲精神支撑的时候,耶稣给了一群一生贫困苦难的底层姊妹无边的幸福和快乐。

母亲是多灾多难的。母亲的一生,真的九死一生。我上初中时,母亲小产住院。我到医院探望,看见母亲惨白的脸,我当时就哭了。到学校后,哭了一个下午。那一次,母亲是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还有一次,母亲得了出血热,我不在身边。当时也是奄奄一息。母亲晚年,一次肺心病发,送到玉山医院已经没有血压了。后来转危为安。我知道后,想转她到西安治疗,母亲死活不肯。我请交大二院的同学李秀丽回乡会诊,鉴于母亲病情稳定作罢。

母亲逝世充满着神秘。2010年腊月二十八,母亲走完了她七十年人生路。当天,是我岳外婆送葬的日子,我和父亲都在五里远的车贺村。下午两三点,弟弟打电话说母亲摔了一跤,很重。我和父亲、岳父立即赶回家。路上,弟弟电话说母亲已经走了。原来母亲在井边洗衣服时,心肌梗塞发作,倒在井边。被发现后,抬到近旁的祖屋,叫来医生,很快发现人已经过去了。母亲生命的最后一刻,所思所想,无法知晓了。母亲生于上石村流峪河边,逝于雷家嘴村的井边,这也许是一种宿命。入殓当晚,正在入殓时,忽然停电了,只好点烛。大约母亲害羞,不喜那么多人看她安眠。入完殓,电马上来了。冥冥中,似乎真的有神灵。母亲去世时,是腊月二十八,第二天就是除夕。当夜,大风呼啸。子夜,我一人守灵置夜,困顿中看到白色的羽毛,从前门的门缝里透过,停留了片刻。我感到诧异。莫非天使真的来接这个上帝的羔羊?母亲停柩出殡前夜,下了场大雪,沸沸扬扬,带来童话般的浪漫,召唤着母亲的灵魂。我们请戏班子通宵唱秦腔,陪母亲听戏。正月初八正式出殡日,又天朗气清。

母亲的遗嘱。母亲去世前两天的晚上,我刚好从车贺村回家住,和母亲说了许多话。不料,这是母亲的遗言。母亲嘱咐我三件事,让我对儿子多用心,不要对收藏花费过多的时间和钱。老三到我姑家后生了许多是非,她的病是被我姑姑气的,不要我和姑家多来往。我无意间问到母亲的后事。母亲很坦然,说村中一个教友,去世后,想按基督教处理后事,她在县上班的儿子怕影响不好,阻止了。我表示我不怕,信教自由是国家政策,就按基督教的方式处理。母亲交待了到时候找谁找谁的话。母亲倒头后,我和哥哥先后赶回家中,在母亲丧事处理上商量,也征求了父亲的意见。我要按照母亲的遗嘱,以基督教的方式处理。哥哥、妹妹和堂姐等人,认为那样处理太冷清,父亲不发表意见。我只好少数服从多数,赶紧向母亲的教友做了解释。立即,我们按照世俗一套启动母亲的丧事。后来基督教的教友,破例到灵前为我的母亲祷告超度,也算了却了母亲的心愿,让我得到一些安慰。母亲原以为我读书多,见过世面,可让她以一个基督徒的仪式告别这个世界。事已如此,我只能求母亲谅解儿子无能为力了。

五十而不惑。在我五十一岁的今天,回忆母亲,倍感亲切。母亲作为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用爱,用勤劳俭朴,用正直,给了我们最朴实最有意义的人生教育。

在此,感谢母亲,怀念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