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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村的美文

2023/03/29好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乡村的美文(精选6篇),欢迎分享与收藏。

乡村宁静

文/郭军平

相对于热闹的城市而言,乡村是宁静的。

身处乡村,耳边既没有汽车的喧哗声,也没有城市楼房建筑的轰鸣声;乡村当然也有声音,但是这一点声音恰巧好似来衬托乡村的宁静的,而不是给乡村带来热闹的。细听乡村的声音,是田间那一声又一声忽长忽短的蟋蟀的清鸣,是唤起儿时记忆的"知了,知了"的鸣叫,是隐藏于绿树草丛里的一声又一声的锦鸡的"咕咕"声或"嘎嘎"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这用来形容乡村的声音是恰好不过的。

有了宁静的意境,也就有了一幅淡泊的味道。是的,身处乡村,灵魂仿佛一下子清净了许多,那些功名利禄啊,那些争长论短啊,那些燥烦啊,一下子好似鬼魅一样跑的无影无踪。然而,当眼前的乡村从眼前消失的时候,那些鬼魅却又不知怎么神不知鬼不知的钻了出来。占据你的心灵,啃噬着你的宁静和淡泊,以至于让你无法安静下来好好地读一本书。乡村的宁静看来是具有极大地调节心灵的作用。这也难怪那些古代的大儒大贤在著书立说之时,常常喜欢隐居于乡村。

环境塑造心灵,乡村的宁静有利于内心的安静。倘若要解决一个冥思苦想而不得的问题,或者是在灵感无法到达自己身边的时候,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回到乡村,在这里,也许一切复杂的想不开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也许干涸的心灵之田也会遇到一股清清的艺术之泉的浇灌。乡村是无言的大书,是老子的大道归真,道法自然,返璞归真。宁静的乡村让你可以放下所有的恩怨,所有的负重,在宁静的乡村里你会变得目光清澈,心胸开阔。

身处宁静的乡村,也许我们就能很快走进那些古代田园诗人们的心灵,享受他们诗文里营造的意境,与他们一起欣赏斜阳,倾听天籁。而这一种感觉,远远不是城市里的人们在阳台上弄弄花盆,在鸟笼里养养鸟儿的感受。走到乡村,方才感到这是一块纯天然的自然风景,这里的树木高大无比,直逼苍穹,在它们的生命精神里,有着一种野性的光芒。这里吹来的风,是带着乡间泥土气息的,带着花木氤氲香气的风,远不是城市里高速运转的电风扇吹出来的阵阵热风。

要说乡村里的宁静,也许是更多的树木带来的,更多的繁茂的庄稼林里带来的。远看,乡村是被树木包围在一片绿色的海洋里。是的,走近乡村,不仅田野里是长势喜人的高过人头的包谷林,或者是一片又一片绿油油的红薯蔓,就是村头村尾也是高大的杨槐一类的树木,浓荫遮蔽,遮天蔽日。难怪乡村这样宁静,恐怕都是草木们把所有的噪音都吸收了,只剩下了一片悦耳的鸟鸣与蝉唱。相比之下,可惜城市没有这样的荣光,城市有的是树木,但是僵硬的路面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城市的树木显得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有水环绕的乡村更宁静,水流的哗哗流动声,不仅驱散去了一天的疲劳,而且给你精神上的审美享受。古代写田园诗里的意境是能够体会到的,无论是王安石的"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或是孟浩然的"绿树村边合"还是王维的"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的意境似乎都可以寻觅得到。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倘若真遇到了乡村里的绵绵细雨,看着那燕子翻飞,子规啼鸣,你才会真的感觉到宁静的乡村真是一首诗,一幅画,一首歌,在这样动人的意境里,也许你真会陶醉了,不愿走出画面来。

乡村泡桐

文/李俊辉

周末的午后,沏一杯茶,捧一本书,读余秋雨先生的散文《闲读梧桐》。文中写道,"于是,我读懂了梧桐的寂寞……"余先生看似读树、实为读人的大师手法,我是学不来的。触动我神经的,是与大师笔下不同的一种桐树——泡桐。那是一种清明时节、紫花怒放的乡村树,是记忆深处"乍暖还寒时候"的淡淡忧愁。只不过,我那乡村泡桐,没有易安居士笔下"梧桐更兼细雨"的伤感,留在记忆当中的是泡桐喇叭花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

在关中农村,人们口中的"桐树"其实就是泡桐。小时候,总以为泡桐就是梧桐。十八年前到西安工作,看到友谊路上绿树成荫,树枝交织在一起,整条路犹如一个"绿色隧道".同事告诉我,这种树叫梧桐,法国梧桐。当时我就想,老家院子里的泡桐,应该就是中国梧桐吧。其实我错了,这种错误的认知伴随了我十多年。到杨凌工作后,西农大林学院一位老师纠正了我的错误。他介绍说,中国梧桐属落叶大乔木,高达15米;树干挺直,树皮绿色,平滑。原产我国,南北各省都有栽培,为庭园绿化观赏树。中国人历来把梧桐树视为吉祥的象征,并传说凤凰喜欢栖息在梧桐树上,因此有了"种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的美丽说法。

《花镜》(清代杭州人陈淏子着,是一部讲述园圃花木的书,又名《秘传花镜》)记载:"梧桐,又叫青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四月开花嫩黄,小如枣花。五、六月结子,蒂长三寸许,五棱合成,子缀其上,多者五、六,少者二、三,大如黄豆。"

"四月开花嫩黄,小如枣花",这显然不是我小时候常见的那种桐树花呀!后来查阅资料得知,陪伴我们成长的桐树,其实叫"泡桐",也产于中国,又名白花泡桐、大果泡桐,目前已经被引种到世界各地。泡桐花大,形如喇叭,或紫或白,清明盛开。

父亲喜欢栽树,泡桐是他栽得最多的一种。记得我刚上小学的那年春天,父亲买回来几棵泡桐幼苗,没有撅头把粗,直溜溜的,用指甲能掐出水来。父亲和我们一起将泡桐栽在院子里,我和两个妹妹每人"认领"一棵,张口闭口"我的树".当然,井边长得最大的那棵是我的。泡桐木质不够坚硬,但是长得快,才三五年时间,我的树我都搂不住了。外祖父来家里,拍拍这棵泡桐,对父亲说,我老百年(关中话,意为去世)以后,就把这棵桐树扯成板,给我做棺材。父亲说,桐木板做棺材不好,再说让人笑话儿女,还以为不给老的买好棺板。外祖父摆摆手,微微一笑,说,不要在乎别人的说法,我觉得桐木板好,至少下葬的时候,抬棺材轻松。后来,家里盖房子,挖掉了院子里所有的泡桐,那棵最粗的,真的锯成了棺材板,留给了外祖父。

和父亲一样,村里人都喜欢栽泡桐,房前屋后,还有道路两侧,都是泡桐。记忆深处,最喜欢春天的泡桐。三月末,泡桐露出了嫩芽儿,叶片没长多少,一簇一簇的花蕾一天天变大。没几天工夫,紫色的花儿笑成了喇叭,蜜蜂来了,整个村子都在"嗡嗡",淡淡花香弥漫村庄。调皮的孩子用竹竿打下泡桐花,拔掉一端的"帽儿",将花的"嘴巴"塞到自己的嘴里咂吧。一丝儿甜味足以让孩子笑歪了嘴,仿佛这是世间最美的甜味。

如今工作繁忙,生活节奏变快,人在城市,心在乡村,时常想起儿时雨打泡桐的声音。最喜欢四月回到老屋,睡在宽大的土炕上,听细雨沙沙,听"咕咕等"(斑鸠)在泡桐枝头苦苦哀求:咕咕——等,咕咕——等……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知泡桐花几重?

母亲在院子里喊道:"快起来吧,韭菜盒子烙熟喽!"伴随着母亲的叫喊,韭菜盒子的香味飘进屋里,我的肚子也跟着"咕咕"起来,只好伸个懒腰,离开温暖的炕头。

四月是乡村最美的季节。泡桐花未败,油菜花又开。外地口音的养蜂人在泡桐树下摆好蜂箱,开始了一年当中一个新地方的甜蜜事业……

周末读余秋雨先生的文章,将我的思绪拉回春天的故乡。常年总是忙碌,忙碌何时是头?什么时候能放慢生活的节凑,常回老屋,睡睡久违的热炕头,细细品读我的乡愁。

乡村的石碾

文/杜学峰

在乡村的角落,寂寞的石碾向风倾吐衷肠,向鸟传递愉悦,向行人诉说悠久。它用亘古如一的容颜和永恒不变的旋律,为乡村作着最为直观的人文诠释和历史记录。

当农村还是生产队的时候,每个小队都有几个石头碾子用来舂米碾面。在那电动粉碎机还没有普及的年月里,碾子总是被农事排得满满的,没个闲暇时候:春轧芝麻夏轧米,秋轧杂粮冬轧面。碾子就这样一路高歌着,陪伴辛苦的农人一步步捱过四季。

白天,人们在蒸笼一般闷热的田间劳作时,耳畔传来清冽的碾子转动声,顿觉心间清风浩荡,遍体新凉环绕,暑气消退,惬意非常,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在垄间弥漫开来;夜晚,躺在滚烫的土炕上,碾子熟稔的歌声又传进梦乡,大人孩子皆如醍醐灌顶,悠悠然且梦南山了。碾子给农人以厚重的希望,农人视碾子为族中的一员。

日子在碾子不知疲倦的吟唱中悉数而去。应该说,乡居的岁月单调乏味,可因为有了碾子,这日子就又骤然亮了许多,让农人忙碌起来再不觉得累,乡村的日子也因此变得缤纷多彩起来。

碾子不止是农民碾轧五谷杂粮的器具,也是乡亲们一年四季扯东扯西、谈天说地、互拉家常的好地方。碾面时,男女老少齐聚碾周,你推我拽,手不拾闲,嘴更不拾闲;孩子们围着碾子追打嘻闹,讲故事,玩游戏,看热闹。天下大事,奇谈怪论,街谈巷议,就在碾子的歌唱中一件件、一宗宗地互相传递着,纯朴的乡情也在这歌声中得以净化和升华;碾子周围,充满着醉人的气息。

岁月悠悠,倏忽间,我已届中年。不管阅尽人间多少沧桑,但一回想起碾子来,心中就会生出许多感慨;碾子,让人深深体味到它的沧桑、厚重、遥远与亲昵,让人无限怀恋它的红火、兴隆、惬意与愉悦。它作为一种生活工具,延续了传统的生活习俗和生存方式,还折射出乡村人文历史发展的进程,传递出民俗文化内涵中坚韧不拔、凝聚深厚的魅力。在我的耳畔,时常会萦绕着那一串串既幽怨又愉悦的碾子的歌声,那是我的碾子在歌唱!

乡村处处有美景

文/杨桃花

每年春节我们都回农场过年,除夕一家人回老家完成祭祖活动, 当天下午返回农场,不爱玩麻将的我们春节期间是很清闲的,除了拜年就是到朋友家喝茶聊天。今年春节选择远离人满为患的旅游景点,一家人每天到附近踏青,不但可以呼吸乡下的新鲜空气、闻花草的芳香、还感受到生机勃勃的大自然,乡下植被茂盛,没有污染,纯绿色世界,感觉这个春节过得更有意义。

农场的家住在山脚下,每年我们都会爬后山,除夕下午从老家回来,婆婆说山上有不少野生的小米椒,我们便拿上一个小袋开始往山上爬,穿过草木丛生的橡胶园,便小心翼翼的在这崎岖的小路上艰难地前进,夫君和儿子几次抓住我和婆婆的手往上拉,步履渐行渐重,终于爬到了山顶,只见绿树成荫,满山遍野的胡椒果实缀满了枝头,放眼远望,一栋栋楼房被淹没在幽幽的绿林中,整个场部尽收眼底。我们一边走一边寻找辣椒,感受山上的新鲜空气,清风佛面令人陶醉无比,没多久野生的小米椒、熟透了的菠萝、木瓜都被我们收入囊中,不在乎收获多少,感受的是摘采乐趣。

每年的初一,我们都到亲如兄弟般的同学家拜年,这一天还有两对同学夫妻也一起前往,我们不但品尝到了家养的文昌鸡,还吃到了同学家种的无公害蔬菜,午饭后,大家一起到同学家鱼塘钓鱼,公公和夫君积极挖蚯蚓当鱼饵,可惜天气较冷,罗非鱼不愿上钩躲在草丛里了。

年初四,气温飙升,热的可以穿短袖,下午,我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河踏青,以前几十亩的稻田已经被芭蕉等果树取代,踩上村民们踏出来的小路,聆听潺潺水声与鸟声共鸣,是那么的清脆悦耳,那么的婉转动听,慢慢的,这清澈的河水仿佛流进了我的心灵,流便了我的全身,浑身有一种说不出得舒畅,那绿波一层一层的向我涌来,使我感到如今农民生活的富裕。走完河岸,我们踏上了一条水泥路,多年前,政府的一条村路通民心,村村都有了宽敞的水泥路,一路上,从山前的鱼塘到屋后的橡胶园、胡椒园以及槟榔、椰子林,处处充满欢歌笑语,一直向村里延伸,只要哪里有生活的脚步,哪里就有小路,哪里就有收获的美景。这些年胡椒和槟榔都卖到了好价钱,家家都盖起了楼房和拥有宽敞的院子,这是城里人所羡慕的,公公一边介绍这是谁的家那是谁的地,路上碰到许多似曾相识的面容,让人不得不感叹时光的的流逝、岁月的沧桑、乡下人的艰辛劳作,有些成了我们忘不掉的背影,有些却成了我们一生的风景。这天下午,从西走到北,我们走了4公里远。

年初五那天,同学邀请我们一起到水库捕鱼,这是我们这两年都有的节目,水库周边绿树成荫,摈榔倒影婆娑,水库的水清澈见底,草根在水底随碧波荡漾,只见一群大鹅在水里安闲自由地游着,一会儿跌入水底,一会儿又立在水面上,时而扇起翅膀,水花四溅,时而嘎嘎地叫,相互追赶离开了我的视线,水库边长满了灌木,一眼望去,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同学是捕鱼高手,撒网后拿竹篙在水面上一拍,罗非鱼吓得自投罗网,所以每次都收获满满,当天又是一顿可口的鱼宴。

年初六下午,我们往东边的村路踏青,穿过绿树成荫的橡胶林,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里曾经是我童年摘桃金娘、捡稻谷、砍竹子、割茅草路过的地方,夫君说也是他小时候玩耍、钓鱼、偷椰子的地方,现在是个规模很大的打石场,我们在满山头的胡椒园寻找儿时的足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听到了小伙伴们收获果实的欢笑声。在路边我们还摘到一大把南瓜花,拿回去煮汤或是炒鸡蛋味道是很不错的。往前走,惊见一个水塘被淹没在一片幽幽的绿树中,水塘边有一棵枝叶茂密的古榕树,树干虬曲苍劲,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像一把擎天巨伞遮住了一大片碧绿的水塘,当微风吹过水面,水纹荡漾,水中绿树倒影的映衬煞是好看,夫君饶有兴趣地往树上爬感受儿时的乐趣,我急忙拿起了相机。喜欢这片宁静美丽的环境,简直是人在画中游!

乡下的空气是新鲜的, 巧夺天工的大自然创造了多少奇妙的风景,四季如春的海南百花盛开、争奇斗妍,到处树木葱茏、苍翠欲滴,用心去感受美丽的大自然,这就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赏赐。

乡村六月

文/张勇

乡村六月,叶茂云绿,蝉鸣鸟叫;乡村六月,蜂飞蝶舞,瓜甜果香;乡村六月,丰收荡漾,喜悦流淌;乡村六月,生命蓬勃,憧憬拔节,梦想疯长!

六月,太阳涂染了乡村田野的麦浪,滚烫的阳光,烤黄了六月田野齐刷刷的希望,一大片一大片的麦子黄了,一株株桃树杏树圆圆的梦也黄了,乡村六月透出了灿灿金色!荡漾的麦浪,圆圆的桃子杏子点缀着孩子的激动,让乡村涌起喜悦,静静的乡村悄悄的笑声也灿灿金黄,像田头绿树上的鸟鸣!哦,鸟鸣也黄了!鸟鸣也格外甜了!

绿了的果园和黄了的麦浪主导了六月的色泽,乡村的梦多么像成熟的麦粒,滚圆充实,灿灿如金!乡村六月写意出丰收,写意出诗意,写意出喜悦!

乡村六月不再像往昔镰刀收割岁月那样弯腰,乡村六月不再让汗水流淌苦涩!鸟鸣伴着收割机歌唱,老槐树筛落浓荫凉爽,燕子啄着晨曦飞翔,夏天浓绿透碧的诗行平仄出乡村六月的喜笑欣然和跌宕!

乡村六月的情感滚烫,乡村六月的心思飘散着荷香,六月的阳光孵化出乡村屡屡清醇的芳香!飘过小河,飘过池塘……

乡村六月的阳光涂染了乡村的风景,乡村的心情欢笑出乡村的喜悦,六月的桃子杏子等那么多的瓜果酝酿了乡村的味道,乡村六月的河水流淌着孩子的欢畅,乡村六月生长乡村茂盛的梦想!

乡村瓜豆香

文/胡天曙

鹩哥声声,蜻蜓对对,一架葫芦瓜,一丛扁豆菜,装点郁郁葱葱的季节。

瓜儿花儿开,开在田畴村头,乐在村人的心坎上。在村前田畴一处,母亲开一方小菜园,以小树木和大木桩围成,以防鸡鸭猪牛进入菜园,糟蹋蔬菜瓜豆。初冬,北方冰天雪地,寒气逼人,而南方天气微寒,阳光充足,正宜于蔬菜的生长。小菜园中,几畦韭菜吐绿,白菜白梗青叶,齐刷刷的排成一行行,犹如盈盈美女,惹人眼光,惹人生情。

园中苦瓜,其叶是青色的,小小的,牙锯圆形状。苦瓜叶味微苦,有药效功能,水煮鲜汤,苦中带香。大了的苦瓜,或长在青细密叶间,或挂在竹架下,进入菜园,淡淡的苦味袭来,给人予清爽和欣喜的感觉,夏香飘飘,夏味酽酽。

在菜园篱角处,母亲种了几藤南瓜。初春之日,阳光暖和,其叶长成,圆大如扇,中有白纹,如印叶掌,田田碧翠,绿意的生机在长瓜藤上铺展。南瓜果,小时淡青色,果有小白色条纹,头戴小花蕾,圆圆如小拳,其长时似一个圆盘。几个南瓜坐于青藤碧叶间,菜园中,就多几个重量级的东西。南瓜熟后,摘好抱回,快刀斩成几块,水煮味鲜,美食。南瓜叶嫩,可为菜汤,鲜香可口。那时,南瓜,能当粮食,能当饭吃。那年代,吃树皮,吃野果,其味苦涩,难于下咽,有的牙齿肿痛,有的还轻度中毒呢。而南瓜,味好,多吃无害,有利于人的身体营养需要。南瓜,是救命粮,帮助家乡人度过那饥饿的年代。

在小菜园的西侧,二哥弄好一架葫芦瓜棚,在世代耕种的稻田旁边,显得很特别美丽的,风光独好。春日,二哥在葫芦架下,挖了几处小坑,撒入土杂肥料,添加原土,点入几粒葫芦瓜种,浇以沟水。数日后,春风一吹,其藤蔓伸着小瓜丝,一丝一丝的,攀上小木架, 攀缘着一藤藤绿色的希望;中夏时节,稻香阵阵,蛙鸣如鼓,醉美农人的心窝。木瓜架下,长葫芦瓜、圆葫瓜,挂在藤蔓木架间,个个露着可人的笑脸。长的葫芦瓜,待其熟时,可割下,磨成长丝,入油锅炒熟。端上菜桌的葫芦瓜丝,冒着缕缕香气,甜滋滋的,美味可口。摘下老葫芦瓜,晒干,刮去表皮,以小铁锯割去其颈部,长的,可制成藏盐器,圆的,可为换鱼汁工具。那年代,食菜食油困难,村人以番薯干、香糯米等物,装在空葫芦瓜壳,挑到邻县新村镇渔港,与当地海边渔民交换渔汁,挑回渔汁。渔汁,用猛火炖熟,可为菜肴,够一家人食用数月。葫芦瓜,在那穷困的年代,给村人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好处。

村人家家户户,在山脚下开有一块小山园地。小山园地在一处小山坡。山园地上,种有硬皮豆。硬皮豆一般同时夹种于山番薯地里。中夏时节,天雨频繁,雨润山绿,山上的果子熟了,硬皮豆也熟了。村人从坡地上挖番薯时,也摘回硬皮豆。硬皮豆,或家中食用,或晒干,拿到小菜场上出售。山硬皮豆,皮干硬白色,仁圆饱满,其绑成一小捆,价格五角一梱。买回,剥去硬皮,起火上锅,放入豆仁,猛火,与肥猪肉同炖。豆香肉香,香飘满厨房。硬皮豆,皮硬仁香,弃皮食仁,其味高于其他豆类,其与红旗豆同享"豆中之王"之美誉。

素日,日间食菜,到县城菜市场买菜。菜市场,今之繁荣,今非昔比也。菜市场,肉类鱼类各有一处。肉类区,猪肉牛肉羊肉有之;鱼类,海鱼淡水鱼甚多;蔬菜区,菜色青鲜,瓜菜圆圆,内地菜。本地菜,摆满摊位。农田里种的豆角,其长长的,白色的,一捆捆摆放。香瓜南瓜,皮黄个大。我左看右挑,似忙忙乎,买回鱼肉蔬菜,洗锅起火,铁铲几下,熟菜端上饭桌。乐乎乎,以竹筷夹来熟菜,嚼几口,长豆味寡,香瓜名香瓜而不香。唉,味蕾淡,食欲顿减。喷农药瓜菜,刺激剂长果, 思之,一脸蹙然。

悲乎,那香美可口的豆类,何处去也,其味何时得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