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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散文精选短篇

2023/03/29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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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相约在埃及

文/牛虻的第三只眼

和很多人一样,儿时的我,也有过很多的梦儿。其中一个梦儿,就是去埃及走走,潜潜红海,游游尼罗河,看看那里的古文明。

还是在羊年的尾巴里,我就和猴年的春天有个约定:春天里,我要去埃及,去圆儿时的梦。

春天来到了,当人们沉浸在"春晚"颂歌大连唱的假欢、假笑、假寐时刻,我悄悄登上了卡塔尔航空的班机,开启了去埃及的圆梦之旅。

乘坐卡航的班机,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只记得去欧洲、非洲都曾坐过它在多哈转机。这次飞越了约9小时,在飞越迪拜上空后不久,飞机就降落在了多哈。

记得去年7月,我曾在迪拜晃悠了10余天,看尽了迪拜的奢侈与豪华,包括那极致诱惑的夜景。但,这个沙洲里的城市,每天都处在沙霾中,天总是灰蒙蒙的,这多天里没有拍着一张蓝蓝天空的照片,所以给喜欢大自然与山水风光的我其感觉是迪拜不咋的。这会去埃及,飞机飞越迪拜上空,这才发现,万米高空与夜色下的迪拜,灯火一片,且直冲霄汉,映红了迪拜城的半边天空,是那样的美丽与风光。吹个牛,我曾见过许多国外国际大都市的夜景,包括去年行走迪拜时每天夜里见过的夜景,都没有此时在高空中见着的的迪拜那么漂亮!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抓住这一瞬拍下了它。飞机从11860米开始下降,随着高度的降低与面纱的揭去,夜色中的迪拜是愈发清晰了,也愈发美丽了。

春天里

文/玄武

穿村而奔于野,一树花开他人檐下,兀自尊贵,雍容,器宇轩昂,并无半分不志气。

故乡这一片低洼,潮湿。我嗅到久违又熟悉的、杨树树干和树液的气息,又苦又香,与油菜花香一起蒸腾,为之沉醉。

在一个土坡,少时被土蜂蜇过。土蜂真狠。当天就不知疼了,只是小腿肿得比大腿粗,晚上脱裤困难,自己看着,觉得好奇怪。走一下路,腿不听使唤了。

上坡采一种野草,长得如同灌木,风大,嫩叶招摇,煞是喜人。此物唤作娃妮菜,其枝干是方形的。采嫩叶炒鸡蛋,香味远甚于香椿,好吃至极,足以令吃货们想入非非,因没见过没吃过的永远是最好的。中午就吃它了。

坡边有土洞,记得我小时,是大队里圈羊的地方。狼经常就把羊叼吃了。

小时我在土洞口,亲见过狼站在土崖顶上。没觉有多害怕。狼像我不认识的一条大狗,蹲在自己后腿上。握紧镰刀冲它挥舞,大喊吓唬它,冲它扔土坷垃,狼不情愿地站起,走了,一边回头。

过一阵上崖顶,狼已经不见了。像没来过一样。

但夜里羊仍然是会丢的,我也见过早晨羊圈门口的斑斑血迹,听到过生产队长骂放羊的瘸子:"你个灰怂,狼咋不把你那身臭肉给吃了。再丢羊,年底你工分就扣光了。"

每每在内心深处,感念少时的乡村经历。它给予对生命的基本理解,多属感性而非理性。它给予原初的、动植物学知识,几乎长入人的生命,它给人物我两忘、人融入自然的生命深处的悸动。我认为这些,是文学最为重要的物事之一。一些素朴之美常如电光一闪,刹那照亮昏暗的大脑,让人直如灵魂颤栗,不由分说、无任何道理可言。

乡村的贫穷和条件艰苦也使人坚韧不拔,最初的挫折教育潜默之间完成。所有这些,是多少后天的学院教育所无法比拟、无以替代的。

春天的序言

文/七瓣蒜

冬的尾巴梢上,夜里醒时,若听到风总敲窗户,不妨清晨到大明湖去。

沿湖的道上,落满了干枯的柳枝。有粗有细、有长有短的一片,踩着,不免引起萧瑟之感。曾缀满柳叶,在空中婀娜多姿,现在都零落一地。有的柳条,一米多长,斜躺在湖边,落魄里透着柔媚。尽管枯了,何至于非要从树上摇落。当看到粗如手臂的柳枝,也在地上,便知道夜间的风有多大。春风的无情,实在不亚于秋风。

吹落满地枯枝的春风,也吹出满树的嫩芽。嫩芽像一个个音符,在柳条上往外张望,起初还有点羞怯。春风一阵,接着一阵地吹。犹如一双热情而富有灵感的手,一遍遍,即兴地弹奏,使音符在这弹奏里无拘无束地跳跃。音符的胆子,慢慢地大起来,曲子也就越来越优美、动听。

从鹅黄,到浅绿,再到翠绿。从缩成团的嫩芽,到蜷曲的嫩叶,再到叶子完全舒展开。柳条跟着变,柳树跟着变,湖中的柳影也跟着变。跟着变的,还有春风中,柳的每一次摇摆。昨天的春风吹昨天的柳,今天的春风吹今天的柳,明天的春风又将吹明天的柳。

春风,有时大,有时小,有时无。柳的舞,相应地有时激烈,有时轻缓。轻缓时,从骨子里透出优雅;激烈时,又不失柔美。无风时,春柳安静地立在湖边,端庄秀雅,时间在垂下的柳丝里穿梭。

音符最大胆、最天真活泼时,是春柳最得意时。柳叶有的刚伸直了腰,向蓝天或湖水灿烂地笑着。有的还弯着腰,用清澈的眼睛,往四下里偷偷地瞧。每一树,每一枝,每一片叶,都有不同的味道。如果喜欢在桥上看,就挑一座桥吧。北渚桥、鹊华桥、南丰桥等等,随你的便。愿看桥边的柳,就看桥边的柳。愿看远处的柳,就看远处的柳。想拍照,就拍个照。如果要在亭子下坐下看,或者顺着岸走走停停,也随你的便。春柳已不再拘束,你何必要有所顾忌?

垂柳沿湖而生,夹河而长,遇岛,就在岛外沿围上一圈。我常抽空到大明湖去,没有什么花可以看时,垂柳是最好的风景。每一次尽量走不同的路,过不同的桥,看不同的春柳。一直走到翠柳屏岛,在上面站会或坐会。这里是看柳的佳处,四面八方都能看。岛上还长着几棵柳树,仰仰头瞧个仔细,或者低头凝视水中的倒影。

从岛上望去,最入眼的,是湖北岸的一长排。这些春柳,少女一般,昨晚的梦还没忘记,心底又因春风泛起了情思。看着,像在读一首又一首优美的诗,像在听一首又一首动听的歌。柳的后面,显得灰暗。虽然有一些四季长青的植物,但绿叶绿得很沧桑。这一比较,更觉得春柳的明丽。直到有一天,在垂柳的掩映中,出现一片粉红、金黄或者雪白。哦,花开始绽放。游人的目光,会被次第开放的鲜花吸引。我在翠柳屏岛上,也更注意起,那些色彩鲜艳的花枝。

柳树也开花,但颜色和叶子差不多,绿色或者黄绿。让人引不起兴趣,或根本留意不到,更不用说去欣赏。也许你数过桃花、杏花的花瓣,不一定分辨过柳枝上的柳叶与柳花。有的植物,将叶长得色彩缤纷,比花朵还要招摇。垂柳却把花,开得这样宁静、不张扬。

早春时,没有千娇百媚的点缀,需要春柳来点花样,它就努力去做。等到百花陆续开放,就利落地收了手。

第一阵春风是吹给垂柳的,它不怕春寒,给大明湖及早镶一道美丽的边。它用绿色的微妙变化,报告着春的进程,解读着春的美好。长得高大,也是为了方便传播春的讯息。它只想做春的序言,正文开始的地方,就是序言结束的地方。于是,随你百花争艳,春柳独守着绿,向夏天走去。春柳无需注意外形时,便专注于内涵。柳叶越长越大,越长越肥厚,枝叶也越来越密。

在百花绽放的大明湖公园,一个长头发的画家,盘腿坐在犹枯黄的草坪上。他不画那些正盛开的鲜花,面对着几乎是大明湖最寂寞的一个角落,将暗淡的柏树、冬青、老房子涂抹着。我以为他心中满怀秋意,当我看到画中新鲜、明亮的绿色,我的心怦然一动。那是柳,在一大片灰色中,闪烁着两小片嫩绿,像黢黑的夜中明亮的灯光。一个懂春柳的画家,我想。

我抬起头,看看眼前的垂柳,它已经很老。每年,都在等着从冬天尾巴梢上,掠过的春风。春风一来,就抽出新芽,长出新枝。不摇落枯枝,这么多年来,早就一定满树枯枝、暮气沉沉。春风情深,也就顾不得无情。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说得精妙,做得漂亮,又绝不到正文里出风头。春柳,实在是春天最好的序言,至少在大明湖是如此。

每一棵树都有春天

文/王云霞

近郊的山坡上,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果园。每年的三四月份,杏花、桃花、梨花、苹果花次第绽放,白的、粉的、红的花朵涌动如云,灿烂似霞,暗香袭人。

每年的春天我都要跑到那片山坡上去看花。一天,我从山坡下经过,远远地,竟看见山顶上弥漫着一团朦胧的紫雾,我惊讶极了。几年前,这里的山顶因开采山石,将大半个山头劈去一半,那里寸草不生,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个人的头上长了癞疮。后来开发旅游,叫停了开采山石,留下了陡峭的岩壁和乱杂的石场。如今,这团朦胧的紫雾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怀着好奇一路疾奔而上,近前看,才发现在岩壁的石缝里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棵梧桐树。树干已有杯口粗,笔直向上,高近三米。奇怪的是它的根部,根须全部都深深地扎在石缝里,靠近岩石的根部隆起一个包,树干从这里扭曲盘旋着呈角尺状笔直向上生长,五六个枝丫在高空撑开一把巨伞,密密匝匝灯笼似的紫桐花缀满枝头,那紫,热烈、奔放,绚丽无比。

仰望这石缝间的树木,我心中充满了感动。较之于果园里的树们,它的生存环境何其之差,没有土壤,没有园丁,甚至就连赖以生存的水也只能靠岩壁上冲刷下来的雨水。即使这样,它也没有放弃希望。这颗不慎落入石缝间的种子,在黑暗中并没有自暴自弃,在一场雨水的激发下,坚韧不屈的它将根一厘米一厘米地扎入石缝中,然后朝着它心中理想的目标,艰难地一寸一寸地往上爬行。我不知道它为了今天的绽放在黑暗里摸索了多久,也不知道它的根须在石缝间蜿蜒有多长。但从它那弯曲扭转凸出的根部,我明白了它为今天的绚丽所付出的努力。

人生的旅途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们或多或少都会遇到大大小小的困境。如果没有落进沃土而不幸跌入岩缝中,有生命的种子绝不会悲观、自弃。因为它相信,每一棵树都有自己的春天。

"望"美春天

文/李秀芹

因为疫情,今年春天我没外出旅游,近郊也不去,就在家门口的菜地里寻一下春天,除了播下菜种,我还在菜地旁栽下一棵幼槐,我的春天就半亩地大。九十岁的杨老太听到我的感慨,笑着说,春天不止在脚下,还在天空,你往高处看,你的春天望不到头,要多远有多远。

春风渐暖,杨老太喜欢在家门口坐着晒太阳,家门口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呀,但杨老太天天看也看不够,她总把头靠在椅子背上,眯着眼睛看天。看蓝蓝天空中淡淡游走的云,一朵一朵像刚采摘的棉花一样蓬松软绵,每一朵云彩都有自己的姿态,有的像鱼鳞,有的像山峰,有的像巨龙,有的像层层盛开的花朵,一会儿一个样子,千变万化。

杨老太说,有时天空会飞过一只燕子或一群燕子,有时也会飞过别的鸟儿,不知道鸟名儿,但羽毛漂亮得很,它们从天空飞过,在我视线里飞很久,我目接它来,目送它走。我接过杨老太话茬儿说,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您知道它已经飞过。杨老太瘪着嘴儿直乐,点头说,就是这个意境,只是我老太太不会写诗,否则我能给每一朵云写一首诗,每一只鸟也写一首诗,还有每一朵花,每一棵草……

杨老太小时候读过几年书,与别的农村老太太见识不同。柳树冒出了嫩芽,我想折一枝细瞧,杨老太喊住我说,不用折枝,你把柳枝定在天空看。我抬头仰望柳树,柳枝在蓝天的衬托下,格外绿,格外清新,阳光还给柳枝镶上了金边。杨老太笑着说,我看孙子拍花草树木都喜欢蹲下身子,向天空倾斜着拍,这样能将蓝天白云都拍进去,这叫美出天际。

眼睛也是相机,看风景时把它"看"到天上去,景也美,心也跟着美。怪不得杨老太喜欢看天,原来她的"天空"不仅有蓝天有白云有飞鸟,也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还有人和情怀。

春天是多风的季节,杨老太老盼着春风来,她说她在等一只风筝。纸花如雪满天飞,娇女秋千打四围。五色罗裙风摆动,好将蝴蝶斗春归。杨老太笑着说,就会背这么一首,早上跟着重孙女刚学会的。风筝比蝴蝶还漂亮,也比鸟儿飞得高。

昨天,我在菜地忙碌,偶尔抬头,发现了头顶上空飘着一只黑色风筝。忙喊杨老太出来看,我俩并排坐着,看呀,看呀,看得脖子都僵硬了,还舍不得收回眼睛。原来不止有一只黑色的,还有三只绿色的风筝并驾齐驱,拖着黄绿相间的长长尾巴在蓝天中翱翔,还有一只飞得太高了,只可见一个红色圆点。我脱口而出,太漂亮了。杨老太说,是,我已经跟着风筝飘上了天,坐到了云端。杨老太还是比我高一个级别,我单纯是看,她已经跟着风筝去远游了。

背起行囊,万山千水走遍,是很多人的梦想,但足不出户,或在家门口,也可见万千风景,心中若有桃花源,眼前便是水云间。不信,你放下手机,走向窗口,静心,看天空……

母亲的春天

文/蔡淼

窗外新柳如诗,燕子不时地发出几声呢喃来。菜市场的各种叫卖声陆续抵达耳膜,"新鲜的择耳根啦,青吼吼的韭菜咯……"这些叫声一下子喊到了我的内心深处。童年那模糊而又清晰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脑海闪过。

中国是一个人口流动大国,在农村每年过完春节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就要外出务工为家里挣钱。我的父亲也不例外,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对父亲的记忆是模糊。相对于父亲来说母亲的记忆就要清晰多了。母亲主要在家种地照料孩子上学等诸多事物。每年的春天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终于可以脱掉厚厚的衣服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但是对于母亲来说则是一年之中最为辛劳忙碌的时候。

我家屋后有一块菜园子,每年冬天母亲把大蒜萝卜等请回家之后,园子也就空闲下来了。开春之后每天天刚刚亮我就和母亲一起去山上砍一些竹子,半人身高,背回来钉在菜地里围成一个园子,再用麻绳在中部绑上一圈,这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菜园子。

接着就是扛着锄头、铁锹到菜园里除草,翻地,幼小的我还不及锄头高呢。在地里母亲总会给我讲民间流传的故事,有时还让我分析一番,考考我见识有没有增长。那些温暖的画面成为我毕生的财富。翻地过后,我和母亲开始把猪粪铺到地里,再挑上两桶水浇在地里,这样母亲的心底才踏实。

前期工作准备好后,母亲像规划师一样在园子里规划着,这一块小块比较肥可以种白菜,这一小块可以种辣椒,这一小块可以种韭菜……总之在母亲的安排下,蔬菜们总是其乐融融的。

春风又绿江南岸,春风也不忘我家菜园。在春风的关心下,母亲菜园里的诸菜长势喜人,它们身上青吼吼的颜色总是博得母亲微笑,脸上开出幸福的花朵。

一般头次栽种的菜成熟之后母亲就会将一些黄瓜和四季豆之类的藤蔓蔬菜安排在我们钉进土里的竹竿旁,一阵春雨过后,阳光施肥,这些藤蔓就沿着园子一周围起来。它们将成为我和母亲一年的食厨基地。

春天的母亲是闲不下来的,菜园子问题解决了。家里的几头猪还等着母亲来喂养,好在春天过后,猪草也长出来了,母亲起早贪黑总要提前安排好两到三天的猪草。幼小的我不解地问道,今天的猪草已经弄好了,为什么不休息还要把明后天的猪草也弄好呢。母亲摸了摸我的脑瓜子笑着说,人不能只顾眼前,要往前看呢,生活才有光景。是呀,人只有往前看才有光景呢,母亲的这句话一直被我奉为座右铭。

春天,在母亲的世界里总是有各种忙不完的事情。挖野菜,掰竹笋,照顾庄稼,教育子女,照顾爷爷奶奶。母亲总说,忙点好,一忙就忘记了时间,就过得快,就有盼头。其实我们说有的幸福和美好都是父母亲用双手为我们换来的。春天来了,往事再次在我的脑海中激荡。我给远方的母亲打去电话,母亲告诉我她正在收拾菜园子。

我跑下楼在菜市场买了几样母亲喜爱的蔬菜,做出来之后却不是当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