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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桑葚的文章

2023/03/29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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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桑葚

文/张海潮

东至县位于安徽省南部,地处皖江段南岸之首,南部多山,林茂水丰,植物多样,北临长江,河湖广布,生态优美。湿热的气候特别适宜桑树的生长。

桑树,南部山区遍布,就连北部临江的小河湖泊沿岸也有很多很多。不仅长得高高大大,树上结出的果实,也和其他地方的有所不同,熟透了的桑葚,紫紫的丰满的挂满了枝条,如玛瑙,晶莹剔透,非常诱人。就连味道和功效,也与其他地区的桑葚果实不同。东至的桑葚,不仅可以吃,还能祛病治病,据说疗效非常好。

如果单从外观上来看,东至的野生桑树,也和其他地区的桑树没有太大的区别,桑树叶子肥大,舒展绿嫩。也许是光合作用好的缘故,东至的桑葚长得大,肉质水分充足,很甜。

东至桑树,最大的奇特之处,在于它所结出来的桑葚果实,个大、肉厚、色紫。从果实的结法上看,大多是像樱桃像梨子一样,通过一个细长的"果柄儿",扎堆挂在树枝和树杈之间,果实与树之间,通过一个小"把儿"连着,然后三三五五个果儿扎堆结在一起。有的甚至连树干上、枝干上也有,大都是单独"爬"在枝杈上,果实与树干之间,也有果柄相连的,只是那柄儿短些,不仔细看,以为没有呢。难以想象的地方都结出的桑葚,总是让采摘桑葚的人,感觉到很不可思议,这地方竟然也能长出来个桑葚来!

除了长的地方奇特,东至的野生桑葚,味道也和普通的桑葚大不相同,首先是味道特别,摘下一颗放入嘴里嚼,顿觉满口生香,通过味蕾透出一种桑科特有的清甜,丝丝滋润到心田。抓在手里,一不小心那桑葚的紫色就会染到手上,所以采摘的时候要特别小心,最好摘九成熟的,这样干净。力气大的,采摘桑葚时,无需上树,在树下铺一层塑料薄膜,然后拼命地摇晃桑树枝干,那熟透的桑葚如同一阵紫雨,纷纷坠落,砸到人身上,落入薄膜上,立刻留下一个个紫黑的印记。

我常看到贪吃的孩子,由于采摘太熟的桑葚,把自己的手和嘴唇染得乌黑乌黑的,就像化了装的小丑样。因为好吃,入口及化,甜香味浓,往往难免。最头疼的是难以保存。东至的桑葚太好吃了,吃过了最好的,当然其他地方的桑葚难入口了,即使吃桑葚弄得满手都是难以洗去的紫色,嘴贪的也禁不住诱惑,遇到个大色黑的桑葚,饕餮一番,那种味浓香甜的滋味渗入每一个味蕾,感觉到是世上无上的美味。

东至的那些野生的桑树,分布的范围特别广,到处都有到处都能看得见,没有专人做管理,也没有人把它当做稀罕物,每年的四五月份,桑葚熟了的时候,游人是可以随意采摘的。那些信手采摘桑葚果的,大都是带孩子游玩的,大都是看着满树的桑葚惊喜,一时兴起采摘几个的。每到桑葚成熟的时节,也有农村的少妇采摘点桑葚做成桑葚酒,或者作成包含桑葚的蜜丸,供家中的男人和小孩长久食用。

山里的村民说,东至的桑葚,是上天送来的美味,吃着爽口还能包治口疮和胃病,的确神奇。朋友,如果你四五月份有机会去东至,千万别忘记,采摘点东至的桑葚吃,健脾健胃健肠道,还能治疗很多胃肠道疾病呢,最为重要的,那里的桑葚,味道特别的好,吃过一次,一辈子忘不了。

又到桑葚成熟时

文/纳木措

时进初夏,桑葚又熟了!水果摊或街边小商贩的担篮里都出现了桑葚紫红色的身影,称上一小袋拿回家,用冷开水浸过后沥干水分,撒上一些细白糖放冰箱里略微冻一下后取出来吃,特别清爽可口。

那天晚饭后到城郊散步,在路边看见一棵独立的桑树,枝桠上结满了红色的桑葚。风儿轻轻吹来,桑叶起舞、桑葚微颤,思绪不禁又被带回到了童年,带回到了童年时村边的那片桑树林。

家乡的桑树林在村北的小溪滩边,沿着溪滩足有一里路长。小时候家里很少买水果,桑葚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每年的四五月份是桑葚成熟的季节,初夏的暖风吹拂,新生的桑叶翠绿欲滴,随风轻摇,桑叶下是那一颗颗三五成聚的桑葚,在风中微微颤动,很是诱人。桑葚成熟的季节,我们几个一起放牛的小玩伴在放学后,常常顾不上做作业,一回到家就牵出自家的牛,急不可待地往小溪滩上赶。小溪滩上成片的嫩草盎然生长,根本不需要我们牵着牛到处走。打好桩把牛一栓就再不用管了,我们飞一般地往桑树林里跑!

桑葚的成熟程度也是有区别的,大致可以分熟透的、熟而未透的、未成熟的三种。熟透的桑葚呈暗紫色,浑身透着光亮,充满了水分,摘的时候也只能轻轻地摘,稍不小心就会把它捏破,挤出汁水来。这是我们小孩子最喜欢吃的,放到嘴里嚼去,汁水顿时流出,那是一种绝好的享受,桑葚的甜更多是品出来的,细细的甜,带着淡淡的桑叶香。我们一边采一边吃,脸上、衣服上全都流满了紫色的汁水,小伙伴们往往一边嚼着嘴里的桑葚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笑着对方的滑稽样。

还有一些桑葚是红色或青色的,青色的还没有成熟,我们自然舍不得摘。红色的则是已经成熟了,只是还没有熟透而已,有时候为了调节口味,我们也会采来吃几个,吃起来味道甜中带酸,没有太多的汁水。如今,这些红桑葚往往是小囡囡的选择,或者她们天生就喜欢那种略微带点酸的味道。

自己吃够了,小伙伴们总是不会忘记摘上一衣兜带回去给父母吃。每次回到家,看着我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把的桑葚时,母亲总是被我的脏相和孝心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眼前的桑树挂满了在微风中颤悠的桑葚,我忍不住采下两颗放进嘴里。还是那种细细的甜、久违的甜,丝丝滋润心间。悠长的回味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悄然远逝却忆之犹甜的童年时光!

又到桑葚变红时

文/西风月

几十年都没眼瞧的桑葚,今年却特别勾起了我的兴趣。真是奇怪了,怎会有这个想法的呢?还有,清明前突然很想吃枸杞叶菊花头,这些可都是若干年前灾年里饥民才吃的呀,但凡能勉强果腹之人,谁会看上它们?可现如今,世道变了,这些东西好像很受宠,身价很高,似乎是有闲阶级茶余饭后谈资。可是我不是有闲阶级啊,我一向讨厌这些给我留下艰苦记忆的草草叶叶之类的东西,我不该对他们心生好感才对啊。这里面必有某种逻辑,得好好分析分析,找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现在还是先来看看这面前的桑葚。

站在树前,像独生子女看着桌上大包小包的点心,一点也都不急,反正没人抢,都是我的。从容挑选一粒满意的,看看,紫得发黑,像葡萄,外表鳞状突起,像草莓;尝尝,味道还好,汁水很多,凉,甜津津的。若是拿到城里,一定热卖。可树下只我一人,冷清,一丁点儿时的热闹都没有。熟透了的,时不时"咚"的一声,掉入水中,更显单调。水中好像有条小鱼翻动了一下,也好像有几道孤单涟漪荡开去了。

再看看,片片绿叶根部,生的,鲜红,瘦小,上举;熟的,紫黑,饱满,下垂。红绿紫三色分明,上中下三层有序,煞是可爱。那小红点,给人希望,也许过几天就会又熟又甜,根本不必担心明天会突然断货。可小时候压根没这样想过。有葡萄一样的颜色和汁水,也许可以酿酒吧,回家网上一查,果然如此,小时候也没这样想过。

小时候,天天盯着树看,不等熟,才有点紫,就抢着吃了。谁先吃到熟的,谁最自豪,最得意,能炫耀一整天。树下够得着的,吃完了,看谁有本事爬到树梢吃最新鲜的。坐在树梢上,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消遣树下爬不上来的,看他那垂涎三尺的样子,心里笑得比脸上还美。高兴了,让树下的叫声"哥哥",然后随手扔一粒小的下去,赏赐一下。河里的鱼也像我们群童一样喧闹,抢食掉入水中的桑葚,翻起阵阵浪花。

然而,现在整个村子里人气如桑树一样,快要消失了,小孩子早不见了踪影,要不是大忙,一点生气都没有。

城镇化的浪潮快要冲净两代泥腿子身上的泥巴了,成了城里人的泥腿子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城里人。曾几何时,村里人为了争抢屋基,唇枪舌剑,面红耳赤,谁也不退让,可如今,整个村庄快要十室九空了,有的地方快要村将不村了。留守故土的老人压根没想到,节春前从村口多得难以掉头的小汽车里走下来的"农三代",看见大白鹅,激动不已,非要来个造型留个影。想必看到桑葚,一定会大呼小叫,觉得新鲜难得。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在那个灰色的年代里,物质匮乏,吃桑葚是农村孩子补充营养的好方法,玩桑葚是农村孩子嬉戏玩耍的好形式,而这些其实又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细想想,人在变,在不断追求更好的生活;社会也在变,在不断追求更好的模式。

细想想,得感谢枸杞叶菊花头,困苦的时候,它们可以充饥。也得感谢桑葚,它们不仅好吃,还好玩。而今,私下里也还得感谢它们,让营养过剩的我,有了去油的好食材;让羡慕有闲阶级的我,有了满足虚荣的好话题。

细想想,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永远不变。

桑葚还是几十年前的桑葚,桑树已不是几十年前的桑树了,整个村里只剩下这一棵了,它孤单地斜立在偏僻河堤边,早没了往昔的繁荣热闹。

树下曾经顽童,也已不再是顽童,他身体发福,生活滋润,爬桑树摘桑葚的生活早已尘封在记忆的角落里了,他关心得更多的是如何保养。

树在变,人在变。变是表象,不变是永恒。

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文/倚窗。听雨

五月,心底盛满了果香,不是草莓熟了就是樱桃红了,真有点应接不暇。只是却没人知道我心底最甜的果香,那是来自于农家院子飘出来的桑葚味……——题记

【一】

窗外,透着夏的炎热,让人心神烦躁。一不留神,打翻了书桌上的杯子,想找工具清理,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他有点胆怯的低头递给我一个纸杯子,而后迅速跑去了。等我回过神,看到杯子里放满了紫红的桑葚,一粒一粒紧凑的挨着,整齐有序。

我是幸福的,每到果香浓郁的季节,总有一些不经意的温暖悄然而至,时时打动着我的心。

他是我的孩子,我喜欢这么称呼学生。从秋天的柿子到春天的槐花,再到初夏的桑葚,我都是最早的受用者,皆因这份特殊的关爱。放一颗桑葚入口,软软的,甜滋滋的,才知道季节早已把葳蕤的景色在农家的庭院里散落,而我有幸吃到这些几乎早已消失了的所谓绿色食品。

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隔壁同事家的孩子养了几条蚕,每天闹着采桑叶,寻遍了周边所有树木,很难养活那些可怜的蚕宝宝。才知道,许久没有见过桑树了,更别说是吃桑葚了。

或许,吃桑葚只是记忆里的事情了,怕我的舌尖早已忘却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了。

有一些事情,时隔多久,你也会忆起,然后回忆起来也会有着淡淡的酸涩味,就像没有熟透的桑葚。

【二】

小时候,每到春天,孩子们都会养蚕,我是不喜欢养蚕的,因为我怕那种软体的动虫子,看到了心里渗得慌。我的任务是给他们摘桑叶,看着桑叶一天天的长大,桑葚也一天天红起来。那时候,养蚕和采桑高手是永平哥哥,我们都很崇拜他。

父亲的一个好友,每次来我家都会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永平哥哥是我们几个人里面最大的,我们喜欢跟着他玩。大家养的蚕基本都是从他那里弄得蚕子,我一直认为他最有本事。四个人里面只有我一个女孩,自然倍加优待。

一天,永平哥哥说,大家养的蚕吐丝了以后都必须交给他,他要把所有的丝收藏起来,等有一天给我做一条电视里的裙子。那时候,电视很少,我们都在看陕西一台的热播剧《几度夕阳红》,一个叫梦竹的女子,穿一件绸缎旗袍,很美。

我在等待蚕吐丝,也在等待桑葚红,心里无比幸福。

等蚕吐丝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吃桑葚了。男孩子们爬到树上,摘桑葚,扔给下面的人。此刻,我只等在树下,看着他们吃,吃饱了才可以分我一些红的。红色的是未熟透的,味道不甚好,最好的是紫色,那是熟透了的。

每每摘桑葚回来后,永平哥哥都会把我叫到一个角落,从他那白色的衣兜里,掏出来一些紫桑葚给我,也正因为如此,总被他母亲骂着说衣服被什么东西染色了,洗不掉。

桑葚留给我的记忆是甜美的,然而有时候也透着淡淡的酸味。

后来,永平哥哥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一所空军学院,我也进入了重点高中,好几年我们都没能见上面。

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名空军上尉了,而我也已成为了师范学院的学生。

我们,都不再是当年那个摘桑葚的孩子了,他有他的目标,我有我的方向。那个泛着鹅黄色的儿时,早已储存在记忆深处,不时的泛着甜味,也不经意间流着酸涩味。或许爱情就是这样的,有些美好注定只能在故事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慢慢的消散。

【三】

这个夏天,当桑树的叶子一瓣一瓣的长出枝头的时候,我在孩子们的眼神里读到了温暖。他们是一群留守儿童,缺乏最基本的父爱和母爱,可他们在我的眼里都是最亲爱的孩子。每天早上,给他们发完早点,陪着他们一起吃饭,从秋天走到夏天,让四季在欢声笑语中弥漫……

他们朴实的就像是农家院子里的桑葚,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幸福的。

那日,我用我饱满的感情给他们读我的散文《柿子熟了》,教室里一阵阵掌声,那是我用他们的爱幻化成的文字,依然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如果说,多年前的记忆美丽了我的青春时代;那么如今的他们,丰盈着我的真实的生活。

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当初夏的风吹到我的窗前,桑葚也展露了笑颜,从绿色到红色再到紫红色,一点一点成熟。今日午后,或许是由于气温过高,更因为情绪的浮躁,总觉得心绪不宁。一个有点羞涩的他,带给我一些桑葚,让我倍加感动。他们总是把最早出现的一些特产带给我,我看到的不是桑葚,是一颗纯洁的心。

吃一颗桑葚,我的心似乎回到了那个飘香的农家庭院,诱惑着思绪,不自觉的写出: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五月,心底盛满了果香,不是草莓熟了就是樱桃红了,真有点应接不暇。只是却没人知道我心底最甜的果香,那是来自于农家院子飘出来的桑葚味……

童年之采桑葚

文/静子一笑

后山西边的山坡上有好大一片儿桑树林。

大抵是九几年村里为集资养蚕风风火火种下的,但还没待那一片桑树成林,养蚕的事业就不声不响地偃旗息鼓了。空留了那片儿桑林,像童话乐园遗弃在山边。后几年,改革开放的春风终于从沿海地区吹到长江沿岸,吹到我家的山沟沟里来了。许多大卡车整天忙忙碌碌地奔驰着,把对面新修的大马路压得坑坑洼洼,弄得马路旁边的庄稼像从泥土里滚出来的。有本事的人点子层出不穷地翻新着,眼看着把山挖空了,填平了,修了高架,各种小厂子建起来了,好好的稻田改成了商品房,种着玉米麦子的土地一年一年地朝不保夕。人们就这样灰头土脸地富裕起来了。谁也没打算去保住那片儿桑林,但平地修厂的脚步始终没去打扰到它,桑林就成为了家附近少有的原生态了。

桑林其实去得不多。上学的时候养了几个蚕宝宝,就在家院子旁边的小桑树上摘几个叶子就够它们咔嚓咔嚓吃上半天了。要等到六七月间,桑树上挂得满身的桑葚都半红了,伙伴们才开始蹲点。往往是大中午的天气,几个姑娘背了背篼出来打猪草,晃悠悠就转到桑树林那片儿。放下背篼和镰刀,先在树林里乘乘凉。树下面的草早被压平了,几个人围在一起,砍几条桑树条,折起来编成花环。附近的野花野草采了来绑在环上,生动点缀如花姑娘待嫁的头冠。红苕叶子杆一节一节轮流对半撕开当成流苏,也挂在花环上,就有贴画上古装姑娘的味儿,什么格格、妃子的,真真假假可演戏了。

几天后,桑葚可以吃了。深红暗红地挂在树上,像颗颗玛瑙,在太阳的照耀下折射出点点光芒。桑树条儿格外妖娆,诱惑地吸引着鸟儿及馋嘴的我们流连忘返。大半会拿个小盆,先各自看中一颗桑树,踩着枝桠爬上去,坐在颤悠悠的枝丫上,几乎屏住了呼吸,只有手不停地上下采摘。手指头一会就红了,散发出甜腻腻的味道,舔一舔,真甜。采下来的桑葚来不及清洗,已送入了口里,咬一口,感觉到红红的汁液顺着牙齿抵达舌头,真是甜。

偶尔,还会发现其它品种的桑葚,叶片儿似乎比正常的小,带点尖尖的角儿。结的果儿可不是红色的,是乳白色,带着牛奶细腻的光辉。个头也不大,却粒粒饱满。吃下去,糯糯的,有牛奶浓郁的香味。我们都叫它"糯米桑葚".这几棵树往往不许一个人独占,大家分享着,一点点一点点地采摘,细细的品味,深怕大口吞了白白辜负了这稀有的珍贵,也要将这味道深深地记住,回家后给大人讲,啊,你吃过这样乳白色的桑葚吗?

桑葚,多么平凡的果儿,甚至都难以登上正式的卖场,但正因为是野味儿,才让人念想吧。

甜甜桑葚情

文/钟芳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这样写道,那颗颗籽粒饱满,透着成熟,晶莹水灵的桑葚在文豪童年的舌尖上是最美味可口的水果。

桑葚红中带紫、鲜艳欲滴的样子,像一颗颗圆润的紫玛瑙;又像极了乡村少女羞红的脸庞,透着亮丽甜美的气质,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因此我叫它养眼果。一粒粒嫩青的粉红的紫黑的小星星似的果儿,鲜亮而饱满地缀在桑树枝杈间,微风吹来,累累硕果在沙沙作响的绿叶中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撩得人垂涎三尺。

乡村的这个时节,田间地头、屋旁院落到处可见一行行桑树郁郁葱葱,翠叶流光。树上的桑果则你挤我挨互不相让地缀满枝头,书写着初夏的美丽童话。那些星星点点的桑葚先由青变红,再由红变紫,紫艳艳、亮晶晶地藏在浓郁苍翠的桑叶下边,探头探脑地诱惑着人们。迫不及待地摘下几粒,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一股清凉甘甜的汁水就在唇齿间流淌着,舒畅无比。清清爽爽的夏天就需要这个味儿,百吃不厌。夏日里,有了桑葚甜味儿的浸染,人们便有了好心情。

桑葚是桑树的果实,在我们家乡又称作桑果,桑枣,不仅美味好吃,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桑葚味甘酸,能生津润肠、补肝益肾、乌发明目,常吃能显著提高人体免疫力,对提高睡眠质量和抗老养颜有很好的作用,被称为"民间圣果".

桑葚表皮很薄,水份充足,十分娇嫩,有点似草莓,稍微碰撞或挤压就会皮破汁溢,所以很难储藏,最好现摘现吃。如采摘的多了,可用来做"桑葚酒".清代诗人吴伟业的《梅村》中就写道:"桑落酒香卢橘美,钓船斜系草堂开。"将桑葚洗干净倒入干净的玻璃器皿,并倒入少许白酒、冰糖,按比例配好,然后密封玻璃器皿,让桑葚发酵。发酵成熟后,即可饮用,其味酸甜可口、酒香浓郁,是难得解馋的清凉饮品。

老家屋后的两棵桑树在我记事时就那样蓬蓬勃勃地生长着,树冠高大,枝干粗壮,叶片繁茂。儿时的夏季,我经常坐在桑树下读书、写字,嗅着那股甜淡的香味遐思。桑葚成熟时,青红瘦小的果儿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红艳艳、亮紫紫,缀满了枝头,让人眼馋嘴也馋。那时我几乎天天吃,放学后,常和小伙伴们迫不及待地扔下书包,猴子一样地爬上树,得意地骑坐在枝杈上,不停地把紫红甜美的桑葚儿往口里送,嘴角淌着乌汁。吃饱了桑葚,我们便在桑树上捉迷藏,嬉闹声与欢笑声便在桑树间回荡。后来我上了中学,住校不能常回家,也就不能吃到那诱人的桑葚了。

可是有一次,我正在教室写作业时,同学告诉我有人找,抬头一看,见母亲提着一个小竹篮风尘仆仆地站在教室门口,竹篮里装满了我爱吃的桑葚。母亲说这大多是向阳的桑葚儿,由于向阳的受光好,桑果长得个儿大,并且汁多味甜。我把桑葚分些给同学,然后自己大把大把往嘴里送,似风卷残云,吃得嘴角边浆水直冒,那股甜甜的、酸酸的美妙滋味在唇齿间久久停留,一直浸透到心脾,就像母亲那温柔的目光,牵挂与滋润着我。那一次的桑葚特别好吃,是最好的人间美味,至今记忆犹新。

又是一年桑葚红,桑葚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是童年的味道。如今离乡数年,美丽养眼的桑葚果儿,已然成了一缕浓浓的乡愁。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故乡的桑树,再次尝到那香甜甜的桑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