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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乡愁的文章

2023/04/02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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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稞氤氲的乡愁

文/那朝庆

我的故乡在祁连余脉的群山里,属于高海拔浅脑山山区,青稞曾是我们那里大量种植的粮食作物。

背着干粮上学,是学生们骄傲的记忆。每当走进教室,学生们总会从背包里拿出各种面做的馍,最多的是青稞面干粮。咬一口干粮,喝一口冷水,谁也不觉得苦,还常常背着背包在田野里打闹忘了回家。

我对青稞的认知是在上学以后,植物学课上老师对这一谷类作物的习性、生长特性等进行了详细讲述。我当时认为它长在田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来方知,在高原,它是生活的依靠。

1

青稞是游牧生活方式向农耕生活方式转变的产物。青稞与高原人的生存连在一起。

青稞,在藏语中称为"乃",是大麦的一种。早在西周以前就有栽培大麦的史证,以六棱大麦为主。高原人经过选择、驯化和栽培,把野生大麦培育成了青稞,青稞成为当地人民主要的粮食作物。据考证,青藏高原是世界上最早栽培青稞的地区。青稞的适应性强,耐寒耐贫瘠,多生长在海拔3000米以上区域。这里往往是半农、半林、半牧的接合地带,可能是平川谷地,也可能是林连草、草连地,森林、草原、青稞交相辉映,遥遥映照着皑皑雪峰。我的家乡就在这样山体的褶皱里,出了门是山,山后面是经年的雪峰,应该感谢雪峰,使我无论走多远都能记得故乡的模样。

2

青稞糌粑是我脑海中磨灭不了的记忆。糌粑用炒熟的青稞磨制而成,为藏语音译,意为"炒面",但与炒面不同。把颗粒饱满的青稞籽粒炒熟,用手推小石磨磨出的青稞面,既有青稞颗粒,又有细腻的面粉,粗细搭配刚刚好,再用滚烫的茯茶配酥油拌成糌粑。在中秋、端午、春节等重要节日及家庭红白喜事中,青稞糌粑是一道必不可少的佳肴,成为高原人独有的美食。青稞糌粑已融入高原人家日常的生活中。青稞糌粑要献给最尊贵的客人,这是每一个高原儿女都必须懂得的待客礼仪。

或许,青稞糌粑的兴盛与草原寒冷的环境、农作物不宜生长有关。多少年来,青稞一直坚守在高原,不屈不挠地构筑起高原生命的意义。青稞以其独有的特色,与天地融合般填补了高原人生活的稀缺,如同那蓝天、草原、雪山,交相辉映的牛羊,还有那在心灵又在山峦的歌声一样,成为人和自然和谐共生的产物。青稞以糌粑的形态,阳光般地温暖着我们。只是这些年,随着气候变暖,青稞种植一再往高海拔地带迁徙,在曾经一地青稞的故乡,青稞正日渐成为奢侈品,青稞糌粑成了招待客人的珍品。

3

有了青稞,自然就有了青稞酒。这是高原人豪放性格的直接表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方显民族本色。用青稞酿酒,借以温暖寒冷的生活,青稞酒酿出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再苦的生活也有甜的时候。青稞佳酿就是对生活最好的回报。

关于青稞酒,有一个迷人的传说。在上古时代,西王母在昆仑山宴请周穆王,特派她的坐骑大青鸟到东海蓬莱仙岛采集美食。返回时,大青鸟不慎将一仙物从口中掉出,落在龙王山下。只见那仙物落地生根,瞬间长出一片片绿油油的农作物,年复一年,皆获丰收,养育了一代代高原儿女。因其归功于大青鸟,人们便将这一农作物称之为"青稞".云游四海的八仙赴西王母蟠桃宴归来,被龙王山下那碧波荡漾的青稞海洋所吸引,遂下界在威远堡一带喝茶饮酒,醉卧威远堡。八仙身上的酒葫芦不知何时打开,天界仙酒一时浸满整个城堡,酒液流进威远古井,城中百姓取井中的水配以青稞酿酒,酒味醇香无比。从此以后,大家便在古井旁酿起青稞酒来。青稞酒成为当地的名片,也成为了地域文化的象征。

如今,亲朋好友相聚时都会喝上一杯青稞酒,酒中蕴含着亲情、友情、乡情,还有对故乡的依恋。

4

在高原,生命总是以昂扬的姿态存在,就如雄鹰一样。每个生命个体都犹如一粒饱满的青稞,落地、生根、开花、结果……汇成了生命繁衍的根系,生命由此变得更加伟大。

虽然对于青稞的记忆是与生活相关的细节,但也由此多了一份乡愁记忆。虽然离家已很久、很远,但萦绕在心头的仍然是家乡的山山水水。梦里的我仍然在青海高原、在湟水谷地、在青草与花丛间行走,阳光照在身上,像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栖落于树枝之上。巍峨的群山,翱翔的雄鹰,以及每一朵白云、每一棵青草、每一株青稞,都是这片土地上的孩子。在青海,这日常的生活,这日月一般成熟与生长的生活细节,让我被月光洗净的面颊,泪水纵横。

一棵结满乡愁的枣树

文/蔚新敏

我的故乡,因一棵结满故事的枣树而闻名。

枣树长在龙二爷家院墙外,龙二爷小的时候,枣树距离院墙一步远,后来,树粗了,干瘪的老树皮跟墙粘为一体。传说龙二爷的祖上当年从山西迁徙河北,贪恋这地肥水美,把随身带的小枣树苗种上,从此落地生根。

古老的枣树开花晚,龙二爷疼它,春天化了冻,围着树根,垅一个土圈,拎一桶水,哗倒掉,渴了一冬天,枣树咕咚咕咚喝起来,龙二爷就眉开眼笑了。耄耋之年,龙二爷还给枣树打药,像个猴子一样,在树杈间来回挪移。这老枣树在龙二爷的关怀下,年年结很多枣。

那年战事需要,胡同要挖地道,地道挖得宽,挖着挖着挖到了枣树根,村长提议把这碍事的枣树连根砍掉。龙二爷那时年轻,二话不说,我挖。龙二爷挖了一天一夜,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据说那地道绕着枣树根过去的,呈一个倒着的凹形。

改革开放后,农村人日子阔绰了,家家户户翻盖新房。那一年,龙二爷家拆了旧屋,后面的刘三家也拆了,前面的诸葛家也拆了。挂线打地基的那天,刘三和诸葛追着龙二爷的屁股说,龙二爷,商量个事呗,你把枣树圈进院子里行不?龙二爷说,原拆原盖。刘三和诸葛看跟龙二爷谈不拢,在挂线的时候,他两家外展了一米。

后来别人家盖房,也都外展了一米。整条街,从南到北,看上去整齐划一,单单龙二爷家凹进去一块。感觉羊群里出了骆驼了。

龙二爷总是嘿嘿,自言自语,你们不懂。

十年过去了,人们发现,挨着胡同的这面墙,陆续裂了大缝隙,仿佛一道闪电,唰地划过了墙面。这时候,很多人才明白,胡同里,以前是地道啊,这么多年,虽然后来被填平过,可到底不实。人们渐渐悟透了龙二爷的你不懂,你不懂,是不是老家伙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原来龙二爷不但倔,且还心机重重。不过呢,刘三说,老头啊,我们不懂,你懂?

这阵子,刮开了一阵风,集体土地要确权,地,圈进你家就是你家的,圈不进,干瞪眼。

每个路过龙二爷家门口的人都说,傻了吧,老头,你懂,这次你傻眼了吧。圈进院子里,一平方就是一平方的钱。哼!

对此,龙二爷不辩解,不回应。那年龙二爷95岁,龙二爷拿起锄头,把枣树下的地翻了翻,换上地里的土,点上丝瓜籽、扁豆籽、葫芦籽,夏天的时候,一树的丝瓜,扁豆和葫芦,这个凹进去的地方俨然是个小菜园,立刻有了生气,有了诗意。待到八月十五,树上挂着红灯龙似的枣,吊着翠绿的葫芦,紫色的扁豆,好不热闹。龙二爷看着笑不拢嘴。

刘三摸到龙二爷背后撇嘴说,龙二爷,您老也搞圈地运动?龙二爷不恼不急,不慌不忙,说,树是标尺,树是标尺。

有一天,一外省人听说了龙二爷的古老的枣树,左三圈右三圈看了个遍,知道这棵枣树根非常坚硬,有独特的纹路和造型,咂吧着嘴说,老爷子,开个价?龙二爷说,走吧,不卖!那人跟屁股虫似的缠着龙二爷,龙二爷恼了,要卖你家祖宗,你卖吗?

晚上,龙二爷喝大了,抱着枣树,迷迷糊糊唱开了,"脆枣儿,红皮儿,龙儿他爹,跑得没影儿……"唱得眼泪吧嚓的。原来,早些年,龙二爷的爹闯关东去了,多年无音讯,龙二爷娶媳妇那年,有人捎信来说龙二爷的爹回来了,在南城根,要龙二爷去接他,龙二爷恨爹,怄气,没去。第二天再去寻,早没了爹的影儿。哦,难怪龙二爷视树为命,百十年来,乡村变得面目全非,只有这棵枣树,依然述说着以前的故事。

这棵枣树,是故乡的地标,是思乡树。

乡土 乡情 乡愁

文/路惠民

乡土,曾经令多少文人雅士魂牵梦绕,为多少人所向往。那静谧、悠然自乐的田园生活,为多少人所神往。今天它已离我们渐行渐远,难觅踪迹。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不断地更新人们的思想、生活理念、价值观,中国土地上延续几千年的农耕文明被改革开放的浪潮所击垮。

每次回到故土,看到一栋栋崭新的房子拔地而起,那古老的村庄又重新披上新装,平坦的水泥巷道,让祖辈雨天生活在泥泞中的乡亲们摆脱了久远的泥泞。大红的大铁门,时尚的门面,让曾经古老的沧桑踪迹远遁。村落里难以看到古老的参天大树,没有了去日的树荫浓密,似乎一切变得干练空旷。只有不远处古老的土城墙依然矗立于风雨之中,目睹岁月的变迁。

村边那棵数百年的古槐,依然精神矍铄地站立在路边,默默地赐予路人萌荫。那一排苍老的柿子树依然一年比一年健壮,不辞辛苦地年年挂满串串灯笼似的柿子;秋日里,那火红的树叶如同路边一把把燃烧的火炬。

村子边不远处的山坡上,曾经的光秃秃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茁壮成长的树木;夏日里,走在林中一股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几声鸟鸣不时传来,还有那山鸡时不时地引吭高歌,与村落里鸡鸣犬吠交相辉映,一种惬意之情油然而生,那悠然的感觉在喧闹的城市里永远无法寻觅,不由得贪婪地深吸两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站立在那儿,清空思绪,让思绪自由地飞翔,驱赶走往日快节奏的生活、工作压力,一种轻松自在,浑身的舒坦弥漫与整个身心。秋日里,这里层林尽染,风光更是无限。

举目望去,那村落里儿时记忆中的东西已远逝,只能深深地留在记忆当中。那大杂院中,五、六户数十口人的吵杂声萦绕于耳旁,还有生产队收工回来,父辈们放农具的声音;母亲们急急忙忙地演奏着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不一会儿,弥漫于整个三进三出的黄土高原古老宅院的炊烟,袅袅升起于空中;孩子的哭声,大人们的责骂声,那纷杂的交响乐时不时的与我梦中相遇。

村子里的巷道中,没有了牲畜的踪迹,路边再也看不到牲畜的粪便,一切变得干净卫生整洁。那曾经竖立于巷子边的一个个精雕细凿的拴马庄,早已不知去向。拴马庄是用青石为材料,精雕细凿而成,上面是形态各异的猴子,下面是高一米有余的四棱见方的石柱,一部分埋在土中,牛马等拴在上面。牲畜在这里完成了其历史使命,初步的机械化农业生产替代了以牲畜为主的农业生产;村里仅剩的几头牛是年长的父辈们情有的独钟,孩子们的记忆里,没有驴、骡、马的一席之地,对它们的认知只能从影视作品中偶尔得知。曾经立于大门两旁的做工精美的石雕狮、猴等门墩石今日也看不到了。

村中央的那口涝池,也被废弃。曾经是村子里重要的水源地,夏日里孩子们烈日午嬉戏的乐园,饮家畜、洗衣服、浇菜等用水都依靠它。到了雨季,村子里的雨水从四面八方被人们引到涝池里,一部分被引入水窖之中,解决生活用水。曾经的过去家乡的人们都是靠天吃饭,遇到天旱,涝池的巨大作用就得以发挥,帮助人们渡过难关,迎接雨季的到来,告慰干涸的土壤。村民们用水是相当的节约,最大限度地发挥水的作用。每年春季村民们自发集中起来,一起淘涝池,清理雨季冲积的淤泥,以备雨季蓄水。如今家家都接上了自来水,用水相当的卫生,涝池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院落里的两面盖的厢房越来越少了,那考究的门窗也已销声匿迹。只能留在记忆中的。记忆中的房门是两开的,左右两扇,门扇上有能工巧匠雕刻的浮雕刻画,以经典的"二十四孝"、传说故事为主,人物栩栩如生。窗子是若干个格子组成的窗框,上面用白纸糊上,讲究的女主人会在上面贴上自己或请别人剪得剪纸画。房子里面还有一个大土炕,上面铺上席,冬日里把炕烧的热哄哄的,大家坐在一起暖暖活活地。房子里面还有结实庞大的柜子、箱子、八仙桌……站在远处可以看到土木结构的房子,工艺依旧的考究,处处撒发出黄土地上独有的古香古色味道。

电灯替代了麻油灯,过去冬日深夜里母亲们悠悠的纺线声,还有古老的织布机的织布声,今日很难听到。古老的手艺几近失传,如今很少有妇女织布,那粗布衣裳、粗布床单难以见到。就连那纺线车和织布机也所剩无几,看似图案简单粗布床单,如今的年轻村妇很少有人能织出来。

行走在村落的巷道之中,今天能看到的大多是年老的留守者和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条件好的年老体迈者带着孩子,悠然地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聊天,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忆往昔峥嵘岁月;大家情有独钟的地方戏——秦腔;新闻……话题纷杂,却也不失精彩。条件稍差的老人依旧在田地里劳作,努力发挥余热,为儿女减轻负担。

村里的年轻人几乎全部离开了乡村,到城里去学普通话、务工,努力改善家庭经济,他们要改变乡村古老的命运,改变自己的人生。乡村失去了"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式的诗情画意世界。田园生活不再是年轻一代向往、追求的目标。在年轻一代的农家子弟心中,似乎有一中乡村很自卑的感觉,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地离开,背井离乡去开创现代人的生活,去实现人生价值的升值,开创人生的辉煌。

在老家生活数日,与几个打工归来的年轻人交谈。他们的心中有一种惆怅和彷徨。如今的人们不是不再关心乡村,似乎关注的是乡村消亡的速度。在一些人的心目中,乡村就是穷乡僻壤的代名词,一些舆论使乡村声名狼藉,自渐形秽,明显地让乡村人日益感觉到自卑,巨大地乡愁正在人们内心深处蔓延。许多传统的文化正在不断地消失,古老的风俗、民俗悄然地被冷落,甚至遗忘。曾经给与我们哲学、宗教、文学、美学、文明、风俗、音乐、舞蹈、艺术根基的乡村,正在被新思维、新思想所吞噬,正因为此,我们生活之中将失去更多古老的传统,古老的传统逐渐离我们远行而去,或许我们将失去更多。

传统的中国文化中,有几个词语在五千年的灿烂文化中、在国人的骨子里深深扎根:"落叶归根"、"衣锦还乡"……如今许多人衣锦灿烂,却难觅归乡路,记忆中的乡土不在了,一切变得陌生起来,在芸芸众生的心头蒙上一层乡愁。

乡村走向城市化,乡村人的思想也随之走向城市化,在城市化的道路上,让许多乡村人遗失了淳朴善良,增添了市侩、狡诈;遗失了乡情,增添了世故、圆滑;遗失了厚道,增添了势利……

那乡土文学、那经典田园诗情画意、悠闲的农家生活一步一步地远离我们而去,那曾经魂牵梦绕的乡愁,思乡之情,有时只能在乡土文学或古诗词中寻觅;那乡情深深地留在灵魂深处,如同浮云随游子飘荡四方,默默地关注乡土的变迁。

丝瓜相伴乡愁浓

文/宋莺

前年我在花鸟市场买了两株丝瓜苗,此后的每个夏天都有丝瓜相伴,口感清新的丝瓜让夏天变得有滋有味。

夏秋之际,我会留一根老丝瓜做种,选取里面饱满的种子,在来年四月谷雨播下,几天就抽芽吐叶,嫩叶挤挤挨挨地使劲向上攀爬,一株小小的植物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似乎有一种永远向上的力量,向着阳光盛开。在梅雨的滋养下,绿叶间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花苞,不多久,就长成了一朵朵金色的喇叭花,缀在一簇簇的绿叶里,引蜂蝶围绕,采蜜授粉,一派生机勃勃。再过一段时间,丝瓜花渐渐地收拢散开的"裙摆",垂下碧绿修长的瓜实。宋代诗人赵梅隐曾有诗赞曰:"黄花褪束绿身长,百结丝包困晓霜。虚瘦得来成一捻,刚偎人面染脂香".

藤蔓中新近结出的丝瓜总会让我感到惊喜,丝瓜也成了我家餐桌必不可少的美味佳肴。自己付出劳动种植的丝瓜,吃起来总感觉味道好过在菜市场买的,就算是清炒或煮清汤,也能嚼出它原汁原味的清香绵甜来。用丝瓜炒蛋、炒肉、炒毛豆,香嫩爽口;用丝瓜做成丝瓜肉丸汤、丝瓜蘑菇排骨汤等,鲜美无比;用丝瓜下面做成丝瓜鸡汤面更是别具风味。

亲手种植丝瓜,除了满足口腹之欲,也是我寄托乡愁的一种方式。在我的老家,人们爱种丝瓜,小时候去乡下亲戚家玩,餐桌上总能看见清炒丝瓜。我和小伙伴们在丝瓜藤上捕蝶捉蝉,在丝瓜藤下捉迷藏,玩过家家,留下了美好的童年回忆。妈妈在家里的阳台上也种了丝瓜,她用丝瓜做出的各种美味让我难以忘怀。每当我在异乡种下的丝瓜结出果实,我都感觉回到了故乡,回到了童年,妈妈的味道也萦绕在用丝瓜做出的菜肴里,牵动着那些美好的回忆。

"腊八粥"里乡愁浓

文/魏益君

当日子走近腊月里的第一个节日——腊八。于是,那一碗飘香的腊八粥,便再一次香梦般弥漫心田,便再一次回到故乡的遥远,乡愁无限。

在乡下老家,"腊八"是一定要喝粥的,记忆中,"腊八"头天,母亲就开始备料,将平常积攒的"五谷"精选细挑,就为做一锅香喷喷的腊八粥。

那时的农村穷,谁家也没有那么全的备料,为了做一锅精致香甜的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兴起攒粮做粥,就是差家里的小孩子在腊八头一天到左邻右舍攒粮。那时候,这差事只有我和姐姐做,我端一个葫芦瓢和姐姐走东家,串西家地跑。每到一户,我和姐姐就口甜地"大娘、大婶子"地叫着。看到我们,人们也都心领神会,笑嘻嘻地把积攒的大豆、花生等杂粮捧出一些放进我端的葫芦瓢里,有些讲究的人家还给一些冰糖、核桃等稀罕物。我和姐姐最卖力,几乎跑遍大半个村子,等葫芦瓢里再也盛不下了,才回家。母亲就高兴地接过去,分拣着。

母亲也是个最为讲究的人,那天,她哪也不去,就在家等着有孩子来攒粮。我们家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和一棵核桃树,每年,母亲早早地就把红枣和核桃精选,就为这一天送给来攒粮的人。看到有小孩子进门,母亲就喜笑颜开地捧出红枣和核桃送上。小孩子接过开心地跑了,母亲也高兴不已,脸上现出舒心的笑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小孩子还沉浸在梦里,母亲就在灶间忙活了。朦胧中,"呱嗒、呱嗒"拉风箱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跟着芳飘四溢的粥香便弥漫了整个小院。粥熬好了,母亲就在厨屋里大声喊:"起床喝粥喽!"

听到母亲的喊声,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就一骨碌爬起来,小燕子般围坐在桌前。母亲将香喷喷的腊八粥端上桌,十几种配料做成的粥,颜色鲜美,香气馥郁。早已按耐不住的我们就迫不及待端起粥,吸溜着嘴喝着。母亲总是在一旁关切地说:"慢点喝,慢点喝,小心烫着!"

我们喝完粥跑出去玩了,母亲将那锅粥就一直用文火温着,来家里串门的邻居和小伙伴们,谁来都能喝上一碗,喝过了就夸母亲熬的粥好喝,香。

那几年,每到腊八,我就喜欢和姐姐去攒粮,每年乐此不疲。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活条件的改善,农村生产的粮食富足,到了腊八很少有人再去攒粮了,而且熬粥时,还加进了南方才有的莲子、桂圆、菱角等。尽管如此,我总觉得没有攒粮做的那一锅腊八粥好喝。我想,这,也许是因为困难岁月里的相互帮衬与友善,和当年那一锅粥香满村的美好与和谐,才让我殷殷眷念吧。

恋那一抹乡愁

文/何静

太阳总是从那个最矮的山头缓缓地升起来,金色的阳光柔软而温暖,散落在老家那些沟壑、山川和丛林之间。春天总是来自于这种阳光的慵懒和暧昧,来自于破土而出的新芽和悬挂在枝头的那些浅绿,杨柳在河边轻轻地舒展着柔软的细腰,各种各样的花儿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小河里的水缓缓地流淌着诗意,麦苗儿在绿茵茵中滴答着亮晶晶的露水,从那黑砖青瓦的屋顶升起的袅袅炊烟,在风中斜斜的飘远,散落在田园的上空,聚集成了薄薄的雾,在村庄的上空飘荡。

我总是沉醉于老家的这一袭山水留给我心中的这种最为古老最为久远的模样,沉醉于这种简约而朴素的美。小时候,我总喜欢坐在屋后最高的山坡上,看远处绵延起伏的山,看蜿蜒流淌着的小河,看那些绽放在山坡上的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这一切映衬着老家这一袭山水的恬淡和宁静。如若是夏天,每到晚上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河畔的稻田就会蛙声一片。倘若遇上天气晴好有月光的晚上,就会有很多人到河边纳凉。大人们的谈笑声、孩子们游戏追逐的吵闹声、远处若隐若现的狗叫声、起伏不断的蛙声,组成了一首乡村田园的交响曲。

老家的秋天,总是从一片叶子的脉络里开始的。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时候了!那时候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就不用担心放牛的时候牛会吃庄稼被大人骂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玩了。那时候院子里放牛的孩子挺多,我们常常从家里偷些玉米棒子,带上火柴,在山坡上野炊,躺在草丛中咀嚼着甜甜的野茅草根,仰望着蓝天上悠闲的白云,等当玉米半生半熟的时候就被馋猫似的我们一抢而空。

儿时的我们,是不懂得季节变换的,我们只知道跳着闹着,等到在某天早上起床,发现屋外一片银白的时候,才发现冬天又一次到来。那时候,大人们没有多少农活,心也闲了下来,父亲会颇有兴致的吹起他自制的竹笛,哥哥姐姐们会学着大人那样站在小河边,自我陶醉的唱着他们心中的山里人的情歌,而我就跟在他们后面有模有样的跟着哼,歌声飘飞在当时的那片被积雪覆盖着的山水里,也停留在了多年后我飘流奔波于旅途时的那抹乡愁里。

岁月无声的溜走,人生已踱步至中年,如今,在外奔波了很多年了,走过很多很多路,也看过很多的河流和很多的山川,在生命的每一个渡口回望时才发现,自己心中所眷恋的,依然是老家的那一袭山水,以及那一袭山水所依恋的那一抹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