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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故事

2023/04/06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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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年味 浓浓的年情

文/温彤胜

春节就这样悄悄流过了,没有惊喜,也没有失落,些许少了点期待中的那么快乐,多了些无聊、无趣、无奈,冷雨弥漫的假期也或多或少浇灭了热情。

小时候的过年散发着馥郁的醇香。其中一定会有新衣的,年关前的早些日子就整整齐齐摆放在衣柜,每天偷偷打开看,看着看着就有期盼中幸福。除夜饭前,借口帮忙,进出厨房,顺手牵羊,有食入口,神采飞扬。妈妈心知肚明的微笑,挥手的驱赶,话语中的不要来添乱了。往事回味起来越嚼越甜,心里流溢着多少蜜。竟夕守岁不眠,当岁朝天公还未完全睁开大眼睛时,就被此起彼伏、震天动地的鞭炮声震的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飞一般地去取衣着鞋,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一大早神气活现的去邻里拱手拜年。从串门得来的小零食,把自已认为最好的留藏起来,回想起来,藏的不仅是食物,更是一份份美好的小小心愿。尽日阳光般的笑挂在脸上,时不时溜卧室翻看枕头下的压岁钱,那种喜悦的感觉难以言状,收获是满满的,幸福也是满满的。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从前那种为了一挂炮而你追我赶的往昔了,回不到从前那种为了一件新衣服而到处炫耀了,回不到从前那种为了一桌除夕宴而围着灶台转圈的童年了……时常感叹,随着社会发展,生活进步,过年的味道越来越淡,过年的期盼越来越弱了。是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那种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欢喜终究一去不复返了。闲暇时思考:"对于过年,人们真的就不那么看重了吗?"君不见火车站迎来春运高峰,君不见匆忙赶车的人们装满行囊,君不见守护在村里老年人翘首的眼神,……我恍然领悟:人们对过年的情节,不但丝毫没有减弱,恰恰由于长时间的离家在外打拼,对乡愁的情结更浓,对亲人的思念情更深,对团圆期盼更切。

年的味道清淡了,过年的方式也有了一些变化,注入了新的特点,但春节作为中国人的文化仪式与情感根脉始终没有变,始终是人们挥不去的情结。过春节最讲究热闹与团聚,无论你身在何方,你我乡愁如一,心永远朝着家的方向,都会不远千里回家过年,这种中国乡土文化已沿袭数千年了。过年走亲访友,聚一聚聊一聊,一切都是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为平时各自奔忙,难得见面的亲朋好友送上新年祝福,这些风俗都是春节永恒不变主题。春节蕴含着我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承载着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民族情感和思想精华。春节作为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生生不息传承中华文化之魂。

流香的年味

文/汪保生

时光迈进腊月的门槛,就充盈了过年的气氛,记忆中过年是热闹而繁华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被酿成了一种浓浓的乡愁。

过年置办年货是家家户户必需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童年的记忆里,每逢过年,父亲就会拿着供销社发的食品票,粮票去食品站、供销社买一些年货,像明心糖、芝麻糕、红糖,酥糖、金枣等,完了再扯一些布回来请个裁缝回家做几件新衣过年时穿。

除了凭票购年货,乡下人也自制一些年货,蒸糯米饭、做粑粑、熬麦芽糖,最常见的有"灌心糖","炒米糖"等,制作这种点心需要好几道程序。在我的记忆中,每到腊月,奶奶都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自家熬糖还要给乡邻四友熬糖。熬糖的基本原料是大米和麦芽,先在大铁锅里煮一锅饭,然后兑上开水搅拌,在加入适当比例的麦芽,盖上木制的锅盖,上面再捂上稻草等保温的材料,几个小时后就可以烧火熬糖了。

制作灌心糖的工艺有些复杂,把糖熬成用勺子捞起一块块地往下滴时就要起锅,等冷却后再把凝固的糖反复多次拉,最后在簸箕里撒上一层米粉,把拉好的糖放在米粉上,"开膛破肚",往糖饼里装入舂碎的芝麻,然后合拢糖饼,这就成了"灌心糖"了。相比之下,做炒米糖倒是简单多了,等糖稀熬制浓度刚刚好时,把炒米倒入锅中与糖稀一起搅拌均匀,还可以加入花生米,芝麻或黄豆等辅助材料,然后用棒槌打压,使糖稀和炒米、花生、芝麻结结实实粘在一起,再用刀切成长条小片,这样就做成了"花生糖"、"芝麻糖"等不同口味的糖点心。

做好后的糖还冒着热气,很是松软,这是糖的余温作用,等到糖稀变凉变硬后,糖就变得硬朗,吃起来又脆又甜。以前过年就拿出各色各样的糖点心来招待拜年的亲朋和客人。

除了过年做各色糕点食物以外,大年初一这天,我的老家还有吃甜酒煮年糕的习俗。甜酒煮年糕味美香甜,是很多人都喜欢吃的。年糕以取"合家团圆"、"步步高升"的吉利,甜酒意指下一年的生活甜甜美美。甜酒煮年糕,除了讨个口彩外,最主要的是年糕松软味美,甜酒香甜浓郁,这香甜和美之间会让人觉得这就是年的味道。如今,城乡经济发展飞快,但这些习俗依然流传至今。

年味是远不止这些的,腊月里,杀猪宰羊,腌鱼腌肉是必备的,那时候,虽然生活条件苦,过年时,大人、孩子都会穿上新衣服,以便讨个好兆。大年初一,村里人开始互相拜年。老人们则在一起拉着家常,叙述着陈年往事。

年味始终对我有着无尽的诱惑!

年味

文/高贵叶

时间如流水一般!似乎是不经意间,又一个新年即将临近。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中,不由得想起了童年时的新年。

我的孩童时代记忆最深的就是过年,家乡人过年比娶媳妇还上心。记得刚进入腊月,人们就开始忙过年了,把猪和羊早早杀了,冻在大肉篓子里。男人们有的出门购年货,有的上山捡干柴,砍红叶柳。女人们忙着推米碾面,做豆腐,压粉条,烧红肉,做蒸粉,搅凉粉等等。凡是好吃的都得备齐。姑娘们忙着做新衣新鞋,剪窗花。腊月二十三以前,家家户户把村子里的角角落落和自家的屋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沾一点尘埃。传说,灶君大王二十三日晚上要上天,不能让灶君大王带着尘土去见玉帝,怕在玉帝面前说凡人的坏话。房子扫干净了才开始做细活,时间安排得有条不紊,各有分工。二十七日,爸爸做卤肉,母亲压粉条,姐姐们把剪好的窗花用颜色染成五颜六色。二十八日,爸爸弄凉菜,把绿豆芽、土豆丝用开水烫熟,把卤好的鸡、猪腿、猪头肉等也用手撕成小块。母亲用雪白的面粉蒸出各种各样的供品,有枣山、花卷、枣饺子、馍馍。出锅后都用颜色点一个小红点,放在新做好的箅子上面。我小时候嘴馋,看见这样好看的供品总是流口水,母亲就把热腾腾的刚出锅的小馍馍给我一个,我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姐姐们往墙上贴年画,往窗户纸上贴窗花,看着哥哥写对联。哥哥的书法虽然不太好,但乡亲们非常信任他,家家户户拿来红纸让哥哥帮着写对联。哥哥写的对联都是根据乡亲们的不同情况现编的。村里有一个吕姓老光棍年年都让哥哥帮他写对联。有一年哥哥突发奇想给他写了这样一副对联。上联是:今年一人在,下联是:明年二人来,横批是:期待期待。说来也怪,第二年吕老头真的娶了一个老伴还拖了一个小油瓶。虽然母子俩稍有点精神病,但是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乡亲们就更信哥哥的对联了,连牛羊圈上的都让他写。我就帮哥哥编一些简单的,什么牛羊满圈,大牛身子壮,小牛日日长等,两天才能写完。除夕早上,家家户户把对联贴上,村子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增添了不少喜气。这时无论走到谁家,都是窗明几净。乡亲们在过年期间特友好,特文明,不说脏话,也不说气话,到处是和谐的气氛。我是村里少有的"小女秀才",于是就帮那些不识字的人家读年画,一路读下来,竟把年画的内容倒背如流。在帮人读年画时,乡亲们都给我小馍馍吃,把我的小肚皮撑得鼓涨涨的。除夕下午,乡亲们开始准备旺火,家家户户院子里用红叶柳,柏树枝垒起一座小山,下边放了干柴。母亲把敬神的供品都准备好,爸爸给我们做晚饭。爸在山西省工作期间学了一手好手艺,就是推攸麦面卷,别人用凉水和面,爸爸用开水和面,用一块特用的砖,推出来的攸面卷又薄又香。晚饭后,年的气氛更浓了,每家都把门打开,请"神仙"进来。堂屋正中供着财神爷,锅台边供着灶君大王,旁边贴着对联: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门外的窗台上供着天地爷,对联写道:敬神神常在,不敬神不在。西墙的柜子上供着故去的老祖宗。各个供台上摆满供品,点着蜡烛,灯火辉煌。哥哥在院子里放炮,我和妹妹们给"神仙"烧纸,爸爸和母亲包自家的饺子,姐姐们帮孤寡老人包。包完了饺子,把供品再一样一样放在大锅里的篦子上,准备大年初一早上供神,灶堂里填好柴。只睡一小会儿,"噼里啪啦"的炮声就把我们从梦中惊醒,爸和哥就赶忙穿上新衣服,先到院子中间把旺火点着,放一阵鞭炮。这时,村子里鞭炮齐鸣,热闹非凡,再懒的人也躺不住了。我们姐妹们也赶紧穿上新衣新鞋,跳下地红红火火地绕村子跑,又是唱又是跳。有的小孩特意去偷别人家天地爷的供品,大人们说大年初一偷吃了天地爷的供品会长寿的。有一年我们村有一家人收养了一个小男孩怕不长寿就给孩子偷供品,后来孩子会走了就自己去偷。乡亲们知道了,就故意多放一些供品让他偷,他一下子就偷了一小篮子。现在小男孩已长成了大后生,开了班车,为乡亲们服务。

照规矩大年初一早上人们都该吃饺子,包饺子的时候,大人总是洗一个干净的硬币包进去,说如果谁吃上了谁就是全家最有福的。为此,每家的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吃饺子,都希望能吃出硬币,成为全家最富的人。有一个小孩吃了30多个饺子,差一点撑死也没吃着,竟急得哇哇哭了起来,闹了不少笑话。

中午,一般是用木炭煮一大锅红豆稀粥,吃一点凉菜。晚上是正餐,一般是吃油炸糕。糕是黄米面做的,谷子是自家种的,又是用石碾子推出来的。油炸糕有的包着豆泥,有的包着野菜像大饺子,还有单饼,吃的时候蘸上白糖,那一个香甜可口就甭提了。

村子里有剧团,晚饭后,锣鼓声响了起来。穿戴一新的乡亲们不约而同地齐聚在戏院中,嗑着瓜子,聊着闲天,欣赏着自编自演的小曲。正月初二与初一同样的程序,还有一条叫"迎喜神".阴阳先生算好了喜神在哪个方向,大家就在哪个方向点起旺火。全村人拿着香和纸、炮,踩着锣鼓的节拍到旺火前跪下祈祷。如果谁第一个离开谁就会把喜神领回自家。可乡亲们恋恋不舍,没有一个先离开的,往往是大家一齐往回走……

正想着,电话铃响了,哥哥激情飞扬地邀我回家过年。通过这无线电我似乎闻到了香喷喷的红烧肉味,闻到了家乡的年味……

"年味儿"随想

文/兵哥

过年,许多人在寻找"年味儿".

说起"年味儿",就不能不说说我们小时候过年的情景。

那时候,过年简直是孩子们一年的期盼。年前,只要有点条件的家里,都要想法儿给孩子做一身新衣服,尽管是普通棉布的,自己剪裁缝制的那种,但对于农村孩子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有的孩子多,家里穷,就用大人的旧衣服改一下,也算一个小小的惊喜。

过年杀猪是村里的大事。家家户户把猪捉住,四蹄捆绑结实,在"吱吱"的叫声中,抬到杀猪的场院,统一宰杀。孩子们就围着看热闹,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捡一个猪蹄壳,放上猪油和棉线捻,点起猪油灯,在散发着油脂香的焦糊味儿中追逐嬉戏。杀得早的,这时候已经煮熟了一大锅方肉,孩子们用筷子插上一块儿,大快朵颐,引来无数羡慕的眼光。

过年的日程安排得很丰富。年三十,村里都要放烟火,提前一个多月,就有专门的师傅集中制作,那可都是大家伙,二踢脚有小孩胳膊粗细,"钻天猴"的杆儿就有一米多长,烟花放在地上,就跟倒扣的痰盂差不多大小,一齐燃放起来,那才叫过瘾。所以对于孩子们来说,三十的饺子倒吃不出什么滋味儿,早早去大队的广场等待燃放烟花才是正题。记得有一年,三十晚上下大雪,传出消息说烟花放不成了,但孩子们不死心,仍然聚到广场碰运气。那场雪下的确实很大,高高挂在电线杆上的那盏白炽灯光里,纷纷扬扬的雪花似乎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把天地罩得严严实实。最终,烟花还是没有放成。

初一是拜年的日子,一大早儿,人们就收拾好家,三三两两的挨家串户去拜年。见到长辈磕个头,平辈的就寒暄几句,很是亲热。村里辈分儿大的,就在家里,准备好瓜子糖果,等着来拜年的人。有条件的还热上一壶烧酒,算是对晚辈的奖赏。孩子们跟着乱串,自然也能享到口福。

初五要迎财神,也叫"崩穷",意思是用放炮的方式把穷鬼赶走。那时候,人们买不起很多的炮仗,平时就连小红鞭也是拆开单放的。但初五这一天,因为关系到一年的经济走向,所以也都尽其所能多放炮。那时候,我年龄小,贪睡,往往起得晚,大人们催着快去放炮,我不急,还给自己找到了理论根据:"穷鬼"怕放炮,放得最晚的,才能崩得最彻底。

对孩子们来说,还有一个重要的节点,就是正月十二,传说是老鼠娶媳妇的日子,所以在这一天,孩子们前半夜是不能睡觉的,否则就可能被老鼠咬掉耳朵。当然这只是传说,或者就是个风俗,但孩子们高兴,吃完饭就成群结队理直气壮地到街上疯玩儿,衣服兜里一般都装满花生瓜子,以及剩下的鞭炮。那时候还不知道有圣诞节狂欢夜这样的节日,但我想,正月十二就是孩子们的狂欢夜。

整个春节,对于生活还比较贫瘠的农村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物质和精神的盛宴了。

当然,还有一项最最重要的,是亲人的归来。

那时候,我母亲在外乡教书,放假回来的早,而我父亲在城里工作,一般要到大年三十才放假。那时班车少,要坐火车到县城,然后借一辆自行车骑20里地回村里。我爷爷就带着我们,到村南的土岗上等。冬季的冀中平原一片荒凉,一片土黄色。坑坑洼洼的土路一眼望不到头儿。远远地,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心里就默念,那应该是我爹吧?黑点慢慢大了,近了,慢慢地看清楚了,果然是。我们就迎上去,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回到家。那时候,父亲挣钱不多,印象当中也没有买多少年货回来,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一家人团圆才是过年啊。

后来,我当兵到了部队,就成了家里人在胡同口等着我回家过年。再后来,我转业到地方,父亲去世了,每年的大年三十,我都回到母亲家里,一起包饺子过年。到了初一,姐姐妹妹也回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其乐融融。20多年里,一年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直到去年,母亲病重,年是在医院过的,在空空的病房里,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孱弱的母亲,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母亲熬过了春节,终于还是没能熬过正月。母亲走了,家的概念也不再同以往。到了今年春节,我竟有了一种不知归处的渺茫的感觉。禁炮了,周围听不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其实多年来我已经不再放炮,因为早已过了那样的年龄;吃穿对于我们来说也不再是过年的期盼;有了微信,拜年不再需要走家串户;"年"还在吗?在哪里呢?为了排解思念亲人的孤寂,也是为了寻找"年味儿",我和爱人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短途旅行,到北京,看了地坛庙会,到雍王府烧了香,在南锣鼓巷见识了地道的北京小吃,还爬了香山。到处人山人海,不绝于耳的叫卖声和满眼喜庆的红灯笼,还有五颜六色的食品,似乎"年味儿"十足了,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年"似乎还没有和我们完全融在一起。

回到家里,静夜难眠,一年一年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心中豁然开朗:人人在寻找"年味儿",其实,"年"不就在人的心里吗?"年"就是深深根植于国人心中的一种情怀,是感情的回归,是灵魂的小憩,是亲情的升华,是基因的传承。对于在外打拼的游子来说,"年"就是深深的乡情。对于埋头劳作的芸芸众生,"年"就是一个阶段的新旧交替,除夕的饺子,就是对一年历程的总结。新年的喜庆,则是对来年的期待,少年壮志也好,英雄迟暮也罢;踌躇满志也好,中流砥柱也罢,总会有一个规划,定一个"小目标",我们的生活便有了新的动力。

"年"就是让你静下心来,思考过去和未来。

想到此,我打开手机,写下了一段"年"的感受:1、学会赖床了。不像平时一到时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习惯慢生活了。2、手机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竟然很不适应。3、每天在朋友群里发几个、拣几个小红包,觉得很有成就感。4、家人更重要了。家人以外的东西淡化了很多。5、苦寻"年味儿"而不得,静下心来一想,"年"其实就在心里。

家乡的年味

文/陈绍平

家乡的年味,留在记忆里,很是浓郁。

过年的气氛,在腊月里,就开始蔓延开来,在山路弯弯的悠长里,在村寨农家的炊烟里。

于是,每年的这个时节,我就想起了故乡过年的情景,故乡那浓浓的年味,在我的心里千百遍滋长,久久地……

行走在乡间,故乡的年味诱得人如痴如醉。空气中弥漫着特有的香味,那是故乡最原始的气息,日日呼唤着常年在外的孩子回家。谁都知道,嗅到这味道,那就是——年到了。

进入冬月,村子里的人家忙着准备柴禾,家家户户开始杀年猪了。

热水烧得滚烫滚烫,杀了猪,就请人"吃泡汤",几桌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说着开心的话,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就这样一家一家地杀年猪,一家一家地"吃泡汤",等把村子里的年猪杀完,就临近过年了。

村里人忙碌着过年的事情。腊月二十四日,把灶神送上天。往往这个时候,母亲都要把屋里屋外的灰尘、蜘蛛网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找来报纸,把墙壁、窗户糊得好好的,家里家外焕然一新。以后的几天,母亲还得把豆腐呀、绿豆粉呀、汤圆面呀等等全都准备好,年味更浓了。人们见面,都往往互相打招呼,十分热情。逢到赶场天,乡镇的街道就比平时热闹得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来了,买年货,购新衣,忙这忙那,吆喝声,说笑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一直要持续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每家每户都要在大门两边贴上对联,有的还挂着一对大大的红灯笼。辛勤劳动了一年的山民们,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幸福年。

年三十那天,开始吃年夜饭前,要放鞭炮,鞭炮声在村庄里到处响起来,山里人过年就这样开始了。俗话说:"大人盼种田,小孩望过年",过年哪,孩子们穿上新衣裳,心里多高兴呀,小伙伴们追逐着,欢跳着,给年味增添了许多乐趣。他们玩游戏,聚在一起看动画片,这时候,主人忙不迭地端出苹果呀,瓜子呀,招待这些小客人;此时此刻,大人们串家门,看春晚,摆龙门阵,虽说天气还很寒冷,但是,室内却一派暖洋洋的……

村子里的人很讲究,初一早上吃汤圆,初一到初三不走人户,都是在自己家里过年,想吃什么吃什么,到了初三以后,亲戚朋友之间相互走动,一直到正月十五,把年过结束。

又要过年了,家乡的天空依旧,群山依旧,河流依旧,每个人对年的渴望依旧。入夜,望着万家灯火,我默默地想:年在乡村,年在每个人的心里。

乡村年味

文/周成新

一年一度,春节如期而至。购年货、贴春联、放鞭炮、吃年夜饭、走亲访友,这千年来的传统节日似乎更成了一场全民性质的集体聚会。都市乡村、大街小巷、男女老少均是这场巨大盛会的观众和主角。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不同的角色。

在苏北老家农村,年三十都有回家团圆的习俗。此时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身处何地,年三十晚上必须到家团圆。年三十是大扫除的日子,系上围裙,用鸡毛掸将家里的各个角落掸得干干净净,除去旧年的对联,贴上新年的春联,一派喜气洋洋的红色景象。在正堂佛祖前点上几根香,放上馒头、年糕、水果等物,随着香火燃起的清香袅烟,伴随着门外震耳的鞭炮声,祭祀便开始了。一家几口,大大小小在佛祖前虔诚地跪拜,祈求新年的平安与幸福。简短的传统仪式过后,才能舒心地吃上一顿年夜饭。

大年初一,在家拜年。男人们放完鞭炮后,女人、孩子们便早早起床,按家族辈分的大小挨家挨户地给长辈拜年。年幼的要是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从长辈们那里得来数目不菲的压岁钱。

相对于长辈之间的拜年,邻里之间的拜年更显得随意,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姓氏辈分,凡相互遇见者便拱手作揖、笑脸相迎互说几句吉庆之类的话语,如恭喜发财、事事如意等。凡到家中拜年祝福的,村里人都拿出自家的花生、瓜子、糖果之类的食物招待。每每到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小孩子们总是满载而归。

按规矩初一是要待在家里的,不能说脏话或不吉利的话,地不能扫,衣不能洗也不能晒,就连活也不能干。作为传统的"公休日",人们只能在玩耍和串门中度过。如今,随着年代的久远,这样的习俗已逐渐离去,勤劳的父辈们还是照样打理着自家的新年。

初二一到,便是走亲戚拜年的时候。一大早,孩子们便在父母的吆喝声下起床。舅爷为大,头一天外出拜年,是到女方娘家。以往拜年,是全家挤坐在一辆"老凤凰"上,后面还捆着几箱茶食。可如今外出拜年,除了四轮的,至少也是"电车"人手一辆。拜年的茶食,除了不变的烟酒之外,原先的桃酥糖果早已被水果、牛奶、保健品等所替代。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拜过之后,便是三姑四姨、堂兄表弟,总之,凡是有交往的至亲关系,全都一一补上。初二的年倘若没拜完,初三、初四都可继续,只要在初十之前拜完就可以。拜完之后,便是吃不完的饭。按习俗,亲戚来拜年的都要请客,而且是一家子都要来。碰到亲戚多的,常常因为来不及吃,而将家人一分为三,同时解决。

团聚是新年中最为开心的事情,老人们可以看到晚辈,晚辈们有机会看看长辈。女人们聊新年衣服的款式,小孩子们结帮成队玩耍,而一张四方桌便是男人们的最佳去处。

这样的活动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十五过后,父辈们忙农活,年轻人忙工作,孩子们忙上学,一场新年的聚会到此结束。人们又从同一地点奔回四面八方。

然而,春节期间的快乐却是每个人一年中最为难忘和开心的时刻。

这样的快乐一直持续到我大学毕业。工作的城市,过年的气氛并没有老家那么淳朴和浓厚,没有大红的古老对联,没有邻里间的相互拜年,唯一能看到的年味也仅是门上的几副对联。

正因为此,回老家过年便成了我年终最为开心的事情。不仅可以看到父母亲戚、儿时玩伴,更能重新体验到那古老的喜庆习俗,找回那久违的儿时纯真。

小时候过年盼的是吃穿玩乐,长大后过年盼的是回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