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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文章

2023/04/08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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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瓜事

文/王冬梅

进入六月以来,大街小巷的西瓜摊点随着气温的上升越来越多。西瓜作为普通百姓的消暑品属寻常小事,但在我儿时的记忆中,西瓜却是一种非常奢侈的极品美味。

40多年前的农村,土地还是集体统一耕种,品种以小麦玉米和大豆花生为主,间或有一小块方田用来种植蔬菜和西瓜,那一小块方田被称之为"园地",侍弄和看管园地的人叫"菜把式"、或"瓜把式",身份大约相当于小品里说的"六级木匠".瓜菜成熟的时候,园地是小孩子们的禁区,把式们总是板着脸把我们赶到安全线以外,说是怕我们踩坏了瓜菜,大概也怕我们会偷吃些许。

我家的邻居是我的远房二叔,平日里和我们的关系极好。二叔是村里最有名的"瓜把式",在园地里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一个酷热午后,二叔的女儿小香很神秘地告诉我,傍黑的时候可以带着弟弟和她一起去园地吃西瓜。小香很严肃地叮嘱我:"不许和别人说。"

那天的黄昏忽然下了一场雨,很快又晴了天。我带着弟弟和小香一起规规矩矩地站到田埂上,期待着第一次吃西瓜的庄严时刻。夕阳照在爬满了瓜秧的田里,小小的雨珠挂在叶尖上,闪动着彩虹的光芒,大大小小的西瓜在叶子的下面或隐或现,被雨水冲刷得湛清碧绿。二叔抱着一只大大的西瓜来到田埂边,在旁边的石块上用力一磕,分成两半儿,再摔两下,一个西瓜成了四瓣儿,他自己留下最小的一块,余下的分给我们仨。西瓜打开的一瞬间,空气里弥漫起甜丝丝的味道,混和着大雨刚过的清新,这种带着清凉的甜香一下浸入心肺。我们像三只小馋猫一样围在二叔身边,小口的咬、轻轻的嚼,细心体会西瓜的味道。那一年,我八岁。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吃过如此香甜的西瓜。

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后,二叔成了村里的种瓜状元,那时候他种的是"打瓜",个头不大,有红瓤黄瓤两种,西瓜籽又多又大,镇里的收购站不收西瓜,直接收购晒干的瓜籽。二婶经常把我们请到她家吃西瓜,只要把瓜籽留好,西瓜随便吃。母亲在旁边一边和二婶唠着家常,一边叮嘱我和弟弟:"看二婶多疼你们,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二叔二婶啊,可不能没有良心。"二婶总是挥着手大度地笑着回应:"孩子吃几个西瓜么,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有时候二婶也会让小香送来几只西瓜,我们吃完西瓜后都会记得小心地收拾好瓜籽,晒干后给二婶送过去。送瓜籽的时候母亲也会让我们拿些父亲从城里带回的吃食送给小香。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父辈们渐渐老去,二叔也不再种瓜种菜。前几天买了西瓜去看望二叔二婶,二婶笑着打趣:"现在的西瓜长这么大个儿,要搁过去还不成了瓜王?"我告诉二婶,西瓜的个头再大,也没有二叔种的好吃。二叔咧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乐了:"你这个馋丫头啊。"忽然间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溢满清香的黄昏……

梦回童年

文/若兰清香

岁月流逝,红尘滚滚,每个人都在成长,都在成熟,渐渐的在无情的岁月中老去。时光像一把刻刀,把岁月的年轮刻印在我们的额眉上,华发里。岁月沧桑了容颜,沁曼了心情,洗尽了铅华。却更改不了少年的情怀。儿时的友谊却永远根植在心中,永生难忘。华年以逝,以不再无忧,不再天真,不再无虑。

不知为什么,最近总爱回忆童年的岁月,总爱傻傻的回忆,傻傻的笑,是否人到中年才知童年的快乐,少年时光的美好。

人生的起起伏伏,世间的人情冷暖,让我时常想逃避红尘,想逃避这个纷扰的世界。回归那儿时的年代,回到那梦中久违的小山村。

那炊烟缕缕,一片烟雾,整个山庄仿佛在红色的雾霭中,美焕绝伦,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牧笛在晚风中悠扬,童谣在斜阳里飘荡。

想一个人独走乡间小路,品味儿时田间五谷的芳香,想再次携手儿时的伙伴,嬉笑在林间碎影之中,醉卧在花草蝶舞里,聆听虫鸣花语,静看云卷云舒。

儿时的玩伴从心底一个个蹦跳在眼前,那么清晰,那么亲切,那么可爱。那稚嫩的眼神,那灿烂的笑容,那可爱的顽皮,那所有的一切恍如昨日,在记忆的心湖里浅唱,在岁月的长河里影像。

那挽手搭背,嬉笑打闹,穿过一路的朝阳,唱着读书郎的歌曲一路向校园跳去。书包里永远是几本书,几个本,一支笔,在无其它。虽然生活清贫。但我们快乐无比,永远阳光,…

那假日里提着篮筐,踏着一路野花,在青青的芦苇荡里寻找那鸟的希望。那时候看见小野鸭,也不会欣赏那是生命的延续,知知在快乐的拥有,肆意的玩耍。幻想可以代替母爱,却还那么的骄傲。童年里的无知却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天真。篮筐里装满了我们的歌声和笑语。

童年的时光永远快乐,永远阳光,是那样的幸福,尽管那样美好,那样眷恋,只能在梦中回忆,却再也无法回去。

忆童年

文/黄惠蓉

打开童年的那扇门,我满心欢喜,那温馨的一幕幕犹如在眼前……

春天里,在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中,在铺满青草的田埂上,有我们忙碌的身影,打猪草,挖荠菜,掏蚯蚓····用我们的辛勤点缀着春天。傍晚时分,空旷的晒谷厂上,小男孩推着家里的永久自行车,跨在三脚架里,满头大汗的在晒谷场上打转,女孩们三三两两的跳皮筋,甩大绳,跳房子,嘴里念着自己编的歌谣,整个晒谷场上洋溢着吵闹声,欢笑声,天黑了,劳作了一天的父母,喊着我们回家吃饭,整个村庄好像也安静了。

夏天里,炙热的太阳光挡不住我们嬉戏的脚步,吃过中午饭,我们就相约来到村头小溪边,各自带着"装备",家里的床板,竹竿,旧车胎,整个小溪里顿时沸腾了,打水仗,捞水草,摸河螺,捉鱼虾,运气好点还能捡到鸭蛋,每个人回家都是满载而归的,餐桌上一定有一盘自己的战利品。

秋天里,山上的松针落满了山坡,野果挂满了枝头,我们美其名曰背着篓筐上山扒树叶,其实是为了那熟透的山楂,石榴,让我们大饱口福的同时,也一举两得,即吃到了美味,又带柴火回家,也好交差,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秘密。

冬天里,白雪皑皑,严寒挡不住我们的脚步,我们吸着青鼻涕在雪地了串来串去,扫雪,打雪仗,堆雪人,热火朝天的忙着,大人们縮在家里天南地北的聊着,偶尔被雪球打中,就笑骂到,"哪个淘气包,打的真准",我们谁也不承认,只有偷偷的笑。

我们的童年里虽然没有五彩缤纷的玩具,没有肯德基,也没有"喜洋洋"和"柯南",但我们有自编的歌谣和木制手枪,有五分钱一包的酸梅粉,有辣椒面拌饭,让我们的童年好不逊色。

童年--怀念的时光,难忘的岁

记忆里的童年

文/李天喜

儿时玩伴的孩子都在与他们的玩伴嬉戏着属于他们的童年了,我的童年也清晰成笛儿般灵动的乐曲,久久弥漫。牛背上的瞎想,清贫中的辛酸,学堂里的嬉闹……都在编制成一条彩色的丝巾,在这醉意的冬天把我记忆的围脖绣成五彩的图案。在此,我愿吐丝成茧,在记忆的星河中采撷几颗明亮的星星,让前行的路上星光普照,让灵动的过往追忆成梦。童年,也将在记忆中流动成文,流动成难以忘却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再画成圈,画成圆,化在笔尖。

记忆中的童年,很苦,苦水常伴口水流。每每门前的叫买声响起,我的口水就会自主泛滥。但渴求的眼神总会在母亲的无奈和叹息中冰封,懵懂的希望也会在父亲的冷漠和坚毅中绝望。那声声诱人的叫卖声,就像我童年生活中的魔。"换西瓜喽!"、"换苹果喽!"……这质朴成土样的吆喝,在我童年的四季里苦涩成黄莲的味道,把希望泯灭在"缺失"中,也把母亲眼角的泪水滴进了我心的魂灵。当时,我一直五味杂陈地讨厌并喜欢着那个不时会在门前出现的小贩。他出现了,诱惑就会牢牢揪住我的心。我就会哭着哀求母亲,渴求得到一点赏赐,可结果总会在落寞中结束。母亲常会抹着泪水把揪心的目光投向父亲。父亲却常常一脸坚定,还会训斥母亲不珍惜囤内的那点麦子。我就十分痛恨父亲是一个吝啬且绝情的人。然看到炕上用毡片修补了好几大块,偶尔还会让屁股扎上尖刺的苇席,我心中的尖刺也会折减,我想这刺可能也扎疼了父亲的心。

广种薄收的庄稼,一家人的口粮都难以维系,又怎能支撑我馋得流口水的嘴?我就只有和姐姐、弟弟望着隔壁孩子嘴里吸溜吸溜淌出的吃西瓜的声音,再使劲咽一咽唾沫,让欲望化作口水一起下咽。

偶尔,母亲会背过父亲偷偷为我们换取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我们就一直揣在怀中闻了又闻,生怕这难得的芳香会遗失在一时的享乐中。过年时,父亲会破例给我和弟弟两毛钱的压岁钱。等到过交流会,就会有一根冰棍成为我们口中轮换享受的至上美味。那流淌的口水和冰水会香甜成为童年记忆中的一道彩虹,以至于后来,我都不痛恨邻居家那条不懂事的小狗曾差点把我的小命根子当狗妈妈的奶嘴咬伤。不再伤感这件事的起因竟然是,我穿着开裆裤俯身想捡起商贩遗落在地上的粉条喂进嘴里。不再伤感因为偷摘了邻居家的果子而被揍得胆战心惊;不再伤感母亲疯子一样撕扯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人……

童年也甜,甜成回味无穷的惦念和幸福。父亲彻夜编制的藤筐是养育我成长的"乳汁";母亲灶灰中抛出的香喷喷的洋芋是我永远的期待和温情;玩伴们一起挥起的放牛鞭是灵动我童年的音符;教室中挤油取暖的热烈是伴我前行的温馨。每每忆起,都像喝了故乡清洌洌的山泉水,甜在心中,甜进骨头。

那时,一声鞭响,大群的牛就会从满眼青翠的山脊跑下来,饮完夕阳下归家的小溪,鼓囊着肚子等待我们拽住它的尾巴,向回家的路走去。我们会在山底的清泉里用手掬起清澈的泉水来个喝水大比拼,然后使劲拽着牛尾,看谁家的牛力大健壮。在山脊,吼一曲山歌,会把山间的野鸡惊得普拉普拉乱飞。还结队掠走松鼠搬出晾晒的核桃,再合伙把它赶上树梢,逼迫它"高空跳伞",让我们的笑声爽朗成泛开的波纹。

冬天,用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裹住冻得发青的脚,然后十几个人靠着墙根"挤油",等头上挤出了"白气",温暖也会被回忆升腾。

有时,望着母亲冒着白气的灶台,等不住热腾腾的馒头出锅,饿得打转转。母亲就会微笑着把一团面塞进灶火中滚烫的柴草灰,烧出一个焦黑的烧饼,一边拍着灰一边说,快吃,把娃饿坏了。上学前,父亲在漆黑的夜色中架起火盆熬上一杯稠得流油的罐罐茶,把玉米棒子烤成喷香的"诱惑",让我忍不住钻出被窝,再也无法赖床。姐姐会在没着膝盖的大雪中把我背上脊背,而她自己却滑到了又爬起……

兴许,当我用几个省略号把对童年的记忆点缀成一条汪洋的河,那不断浮现着的苦涩和甜蜜会被惊动成一波涟漪、亦或者一股波浪,会不管地滚动和翻飞,但我的日子,我的人生,终会在这美好的惦念中一直回首,一直憧憬,且永远向前。

怀念童年的老玉米

文/清风夜雨

金秋时节,瓜果飘香。

漫步市场小摊,大街小巷,你都会不时听到卖苞米的吆喝声:"卖——苞米——喽!"那声音抑扬顿挫,特别引人注目。每每看到那金灿灿的苞米,闻到香喷喷的嫩苞米味,我都会感到格外的亲切,我的思绪也一下子被牵到了遥远的故乡。

我的家乡是大西北黄土高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乡村。这里民风淳朴,物产丰富,盛产瓜果、高粱、大豆和苞米。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由于在农村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被空前调动起来了。他们推行科学种田,多种经营。由于小麦套种技术的推广,苞米种植面积比先前扩大了许多。每到苞米拔节抽穗的时候,轻风吹来,一望无垠的绿油油的苞米地里那一排排苞米飒飒作响,仿佛在唱着悦耳的歌曲;金秋时节,苞米成熟了,晚风吹来,苞米地里一片一片,像海浪似的层层起伏,又似在跳着丰收的舞蹈。

每当这时,在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们这些小孩子,总喜欢趁大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人家的苞米地里,东瞅瞅,西瞧瞧,趁大人不留神,手抓几个苞米,然后一溜烟似地窜到水渠边或地头拐角田埂的小土坎下,垒起土灶,烧了新鲜的苞米吃。

我们一层层剥了翠绿的苞米叶子,揪掉苞米须,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透过细细的绿皮,隐隐能看到里面金黄的苞米粒,如宝石般整齐地排列着,纵横交错,井然有序。然后,轻轻地把苞米棒子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摆到土灶中烧烤。约摸一袋烟的工夫,伴着噼噼啪啪的脆响,悠悠飘出一缕清香,令人馋涎欲滴,那真是世间绝无的佳肴美味。当然,苞米也可煮着吃,但须记住,如果是煮着吃,那你可千万别把苞米皮剥光了。因为如果是那样,煮出来的苞米就会不香,吃起来口感很差了。如果把苞米和土豆、毛豆之类的放到锅里一起煮,一顿乱炖,那将会别有风味。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我们这些当年的小顽皮都已长大成人了,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到很远的地方去上学。之后,毕业分配到了今天所在的这个城市。天遥地远,万水千山,一晃十载,故人相隔。与儿时的伙伴们离开久了,时常挂念他们,可每当听到那熟悉的叫卖声:"卖--苞米--喽",都会感到分外地亲切。

我现在也是童年

文/陈祖芬

十来岁的时候,我想把全世界的童话书都买下来。

那时我有多少钱呢?我没有零花钱,没有压岁钱,没有钱。

不过,我从来没想到我是没有钱的,我只以为我是有钱的。因为,每次考试成绩下来,我考一个五分,妈妈就会给我五角钱。那时候,考试是五分制,两分是不及格,五分就是优秀。如果我得到两三个五分,妈妈就会给我两三个五角钱。

一个拥有两三个五角钱的人,那是怎样的有钱啊!我拿上钱掉头就跑,就往书亭跑,激动万分地看着一本本童话书,想着怎么买回"全世界"?

或许,谁也想不通五角钱怎么能买下全世界?能,当然能。因为我心目中的全世界,就是这个小书亭,而且是这个小书亭里的童话书。我没有去过大一点的书店。

我每次把"全世界"买下来,读完,就放在小衣柜里。我年年买童话,可是我的"全世界"一直没怎么增加。怎么回事?对了,总是有同学跟我借书。借的时候说好要还的,后来就忘了还我了,后来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借走的。或许,书都跑进我的身体里,化进我的身体里了?

我中学的时候常常生病在家,一个人躺在床上。那时候,没有电视,只能痴痴地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我在斑驳间看出无穷的图案,小仙女、小天使、小公主,还有森林、城堡、宫殿。美丽的、梦幻的故事天天在那里发生,我的"全世界"搬到了我家的天花板上。我一个人在家,一天,一周,甚至一月。天花板上的世界,把我的病床生涯,变得无边无际的绚丽。有童话的地方,就有美丽。

我喜欢洋娃娃,妈妈用布包上棉花再画上眼睛鼻子的,给我做了一个。我上高二的时候还抱着这个娃娃去学校,后来就被批评了:你想想,你已经是高二学生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还抱着布娃娃上学?

幼稚的双胞胎姐妹,叫做:天真。

人长大了,就不可以天真了吗?

我长大了又长大了以后,我去欧洲、美洲,我去香港、台湾,我买回来的,大都是童话书和玩具。有一次在伦敦逛跳蚤市场,看到了一只塑料大皮鞋,那是一个做成皮鞋状的童话小屋。我小时候的"全世界"里,有一本书就叫《大皮鞋》,封面上画的那只鞋,竟和伦敦跳蚤市场上的这只一模一样。我好像在这里又看到了童年的梦,我拍着手又叫又跳。卖货的英国妇女,当即把大皮鞋的售价涨了一英镑还是半英镑。

进入21世纪的时候,有报纸叫我写有关文章,我写了篇《三高世纪和玩具总动员》。我是觉得,社会越是现代化、数码化,越是应该唤醒童真。有天真,才有比尔·盖茨,才有爱迪生,才有无穷无尽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不信?看看比尔·盖茨那张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

中国内地第一位登上《福布斯》封面的马云,是世界经济论坛选出的全球100位未来领袖之一。马云是电子商务网站阿里巴巴的创办人。但是关于电脑,他只会浏览和收发邮件。他自称不I也不T,一个不懂IT的人是怎样当上IT英雄的?

他成功前,有人说他是傻子,是疯子。而我想,他是孩子,是一个用自己的创造写IT童话的孩子。虽然他已经40多岁了,但他说:"我现在也是童年。"

我嘛,现在有多一些的钱来买"全世界"了。我的工作间是个玩具屋,是个童话世界。我近期写的一部长篇小说《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是个成年人的童话。有人读了说:祖芬的书越写越少儿化了。

或许,我是把少年时代我家天花板上的童话搬进书房了?

我高兴,"我现在也是童年".

胡同里的童年

文/刘艳培

每逢节假日,我都要回老家,一走进老家的胡同,心底就会腾出许多喜悦,记忆深处,这些胡同给我带来了数不尽的快乐。

在我的童年里,每当暑假,我总和一群孩子们手拉着手,汗涔涔的,从胡同这头儿跑到那头儿,一次又一次地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地像群快乐的麻雀,跑着跑着忽然用手一抹脸,满脸都成了泥水,彼此互看了一眼都是黑乎乎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指着对方的脸哈哈大笑了起来。根本听不见各自爸妈站在自家门口扯着嗓子大喊回家吃饭。

一场大雨过后,胡同里低洼处会积起一滩水,我们围着那片水,光着脚丫子踩来踩去,泥水溅到衣服上、脸上、手上,看着溅起的水花,我们"咯咯"地笑了起来。大人们这时会跑过来拉着我们走开,可我们却撅着嘴,硬是不走,大人们会生气地在我们屁股上打几下,可我们宁愿挨打也不愿离开,仍然和小朋友们踩着水踱来踱去。

夜晚的胡同格外热闹,大人们吃过晚饭,晃悠着走了出来,聚在胡同口聊起了家长里短。远处田地里,蛙鸣声声,灰暗的夜色中,我们伴着蛙声唱起了歌,偶尔还学蛙叫,逗得大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今的胡同里,一群孩子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群孩子们排成一队互相拽着衣服,最前面的那个张开胳膊护着后面的"小鸡",还有一个当"老鹰",一抓一躲间,不断响起孩子们的叫声、笑声。老家的胡同里,承载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也承载了我的快乐童年。

童年的年味

文/曾海波

我的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那时一进入腊月,乡村的人们已陆陆续续杀起了年猪,这时会邀请一些至亲好友,围着炭炉子,炉子上炖一些肉和骨头,热气腾腾的,再炒些青菜萝卜,吃着肉喝着酒,边谈些收成和民间轶事,不时响起畅快的大笑,细伢们嬉闹着,端着小海碗,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吃着,直把肚皮撑得溜圆。满屋子诱人的酒香肉香,人们忘记了一年的劳累。

接着,家家户户屋梁上挂满了腊肉,孩子们的考试也结束了,寻思着寒假怎么打发,女主人准备着花生瓜子等炒货,炒起了米花,熬制起了麦芽糖。

说起麦芽糖,那可是费时费力的事,粘上米花。当地人叫它"糖果",是过年的标志之一。一大清早,母亲就开始熬制,一直熬到天黑,一大锅麦芽熬得只剩四分之一的糖汁,再盛起来趁热裹上炒米花,切成圆形或方形招待客人,还要多做一些以对付我们这些馋嘴的孩子。

年糕,意喻"年年如意年年高",也是过年要准备的。要先将肉、鱼、米粉和红薯粉一起磨成粉,然后做成长团条状,放在蒸笼里蒸上个把小时,食用时再切成小薄方片,口感数味杂陈,细腻香醇,也可与其它腊货一起晾晒保鲜,或浸在冷水里,一般可存放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打糍粑则是另外一种热闹景象。糯米蒸熟后,倒进石臼里,三、四个男人各持一根专用木棍,围拢石臼转圈,有节奏地用木棍舂糯米,十几分钟后,蒸熟的糯米就会被舂成又黏又软的絮状米团,冷却后即成硬硬的糍粑,人人脸上洋溢着对过年的期盼,心里都像灌了蜜似的,真正是其乐融融。

还要炸年货,有炸肉丸子、炸鱼块、炸鱼丸子、炸豆腐和炸藕夹等等。还有就是备好粳米、糯米、黄豆、赤小豆、花生、核桃仁、板栗、红枣和莲子,熬制"腊八粥".

"仲冬天气肃风霜,腊肉腌鱼尽出缸。惟恐咸潮收不尽,天天高挂晒台旁".我们习惯把腌制的东西,统称为"腊货",不单是鱼和肉,还有鸡、鸭、鹅、兔和一些干货,要忙到腊月二十九才算告一段落。这一天,所有该炖、该煮、该炸、该蒸的菜肴都制成了半成品,每样菜都象征一个好兆头,如一个熟猪头代表"福";大块熟猪肉代表"禄";用千张丝、粉丝,胡萝卜丝、冬笋丝,加上黄花、木耳、香菇、芹菜等一起炒成什锦,代表"寿";用鱼丸、肉丸、豆腐丸象征"三元及第",用油炸全鱼象征"年年有余".

三十夜,家里祖孙三代围成两桌,家里人推杯换盏,热闹之极,全家老少,欢声笑语,随后洗澡换新衣、贴春联,一家子围着火炉守岁,第二天一早就挨个给长辈拜年,之后我们跟着大人开始走东串西的忙开了。小孩子永远是腊月里最热闹的一群,各家各户拿出准备好的炒南瓜子、炒花生、米花、麦芽糖果,小孩子兜里总要装得满满的。

玩到开学,孩子们才慌了神,作业完不成是报不了名的,急追慢赶做完作业后,开学时间也就到了,一个新年份即将开始,年味才在孩子们的心里慢慢飘散。

棠梨树下是童年

文/李瑞华

从我记事起,我家的屋后就有一棵胳膊粗细的棠梨树。不知道是父亲专门栽植的还是野生的,就那么懒懒地生长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棠梨树生长很慢,总感觉几年了还是那个老样子,不过,树身却是没有斑驳的沧桑,像极了桑树的树皮颜色和纹理。至于为什么叫它棠梨树,更无从查起了。

每年春天,树上便结满了雪白色的棠梨花,一朵朵绽开的花瓣犹如小小的梅花,很是喜人。当春风伴随着春雨飘然而至的时候,那飘落满地似雪的棠梨花,又是一番浪漫的景致。那时的夏季没有什么水果解馋,曾偷偷地尝过夏天里尚未成熟的青涩小棠梨,小指甲般大小,味道苦涩又缺少水分,难以下咽。等待中,秋风吹来,我便急着要采摘那密密叶子间的果实,父亲总是说要等到霜降以后才好吃。深秋以后,果然叶子已经落光,满树挂满了布扣子般大小黄褐色的棠梨,在秋风中争相摇曳,令人垂涎。我和哥哥便会小心地采摘那为数不多的棠梨,在屋后的麦秸垛中间掏出一个窟窿,把棠梨放进去,再用麦秸堵紧塞实,然后就记下存放的日期,等一周后,便去掏出来吃了。细品这捂熟的小果儿,甘甜中还带有酸涩呢!

其实,新鲜棠梨采摘以后味道很涩,并不适宜立即食用的。像我们用这土办法将棠梨捂熟就是为了防止果儿酸涩呢!经过我们七八天的密封催熟,这时的棠梨已经变成黑色,烂烂的、凉凉的、甜甜的,放到嘴里一抿就咽下去了,有时还带有冰糖的味道呢!

据说棠梨树可以嫁接成梨树、苹果树等等。我们村的苹果技术管理员就在这棵树上下过功夫,但没有成功。

棠梨树越来越高大,越来越粗壮。不要说父亲,即使是我和我的弟弟也是多年就早已爬不上去了,留下的只是那些美好的回忆。

幼时的棠梨树是美丽诱人的,又是很令人惬意的。我时常在夏季坐在屋顶棠梨树的阴凉处玩耍,大一点的时候放学后又在那里完成作业、背诵课文、阅读小说。望着满树的棠梨花,背诵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对诗的感悟就会更深更切。月光皎洁的夏夜,躺在屋顶一边在徐徐清风中纳凉,一边欣赏美丽的星空和满天繁星,听着大人们讲一些古老的传说,稚嫩的思想就会如脱缰野马在无垠夜空中驰骋漂游。

时光如箭如梭,棠梨花开花落。如今我们已走出老家,去外地谋生,可那棵棠梨树一如既往地长在我家的房后,默默地将亲情守望。棠梨树,做为老家比较稀有的树种,丰富着我童年的美好记忆,明年的春风里你将花落谁家?明年的深秋时你还会硕果累累吗?在未来的岁月里你还会静静地在风雨中屹立多久啊?又会有谁来呵护你呢?

棠梨树,我走了,下次再来这里看望你,你还会认出我吗?

我的棠梨树,你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