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轮回的疼痛……

2008年12月30日经典散文
  短笛无腔,旧痕已逝。

  那晚,你就陷在时光的河流里,把自己想象成一叶裸舟,在萨克斯管的缠绵中承载,波动成一片海洋。

  当午夜来临的时候,你一圈圈的思念,竟潮湿了所有想你的文字,于轻柔的感悟中,走进了无法言语的疼痛。

  思念如茶,淡然了生活之水,却浓重了整个想你的夜晚。

  我知道,午夜有轮回,疼痛也有轮回。

  穿透午夜,轮回的疼痛从相思河畔弥漫过来,封锁了你我所有的退路。最疼痛的时候也是最敏锐的时候,聆听情感撞击的喧嚣,渐起渐杳,响起一个永恒的问号。

  岁月莺飞草长,往事悠悠;

  岸边艾草青青,年年依旧。

  我知道你于醉里醒着。醉情,醉景,醉歌声一地,醉蛙声一片,醉一切美好的存在。醉于爱。

  因为想你,我忘记现实是什么样子,忘记了如水的夜正一点点将我包围,一点点将我的文字变淡,一点点将我身后的路以及身后的两行脚印,进行无情的踩踏。我知道每一步踩下的都是惊心,都是压抑,都是如兰的风,都是如水的歌。

  因为少有了短信,也便吝啬了感动;因为少有了关切,也便寡淡了情怀;因为少有了痴迷,也变冷清了衷肠,空空洞洞平平淡淡松松垮垮的午夜也便平仄了沉实的疼痛,无依无傍。

  真的,我们都没有想到,一路欢快的午夜,走到月满西楼的时候竟走斜了心光,以至两颗焦渴的心忽明忽暗,忽冷忽热,忽喜忽悲,忽远忽近。

  没有人能说得清究竟为什么你我总在牵挂,没有人能说得清谁与谁相约在前尘,没有人能说得清所有的相思都是恰到痛处去伪存真!

  我兀自站立窗前,任凭手指上淡淡的香烟缭绕,情思翻滚,沸腾如初。爱与痛的纠葛,爱与痛的轮回,爱与痛的牵牵绊绊,爱与痛的离离散散!

  攥紧你的温柔,感动连连;铭刻你的笑靥,深情款款。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午夜,你乌发如瀑的身后积攒了太多的孤寂,太多的牵挂,太多的呢喃,太多的婉约。面对你期冀的双眸,即刻让我感到所有的追逐、所有的叩问、所有的爱恨都失衡在你幽怨而无奈的一瞬。

  天真浪漫,仿佛俯首即拾;善感多情,仿佛回眸便是。

  心不痛的时候找心痛,心痛的时候不想痛。你从此成了我心头律动的天籁。

  我想,这样的时刻,你的手一定沁凉。此刻,在你眼中,噙满了离愁别怨。

  梦中的真实无法虚拟,但对彼此的牵绊却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你也曾失落,你也曾抱怨。在你柔弱的外表上,在无语的沉默中,在如血的夕阳下,在如水的月光里,在翘首的思念中,泪珠挂在腮边,忧伤荡涤尘埃。你坐在夜的中央,坐成一个千年的等候,坐成一个梁祝的音符,坐成月之船,坐成心之吻。

  于是,我成了你缘分的天空了。

  于是,你成了我尖尖的心跳了。

  此时我多么希望你,掬一怦甘甜向我走来,象捧一颗发光的心脏,点燃我独守的黑夜,点燃我生命深处那支透亮的红烛。于是,我便化身为一只千年的彩蝶了,只为超越暮暮朝朝的真实,让你贯穿我的灵魂。

  古人说,情到深处人孤独。孤独的时候,人比黄花瘦。

  其实,沉默的不仅是午夜,不仅仅是午夜的轮回,不仅仅是轮回的疼痛,不仅仅是疼痛中一株静止的相思树,不仅仅是树上两只孤寂的鸟,不仅仅是我,不仅仅是你游走于腮上的两行泪。

  悠悠我情,悠然我心。

  夜,深了我焦虑的色泽。你,靓丽了爱情的风景。

  这是一种过程,亦是一种心音。心音是过程酿出来的,酿出来的心音缓如微风拂柳,疾似流星。

  当我握笔凝眸远望,我的目光被你的心灯拭亮,仿佛一生的暗淡,从此在这里兑现一世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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