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个字——爱

2010年05月09日来源: 网络文章短篇小说

一个汉子推着辆“吱呀”做响的独轮车,在车上卷缩着一个丑孩子,不知走了多少日月星辰,终于来到苏鲁交界的西翠山下。

世事多变。二十年后,西翠山下已建起一座规模不小的瓷窑——陈家窑。窑主就是当年逃荒到此的狗儿兄弟。

夕阳西下,陈木根身着长衫,手托烟袋,看狗儿在渐渐消退的残红中光着膀子“夯”泥。

狗儿愈加丑陋了——除了力气,这个二十八岁的汉子一无是处。

“狗儿”陈木根把最从烟袋嘴上移开,喷出一口浊雾,使原本就昏暗的天空有了黑意。

陈木根说:“狗儿,你明天挑上一担刚出窑的货,到藤阳城里走一趟!”

“嗯”狗儿挤出一串串长长才沉鼻音,头也不回地继续甩着膀子。

苍茫的夜色中,“咚咚”的“夯”泥声奏出一曲宫、商、角、微、羽俱全的古老乐章。

这天,腾阳城里最有名的妓院——聚春楼的头牌胭脂房里来了一为怪客。他豁嘴塌鼻,掬腰偻背,活像阎罗殿里的厉鬼一样狰狞恐怖。

胭脂把眼一闭,颤抖着解开翠衣,褪下罗裙,像一距僵硬的石雕躺在床上,痛苦而无奈地低吟一声“来吧——”

“你——你咋这样呢?像牲口一样。”

胭脂听到一个沉闷而动听的声音传来,胭脂睁开眼,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背锅”:“装什么装,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什么时候把我当人看了?”

沉默,死一样的长久沉默。

“你也是一样的人啊!”死一样的长久沉默过后,胭脂又听到那沉闷而动听的声音传来。胭脂哭了,热泪里满是涓涓的感动。她无限温情地说:“来吧!让我好好伺候你,走一回真正的女人!”

“背锅”转过身,在他豁嘴塌鼻的丑脸上描绘着几抹浓重的绯红。他狂风骤雨般地冲向胭脂,把一张豁嘴贴向那樱桃小口。那一刻,胭脂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狂吻之后,是死一样的静寂。

胭脂舒展柳叶弯眉,一脸疑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说:“等我——等我攒足了银子来赎你!”

“嗯!”胭脂重重地点了点头。

半年后,狗儿站在藤阳县城的大街上,递给胭脂一包银子一脸冷霜地说:“你走吧!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胭脂惊呆了,惊呆了的胭脂一再追问:“为什么?为什么?嫌我身子脏了?嫌我——”

狗儿一脸泪水,大声疾呼:“不——我不嫌!我不嫌!可——”突然他语调一转,痛苦地说,“可——可我做不成男人呀!全藤阳县的郎中都治不好呀!”

胭脂一楞,走上前来,抹去狗儿满脸泪水,态度坚定地说;“我跟你走!”

知道狗儿从藤阳县城里领回这个有模有样,俊俏秀丽的女人,陈木根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半年前,狗儿为什么从县城回来后拼着命要跟他分家,在一旁又建起了一口小窑。

胭脂最终还是走了。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挽着一个走街串巷的剃头匠的手永远的离开了西翠山,离开了陈家窑,离开了狗儿。

狗儿在一夜之间老去了,他满头发丝变成了冬天霜雪裹缠下的杂乱枯草。他把自己孤零零地锁在工棚,不搭理任何人的呼唤。

一个月后,陈木根惊讶地发现,狗儿的按口小窑上空又升起了朵朵烟云。而在同时,狗儿却试制了,直到开窑的日子,他仍未回来。

那是有个阴云闭日,透射着几丝庄严与神圣的日子。陈木根打开那口小窑。

陈木根被眼前的情景惊傻了,不由得弯下双膝,跪倒在地——

一个句胸偻背的碳黑男人深情地拥抱着一个女人的瓷像。他把脸儿紧紧地贴在女人高高隆起的酥胸上;他的双手紧紧搂着女人纤弱的杨柳细腰;他无限深情地凝视着那女人桃花绽放般的笑容。

真爱就是这样,男人对爱是这么的……

用我们的真心去爱身边每一个人,爱是美妙的。请不要去打扰~~~~~~~~~

简简单单的一个爱却包含了太多太多,付出了却从不要求回报。直到你走了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重要,也许唯一要求的回报是能和你走一生走一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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