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乡情

2010年06月24日来源: 网络文章经典散文

感悟:童年的故乡之于漂泊的游子,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多成功,都会一直呆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愿轻易触及,更不愿轻易忘记,是放不下的牵挂,是再也回不去的“天堂”。那种真实的甜蜜、疼痛、亲切和感思都是骨子里的,一同随着体内的血液,流动,生生不息。

“我怀念家乡的家,门前有块地,地上种植丝瓜,丝瓜沿竿而爬,迎着阳光开出朵朵黄花,花谢结果,垒于棚间。我就坐在那地上,看丝瓜一粒粒突起的青色疙瘩……”

收到朋友这则短信息时,正值一个夏日午后,我站在自家窗口,偷乐着看对面一户人家阳台上满院墙的丝瓜藤蔓,自顾缠缠绵绵的样子。和朋友描述的一样,巴掌大小的许多绿叶在风中婆娑,那些小黄花就开在叶间,很妖娆的笑着。恍惚间,故乡的味道扑面而来。

笑了。并不想探寻朋友辛苦地在外弛聘商场,为何突然有这般纠结的故乡情绪。因为在我心里,始终固执地认为,童年的故乡之于漂泊的游子,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多成功,都会一直呆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愿轻易触及,更不愿轻易忘记,是放不下的牵挂,是再也回不去的“天堂”。那种真实的甜蜜、疼痛、亲切和感思都是骨子里的,一同随着体内的血液,流动,生生不息。

很喜欢这个生活小区,有令人熟悉的烟火气息,有令人温暖的居家感觉。在水泥钢筋砌锄的楼宇之间,总会有年纪稍长的人用双手在院墙角植了一抹抹的绿,比如会开花的丝瓜、南瓜、黄瓜,搭架的萄萄,不起眼的葱蒜苗,貌似有些孤单的三两株辣椒……墙角处一年四季都有故乡的影子。尤其是这个时节,目光所及,最先让人想起的竟是母亲的菜园子。

趁着春夏交替的空隙,寂静了一冬的菜园子终于闹腾起来。记不太清母亲劳累的细节,仿佛一夜之间,她用一双巧手就耕织成了花花果果的世界。南瓜、黄瓜、丝瓜的花浅黄,细细碎碎,星星点点,淡雅而不落俗套。最惹眼的是开在母亲专门搭的木架上的丝瓜花,简直就是一群活泼的孩子,在天地间撒野了,满屋顶的花笑逐颜开,无比惊艳。一朵一朵的小花,异常干净的笑着。其实,单朵看,并不美,但清纯,朴素的一张小脸,让人忍不住喜爱。是心底留存的那种洁净,而百朵千朵的丝瓜花一齐开放,就是壮观了。茄子、西红柿、还有青豆的枝叶呈豆绿色,你抢我占,你挨我挤,欢天喜地的样子,任风吹过,彼此的对视深情而不甜腻。所有这些可爱生灵的聚集和欢颜只为这一场等待已久的盛会,尽情绽放青春的姿彩,让人陡生一种想要飞翔或拥吻入怀的冲动。有一个人曾用诗一样的语言描绘了开在田头的一株南瓜藤:

就像记忆,总会钻出忙碌的缝隙

就像阳光,总会洒上潮湿的心头

爱情的鸟儿,早已飞走,思念的青藤,还在痴痴地坚守

一种味道,胀得我隐隐作痛,那是在齿间,咬了无数遍的温柔。

那一株瓜南花的盛开和怒放在他看来,俨然是在赶赴一场爱情的约会。其实不仅于他,丁立梅也这样说过:南瓜花多数是趴在地上长的,长长的蔓,会牵引得很远很远,象对遥远的地方怀了无数向往,蓄了劲儿要追寻了赶去。我想,那里肯定有一场美好的爱情。

这就是记忆里的家乡的菜园。站在它们的世界里,你不再是自己,仿佛已是其中一花,一叶,一果,一笑脸,天地宁静,心境安然,四野之处都飘荡着瓜果的芳香。当然,这只不过是家乡影子的一小部分,还有干净的吹烟,窄窄的田梗,热闹的蛙鸣和莹火虫,久远的不知年龄的老槐树和搭在树间的鸟窝……,想起老家,那种亲切,是骨子里的。

经常会这样,在城市一隅,突然被似曾相识的情节和场景勾起童年的回忆,过去的日子便排山倒海似的在记忆里翻腾。那些以为模糊不堪的家乡和岁月,一下子被拉得很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瞬间濡湿,象一场春雨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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