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雨

2010年06月26日来源: 网络文章QQ空间伤感日志

究竟是你回来,还是我回去了?

这场雨下得太过荒凉,渲染气氛的聚光灯汇聚不到一处,但是为什么我还是有影子?磅礴的雨汇成了大海,把浅水里的鱼卷入海底。 ——写在前面的话

顿重的伞被意志悬浮在空中,借着伞的升力,我像一个孤魂野鬼在潮湿的城市森林里穿行,游离。阴暗滋长了莫名的藤蔓。冷不丁伸出双手,像要把我嵌进大地。大地像恋人,分离之后勾勒不出清晰的模样。下不了笔,空白的素纸宽容下一声悠长的叹息,而后再无声息。无声的雨缺失了乐律的生气,荒芜且吝啬。

闭上眼,鱼儿沉入水底,深海里的寂静,是碰不得的瘤毒,会沾染孤独,上瘾空虚。腮里气压小得厉害,压抑的知觉,会呼吸的痛,像毒品,宁愿为此献出一切。自由是一个明暗模糊的幌子,在黑暗里为什么我还有影子。

真开眼睛,烟水渺茫,做回一只低飞无助的燕子。雨从手心顺着命线滑过手臂,渗透到记忆的胶皮,显现出一滴泪的形状,静静无声,留下沟壑,但是找不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触不到雨的端倪。你突然从孤僻的角落里窜出来,在嘴角流出幸福,为什么我没有感到温暖,手脚如霜,阳光未至。恍然,你从雾气中隐去,青春是一场幻觉。我觉得我该谢幕了,我拉了裙角,行了屈膝礼。溟蒙里的记忆终是荒芜,虚渺。

天阴下来,我觉得我拖了一条湿漉腐臭的尾巴。怎么逃,都冲不出这个阴湿的沼泽。张悦然说在这里死去的人,魂魄将永远留在这里,怎么走也无法离开。这是单调无味的二进制,重复沉湎。这条路不是湖山路,但我遇见的不过是我们过去。

你又飘过来,拾起我的手,面对着我,把头颅架在我肩膀上,像长不大的孩子,你轻声柔语:“我回来了。”你的长发磕到我的脸,我笑着转过头去,你散入烟柳里。幻听,我听不见雨声,可为什么“我回来了”却如此清晰。白色的雾气从嘴巴呼出,像女巫药汤里蒸发的热气。我拿出3颗白色药片吞下去。雨声在耳边开始越来越大,火苗从地底钻出,舔着我的手,低头才发现地上小部分的地被从手上滴下的血沾染,混着雨水化成一片。这是什么时候的伤口呢?我不知道,因为我找不到伤口,血就流下来。

华灯初上,却没有一户人家点灯,除却人行道旁的路灯,黑压压的一片。这里的天空是恒久的红色,夜深了混杂着黑,颗仍是红色。被屠杀的悲愤以至冲到天上,隐隐地连星星都省略了。

十字街头,黑白相间的斑马线,宛如一架硕大钢琴,你逃离了她,会被猛虎吞去,但她却吞入了无知的幼童,吞出顺服的少年,他把这个结局产物叫做才华。红灯灭了,绿灯亮了。你似乎真的从街对岸跳了过来,不,是你们。你们一群人走了过来。是从黑暗中的某个建筑,从地面下,甚至从空间外走了过来,我拧了一下大腿。很疼,这就是真的。

我想张嘴叫你们,却吐出一个鱼泡泡。鱼只有七秒的记忆,只有七秒。闭上眼,和你们擦肩而过,雨声渐稀。

我,沉回海底。再次新奇地看见黑暗。

你,她,影子,一切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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