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屋

2010年08月12日来源: 网络文章QQ空间经典日志

老屋是异乡孩子不可割舍的精神家园……

回到老屋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次所谓的回家,现在也已经成了难得的回忆。思绪定格到这里,内心就有种难以摆脱的失落。似乎老屋天生就是拿给孩子们怀念的,永远生活在我们的过去,走不进现在,更超越不了未来。曾经孕育了我们的老屋,现在却只能是回忆里的幻象。这似乎是我一份复杂的老屋情节,极度怀念却也只能怀念。

记忆里的老屋,她头顶是蓝的天白的云,干净又清澈。干净的空气里充斥着无尽的清爽。蓝天下是青山绿水,自由爽朗。就算是雷雨交加,也改变不了她特有的单纯。就在这个安详的怀抱里,留有我孩提时田间奔跑的足迹,存储有我放学归来的欢笑。也保存着飘荡在小河里自制的木筏和山沟里堆砌的小屋,还保留着伴我成长的亲人们善良的眼神,更有它呵护的曾伴随我多年的老屋。我的老屋,虽是土墙青瓦,但给予了我长久的温暖。我的老屋,虽然布局紧凑,面积狭小,却也给了我儿时嬉戏的宽大舞台。我的老屋,虽然设施极其简陋,但亲朋好友的纷至沓来却也赋予了她多年的生气……我的老屋,真是令我魂牵梦绕。

日子弹指一挥,老屋依旧是老屋,只是屋里逐渐变得空荡,形象多了些许的沧桑。而我却似乎不再是我,我这个不再是自己的我,也许是疏于对老屋的怀念,对老屋的感觉也渐渐在变。她在我脑海的形象不断地模糊,也不断地扭曲变形。现在我的视野中,老屋的背景永远停留在秋日的黄昏。树木枝干萧条,落叶萧萧。还有枯风劲草,空气充斥着干燥,无尽的荒凉。而山,也形似老人,毫无生气,没有光泽。那盘旋在山腰的羊肠小道也渐渐消失,一切画面慢慢暗淡。到底是我对老屋的思念已经由热烈变成了扭曲,还是我回忆的世界已逐渐老化?

我更希望是前者,因为人总是不愿意丢失自己内心的精神家园的。生活在这寂寞的城市中,我们似乎更需要找到精神的寄托。我宁愿因想念导致思维的扭曲也不愿意自己无情地忘却。所以,对老屋有复杂情感的我,总是好想回去看看。担心她在我内心的形象一天天老化、模糊、一直到消逝,甚至使我不能找到家的方向。这种感觉那么的强烈,愈加的透彻。于是,我放下了生活中一切的嘈杂,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回家,去拥抱我朝思暮想的老屋。车在公路上奔驰,洒下了内心片片激动。弃车步行,我走到村口,一路贪婪地吮吸着清香的空气,毫不掩饰地陶醉在身边的美景,更不忘一路拾零回忆的碎片。但方向,始终是朝着老屋。

老屋可能是常年失修,她的身子已经向岁月妥协,不再是精神抖擞,昂首挺胸。屋顶的瓦片已经显现破碎,且有落叶堆堆。门前的院坝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多了些杂草。果然好似在凄美的秋日下,一个被岁月烧杀掳掠过的地方。天上,一片死寂,空气里,寒风依稀。黄土上,没有了足迹,翠林绿叶,消失的悄无声息。人们的脚步加快了,不明白他们在追寻什么,但好像总是停不下来。眼神已不再那么清澈,笑声也失去了应有的爽朗。这片土地,已不再宁静。我到底该彻底地拥入怀抱还是该独自黯然神伤?诚然,母亲的言语依旧那么地温暖,父亲的眼神也还是毫无争辩的刚毅,也许这也算是我此行寻找到的情感安慰。但是,我对老屋的感觉,还是不假思索地变为更加复杂。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了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羊肠小道,正如那追寻故乡的旅程,如此漫长。回望天边,内心失落地沉默。仰望着天空清澈的眼神,想着无限的想象,追逐着宁静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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