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像永远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朋友，情感上及其地相似，但是外人看来你们却不可能是同一类人。

同样在高中，第一年我跟菡没有任何交集，其实想来也奇怪，一个班就那么些人，也真的有那么些人却没有说过话。最早跟菡有交流是因为开开，跟开开交流是因为广播，我们有共同喜欢的电台节目和DJ，然后关系就这样慢慢洇开去。高三的时候，我们坐的很近。那时候，每天早上期待式地看着她提着一大包早饭给她的群婆们；每个白天数落着菡一地的包包和书书；晚自习的时候有缠着她带王菲的CD，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了《我也不想这样》，有花痴式地溜去漆黑的校园疯玩，然后去小卖部买好吃的。（想来高三那一年的确不能算是好好学习的好孩子，以致于现在小朋友们问我高三苦不苦，我就只能想起那些疯狂玩耍的趣事了~）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已经不记得哪里弄来的标准答案，在寝室对完之后就回了外婆家，在家里吃完饭又找同学们疯玩去了。记得在中心广场的草坪上，有人醉了，有人哭了，有人谈着情，有人不自知地碎碎念。我陪着菡在一边躺着，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时候她点燃了第一支烟，我只是希望泪水能够让她把心里的伤痛通通带走。也许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心底大片大片的阴仄才愿意在我面前流露出来。

上大学后，头两年我们一直都有写信，似乎我之前的文章里有提到过。我们的通信总是厚厚沓沓一摞，然后用最纯粹的白纸，正反面写满，把字写很小，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要讲。那时候时光很美好，等信和写信的过程都是有期待的，尽管每次我们看着彼此的文字都会齐刷刷掉下泪来，到现在我重新看也仍然会忍不住哭起来。我们有写过去，有写现在，有写彼此眼中的对方，而更多的时候只是自己当下状态的一种描述。后来我们不再写信了，是因为有一次菡给我的信遗失在路上，然后我们不再相信这种最传统的方式了。也大概就是不再写信的那一年元旦，半夜接到菡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糊糊地说着话，她在外面喝醉了，我在这儿听着就哭了，我把她骂了一顿，一个女孩子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后来的五一，我去了西安，去看她待的城市，除了好好地玩一顿，另外我还知道她现在很好。

菡准备出国的那个假期，我去她家里窝了一晚，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她就去了澳洲。期间，我们也通过电话，听她说那边的读书和打工生活，看她用镜头记录下来的点点滴滴，陪她爸爸去办签证，一切一切平静地过去了。尽管她有挣扎过要不要移民，不过最后还是收拾行囊打包回家，而且还如我所说般来了上海，工作安家。我不知道她会在这儿待多久，不知道她是否会在这儿真正安定下来，我却很少有时间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