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絮语

2010年09月06日来源: 网络文章经典散文

刚硬冷冽的朔风毕竟没能吹来彤云。

最恐惧冬日,头痛已形成季节病。企望春的祝福,籍以驱斥顽症隐遁。真的,不见伊人,也识其心的憔悴;而我的体质是愈见虚弱了。五月的榴花艳艳如火,炽热的情思勃勃作响,为了谁?然而朔风不解人语。

忽生奇念:文学有否四季呢?

不要笑我痴呆。你应让理智与历史对话。

历史的回答是可使灵魂近于震裂的两个字:真理。

是啊,这不是起语,因为“真理”之后再没有话;也不是结语,因为“真理”并非文学有没有四季的征询。如是,究竟该作何忖度?

这些日子常常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思些不着边际的虚幻象,想些生活中的真状况;所有的一切却非涉水无痕。很多事情,纵然只是刹那间的偶现,也会烙印般深刻在记忆里令人终生难忘。

二十年前,曾与同学合影留念;照片洗印出来,我双眼紧紧闭阖。谁也明晓,这是摄影者按动快门的瞬间,我的眼恰巧眨了下。瞬间留下的则是永远垂眸。对这张照片的题词是:我老是这样,有时清醒,有时糊涂,如同此像。率实讲,我确是有时干练,有时傻气直冒。好心人评议我是孩子气很重……你信吗?

许多友人知道我寒季易犯头痛病,心里感谢友人劝珍重粗体的厚爱,面上只做淡淡一笑:今冬无雪。

于是便想作一篇《无雪严冬》的文字,孰料翌日即飘飞起满天琼花。却也是空欢喜。那洁白的玉片尚未遮盖大地就在消融中停止了。雪,北国的冬日风景。没有了冬日风景的北国,很是显得萧索乏味。空自撩起一种莫名的惆怅……喜欢清静安闲地伫立窗前,看窗玻璃上布满霜花,也爱久久玩赏绝妙的霜花图形及构成图形的纹路,那是一种极匀称极撩人情思的纹路线。非是美丽的雪,非是美丽的水魄冰魂;只是无形色的雾汽于夜间被寒洌的气流“雕画”而就。竟然美丽惊人。

惟叹美丽难以久留。每日正午,灿观的冰花遂在趋升的热温中消融为水。是否可以从中体味生命的奥义?

“冬天既到,春天还会远吗?”诗人的语言最天真也最朴素。蜉蝣的一生仅仅一昼夜;从春到夏,有多少生物度过各自的命限?金秋时节,仿佛听见绛紫色玫瑰在伤心地哭泣。真不想放下手中的笔,好在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不会忘记我在十四岁时就是一名工人。

这个冬天也太趣味;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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