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因有水而有了灵气

2010年09月07日来源: 网络文章经典散文

来新塘不久,就听说了南香山的大名,说它是新塘大地上一颗闪亮的翡翠,引人注目,这就使得我对它产生了向往之情。本地老作家湛汝松写过多篇散文介绍南香山,更激发起我欲畅游一番的欲望。我的同科组同事曾经一同前往游览,可惜那次因为有事未能随行,成为我心头长时间的一件憾事。去年深秋,我终于和同事邹业辉驱车前往,登上了南香山。可惜的是只登到了半山腰的湛子洞,因见天色已晚而匆匆忙忙下了山,没有留下多少深刻的印象。

今年的暑假,我有了机会再次前往那座留有些许遗憾的南香山,这次是和几个要好的同事一块去的,除了邹业辉外,还有冯继和和张琳。还是走在那条山路上,平坦、弯曲、不怎么陡峭。路的两旁虽然绿树丛生,但并不高大成荫。猛烈地阳光常常通过树木的枝叶洒照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感觉酷热难当,弄得大汗淋漓,他们三个也是挥汗如雨,背部和臀腿都湿透了。我们边擦汗,边说笑,边攀登。路上,时不时能听到树丛中飘来的鸟唱虫鸣,精神为之振奋,忘记了天气的炎热和攀登的艰辛。

又来到湛子洞,我们在旁边的一泓清泉小潭边稍作休息。只见泉水清澈见底,几尾小小的彩鱼悠闲游戏,好不潇洒自在!泉边不见了饭盒、废纸等垃圾,比上次见到的干净了一些。老冯谈起了不久前举办的若水读书节,说当年新塘名贤湛若水真的会择地而栖,选择在此读书,既锻炼了身体,又陶冶了情操,看来他活到94岁是有原因的。张琳说,难道他的字叫甘泉,是看到此泉触发了灵感?既吻合了若水的名字,又切合了此处的情境?我问要不要继续攀登,老冯看了看手机,说现在才下午三点来钟,时间还早,继续攀登吧,不到山顶非好汉!于是我们就继续前行了。

走过湛子洞,上面的路变得阴凉多了,两边的树林高大而且茂密。跟我们一样,上山的人有不少,下山的人也有些许。一路上,我听到了泉流潺潺,忍不住问了一声,为什么刚才都没听到流水声?老邹说,你光顾着听鸟声虫声了,那还注意这流水声?我想可能也是吧,但主要还是刚才见了那一潭清泉,才特别留意这流水声的。我发现那股泉流从密树丛中汩汩流出,激起一些小小的水花,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冲下山去,奔向它最终的归宿。我觉得那股清泉像是流进了我的心田,感到周身的凉爽,忘记了登山的疲劳和天气的炎热。

我们到达一处空旷地带,看见前面居然有不少小车停泊着;路边有一凉粉摊,一个年老妇女正坐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我们,脸上带着些欣喜,是希望我们都买上一碗凉粉?老邹说从那边可以开车上来。张琳说,那就失去登山的乐趣了。

我们没有顾得上那老妇人期待的目光,往左边拐,直往山顶上爬。不一会儿就到了。

山顶上是一片空地,周围都是高大茂密的树林。我们脱了衣服,打着赤膊,想往山下望,但被丛生的树木挡住了视线,只有一个空缺处隐隐可以看到山下广袤无垠的绿野和一片成群的楼房。老邹说,那是宁西。老冯说,政府怎么不在这里建个凉亭呢?既可以让登山者歇息片刻,也可以眺望一回新塘的锦绣山川,放松放松疲倦劳累的筋骨?老邹说,也许以后会建的吧?我对张琳说,你是民主党派人士,可以向政府建言献策嘛!张琳马上说,你还是共产党员呢,干嘛不向你们的党委提提?我长叹一声,咱普通百姓,人微言轻啊!老冯笑了笑,说,好,咱不说这个了,抓紧时间赏赏风景就下山吧,时间不早了!

二十来分钟后,我们沿老路下山。太阳慢慢往西坠落,染红了西边的半边天。走在路上,感觉不怎么热了。我走在最前面,感觉一点都不劳累,完全不同于前年从三清山,去年从黄山、张家界下来那么腿痛如刺,举步维艰。是每天早上十分钟的早操,晚上十分钟的膝盖按摩起了效果,还是南香山没有它们那么高,那么陡,下山才不会那么辛苦?不管了,走吧。一路上,听着鸟唱虫鸣、泉流潺潺,我始终感到精神饱满。看到一处泉流还比较激,竟然溅起了一朵朵又大又白的水花,唱得也特别清亮悦耳。泉流两旁的树木翠竹,也显得特别精神,细嫩的枝叶摇曳得特别欢快。

我想,要是这南香山没有这鸟唱虫鸣,特别是潺潺泉流,一定会逊色不少。山,没有了水的滋润是绝对不行的,就像桂林那些造型奇特的山峰,要是没了漓江的映衬,肯定会枯燥很多。

又到了那潭清泉边,又看到了湛子洞。抬头看了看那三个遒劲的大字,心想,这山,有了泉流才有了灵气,有了湛若水的曾经到来,既增加了灵气,也扩大了名气。我喜欢“上善若水”这句名言,也喜欢湛若水“甘泉”这个字。这清泉流淌了几千年,我想它将会继续流淌下去。它流过了明代,流到了今朝,必将会流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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