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我

2008年12月30日经典散文
以前看过一个朋友的散文,题目就是我,我早有耳闻据说这位朋友文采出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大家过于熟悉导致并不喜欢心灵之外的交流,文字在这种状况之下是失去效力的,所以我从来没看过她的文章,当时可能由于无聊,随手翻看的时候,发现了那篇文字,很美,不过很空洞,可是要知道,有时候,空洞也是一种美,那篇文章是一篇灵魂,至今我已经完全忘记了那篇文章中的哪怕一个字,可是我还记得我看完时的那种飘渺的感觉,仿佛连自己的心也空洞起来就像那个我就是自己,而今,我也想写写自己,当然我是不会超越那个我的,因为在我内心深处那是不可企及的,只能就实论实的谈谈这个绝对写实的幻想之我。

我出生于公元一九八六年中秋过后第三天的一个白天,我曾经问过母亲是那天的什么时辰,她说不记得了,我还一度认为她是因为不在乎我才如是说的,不过后来知道那是因为忘记是她的习惯,一个人出生死亡时间于别人来说有什么意义吗,有意义的是你来到或你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刚出生的时候众所周知——一个女孩,那时早已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了,所以我并没有遭受任何的歧视,反而因为是头胎,还让家里人都为年轻的父母开心,不过,由于我是中秋之后出来的,所以我的性格里有一点我很清楚,对于团不团圆很冷淡,也就是家族观念一点不浓厚,一百个亲戚对我来说或者抵不上一个挚爱的朋友,这也是我几乎很难得认识几个亲属,更别提亲热,可格外的珍惜友情。而且,对于长辈我可以称得上是没家教的孩子,当然不是由于父母教育的问题,只是我至今为止还没有开窍,接下来的理论就是对于一个不开窍的人或事教育是苍白无力的,开窍之后不用教育就会有很好的效果,其实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年幼的我会有这样不搭调和怪异的想法,总之一句话,我对改变类似的现状没有多少热忱,甚至很排斥,所以,到现在为止,我的长辈缘我想可以排名倒数。不过有一段时间是例外的,那就是,我4岁之前,很多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们都很喜欢我,母亲说因为那时候我长得很乖,很可爱,跟画里的人似的(那个年代似乎就认为漂亮的等照物就是画里的人),我看过我小时候仅存的一张照片,我想,那时候周围的孩子一定都抽象的可以,因为我发现我的长相很普通,就是一般人的长相,两只不太黑的小眼睛,还是单眼皮,十几年后,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其中的一只眼睛变成了双眼皮,但没有任何原因,我想可能遗传的力量这时候还在发挥作用吧,另外我还有小鼻子,小嘴,小手,小耳朵,挺意外的有一张话说有福气的大脸,这一点我懂事以后发现是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传统,当然,由于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有福的长相,给我的童年甚至后来带来了一个极其长久根深蒂固的思想习惯,就是我认为所有小脸蛋的人都是没福气的人,而且我很少和脸小的人做朋友,那样我觉得会有失水准。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被母亲蒙在鼓里,直到长的很大的时候我才知道了那件事,而且这件事一度被我认为我是一个超智力的小孩子的事实证据之一:我在两岁的时候就告别尿床了,第一次的时候,母亲发现房间里有声音,醒来一看发现她仅仅两岁的女儿竟独自一人毫不畏惧不吵不闹的去上厕所,我很为自己的这一举动感到自豪,我觉得,从很到伟大人物传记中,有很多伟人小时候就不同凡响,所以我在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内认为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庄里将要诞生一位伟大的人物,后来渐渐从这种自恋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我想或许当时造成这种不同寻常的事情的“罪魁祸首”有可能是母亲在我吵吵闹闹的时候睡得太沉,根本没发现,而当她意识到被什么东西吵醒的时候,我已经无奈的选择了提前独立。

我上学的时间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同,不过在我上学的时候,基本的知识母亲已经教过了,所以,我当时很受老师的“推崇”,要不是母亲跟老师进行了交流,他们甚至要把我当成神童对待了,不过,我小时候一直是班里的佼佼者,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学习好的我被周围的人都宠坏了,我从不相信自己会失败,自信满满的一直到初中,在一次正常的考试之下,我竟然是十名开外,父亲从他回家一进门开始知道凌晨四点,我站着他坐着,我哭着他说着,那时候我算是第一次聆听了一个古老的故事,父亲从小就爱学习,上学一直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可是在考高中的时候,爷爷由于家庭困窘坚持不让父亲继续上学,父亲为此给爷爷跪了一天,不吃不喝,可是爷爷最终都没有答应父亲,只为那可怜的两块钱报名费,虽然后来舅爷爷给了父亲钱,让他去考了试,可是当前面的路已经断了的时候,苟且再走一点和择路而行有什么区别,父亲没能上高中,就那样告别的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从那次开始,我记不得有多少次听过这个故事了,仿佛是一个永远的粮票的故事一样,让我感到枯燥又感到心酸,最多的当然是父亲那渐老的容颜之下那颗曾经伤痛的心,令我十分难过。比起父亲,母亲家境好得多,而且是家中的独女,外公外婆格外开恩,几乎什么事不做,就知道玩,什么好玩玩什么,样样都玩得好,就是学习一塌糊涂,我想,作为头胎,我继承了了父母这点一人一半,不是很爱学习,也不是很厌学,总之告别了佼佼者的我也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实现了父亲的大学梦,虽然我的大学过的碌碌无为,可是我在学习上很少让他们为我操心,我想,我一直在尽力而为,不是全力以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性格从爱就没有一股果敢刚毅的东西,做什么事情都要再三考虑,既不想坏了别人也不想损了自己,总之从小我的潜意识里就希望可以达到双赢甚至是多赢,最终的结果是我的生活虽然很多想法,但真正按原样实现的几乎没有,那么,不想可知,我平静的生活就会永久的平静下去,心情也不会有大起大落,因为所有可能引起大起大落的心情都被我无意有意的避免了。

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一个乐观的人,我想大概是这样,因为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我的确很少表现的消沉,但事实上,我的内心是消沉的,当然我脆弱的自尊心是从来不会将自己这点秘密透露出来的。有时我会怀疑自己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我常常忘了给别人说过的话,但我确确实实并不认为那是我曾经讲过的,可同伴们总是斩钉截铁的告诉我这确确实实是我讲过的,最后都会无奈的说你脑子恐怕不太正常吧,最开始我也会很无奈的告诉他们,我的记性一向不差,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当然为了安慰他们,我会开玩笑说,也许另外一个“我”记得或者说开玩笑的话我就会忘记。这样的事情要是一两次我也就不会有什么深入的思考,可是后来这几乎成了一种现象,我只好平心静气的想一想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发现,我对于数字比较敏感,只要稍稍用心就能记住数字,例如身份证号,银行卡号,电话号码等等,甚至准考证号等等,我都会记得,曾经有个朋友那我当电话簿用,着实让我气愤一番,不过也很佩服自己的这种超能力,可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技能渐渐减弱,还不禁有些黯然。另外我对于不愉快的事很难记住,在我的记忆里,几乎全是快乐的回忆,一次有人问我,最令你难过的事情是什么,我说,别人不相信我的时候,他说什么事情让你有这种想法,我说不记得了,还有我对猫一直很害怕,但是为什么害怕,我却说不出理由,我想,或许可能曾经猫给我留下了不愉快的经历才会这样,但是这不愉快到底是什么,我着实说不清楚。对于童年趣事,我的记忆基本上来源于别人的讲述甚至是弟弟妹妹的讲述,他们把我的童年津津乐道,说我有什么糗事,又有什么可爱之处,我记得的只是一点点,这一点总让一些朋友怀疑我曾经失忆了,如果按照快乐记忆理论的话,那么我的童年是由于不愉快我才不记得,我想,我应该提醒的是,我家里的环境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很美很悦目悦心的,因此我怀疑我的智力不平衡,是跳跃性的,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可以记得,不好的时候就不记得了,而在童年的时候这种状况尤其严重,后来据我观察,缓和了不少,可是还会出现,就是愉快的时候记忆力好不愉快的时候记忆力猛降,这大概就是在别人眼里我乐观的原因吧,因为消沉的时候很快就闪过,无影无踪。你找一个快乐的人或许很容易,可是找一个连记忆里都快乐得人恐怕不太容易吧,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揭我伤疤的朋友最好还是清醒一点,因为你会输的很无辜。

我有一个很不适应现代社会的致命弱点,就是我不善言谈,和相熟的朋友当然不算是,但和陌生人我几乎就是一个极其少言寡语的人,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很难相处的一个人,以前看三毛的时候,发现别看三毛的散文写的生动好玩,可事实上她本人并不是一个很爱讲话的人,因为自己也很喜欢这位独特的作者,所以总觉得自己向她学习也没什么不好,直到最经面临找工作的境况时,才发现滔滔不绝是多么的重要,面对不熟悉的人,我的大脑就会一片空白,对方期待的眼神总是毫无例外的变得暗淡无光,我也会失落之极,觉得自己是个无能的人,事后想想那些问题,自己完全可以很好的回答那些很常识的问题,一再的叹息自己时运不济,因此我理想中的成功人士总是有一张八面玲珑的巧嘴,辩的四围皆是目瞪口呆,我想我此生这个愿望恐怕无法达成了。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但是,虽然心里总打算要把这些缺点改掉,想要成为完美的人,要知道,处女座的人有个明显的性格特质就是追求完美,总喜欢与众不同的我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上我逃不掉普遍性的束缚。即使心里明明白白有着许多缺点,但却总是从没有开始实行完美计划,所以结果是我至今为止我还是有很多缺点,这至少说明我还是一个凡人,可以时刻提醒胡思乱想的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的爱好很多,以此为依据,我认为自己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面对世界,我总是充满美好的想象,所以我总是忍受不了邪恶的存在,面对邪恶,我的心总是莫名的痛,看到美好的事物我就难以克制的留下激动地眼泪,按物以稀为贵的准则讲,我常常因此而流泪,那么我的眼泪也就没有什么珍贵的价值,我为之激动为之开心为之幸福的事物自然也就不会是什么稀世珍宝,然而在我看来,最平凡的东西反而是最能赢得感动的源泉,我为之欢欣鼓舞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稀珍的平凡。

我会做很多的梦,这几乎耗掉了我大部分的头发,因为医生说由于我长时间的睡眠质量不高,导致神经衰弱,最终使得头发持续病态的掉了这许多年,医生让我保持睡眠质量,按时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不要熬夜等等,还给我开了很贵的类似是补药的东西,我害怕变成秃子,就按医生的嘱咐正常的过了一段时间,可是我发现没有任何改善,所以我觉得对于别人正常的东西不见得对于我也正常,最终我还是想睡就睡,一睡就到到自然醒,还是胡思乱想,还是熬夜,做梦依然是家常便饭,不做梦我会不习惯,当然,我有时候也会很苦恼,希望做梦不要那么频繁,适可而止就行了,我心情好的时候会想,当然我常常心情很好,所以应该说这个想法本来就是日常做工,这个伟大的想法就是或许我应该把自己的梦做成一个集子发表出来,就叫做子公解梦,几乎所有梦解出来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白天到了。

我是一个很爱幻想的人,我有时很厌恶这样的自己,因为这符合很多小女孩的性格,而我不想做小女孩,成为小女生,装嫩扮温柔都是我讨厌的,可不幸的是,我就是一个比较标准的女性,虽然我小时候不喜欢洋娃娃,但也从不疯玩,不会撒娇,但性格还是比较温和,不会抗拒看韩剧的细腻,也很喜欢类似《玛雅部落》这样的粗莽片,不会扮柔弱,说自己体弱多病,反而喜欢运动登山等等,一般不会认输,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气势,喜欢阳光的东西,阴暗灰色的东西在我来说只是消遣罢了。虽然看来很复杂,但是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我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不单纯的自己很爱幻想自己成功幸福快乐的样子,也会幻想自己面临困苦艰难的处境,不过,不幸的时候总有更多的幸运潜伏在周围,幻想的最终结果都是以美满收场,我想我应该戒掉这个不喜欢的习惯,但是我说过,我对于改掉习惯一向是只想不做的,所以幻想的“毛病”只能搁浅了。

最后,我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因为爱的太多反而不晓得到底应该选择什么丢弃什么,觉得哪个都舍不得,不忍心让任何一个爱好失去宠爱而郁郁寡欢,我很能理解那些多情的人,他们总是让别人唾骂如何不忠,我觉得那只是他们拥有着太多的爱,可是大多数的人并不愿意将自己得到的爱和别人一同分享,这就造成了很多人为情所困,为情所苦。没有理想,其实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不过我一向将没有目标没有追求的人视之为无能的人,可是在别人身上适用的合理理论不见得就会也让自己成为条框中的人,在心里已然承认自己无能的情况下仍然虚伪的大声疾呼自己不是无能的人,当然这只是一种有效的自我麻痹,我希望我会尽快从这种无目的的茫然状态中出来,实现自己的热爱。

最最后,我认为,其实很少有人只是单单的某一种人,我们都是很复杂的,不过是有些人将自己打造的更加复杂,而有些人则保留了更多本真的样子,无论是哪一种人,都是我们中的一员,都应该快乐的享受一切应得的快乐,愿大家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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