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2010年12月07日来源: 网络文章经典散文

关于母亲的记忆,最早的可能是我在托儿所时吧。那时叫生产队,应该是公社时期。白天大人全去干活挣工分,孩子们就放在托儿所里看管。母亲当时就是托管员,当时是个令人羡慕的工作,不用干休力活就能挣工分,更重要的是,作为母亲的孩子我们要比别的孩子幸福的多。那时不知道我有几岁了,肯定是过了吃奶的年龄。当时好象小妹正是吃奶的小孩。记得一天托儿所里有许多的大人在聊天,说笑着,都有谁就不记得了,也记不起因为什么了,大人们鼓动着我去吸吮母亲的奶水,我好奇的吃了一口,当时大人们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羞的跑出托儿所,记得奶水的味到不是太好,我出去就吐了。在写这段时我不停的在回忆,那么多的往事,现在想来全都是趣事了。人的一生名利、钱财全是过眼烟云,永恒不变的只是记忆中那些能使我哭笑的往事了。

在我印象里母亲是非常爱美的。最深刻的,记得母亲在缝纫辅干活时,每次出家门都要用着过火柴棍描眉毛。这种描法是需要讲究技巧的。划着火柴后要着一小会就得吹灭,吹早了柴还没有烧成碳灰,吹完了碳灰太软,没等描灰就全掉了。记的我当时已会搞怪了,每次在母亲化装到一定程度就不适时机的为母亲点上一根‘眉笔’。母亲总是笑着骂我“滚夹边去吧”(母亲说的是胶东土话,译过来大概意思是“到一边去”)。不过每次母亲还是接过我点着过的火柴棍对着镜子描半天。现在想来,母亲每次化装时阳光都很好,每次都是站在缝纫机旁,当时缝纫机是放在向南的窗户前。在那个充斥我所有童年快乐的老房子里,现在我已忆不起当时是何容颜的年青母亲,窗前巧扮兮。现在我的新疆印象里最深的那一道景致,就是那个令我梦魂牵绕的老房子,老房子在十几年前就不在了,但在我心中它永远耸立着,它是我生命中的绿洲。

每写完一段,再写下一段前,那些相关的片段总在眼一幕幕晃过,太多太多,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本很长的书。我此刻好象是在拿着长长的梯子,在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很厚的书,那就是母亲,吹去浮尘,一页一页的翻着,观之、乐之、感之、品之。还记得有一次,记不清是去干什么了,母亲赶着毛驴车拉着我和小妹往家走。母亲好象是没有带钥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回不了家,决定拉我们到一个阿姨家里去。当时不记得是谁送了母亲一瓶水果罐头,那时的罐头是我脑海里最好吃的了。当时没有带包,母亲又不想把罐头带到阿姨家。家里有三个小狼似的小家伙,作为母亲是多想把这个难得的美味留给自己的孩子呀。母亲想了很多的办法,让我脱下毛衣,把罐头包在里面,记得母亲把罐头放在我毛衣里面,把两个袖子对拆,领口和腰口对拆,包完了试试又觉的不妥。又决定把罐头放到路边的草丛里。我们把罐头藏好,走了一段后,母亲又怕万一被别人发现拿走了怎么办,母亲又赶着驴车返回把罐头取了回来。最后我们还把罐头藏在我的毛衣里带到阿姨家了。阿姨家也有三个孩子,一会就把罐头翻出来了,送人吧母亲舍不得,拿回家又不好意思。母亲没有办法就把罐头打开了,拿了个勺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喂我们几个小孩。我们吃着,笑着,小时候幸福就是那么的简单,吃点好吃的,就能傻乐半天。

回忆母亲,我不得不提的是我小时候脚受过伤。母亲将我送回了老家,因为觉的老家的医疗水平要高于新疆。我在老家一呆就是七年。在老家,奶奶和小叔对我很好,小叔有时候对我胜过对自己亲生的儿子。关于小叔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后面我一定写一篇关于小叔的文章,以祭奠英年早逝的他。1996年我从山东回新疆。坐火车,当过了柳园,面对茫茫戈壁时我泪流满面。深深感觉到茫茫戈壁那博大的母亲情怀。一颗浪子的心,回归到那生养我的沃土,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刚回到家时,家人对我,我对家人,都有种抵触心里。记得刚回来的第一年因为打草的事,父亲跳着骂过我,那时我好伤心,有些孤独感。记得有一次,母亲说好第二天帮她打草,为了看女排我起晚了,母亲拉好长的脸说我不懂事。现在想想我那时确实一点也不懂事,但那时的我,却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彷徨无助,于是就无比怀念在山东的那些日子了。其实我对父母无比依恋是在我结婚生子后,我有时一个星期打四五个电话,有时父母都觉的我有什么事情,其实就是想念他们。我卖房子,父母给我了很大的经济支持,我到现在都觉的亏对父母。记得卖房时,我调换到我想要的户型,兴奋的给父母打了电话,父亲当时错觉我又向家里要赞助,其实我真没有这样想过,只时高兴想让父母和我一起分享快乐。说来也惭愧,我工作都快十年了,父母基本上就没有花过我的钱。按孔子的论语来评,我是个失败的人,因为没有尽到孝道。

对于父母,我过多的是一种愧欠。相信在我有生之年,在父母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尽到我应尽的孝道。活到现在,我真的感觉到,身为人子的快乐,身为人父的幸福。古人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文章也总是要有结尾的,我就写到这吧。希望我的情感如娟娟细流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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