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风的语言

2010年12月16日来源: 网络文章QQ空间伤感日志

给风的预言,只给风,因为只有风会倾听。

夜里偷偷地用被角擦拭流出的泪,用手紧紧攥住被子的一角,将脸颊轻轻地靠上去,像是在一个有风的夜晚,坐在某人单车的后面,靠着温暖而坚实的后背一样。但我想那时的我,一定不会流泪,要是流泪也是幸福的眼泪。时常是这样流着泪,就安静地睡着。

我似乎真的已经忘记想念了,我不知道该想念谁了。只有等看到他们的短信,我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联系他们了,或许我都快由老朋友退到陌生人的角落里去了。我说过,想念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现在我正渐渐地把它忘记,除了家人似乎所有人都在我记忆里落了一层灰。我注定是要一个人走路的,像一个幽灵,心情好的时候去朋友眼前晃一下,然后又尘封几个岁月,来去飘忽不定。有时他们以为我是总永远不会冒出来时,我又出其不意地问候祝福他们,时常聊着聊着就又断了音讯。而现在我不会把想念留给那么多人了,我也变得吝啬起来,想念也成为了一种奢侈。

某某说想我的时候,我竟然会无动于衷。忽然觉得自己好绝情,绝情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再见都没有,就悄悄地消失。不说再见也许会永远不见。我可能只适合流浪,和一些人相遇最终什么也不说地离开,让他们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过这样一个人。曾给一个网友写信,没有留下姓名和地址,当他说要回信时,我笑说不用,然后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以后再也不会找到我,只有那封信证明我是真的存在过。有时我并不想自己只存活在信里和虚幻里的,可是有时我就是卑微地存活在信里,这是我无能为力改变也渐渐失望的事情。我想我已经厌倦了想念。

曾以为有一天没有别人的想念,我会很不习惯,我会发疯。而现在只需要把自己折腾得很累,躺下眼皮就沉重地亲吻,或者哭累了就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就进入另一个世界了。

到朋友的空间,听到一首名为《Lolita》的好听至极的歌,夹杂着钢琴名曲的伴奏。毫不犹豫地下载到MP3上,反复听。

“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喜欢一个人,只用一天的时间。这不禁让我想到蜉蝣这种水虫,它们从出生到恋爱生育,短短只有几个小时到几天时间。它们的一生忙碌而充实,蚕是食而不饮,蝉是饮而不食,蜉蝣则是不饮不食忙碌一生,安然死去。仿佛又看到一双哀怜的眼睛,以及怯弱的声音,哀求道,“我只喜欢你一天,好吗?”我最怕的就是商量的口吻,这样会使我的心放软,会违背自己给自己的誓言。这样的性格算不算怯弱,我只是于心不忍。

如果你让我喜欢你一天,我会不会贪恋,会不会贪心等待着第二天?如果你让我喜欢你一天,我会不会希望时间消失或者定格,会不会挽着你的手臂不愿松开?如果你让我喜欢你一天,我会不会希望这天晚点结束,会不会红着眼看你离去的背影?如果你让我喜欢你一天,我会不会很心痛,因为只有短暂的一天,我会不会不知所措的跟着你走,因为我怕一个不小心这一天就溜走了。如果你让我喜欢你一天,一天之后呢,一天之后是让我更加伤痛还是别的奇迹呢?应该不会有奇迹吧,如果有,你不会只给我一天时间。喜欢你这一天,只会让我精神分裂,肝肠寸断,甚至会对以后的生活绝望,只是因为是你,我愿意。喜欢你,只喜欢一天,好吗?

偶尔阅读文章,知道了满天星的英文名“Baby’s breath”。婴儿的呼吸。觉得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名如其花,淡白色零星的小花,恰如婴儿的呼吸般柔软。也很喜欢勿忘我,一种淡紫色的花,“Forget me not ”,同样耐人寻味也有一个动人的传说。还有开满普罗旺斯田间的那些浪漫的紫花,“Lavender ”薰衣草,散发宁静幽香的香气,等待爱情。喜欢花,想拥有一片自己的花田,种着自己最爱的花,然后随着它们的绽放微笑,随着它们的枯萎神伤。梦想真的太多,就像一把花籽,一边行走一边播种,然后等到走不动的时候转过身来等它们开放,也许一生也只能欣赏到星星点点的飘摇,如果运气好,或许可以看到它们开的灿烂而妖娆。我会是那个幸运的人么。不知道在最后能否欣赏到那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风景。我把梦想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在路上能够实现时就用手把它擦亮,这样我可以收获许多美好的回忆。梦想总会宽恕破灭,而破灭从不放过梦想。所以我要带梦想逃,逃到破灭找不到的地方,许自己一个完美的梦想。

秋末开始阅读诗歌。借了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和顾城的诗集。渐渐喜欢沉浸在那些美妙的句子里,脑海里就闪过许多画面,许多自己从未注意到的事物都被一一勾勒,在不断放大放大扩散,使我的眼睛明亮起来。

或许是因为快到冬季,想要去冬眠,开始倦怠一些事情,开始失去生活的激情。在自习室里做阅读理解,毫不知倦地一篇篇做下去,做到兴奋地发狂,回过头看到做了那么多题,突然很有成就感。一行行蚂蚁般的小字,让我的眼睛常常发痛,累了。天黑了,能很快入睡。

一直会做梦,一个冗长的梦做到天亮。梦里有时会很累,因为一直在东奔西跑,我想以后如果有条件,我会不会是一个很难安定下来的人?我的朋友说,“你太恋家了。”是的,我总是惦记着家里的琐事,或许是为了排挤寂寞,我不停地去想家里的一切和从前的点滴。如果有天只剩自己孑然一人,或许就没有任何牵连,就开始浪迹天涯了吧。只有我知道,自己的心是不安分的,是渴望流浪漂泊的,因为寻求不到一种安定。

生活越来越平静简单,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无忧无虑的年代。按理说,这个年纪的我应该是担忧未来,担忧以后工作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压力,是相信自己么亦或感觉到竞争却不愿细想吧。

每个夜晚做的梦,变得越来越清晰了,有时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他们说,做梦会影响睡眠质量,而我无法控制,因为我是个很爱做梦的人。有梦的夜晚很美也很累,关于梦里的预言和现实有无必然联系,我一直将信将疑。

前夜梦里我和朋友不知怎的跟着一个热心的大妈走,似乎我们帮了她什么忙,她非要我们到她家小憩。我们推脱不得便随了她,恍惚记得有一个男子出来接了箱子,他的眉眼有些熟悉,带着笑意,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觉得他的一切,给人一种很舒服踏实的感觉,便随他提着箱子进到屋里去。楼梯间很阴暗没有一丝光,不知道是如何上的楼,也不知道为何那个男子为什么那么熟悉,因为梦醒了。难道在以前的梦里曾经见过,但梦里的那些男子都给我一种淡淡的感觉,安心。这或许是我失去很久的一种感觉,最终只能在梦里找寻,现实里没有,所以梦总是有点伤感的,在清醒的一瞬间。

左眼一直在跳,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跳了。也记不清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还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了。最近眼睛一直很疲劳。一个晚上我试着把眼镜取掉,试着从教室往回走,可是发现自己做不到。灯光都是一团团明晃晃的,周围黑漆漆的,有的人站在阴影里打电话,有的人勾肩搭背地走着,我怎么努力看都是一团乌黑。甚至会有幻觉,似乎连梧桐树上都坐着人。我突然觉得自己离盲不远了,很怕自己不小心撞到人,很怕别人说,你瞎了眼了。想到这些,我还是掏出眼镜乖乖地戴好,一切又渐渐清晰起来。不知道没了眼镜的生活是否要小心翼翼,怕伤到自己更怕伤到别人。前夜梦见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走,忽然抬头望天,天空变成血红色的,那是一种鲜艳的颜色,我的眼里只剩下这种颜色了。仔细看去,红色暗淡开来,却是一大群黑压压的鸟,每一只鸟嘴里都叼着红色的东西,拼凑起来就是红色的天空。我从未见过那么多鸟,多的难以想象,聚集在天空里,而且全部是黑色的,我没有丝毫的惊恐,只是静静地看天空一会变黑,一会又变为淡淡的红。这个梦是否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亦或别的什么,不得而知。说不清自己的梦,就像一个个童话故事,而我甘愿沉溺其中,寻找现实中找不到也等不来的幸福。

给风的预言,只给风,因为只有风会倾听。这是艾略特《灰星期三》里的诗句。给一个人的话,只给那个人,哪怕他不会听,哪怕他和我终究陌路,但我只想给没有人,一个在听我说却从来不说话的人。你明白么,当所有的话都像晶莹的冰花在心里凝结,当我面对你的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多么想让你看看那美丽的冰花,我多么想让你知道那些形状的花,哪些是我的快乐,哪些是我的哭泣,可是我无法告诉你了。我只会笑着对你说,我很好,你看呀,我真的很好。可是你知道么,我心里真的很疼,我怕那些凝结成冰花的话一旦说出来,就融化了,就恢复不了原来的形状了,我的心也融了,那我成了空心人还有能力去爱这个世界么,还有生活的希望么?于是我缄口不言。我不想看见我们都难过,一切都像我预言的那样,我该离开了,也许还能把快乐的自己,那美好的形象留在你的脑海里,留给你的永远是那个开心的我。

我想告别时不需要语言的,就像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如果需要,我只想用诗里的一句话看你先走,“你走吧,就像在路口飘走的气球,走吧,像布娃娃那样笑一下,走吧。”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先走,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要怪我无情依旧要开心。许多事情的发生没有原因,也无法预料。只是你要知道给你的话,只说给你听,只是这次我全不带走了,不想给你留下任何伤心的痕迹。

风,请把我的话带给没有人。告诉他,我会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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