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那一年花开

作者: ∽移情∽2011年02月10日来源: 网络文章原创文章

失眠期,对着电脑至凌晨2点,时而关闭网页,时而翻开,似有逼仄的意念,萦绕在脑海,无法散去,来来回回之间,眼内一片空白,我看不进任何的文字,看不进任何的电视剧,盘着腿坐在屏幕前,彻底的荒芜,透心的冰凉。

这是一场自身的救赎,我流离失所的世界虚空多时了,没有人来过的迹象,因而,没有人能够将我救赎,我独自在漩涡里死命地挣扎,一次次,直至筋疲力尽,大肆的疲惫袭击神经,累了,想要大量的睡眠弥补心底的某种缺失,然而,我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催眠罢了。

听着安静的音乐写字,紧绷的神经渐而有了些微的松弛,四月,南方以南空气潮湿,汽车路过大桥时,我习惯坐在窗边看着雾气浓密的江面,眉梢上春愁染痕,到处是抑压的气息,我以为嘴角上扬的弧度足够高的时候,其实我却没有微笑过,所有的幻想层叠在一起,几若真实,欺骗不了别人,也欺骗不了自己。

二五之年的男子女子,开始奔忙在婚姻的起跑线上,我心中茫然,不知为谁而歌,为谁云鬓不改地信守,这是一座神话般的旖旎的城堡,我来回地徘徊,可以仰望的仍是他人的幸福,关于牵手,关于执手之约,在情感失去的最初,便已亡灭了,曾经W女子说,时间久了,爱情就会有了,然而,爱情,与时间始终无法划上等号的。

好友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无法再爱上别人了,也许我们都是爱情的信奉者,接受不了次爱,委屈不了自己,日久天长,斑驳的记忆侵蚀了心扉,翻过了青春,爱却无能了,这如劫难般的残疾,情感意念中的伤口,随着时光的碾过的痕迹而滋生了坚硬的一层膜,当我们以为愈合了伤疤,那留在血液里的脓却永久地潜伏了,可以吞噬整颗心。

站在他们之中,更多时候,我不是一个多话的女子,习惯用浅浅的微笑淹没所有的表情,短短数时,我的性情判若两人,存活,成了他人的一种负累,我开始揪心地痛,寡言慎行,独留红尘的无助时时涌上心头,强忍着莫名的恐慌,喝着大量的水,来消释长留的酸楚,我想,我只是无所适从了,对于那些脱离了轨道的事情,对于那些在生命中沉寂了的人。

似有轻度的焦躁症,看过一些心理资料,书上说,有一些病潜伏期是很长的,我细细思索,想起多年前朋友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她无比认真地说,其实疯子比我们都还要快乐,我莞尔一笑,许多年后的一天想起这么一句话,我却再也无法如初地微笑了,人世匆匆,我们逃不过的是自己给自己设的囚牢。

雨雾持续,我躲在云层下封闭意识,把白天看做黑夜,把黑夜看做白天,日夜颠倒的日子,窗外已是一树花开,清晨看见跌落在湿漉的地面上白色小花,铺满了细嫩的草色,一片春色盎然的样子,累了,靠在窗边,偶尔抬头,便能看见花开,看见春深了。

解下左手的手表许久了,翻开抽屉,我看见了搁放在一角的银白色的细带手表,触摸着痕迹,有时光的信条,它们刻得那样深,连菱角都磨去了。

用半生的时间唱一首年华之歌,尔后渐渐懂得一些想念是徒劳的,一些姿态是卑微的,我的记忆之城,来来去去不过是两三人影,然而那上了锁的靡殇却支离了所剩无几的青春。

走过那条路,我忽而透彻在时光的轮回中,我错过了那一年花开,那一年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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